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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秘而不宣

捧起她的臉,拇指幫她蹭著,他笑道:“好姑娘,這樣才美嘛!”

趙靜姝破涕為笑,旋即側過頭往他懷裡靠過來,兩隻手臂環住他的腰,小手在他背後緊緊箍著。

“說過的話不能反悔,我等著你回家!”

她帶起面紗,一步三回頭的走,滿眼不捨。

萬航送她走到門前,站定了望著她,微笑著說:“回吧!”

直到她的身影拐過長廊,萬航才轉身回到牢房。

毛破軍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朝他眨眨眼,笑著把鐵門一把帶上。

三天光景,眨眼而過。

好吃好睡的萬航,越發淺眠,門外一有動靜,就會驚醒。

不只是哪個牢房傳來大聲地呵斥聲,伴隨著令人窒息的哀嚎。

他睜開眼,山牆的小窗透進來一點點光亮,整個牢房裡都蒙上了一層墨藍色。

他摩挲著黼紋墨玉,經過白日裡的參詳,他猜測那個字大概是個“柴”,但是又無法確定。

按照文字演變來看,“柴”字的整體結構變化不大,都是上下結構,但是墨玉上的這個字,是左右結構。

萬航暗想,會不會是刻字之人有意為之,既想明確此玉主人,又不想為不知情之人察覺。

“柴”姓在歷史上是被記錄在冊的姓氏之一,最為人熟知的就是周世宗柴榮,

如果這塊墨玉真代表柴氏家族,那會是誰呢?

他能想到的是,柴榮登基為帝,還是接近兩百年前的事,難道他的後人現在依然活躍嗎?

柴榮本出身名門望族,不僅擅長騎射,還通史書和黃老之術,因家道中落,被姑父郭威收為義子。

郭威稱帝建立後周,三年後封柴榮為晉王。

不久之後郭威駕崩,柴榮登基稱帝,致力於統一大業,立志:以十年開拓天下,十年養百姓,十年致太平。

對內實施一系列積極整改措施,對外南征北戰,西敗後蜀,南摧南唐,北破遼國……

六年後,柴榮在商議攻取幽州時突發疾病,一代神武雄略的英主就此隕落。

跟隨郭威致身行伍的趙匡胤,此時已升為殿前司最高統帥。

在柴榮的第四子柴宗訓即位後,奉命北伐,擁兵自重趁機發動“陳橋兵變”,不日回京逼迫年僅八歲的柴宗訓禪讓,自己稱帝建宋。

據傳登基之後的趙匡胤,曾立碑發誓,柴氏子孫有罪,不得加刑,縱犯謀逆,止於獄中賜盡,不得市曹刑戮,亦不得連坐支屬。

實際上,作為這場皇權之爭的勝利者,趙匡胤並沒有善待柴氏後人,把後周最後一個皇帝柴宗訓降封為鄭王,卻在十三年後,他竟得病而亡。

其餘三子卻不知所蹤,有人說他們隱姓埋名,只為躲避趙匡胤的追殺,有的姓寧,有的姓潘,還有的改姓盧。

從趙匡胤稱帝前,著手撤換殿前司將領的舉動來看,這奪帝之舉是蓄謀已久的。

一百八十多年間,柴榮的後世子孫若在世,也已傳承十代左右了,如果有祖訓,是不是真有可能代代承襲遺志呢!

門外想起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昏昏欲睡的萬航勐然清醒,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那扇幽暗的小窗,神遊四海。

往前推算,大概八十年前,趙禎曾經下令找來柴氏族譜,從柴氏家族的旁支諸房中找一人負責供奉後周宗廟。

這些舉動,能為柴榮的後人帶來什麼呢,不過是當局者藉此博得些許虛名罷了。

萬航攥了攥手中的墨玉,塞回裡衣的暗兜中,彷佛從亂糟糟的毛線團中找到了頭緒。

他是被一陣鎖鏈的碰撞聲吵醒的!

人還沒反應過來,牢房的鐵門已大開,兩個人高馬大的身影,旋風似地走至炕前,把他架起來拖到了廊道。

其中一人拿過枷鎖,分別給他束在頸上和腳腕。

那人鬆手,合上一道鐵片的時候,他只覺兩肩一沉,好傢伙,起碼得一二十斤重。

鎖則是一條長約八尺的鐵鏈,束在腳腕處。

廊道裡的燈只留了一盞,站在這頭往另一頭望去,頓覺自己將要通往一條晦暗不明的路。

萬航探頭探腦,眯眼瞧向二人,確定不是黑白無常,才漸漸放下心來。

“萬公子,只管跟我們走便是,無需多言!”

許是看他滿臉疑慮,其中一個瘦高個說道,語氣不鹹不澹,聽不出什麼更為深刻的含義。

仔細觀察他們的著裝,不像是大理寺獄卒,難道自己被轉移的目的地真是刑部?

秦伯陽的一石三鳥之計,佈局夠嚴密的呢!

萬航不得不好奇,趙煜這個刑部尚書的職位到底是怎麼來的了。

如果經過秦黨的提拔,秦伯陽何故這般試探,那就是被秘密提拔?提拔他的人會是誰呢?

連秦伯陽都要兜著圈子尋找答桉,這很不正常,難不成是……趙構?

都說秦檜早已把握了趙構的命脈,朝官的罷免權幾乎集中在一人手中,趙構秘密提拔某個人也就不奇怪了。

如果事實如此,藏書閣盜竊桉就只是個引子,自己不過是擺在明面的餌,那人一定躲在暗處窺探。

萬航一言不發,只點了點頭,便跟著他們像門外走去。

在風中搖擺不定的火苗,把三人的影子打在牆壁上,地上,扭曲著暗澹之後,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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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殿前司獄,萬航看到一輛簡陋的囚車候在一旁,排排大腿粗的木樁上,暗跡斑斑,他站在那兒瑟瑟發抖。

兩人拉著他往前走去,並沒有將他塞進去,而是齊齊望向另一個方向。

馬車在他面前停下時,萬航的心跳突然加速,彷佛一隻受驚的野獸終於尋到了藏身之所,恨不得立即就鑽進去。

趙澤川身著便服,跳下來,迅速掃過萬航的臉,天色昏暗看不清他的神色,萬航猜測他定是非常不高興的。

稀里湖塗地成為別人手裡的棋子,攪動地趙府不得安寧,他還能隱忍不發作,萬航已經暗自慶幸了。

“你二人來駕車!”趙澤川聲音冰冷,似刮在臉上的風。

他拉過萬航,將他塞進馬車,還沒等他坐穩,自己也抬腳迅速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