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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將計就計

可是,自己為何要給她心裡埋下釘子呢,就這樣悄悄地離去,對她才是最好的吧!

“另外什麼?”衙役憨厚的問道。

萬航微嘆道:“沒有了,就這些吧!一切就拜託了!”

他向徐慶看了一眼,後者會意。

提起竹竿跑回劉家班子那些年輕人那裡,取來一件披風,小跑著跟上萬航,兩人並肩往山下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後,萬航擼起袖管,抽出腰間的長劍,勐地化開一道口子,抬起手臂讓血滴滑在前襟上。

好在今日所著衣衫是玉白色,血跡在月色下更為刺眼。

層層堆積的落葉在腳下被碾碎,發出沙沙的聲響。

萬航依舊分不清時間,只見一輪明亮的圓月高懸西天,在樹梢上快速遊走,南天疏星廖廖,似專為拱月而生,在明暗中喘息。

密林外的空地,被深沉的天幕和明月灑下一地冷白,秦伯陽身著暗色披風,持劍架在嶽雷前頸。

同樣被披風包裹嚴實的還有萬航,他帶著寬大的連帽,把臉遮在黑影裡。

他相信,隔著十幾米的距離,秦伯陽是無法認出自己的。

“哼,大膽賊子,又耍什麼花招?”秦伯陽把身前的人箍的緊了緊,大聲呵斥道。

徐慶不緊不慢地道:“沒什麼花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此而已……怎麼,秦公子害怕了!”

刻意壓低嗓音後,徐慶的每吐出一個字都帶著粗嘎的餘音,聽上去如細長指甲撓在玻璃上,讓人極度不適。

“你們的偷樑換柱之法,早已被我識破,同樣的方法用兩次,可是行不通的!”秦伯陽調笑道。

“我準你看看此人的模樣,看完之後,你還堅持,那我便一刀殺了他,免得他礙眼!”徐慶冷笑著,就要扯萬航身上的斗篷。

萬航見秦伯陽無動於衷,焦急地小聲道:“把我推過去,等援軍到來之後,一切就來不及了!”

還未等秦伯陽回答,徐慶一把扯掉萬航身上的玄色斗篷,頸前的活結勒的他差點窒息,他暗罵徐慶這是洩私憤。

秦伯陽定睛看時,只看到一白衣公子,蓬頭散發,衣上血跡斑斑。

方才被身後的壯漢,勒的頭往上一仰,碎髮分開了些,但是他依舊沒分辨出那張臉。

半信半疑地道:“我秦伯陽受這世間唾罵無數,並無知心之人,莫要誆騙於我了!

乖乖出來,束手就擒吧,或許官家發發慈悲。

還能將你們埋的近些,讓你們到了地下,也能夠盡忠守義!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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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陽的笑聲傳遍開來,身後的密林中起了動靜。

萬航下意識地往後張望,卻被徐慶冷不丁地一腳踹在屁股上……

他一個趔趄趴在地上,左臂吃痛,使不上力氣,臉著地向前跌去。

“既然秦公子看不清,那我就讓你好好瞧瞧……此人到底值不值得你救!”

徐慶笑得面目猙獰,彷佛元宵這出戲臺上,對方主持正義,而他才是羅剎在世!

“好啊!若你真能從這天底下尋個知心人出來,我倒要謝謝你!放走你們其中幾個,也未可知!”

秦伯陽篤定這臨安城裡,圍攏在他身邊的除了趨炎附勢的小人,竟無一人敢拋開他的身份與他結交,才如此說。

此次行動,亦是他受父命,不得已為之!

對當朝一品大員秦檜的命令,於臣與親,他都是不敢違逆的,誰叫他是個被親生父親遺棄的私生子呢!

假若自己被送至普通人家長大,或許質樸的鄰里不會說三道四,而如今他是秦府的大少爺,誰人不知?

就連金國的使臣都曾在與父親歡宴時提及,揶揄父親收過金國撻懶賜下的美女如雲,卻無一人生育。

父親看自己的眼神之複雜,就連如今任秘書少監的他,可藉機翻閱眾多文獻,也沒能找出隻言片語來予以形容。

不惜篡改,焚燬國史實錄中的內容,為他的名聲抹去最為人所不齒的部分,自己這個繼子做的還不夠嗎?

如今被他逼迫來殺人,殺了人就有加官進爵地資格了吧!

徐慶話裡的“值不值得”四個字,狠狠刺痛了秦伯陽那根緊繃的神經,這世間所有人中,能讓他秦伯陽說“值得”的,還不存在!

繞在他身邊公子長公子短極近諂媚的男人也好,瑟縮在他懷裡祈求愛憐的女人也罷,唯有交心才配說“值得”,利益瓜葛之人,談何“值得”!

白衣男子踉踉蹌蹌走來,還被身後的大汗不時踹一腳,他耷拉著腦袋,腰間的劍隨身蕩著,書生不像書生,劍客不像劍客……

“你說,他,到底是誰!”秦伯陽不耐煩地道。

“我說出來還有意思嗎?不過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從他離開聚景樓,我就把他抓來拷問,他卻只說對你一無所知……

哈哈哈,這人奸詐至極,他的話,我是不信的!

至於秦公子你信不信,那我就管不著咯!”

不得不說,徐慶這人的機靈勁比李寶有過之而無不及!

萬航暗暗讚歎他的臺詞功底,兩人亦步亦趨走來,他只複述一遍,他便記住了,口氣中盡是挑撥與不屑。

冬夜風凜,月華傾瀉。

萬航在距離三米遠的地方停下,雙方在沉默中對峙,長衫衣角在風中呼呼作響。

秦伯陽顯然想到是誰了,他身形微晃,手中的劍遠離嶽雷幾分,這一反應沒有逃過萬航的眼睛。

“怎麼,還沒想起來嗎?”徐慶說著,向前一步,撩起晚上臉前的長髮,

“喏,這樣如何?莫非是秦公子的密友太多,壓根就不記得此人……

嘖嘖,虧我記得你二人今日還在聚景樓喝得酣暢淋漓呢!”

“萬渡之!”秦伯陽看清對面白衣男子的臉龐後,手中的劍已經從嶽雷頸枷上拿開,“怎麼是你!”

“吆,萬渡之?這就是你的名字嗎?”徐慶手中的竹竿一抬,指向嶽雷,道,“一命換一命,這筆買賣如何?”

秦伯陽猶豫了,再次把劍橫在頸枷上時,已沒有了剛才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