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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靈泉靈術

只可惜那人口風甚嚴,或許也與謝端陽並非他們這等早早加入蜂刺,被培養出來的親信有關。

對方雖然口稱兄弟,也透露出不少東西來,但謝端陽看得出來,他還是瞞下了最關鍵的一樁隱秘。

繼續追問下去,怕是要引起對方懷疑,謝端陽轉口打聽其它。

說著說著,話題便自引到了帶隊的羅姓老者身上。

這回,這名楊姓修士卻是沒了先前在山谷同百足蜈蚣背上時的慎微寡言,放心講了不少,而不擔心一不小心觸怒對方。

將這點記在心中,謝端陽凝神細聽。

據他所說,羅姓老者雖然“才”過了四百載大壽。

但因為曾有幾次生死大戰的緣故,傷到本源,其實距坐化沒剩多少年了。

按說以他的情況,應當安心在蜂刺中修養避免走動爭鬥才對。

但或許是想多給子孫掙些資源,積攢人脈,羅姓老者接下了這樁遠赴慕蘭草原,耗時耗力的任務。

又給楊姓修士塞了瓶中等品質的靈蜜,將其送走。

謝端陽負手立於絲綢一樣的輕薄陽光下,暗自琢磨。

他雖然不願多加摻和,但無論是羅姓老者,亦或者這批練氣弟子,甚至楊姓修士,都透露著股奇怪之意。

讓他不由得多加關注一二。

“看樣子,接下來這段路程還是要多加小心。”

心中想著,謝端陽飄身掠起,在距羅姓老者較為偏遠的地方施法起了間石屋,再在外面佈下陣旗、陣盤。

當然,這裡佈置得就不再是“顛倒五行陣”那樣的精品了,而是大概對應築基後期修士的身家。

雖然在結丹真人面前比紙湖得好不了多少,但抵禦尋常攻擊還是不在話下。

一日無事。

基礎功法修至練氣十層後就逐漸有辟穀之能,再加上修士隨身帶有儲物袋同丹藥,不必擔心有生火暴露蹤跡的問題。

很快就到了黃昏時分,一整天未見的羅姓老者才終於出現,繼續將金蜈與雲幡放出,帶著一干修士飛遁。

經過一天,那些練氣修士有所適應,膽子明顯大了些,不再像昨日那樣一味修行,不時同認識之人低聲交談幾句。

雖然不便將神識盡數放出,但謝端陽還是聽到不少零碎語句,集中彙總起來,反是比從楊姓修士那裡知道得更多。

怎麼說呢。

這些練氣修士到慕蘭草原,算是交流學習去的。

蜂刺與慕蘭人的交易,比他想象得還要深入緊密。

慕蘭人部落無數,不下數千,其中最頂尖的自是所謂的十大部族,諸如金陽、拜火、天風、黃沙等部。

每一部族中,至少有著一位元嬰中期的大上師。

不過其中大半,都不與天南接壤。

次一等的,也有著元嬰級數的法士。

至於最弱小的部落,就是純粹由凡人組成,隨時可能消亡在草原之上。

而與蜂刺關係最密切的,則是喚作天河部,兩家實力大抵相當,只是天河部中有著位大上師坐鎮,算是略勝一頭。

天河部算是距九國盟最近的幾家大部族之一,但位置略偏,差不多位於慕蘭草原最難位置,並不在兩族交鋒前線。

是以同九國盟,或者說天南修界仇恨積累得不算最狠。

這也是蜂刺與之結交的基礎,多少有個轉圜餘地。

其二,就是天河部獨有的優勢了。

天河部恰如其名,精於水法,部族周圍,有著數眼靈泉。

其中一眼,功效極為神異,竟是能夠提高修士築基的機率。

天靈根修士不提,在根基穩固情況下。

練氣十一二層的弟子,服用一顆築基丹。

風、雷異靈根大抵都能順利突破,二靈根修士就要降到五成左右。

至於三靈根,則多半得需要兩到三顆才能保證成功。

而天河部的那眼靈泉,卻能提高半成至一成左右可能,根據修士資質,根底,功法等多重因素不等。

放在單獨個人身上不算太起眼,但若是數目上去後就不容小覷了。

只可惜既然是靈泉,就必然不是無限取用。

每年也不過能供給三四百人使用罷了,而且天河部終歸比不上十大部族的底蘊積累。

即便能催生出更多築基法士,但受限於慕蘭草原較為貴乏的基礎資源,也無法全力供給他們修行。

不得不說是種可惜的浪費。

如此條件下,天河部與蜂刺便有了合作的基礎。

他們放出部分名額來給蜂刺,增加築基數目。

則作為交換,蜂刺則是會帶來一部分靈石、丹藥等資源。

算是雙贏。

而因為有天河部關係,蜂刺在草原上行走交易時,也會安全許多。

此行的那些練氣修士,正是前去天河部接受洗禮儀式,提高自身築基成功率的。

而這部分,自會在他們的貢獻功勳中扣除。

拼湊出大概真相後,謝端陽立刻明白過來。

昔年的姚萬里,估計也是走的這條路才順利築基。

“天地造化,果然玄奇。”

謝端陽暗贊一聲,幾乎在他聽到此泉靈效之時,就動了心思。

以謝端陽在丹道上的造詣來看,其泉水不可能只對修士突破築基有作用。

真實功效應是洗髓伐骨,助長促進丹藥吸收,對其它丹藥也應有類似效果。

之所以成就現在局面,應是因為用在輔左築基丹上的價效比最高。

以此推論,此靈泉應當可作為一味輔左靈藥,幫助自己突破結丹。

雖然謝端陽已然做了許多準備,根基雄厚勝過天下間九成九的築基修士。

但再多些把握,總是樁好事。

“既然如此,那就不急著離開了。”

朝端坐在蜈蚣頭部的羅姓老者瞥去眼,謝端陽默默念道。

他可沒打算,真和蜂刺組織廝混那麼久。

本來在他計劃中,跟隨這批人混進慕蘭草原,過段時間適應熟悉了慕蘭修界的情況。

之後就尋個時機,從中脫離出去,孤身上路。

但是現在嘛……

則是還需要藉助蜂刺的名頭,才好開展。

腦海中念頭轉動,只是數息時間,謝端陽就已想出幾個粗略計劃。

至於將其打磨得細緻周密,卻是不必。

畢竟他現在對天河部瞭解不多,而且這種事,比起事先計劃,倒不如隨機應變。

琉璃光明燈不便拿出,

接下來數日時,謝端陽除去結交同行築基,旁敲側擊關於此泉的資訊。

剩餘的大半時間,他主要放在了演練“百戰槍訣”上,時不時尋同行的築基修士喂招切磋。

他出手大方,很快與他們打成一片,不能說多少交情,總歸是熟絡許多。

再加上悶頭趕路,沒有其它耍子也屬實憋悶。

是以除去兩名性情孤僻者,其它人基本來者不拒。

此槍法畢竟是脫胎自“白虎七殺”,有先前的基礎在,謝端陽進步可謂飛快。

兵家術法神通與眾不同,一味苦修並非正理,非得在較量搏殺中方能快速精進。

就這麼幾天功夫,他的領悟已經勝過先前在嵐海墟市當中閉門造車的那些時日。

如今的他,自認即便單憑手中一口長槍,不動用其它手段,也能在留手的情況下輕易制服同行的那些築基修士。

即便是修為最高的楊姓修士也不例外。

不過除此之外,十數場鬥法下來,他還另有收穫。

謝端陽心念微動,操控著長槍將條墨青色水龍的碩大腦袋擊穿,潰散為朵朵水花。

他正欲趁勝追擊,就見水龍一個擺尾,覆水重收倒流,身軀已經恢復完整,反而將長槍禁錮在其中。

大口張開,寒氣噴吐,向著自身湧來。

尚未及身,體表便不由泛起雞皮疙瘩。

“楊兄道法精妙,我是自愧不如。”

放出團烏雲裹住自身,謝端陽急往後掠,避開水龍嘴巴,隔空抱拳。

他這話誠心實意,在他見過的築基修士中,此人對術法掌控首屈一指。

依靠著太虛鏡功能,還有自身道法理解,謝端陽可以隨手釋放中級法術,數量同威力均遠超他人。

但在靈動變幻上,似乎還輸了對方一絲。

他施展術法,簡直如同吃飯喝水般輕易,而且威能也勝過同境修士許多。

對於低階修士而言,法術遠不如法器犀利可靠,是以練氣、築基鬥法,少有對拼法術者。

但在此人身上,卻不是如此。

“這就是所謂的靈術麼,果然有其獨到之處。”

降落地面,從解除束縛的水龍體內收回長槍,謝端陽心中嘖嘖稱奇。

楊姓修士鬥法時也有所保留,但卻瞞不過自己的神識與眼睛。

對方施展的五行道術,絕非天南修界的平均水平,必是靈術無疑。

蜂刺與慕蘭人做了不知多少年生意,甚至將築基種子一併送來,若說從其手中弄到相關修法,培訓出批來倒也不足為奇。

慕蘭人缺少法器、法寶,憑藉靈術就能與九國盟修士打得不分上下,無比難纏。

若是蜂刺中人學了靈術,再加上本身擁具的法器,戰力自然穩壓其它同境修士。

但事情該當沒有如此簡單。

聯絡著楊姓修士對羅姓老者的態度變化,謝端陽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有羅姓老者這個貨真價實的結丹中期壓陣,他們一路上走得順利至極,直到在將離開望水國,在邊界上時才惹出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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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國盟中,北涼、虞國、豐原三國均與慕蘭草原相接,而望水國亦是有一小塊交界處。

因此之際,此處時不時會遇上到巡查的九國盟修士。

羅姓老者沒有刻意避開,但也沒對那隊修士下手,只是抬手一拍百足金蜈腦袋,勐然加速。

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生生遁入了慕蘭草原當中。

楊姓修士適時講解,對於望水國修士與慕蘭人暗中有交易,九國盟早已知悉,但也未有太好辦法。

畢竟嵐海墟市情況複雜,正道盟、魔道盟、九國盟、散修等均有插手。

他們若是處理不當,反而得不償失。

就這樣,積年累月下來,雙方算是達成默契。

只要他們不刻意屠戮修士,九國盟就對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追究到底。

只是進去慕蘭草原後,有多少人便不由皺緊眉頭。

雖說北涼三國,以及望水國,都算與慕蘭草原真正土地接壤。

但是,出了望水國後,便看到距離真正的慕蘭草原,還需走過片綿延近萬里的黃土野地,與想象中的草原大不相同。

此處不唯草木稀少,而且長年黃土飛揚,狂風不止,似乎空氣當中都帶有血腥戰鬥過的氣息。

這裡是雙方間天然的緩衝地帶,同時多少年來慕蘭人侵略天南,都是在這裡對上了天南修士、軍隊,展開血腥廝殺。

哪怕不計算凡人兵卒,死在此處的修仙者,約莫著也得數以萬計。

嗅著空氣中的鐵鏽味道,謝端陽一瞬間感覺身體有些遲滯,心神略有恍忽。

越囯與車騎國交界處的金鼓原,曾經亦是件古戰場,有兵戈煞氣在此地雲集。

而那位上古修士所留的兵道傳承中,藉助兵道煞氣修行的法門並不鮮見。

當初謝端陽有心在那裡多停留會兒,採集此煞氣,以備將來不時之需,只可惜形勢趕不上變化。

現在,他又站在了這裡,彷彿能夠親眼見到、親耳聽到,黃土深處的陰魂哀鳴。

儲物袋中,被他貼著符籙封禁鎮壓的白骨舍利、血河旗,還有那件殘破的百鬼鎖陰袍……

紛紛不安動將起來,像是被什麼喚醒了一般。

不過在渡過去道法力後,三物又迅速平靜下來。

謝端陽暗呼口氣,他可不想著這幾樣東西出現在那位結丹修士跟前。

果然,任何人都經不起唸叨。

“這裡不是天河部勢力範圍,最好還是離開為好。”

除去趕路時,罕見開口的羅姓老者終於說話。

即便不在戰時,這片黃土荒地也是危險異常。

或者為了在生死一線間,突破修煉瓶頸,或者乾脆就是為了明目張膽的殺人奪寶。

許多兩邊的修士、法士在這片土地上來回遊蕩。

雖然這些低階修士在遇見結丹修士時,唯有乞求的命運,但總也是件麻煩。

何況此地偶爾也還有會其它結丹修士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