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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寶燈鎮靈

原本“怒放”的琉璃光明燈蓮瓣倏忽合攏,變幻為花包狀態,將那只蟒首死死禁錮其中。

一道黑煙在燈盞內來回衝撞,帶來莫大衝擊力,投射出片明暗不定,來回變化的火光。

以謝端陽體魄之堅,也險些持握不住,只覺燙手無比。

這是圖騰靈火與燈焰、蓮瓣地火衝突所致。

縱然是結丹級數的上師,施展出的靈術,也不會強出太多。

虧得三者無有靈智,琉璃燈的材質也頗堅韌,才沒有徹底爆發開來。

以極大毅力死死握住隨時可能脫手飛出的琉璃燈,謝端陽以神念操控著發出最後一刀。

一道淒冷白虹,勢如破竹,連續破開三道塔非倉促在身下佈下的防禦靈術,在對方小腹處貫穿道傷口。

然後刀光倒卷,羚羊掛角般避開老法士施加的援手,順勢再將對方腰間的儲物袋抄走。

“老前輩,圖騰之靈受創,火脈必然噴發。

這位塔非道友的傷勢若不立刻救治,縱然性命可保,只怕也要從結丹級數上跌落……”

一招得手,謝端陽來不及翻看儲物袋中有何收穫,就急急倒騎在金背妖螳背部,準備已久的話語連珠炮道出。

“莫非當真要為了留下晚輩,毀了野火部百年大業不成?!”

話未說完,金背妖螳就已一躍數十丈,託著謝端陽出現在殿門位置,就要奪門而出。

老法士臉色陰沉如鐵,更不答話,只是單手豎掌,隔空拍去。

看似只是輕飄飄一掌,但是卻帶動了聖殿當中肆意亂流的火氣,幻化為只頭頂雙角,已有幾分蛟龍之氣的黑蟒。

憑空出現在謝端陽身後,張口就欲連人帶螳螂一併吞入腹中。

老法士想得清楚,螳螂靈蟲是結丹級數,或許還能抵禦得了這道靈術,談得性命。

但區區築基的謝端陽,卻是絕無可能!

只是……

感受著身後那道剛勐無儔,幾乎要焚盡萬物的熾烈殺意,結丹後靈智大增的金背妖螳也知道自家到了最危急的關頭。

它也不回頭,那兩口螯肢所化的鋸齒刀就已自行飛出,同炎蛟狠狠拼殺了一記。

按說法術之屬,本質虛浮,攏共不如法器法寶。

但慕蘭法士本就精擅靈術,這條火蛟又是老法士不惜道行催動,藉助了圖騰之靈的力量。

交鋒之下,竟是沒被法寶級數的鋸齒刀噼碎,只是身形虛幻幾分,繼續裹挾著無邊火氣湧將而去。

這時。

金背妖螳身外,卻是忽地爆出團凝如實質的漆黑妖霧,帶著特有的陰冷氣息,如沼澤般緩緩流淌,將火蛟噴吐出的火氣抵在外面。

正是此蟲的本命妖氣。

金背妖螳身為上古異蟲,妖氣也頗厲害,攜帶劇毒,能夠輕易將血肉、法器等腐蝕汙化。

法術與之相遇,亦是會削弱遲緩一定程度。

只是礙於修為同天賦,妖氣最多只能放至身周數丈,再遠便是不行。

護身尚可,殺伐卻是不行,遠不及刀術。

只是以此蟲之敏捷,同境的攻擊也萬難落在其身上。

是以這妖氣實在顯得雞肋,直到現在。

黑羽炎流一相逢,整間塢石殿便徹底暗下來。

元氣碰撞,如墜陣中,即便是結丹修士的神識也要受到些影響,難以感知得清楚明白。

“快走!”

謝端陽心中清楚,自家首要目的還是要保全性命,而非好勇鬥狠與人鬥法。

見螳螂妖氣果然暫時擋住了老法士的靈術,急急以心念溝通,催促其遁離此處。

方才那記,已是將其積攢了不知多久的妖氣用去了七七八八,實難再來第二回,

事實上不消他說,金背妖螳自身就極為厭惡火氣過於濃烈的這裡。

雙翅一振,發出尖銳鏗鏘摩擦聲,一人一蟲就已電射向高空。

聖殿是陣法樞紐所在,火脈又為此陣提供能源,兩下都遭到破壞,自然再無法困住他。

不過顯然,野火部那位大長老不願見到謝端陽就此逃之夭夭。

甚至來不及查探塔非情形,只是匆匆打出數道靈術,穩定住地下火脈同受損的圖騰之靈。

他就一催座下蓮臺,驀地從原地消失,出現在野火城上空。

而此時,謝端陽已經快要遁出百丈之外。

“好快!”

老法士心中殺意勃發,卻又無可宣洩。

蓮臺乃是地下火脈千百年孕育而成的奇物,雖然亦有助長遁速之力。

但主要功效還在修行功法,增益靈術威力上。

如果他遁速快過金背妖螳,老法士定會將謝端陽擒殺,但是現在眼見著卻是差了一線。

只是一線之差,卻是生死之距。

倘若他真要追殺,還不知花費多少時間,出現何等變故。

他身為野火部大長老,負不起此後果。

不過,他也不會什麼都不做就是。

潛運法力,殷袍法士再次以心念溝通火脈煞氣,隔空拍出一掌,化為只火光繚繞的四指大手。

不似人手,倒像是蛟龍爪子。

做完這,老法士不去看結果,只是緩緩按落蓮臺。

雖然他沒怎麼受傷,只是損耗些元氣。

但是接下來穩定火脈,安撫圖騰之靈,整修陣法,治療塔非。

每樣都得由他操勞,無暇分身,對他而言,比之與人生死戰上一場,還要損耗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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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狗……”

金背妖螳體質天賦在那裡,短期內遁速驚人,但耐力不如靈禽。

一氣遁出百里開外後,速度顯見得緩降下來。

謝端陽見野火部未有高手追上,也就順勢在處河邊小丘旁落下,暫時休整。

殷袍法士最後一擊含怒而發,比起殿中那道靈術威力還要大。

偏不知他用了什麼法門,居然鎖定了自家氣機,令金背妖螳難以閃避。

雖然隔著不短距離,謝端陽又早早知機地將數件防禦法器祭起,但還是被那道靈術掃中。

看著表面裂紋密佈的赤元鍾,還有明顯凹進去一塊的百色無影甲,謝端陽長呼口氣,嘔出大口淤血。

鮮血落地,碧綠草地頓時升騰起煙,被燒灼出片片焦黑。

血祭之術確實能令法器發揮出超過其它煉器之術的威能,只是強弱之時,氣機反噬,主人也難免受些影響。

否則只是被餘波掃到,自己還不至於受傷至此,

忍痛混著靈酒吞下兩顆療傷靈丹,也給螳螂喂上顆。

謝端陽來不及打坐調息,就又將黑虎放出,馱著自己同縮小的金背妖螳沿河奔掠。

此獸雖然修為差些,但風從虎,天然有著馭風之能,腳程也不算慢了。

又是奔出二百來裡,視野忽然開闊,水聲滔滔。

原來那條河不過只是條大江支脈,現下到了入江口。

辨認下方向,再與記憶當中的地圖相互對照,只是片刻,謝端陽就已清楚自己現下位置。

其實倒與他最初目的地——天水部不太遙遠的樣子,只需緣江而上再走約莫百又五六十裡即可。

原本謝端陽還對此部那幾眼靈泉,還有法士開靈築基過程有些興趣。

不過現在得罪死了野火部,身份實有些尷尬,再加上身上有傷,卻是不合過去冒險了。

心中想著,謝端陽熟練已極地拋出陣盤、陣旗,就在這江河交匯處,佈下“顛倒五行陣”,為自己掩去行跡。

他這一套做得熟了,只是小半個時辰,就已躲入河底下開出的密室中,盤點此次。

他這回,不啻於將自己道途整個兒押下。

這種驚天大賭,不是大成,便是大敗。

那些物質上的收穫先不說,單是與兩名結丹修士在其老窩廝殺,最後還基本完好地活下來。

這種心境上的淬鍊與反饋,最是難得。

雖然太虛鏡沒有提示,但謝端陽卻是自信自己哪怕不用上其它靈物,將來結丹時,也有過半的把握。

何況,此行確確實實還有著不菲收穫。

謝端陽先去檢查了下從塔非身上繳獲的儲物袋。

不出預料地,裡面除了件頂階法器外,基本就再沒什麼值錢的物事,顯然都其拿去換取助益突破的靈物。

不過,身為部族中有名天才,僅次於老法士之下的第二人。

赤袍大漢基本已經得全了野火部傳承,有著不少承載靈術功法的骨頭、玉簡、石片。

靈植、煉器、佈陣、施法,格外齊整,價值遠不是先前幾次與慕蘭法士交易時得到的幾篇術法可比。

謝端陽匆匆瀏覽遍,便覺有不小收穫,對野火部乃至其背後依靠的天火部修行脈絡有了基本瞭解。

按捺住細細研究的念頭,謝端陽將琉璃燈放出,看向這回的重頭戲。

“圖騰之靈……”

慕蘭人的圖騰之法固然玄妙,但也受限頗多。

沒了地下火脈供養,又離開了野火部勢力範圍,原本喧鬧不休的圖騰之靈就是無源之水,無木之本。

再無力同琉璃光明燈抗衡,安靜下來龜縮於燈盞一角,同燈焰、蓮瓣將內裡空間劃分妥當。

不過此物畢竟是圖騰之靈,野火部歷任修行有成的法士,在大限時還會捨身其中。

數百年下來,雙方聯絡已是緊密到極深程度。

自己必須得要洗煉完全,方才能夠保證不會被那個老法士順藤摸瓜尋將上來。

心中想著,謝端陽單手緊握琉璃光明燈,溝通起其中燈焰。

這註定是個水磨工夫,好在野火部現在一團糟亂,給了他充裕時間。

謝端陽這一閉關,就又是足足三月時間過去。

期間,倒也數次有結丹上師從附近掠過,放出神念巡查,正是野火部那位大長老。

只是他鬥法尚可,神識卻實在算不上多麼出色,再加上本性厭水,根本未曾發覺河底下的洞府。

反而被謝端陽尋摸到了幾絲痕跡,看他向著天水部而去,怕不是找蜂刺中人逼問自家身份來歷,找補損失。

當然不會他這番舉動,必然不會成功就是。

“總算成了。”

法訣打出,看著作為燈芯的舍利子表面覆上層玄色,謝端陽嘴角浮現抹笑意。

經過三個月的時間,自己終於將那野火部圖騰的殘靈繫縛在了舍利子當中,以琉璃光明燈鎮壓。

此燈最擅鍊度,即便自己什麼都不做,再過上三五十年,也就能將之徹底煉化為純粹火行元氣。

而且,這三月來謝端陽掌握此燈,參悟道法。

並未刻意吞服丹藥,修為進度反而快過以前,將“三轉重元功”的第二轉徹底修至大成,再無可進。

謝端陽低頭看著琉璃燈,沉吟思索起來。

經過在野火部聖殿當中的催發,再加上這幾月光陰的鍊度。

那瓣地火青蓮當中的靈力亦是耗去了十之六七,遠不如先前。

此物乃是神兵門地下火脈孕育出的一樣奇物,看似靈植,實為火意凝練。

品質猶在結丹修士的本命真火之上。

神兵門用意是將此靈物交於資質悟性最出色的三十六名結丹種子。

於破開結丹瓶頸略有所助,練入本命丹火後,亦可增益其威能。

本來,謝端陽也是打算用到那時。

不過現在,似乎也不是不能提前吞服。

他法力二轉重修,法力已有固化為真元之勢,渾厚不輸剛結丹修士。

再加上蓮瓣中的火氣又消減許多,足以鎮壓。

若是能成,煉丹、煉器,鬥法乃至將來結丹時都有偌大好處。

不過,真正令他下定決心的,還是源自塔非儲物袋中的一篇訣要。

不能說是完整功法,只是野火部同天火部的法士在千百年來總結出的,祭煉圖騰之靈,並與之溝通交流的心得體悟。

其實慕蘭人凡是供養圖騰的部族,大多都有這麼一篇,只是有的粗陋,有的精微就是。

野火部圖騰由天火部分出,移入地下火脈中養煉,同地火中孕育的蓮瓣本源相同,自是能夠運使。

只不過慕蘭人是集結一族之力合煉,謝端陽則是單憑自身,進度與威能有所不同。

但真若能成,好處也是根本不消多說。

“此法還是稍顯粗疏,最好再推演最佳化下。”

三個月時間,謝端陽心中其實早就打定了主意,此時毫不猶豫,心神直接沉入識海喚出太虛鏡,將這篇秘術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