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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妥協

涼亭中,一男二女坐在石板上吁吁喘氣,均累出了一身汗水。此時,武天驕已是清醒,看到自己又做下了錯事,不由暗罵自己,實在荒唐。

夜鶯夫人回醒過來,一雙媚目慵懶地瞟向一旁的武天驕,懶洋洋地道:“金刀駙馬不愧為天驕之名,奴家好久沒有這樣了。只是,我們都是你的長輩,發生這樣的關係,格格,今後你想怎麼安置我們?”

曹貴妃也是望向了武天驕,嬌喘不已,眉宇間透著盪漾風情,倍感嫵媚,嬌豔誘人。她和夜鶯夫人想到了一處,一樣的心思。

武天驕乃是聰明之人,自是聽出夜鶯夫人的言外之意,心想:“可惜你們都是有身份之人,不然,我把你們都收進九龍玉鐲的空間裡,這樣,你們今後就不用擔心空虛寂寞了!”

瞧著兩位貴婦,武天驕微笑道:“只要娘娘和夫人願意,天驕很樂意隨時效勞。只是天驕要去風城,你們……我們只能暫時的分開,但我向你們承諾,只要有機會,天驕絕不讓你們離開我!”

聽到武天驕信誓旦旦的承諾保證,曹貴妃倒沒什麼,武天驕可是她的女婿,即是去了風城,過個幾年說不定就調回京城了,那時,她又可以和他一起了。

而夜鶯夫人則不然,她是蕭丞相的小妾,雖說武天驕也是蕭家女婿,娶了蕭韻華和蕭瓊華姐妹,嚴格意義上講,跟她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想和武天驕一起,可遠沒曹貴妃那般容易。

夜鶯夫人心中混亂,想乃方才那從未有過的感覺,又是心中盪漾,嗔了武天驕一眼,蹙著眉頭,嘆氣道:“現在丞相年紀漸大了,一年不如一年,奴家還年輕呢。可不想就那麼的終老一生,只希望……你以後不要忘了奴家,偶爾的能來看看奴家,奴家就不虛此生了!”

“那是當然,這好辦!”武天驕心念電轉,想及她還有一個美麗的女兒蕭月華,怦然心動,微笑道:“蕊姨放心,天驕不會永遠呆在風城,多則五年,少則三年,定然會回到京城。”說著,四處望了望:“我們出來久了,快點回去,不然回去晩了,就讓人懷疑了!”

聽到這話,夜鶯夫人和曹貴妃猛然驚覺,她們出來方便已經太久了,再不回到大廳,武德公主她們怕是要找來了。

兩位貴婦頓時慌亂了起來,為了不引人懷疑,夜鶯夫人和曹貴妃先行一步。果然,她們剛下了小山,就碰上來尋找她們的武德公主和皇太后等一干女人。

武德公主和皇太后等人也是等得久了,發現夜鶯夫人和曹貴妃她們去方便久去不回,都感到奇怪。先是蕭月華忍不住出去尋找,武德公主也派人尋找夜鶯夫人她們,仍未找著。如此一來,大家都有點兒急了,擔心曹貴妃她們會出什麼事?

正當武德公主久尋曹貴妃她們不著之時,天靈聖母出現了,一問之下,天靈聖母臉色通紅,支支吾吾,只說曹貴妃和夜鶯夫人在小山上的涼亭裡聊天。

武德公主精明過人,發現天靈聖母言不由衷,表情甚是奇怪,不由心中一動:“這都晚上了,曹貴妃和夜鶯夫人跑到山上的涼亭去幹什麼?”

她和皇太后以及蕭韻華等人剛到得小山下,便遇到曹貴妃和夜鶯夫人從山上下來。

“咦!姨娘!貴妃娘娘,你們跑到山上去幹什麼?”蕭瓊華禁不住問道。

“沒幹什麼!”夜鶯夫人鎮定地道:“我和貴妃娘娘談得來,四處走走,到山上的涼亭坐了一會,欣賞了一下夜色美景!”

“是啊!”曹貴妃輕笑道:“從山上看下來,公主府上的夜景還是不錯的!”

兩人一唱一合的,倒也配合默契,天衣無縫。不過,她們再怎麼掩飾,還是讓武德公主和皇太后等人發現她們頭上髮飾有點散亂,臉面上沾著汗水,身上散發著一種怪異的氣味。

看到這等情景,眾女都不免懷疑,檀香公主到了母親身邊,上下打量了曹貴妃一會,又瞅了瞅夜鶯夫人,驚訝地道:“皇娘,您們怎麼出了那麼多的汗?頭髮也那麼亂?”

曹貴妃和夜鶯夫人聽了都不免一陣慌亂,各自下意識的用手理了理頭髮,曹貴妃笑道:“山上的風太大了,頭髮也吹亂了!”

夜鶯夫人搖著手中的孔雀羽扇,媚笑道:“多喝了一點酒,走了那麼多的路,奴家和貴妃娘娘都出了一身的汗,熱死了!”

聞言,武德公主等人都哭笑不得,她們兩人說得自相矛盾,一個說風大,吹亂了頭髮,一個說熱出了一身汗。這風大了也能熱出汗來嗎?

熟知曹貴妃心性的皇太后隱隱的猜到了一點什麼,左右四望,卻不見武天驕,檀雪公主倒先叫了起來:“駙馬呢?駙馬去哪了?”

“誰知道他在哪裡?”蕭韻華一蹙眉頭,尋思道:“是不是去了他表姐那兒?”

“大家先回廳裡,也許那小子在大廳等我們呢!”皇太后笑道,有意無意地撇了夜鶯夫人和曹貴妃她們一眼。

曹貴妃卻不想回到大廳,她出了一身的汗,這要是去了大廳,在亮光之下,豈不暴露無遺了!忙道:“皇姑姑,天色不早了,我們出宮已經好久了,我們該回宮去了!”

“大家難得聚在一塊,都還未盡興!”武德公主道:“何不多呆一會,本宮還想與貴妃娘娘對飲幾杯呢!”

“不了!”曹貴妃推脫道:“太晚回宮,陛下會見怪的!”

“是啊!我們也該回宮了!”皇太后道。

看到她們決意要回宮,武德公主也不勉強,笑道:“那皇兒恭送母後回宮!”

話音未落,檀雪公主倏地衝著南面的樹叢吆喝一聲:“誰?出來!”

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順著檀雪公主望得方向瞧去,果然,樹叢的枝葉晃動,幽暗之中,走出了一道修長曼妙的身影。看到這人,眾女都心神一鬆,檀香公主道:“四姑姑,您躲在那裡面幹什麼?”

原來這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曹家四小姐,曹仙娥。

曹仙娥像是做賊心虛被人抓到一樣,臉色紅紅的,神情甚是尷尬,吞吞吐吐地道:“我……是來找姐姐的,一時內急,就……”說著,低頭不語。

眾女恍然大悟,均想:“原來如此!”

但曹貴妃和夜鶯夫人卻不這麼認為,瞧曹仙娥來得方向,似乎也是從小山上下來,難道是……曹貴妃和夜鶯夫人都不由得臉色一變,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疑之色。

好在曹貴妃和曹仙娥是姐妹,即是曹仙娥發現曹貴妃、夜鶯夫人她們和武天驕的事,想來也不會亂說,出賣自己的姐姐。

想到這一層,夜鶯夫人安心了不少,不過,仍有點兒不放心,扭著蛇腰,一步三搖地到了曹貴妃身旁,向曹貴妃使了一個眼色。曹貴妃自是會意,心領神會,微微頷首,向夜鶯夫人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梆!梆!梆!府上響起了三望更響,已是到了三更天。皇太后和曹貴妃先行離去。而夜鶯夫人母女倆隨之也走了。蕭韻華姐妹和檀雪公主等女在回到大廳後,果不其然,武天驕早已出現在大廳了。

既然已經找到了武天驕,蕭韻華等人也不在逗留,向武德公主告辭產。武德公主也不挽留,瞥了武天驕一眼,笑說:“金刀駙馬,本宮有幾句話想與單獨說,不知你是否多留一會?”

“這個……”武天驕猶豫了一會,一瞧蕭韻華,在蕭韻華的點頭示意下,笑道:“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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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外面等你!”蕭韻華含笑道,和一眾姐妹出了大廳。片刻間,大廳中只剩下了武德公主和武天驕兩個人,一時變得安靜了下來。

武德公主和武天驕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彼此打量著對方,氣氛顯得很是沉悶、怪異。良久,武德公主“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打破了廳中的沉寂:“武天驕,你好大膽,老實說,你和曹貴妃她們……都到小山上幹什麼去了?”

武天驕眉頭緊皺,哼的一聲,不悅地:“公主殿下,飯可以亂說,話可不能亂講,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去了小山上,咱是肚子不舒服,多蹲了一會,可沒和貴妃娘娘去幹什麼?”

“有沒有亂說,你我心知肚明!”武德公主輕笑道,走到廳側的茶几座椅上坐了下來,注視著武天驕道:“你膽大包天,連我師祖天靈聖母都敢侵犯,本宮相信,這世上沒有你不敢碰的女人!”

武天驕心中一凜,幾步便到了武德公主座前,面透殺氣,怒盯著她喝道:“你究竟想跟我說什麼?有什麼屁快點放,本駙馬可恕不奉陪!”

武德公主格格嬌笑,毫不畏懼武天驕殺氣騰騰的兇惡模樣,慢條斯理地道:“武天驕,你放心,本宮是真心實意的想和你化敵為友,化干戈為玉帛。至於你侵犯我師祖天靈聖母和曹貴妃她們的事,本宮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絕對的守口如瓶,不會說出去半個字!”

武天驕不以為然,冷笑道:“這世上,只有死人才會守口如瓶,哼哼!武德公主,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殺了本宮,別說你到不了風城,就是這京城,你也走不出去!”武德公主輕笑道:“武天驕,咱們是明人不說暗話,你在武家的處境,想來你心裡明鏡似的,這個時候,你最好安分一點,不要給武無敵抓到把柄,不然,你清楚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武天驕鼻子哼哼做聲,挑著劍眉,凜然道:“你想說什麼,就快點說,本公子可沒那個閒空聽你說那麼多的廢話!”

“本宮說得可不是廢話,而是實情!”武德公主嬌笑道:“你應該明白,你的處境十分危險,武無敵隨時都有可能殺了你!而且,你侵犯了我師祖,光這一條,就是死罪!若是張揚了出去,我乾坤宮是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武天驕瞪了瞪眼,冷笑道:“張揚了出去,你就不怕乾坤宮因此名譽掃地,為天下人恥笑?就不怕你師祖天靈聖母因而身敗名裂?哼!你也是乾坤宮的人,本公子量你也不敢張揚!”

“那可不一定!”武德公主笑盈盈地道:“武天驕,本宮也是向你提個醒,並無威脅你的意思。有道是,多一個敵人還不如多一個朋友,本宮不想和你為敵,如果你真要非逼得本宮不得不與你為敵,那本宮只有不顧一切,玉石俱焚!”

武天驕心頭凜然,瞪著武德公主沉吟半響,才哼了一聲,不得不做出妥協,道:“也罷!我們的仇可以一筆勾銷,我武天驕可以不找你報仇,這你總該滿意了吧?”

武德公主淡然道:“你口中是這樣說,誰知道你哪一天會不會像上回那樣,偷偷摸摸的潛入到本宮的府上,找本宮報仇。你以為本宮是三歲小孩,會相信你的空口白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