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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陳天師

妃子湖戒嚴區外圍,此時已經圍滿了許多的人,自從知道了妃子湖突發汙染事故之後,寧市的市民都很關心妃子湖的狀況,紛紛趕來觀望。

即便湖邊的所有出口都已經戒嚴,但是妃子湖面積太大,不可能每個地方都有人嚴加把守。

所以妃子湖裡面的情況,依舊被人偷偷拍下了照片和影片,快速在網上流傳開來。

從這些影片和照片中,人們能夠看到妃子湖心被黑氣籠罩的詭異畫面,以及後來出現漩渦和龍捲風的場景。

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開始流傳起來,有說妃子湖開鬼門的,有說妃子湖下面藏著軍事基地的,也有人說這是大災來臨的徵兆。

可是等到傍晚時分官方的新聞出來之後,沸沸揚揚的討論聲便也就漸漸消停了下去。

妃子湖突發汙染,王錦添林琛親自趕赴現場監督治理工作,成效顯著。

只有那些當場見證過銀杏樹生長的湖岸村村民們,多少清楚一些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於是,第二天,陳旺榮在傳言中就有了一個“陳天師”的名號。

整個寧市都在傳說,湖岸村陣法被破,妃子湖底陰煞作祟,王錦添召集了整個龍國所有有名的奇人異士到場,皆是束手無策,就連齊昊蒼和寒山道人這樣的頂尖大能,都險些被那陰煞吞噬。關鍵時刻,陳天師祭出自己的五十年壽命,融合入一棵四百年銀杏古樹之中,以一己之力修好了陣法,淨化了妃子湖的煞氣。

雖然民間的傳言有很多種版本,不過陳旺榮這個陳天師的名號,卻是受到了寧市上層圈子所有人的認可,甚至有人尊稱他為龍國第一風水師。

對於這些評判,陳旺榮並沒有非常在意,有了九百年銀杏樹作為陣眼,妃子湖底的陰煞恐怕幾年之內不可能再有任何動靜了,這些時間,足夠他提高修為,修復內丹,找機會將那東西徹底收服。

湖岸村的拆遷沒有再繼續,不但沒有繼續下去,還進行了復原修復,因為村裡忽然多出來一棵九百年樹齡的銀杏樹,使得湖岸村很快就成為了一個市級自然遺產保護村。

加上這棵銀杏樹枝葉繁茂形狀怪異,照片在網上迅速流傳開來,幾天的時間就讓湖岸村成為了寧市的一個網紅景點。

每天前來湖岸村觀賞這一棵銀杏樹的人可以說是絡繹不絕。

胡四海作為寧市的東道主,自然也是要帶著皇甫鳶和鐵鐘鶴幾人在寧市好好遊玩一番的,這一棵忽然之間名聲大噪的銀杏樹自然也不會例外。

“這棵樹是前幾天剛剛栽的?我不信,這樣子就像是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好幾百年。”

一身紅色連衣裙的少女緊緊抱住銀杏樹,讓自己的助理從各種角度拍了許多照片,才退開幾步,遠遠地打量著這棵巨大的銀杏樹。

皇甫鳶近日在寧市遊山玩水,心情也很放鬆,雖然她脾氣刁蠻,但沒有人招惹她的時候,她還是很正常的。

每當皇甫鳶心情好的時候,連同她身邊的人也會跟著輕鬆許多。

胡四海感覺到皇甫鳶對這棵樹感興趣,頓時就覺得自己這幾日打聽來的那些八卦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鳶小姐啊,這棵樹真的是前幾日才忽然出現在這裡的,至於是移栽過來的還是忽然拔地而起的,那就是眾說紛紜了,鳶小姐要是感興趣,我倒是可以跟你講講這背後的傳奇故事,是關於那位驚為天人的陳天師的。”

胡四海小心地對皇甫鳶說著,滿臉討好的微笑。

“陳天師?”

皇甫鳶機靈的雙眼一轉,忽然來了興趣。

“呵,那你說來聽聽。”

得了皇甫鳶的准許,胡四海便是將陳天師如何獻出自己五十年的壽命,換得妃子湖一方太平的故事講了一遍。

皇甫鳶聽得津津有味,鐵鐘鶴卻是不以為然地冷笑道:“這湖岸村的營銷人員可真是敬職敬責,為了發展旅遊竟然講了這麼一個感人肺腑的故事來,可惜啊,這個故事真是漏洞百出。”

鐵鐘鶴這麼一說,皇甫鳶便是雙手環抱,對著鐵鐘鶴問道:“那你倒是說說,這個故事有哪些漏洞?”

皇甫鳶語氣冰冷,帶著幾分不耐煩,鐵鐘鶴似乎並未察覺,反倒是有些得意地講述道:“敢問這個陳天師多大年紀?”

他這麼一問,胡四海頓時便一臉懵逼起來,不知道怎麼回答。

鐵鐘鶴知道他答不上來,便是冷聲補充道:“能在修為上超過寒山道人和齊昊蒼那樣的風水大師,想必年紀不會太小,我粗略估計他至少也有六十歲了,風水師本就短命,至今沒有活過一百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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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判斷自己還剩多少壽命本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輕輕鬆鬆就拿出來五十年拱手讓出,恐怕這位陳先生就算沒有當場死亡,也離死不遠了,世間真有這樣無私的人?我不信。”

鐵鐘鶴說這話不無道理,胡四海也是有些疑惑地思考起來。

皇甫鳶卻並不贊同鐵鐘鶴的說法,反駁道:“風水界本來就有換命一說,再說了風水師為什麼一定是個老頭子,萬一那位陳天師還是一位少年郎呢?你自己不是個無私的人,就認為世間沒有那樣的人了麼?夏蟲不可語冰,我看你是鼠目寸光。”

“你……”

鐵鐘鶴被皇甫鳶的話懟得面色鐵青。

皇甫鳶這話說一點也沒有給鐵鐘鶴留面子。

正在鐵鐘鶴一臉的吃癟之時,皇甫鳶又是沒有好臉色的說道:“跟你這個人出來真是沒意思!”

胡四海見這兩人吵了起來,氣氛很是尷尬,偏偏兩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只能插嘴說道:“我倒是確有聽當日的目擊者說起過,那位陳天師的年紀看起來確實只是二十歲左右,至於故事的真實性,其實我也是有些懷疑的。”

胡四海沒想到,他這話一出口,不但沒有緩和氣氛,倒是將兩人都給惹怒了,大概是在寧市做老大做得久了,已經完全不會去討好奉承別人了。

鐵鐘鶴不好與皇甫鳶對罵,倒是找到了胡四海這個發洩的出口,於是冷聲諷刺道:“如此說來,你們寧市倒真是人才輩出啊,又是出了個煉丹奇才陳北杉,連癌症晚期都能治好,又是出了個陳天師,連壽命都願意獻出,我說啊,你們寧市的領導不如把這裡改命叫修仙聖地得了,盡出神仙大能,說起來,你們寧市的領導不會是兼職寫玄幻小說的把,真能編!”

皇甫鳶也是衝著胡四海氣憤道:“就算這故事不是真的,我也相信有陳天師那樣的人存在,在我的心裡,陳天師那樣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心懷天下,慈悲為懷,當世若真有這樣的人,我皇甫鳶即便給他當個小妾都樂意。”

皇甫鳶這話可以說是把鐵鐘鶴給徹底地惹怒了。

“皇甫鳶你什麼意思,你敢說我不是男人?”鐵鐘鶴面色鐵青,皇甫鳶的性格他是瞭解的,可是誰讓他偏偏喜歡這個牙尖嘴利的妹子呢。

如果不能將她徹底征服,這一趟雲省算是白來了。

“我可沒這麼說,你非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皇甫鳶雖然習慣了處處針對鐵鐘鶴,但還是不敢太過分,畢竟現在出門在外,要是真的打起來,她可不是鐵鐘鶴的對手。

鐵鐘鶴也覺得罵皇甫鳶不太好,便又是轉頭對胡四海罵道:“你確定那個什麼陳天師只有二十多歲?這年頭男人也多的是整容怪,你怎麼知道那家夥不是六十歲整成了二十歲的樣子?”

胡四海也年輕過,瞭解鐵鐘鶴這樣血氣方剛的男人,知道他這是在吃醋,只能對著自己發洩胸中的怒火,於是他也只能吃了啞巴虧一般,笑著點點頭不再說話。

“什麼整容怪,我不許你說那位陳天師的壞話,說起來你才真應該去整整容,我一看見你就煩!”

皇甫鳶覺得自己今天好不容易聽到了一個浪漫感人的故事,鐵鐘鶴這傢伙卻處處在她身邊說些氣人的話,實在是煞風景。

鐵鐘鶴這下徹底怒了,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目光之中充滿了仇恨,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一旁的銀杏樹上,打得大樹瞬間搖晃起來,樹葉紛紛掉落。

“世間若真有一位陳天師,我第一個殺了他!”

鐵鐘鶴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來。

皇甫鳶被鐵鐘鶴這仇恨的目光嚇得不輕,一張小臉頓時就有些煞白,心中更是堅定了絕對不能嫁給這個人的決心。

“大言不慚,我看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打敗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與他約定好的比試時間可是就在三天之後了。”

皇甫鳶說完這句話,轉身便是氣呼呼地帶著自己的兩個手下走開了。

胡四海也是識趣地跟了上去,只剩下鐵鐘鶴一個人,緊緊地握緊雙拳,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許久之後,他才終於獨自調整好情緒,離開了銀杏樹下。

雲省醫科大學,藥田旁邊的一棟小樓。

這棟小樓因為距離藥田最近,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簡易的實驗室。

塗育鳴和幾位他從龍國各地招攬來的科學家、學生們組建的一支隊伍,已經將第一批種子種在了藥田改造成的實驗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