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開外交發佈會，我們要直接對英國人的行為進行譴責，然後我回去聯絡各國大使，盡一切的努力在國際上獲得支援。”
戈爾恰科夫瞬間找出了應對方法，亞歷山大二世也只有無奈的點了點頭。
雙方對視一眼，眼中的無奈彼此可見，整個宮殿陷入一片寂靜。
“陛下，西班牙大使求見，說是有要事和我們商量。”
剛剛護送情報的近衛軍再一次進來，這一次他確實是好好的在沙皇面前露了一把臉。
“讓他進來，我們正好要質問他一些事情。”
亞歷山大二世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再一次有了被點燃的跡象。
“尊敬的國王陛下，我代表我國國王阿方索十二世，對陛下表示問候。”
西班牙大使薩爾託，開場就是客套的外交詞彙。
“說說你們的目的，你們的艦隊依舊到了俄羅斯帝國的領海，這是過來讓我們賠款的嘛？”
亞歷山大二世已經把所謂的貴族禮儀丟在了一邊，質問著薩爾託，西班牙人早前就已經宣佈了三艘卡斯蒂利亞級戰列艦進入聯合艦隊。
此時要是沒有西班牙人的參與，亞歷山大二世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陛下，我這是帶著我國的秘令過來的，我們並不是有意與貴國為敵，為了表示我們的歉意，這是我國願意給於你們的情報。”
看著眼前憤怒的沙皇，薩爾託也知道這件事已經徹底惹怒了沙皇，直接把進入了主題。
“陛下請看，我國對於這種場景的出現以及早有預料，無論英國人是如何行動，我們以及對西班牙艦隊下達了命令，絕對不會朝著俄國人開炮。”
聽著薩爾託的話，亞力山大二世的神色有一些緩和，但是依舊不善。
“還有什麼？你們以及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了，只是一條密令就讓我們原諒你們嘛？”
“當然不是，所以我國還為貴國準備了另外一條秘密。”
薩爾託面色鎮定的看著眼前的沙皇，隨後又開始了講話：
“沙皇陛下，其實你有所不知，這一次英國人邀請我們合作，從來沒有真正對俄羅斯帝國真正動手的意思。
“他們的目的不過是威懾貴國，希望藉機迫使貴國放棄對奧斯曼的企圖罷了。”
這件事情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一場威懾行動罷了，在除歐洲之外的弱國，不知道多少國家嘗試過英國人的艦炮外交。
只不過用列強身份感受到的，俄羅斯帝國還是第一個，這確實是讓他們難以接受的事情。
但是薩爾託這番話，卻莫名其妙的帶給了亞歷山大二世一絲安心的感覺。
“既然如此，那你此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亞歷山大二世問著薩爾託，西班牙人如果只是來告訴他們這個情報的話，那對於俄羅斯來說毫無意義。
“陛下，此次我們前來，只不過是尋求貴國的原諒罷了，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我們可以低價提供一批武器給塞爾維亞和保加利亞的起義軍。”
言外之意，就是會低價賣一批武器給斯拉夫人，這個條件其實只不過是一個正常的軍購條約，西班牙的目的無非是想給俄羅斯人一個臺階下。
如果真的因為英國人的威懾行動，而造成俄羅斯的大軍購訂單沒了，對於西班牙來說是巨大的損失。
“而且，我國陛下為了表示他的歉意，我們會負責武器的運輸，不知這份誠意，能不能打動俄羅斯帝國。”
薩爾託的面子工程以及做的足夠好，亞歷山大二世哪怕是在不甘，此時也不好意思在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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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旁邊的戈爾恰科夫暗暗的點了點頭，增強巴爾幹斯拉夫人的力量，比多一個敵人要划算的很多。
“可以，我們接受你們的道歉，但是這種事情下不為例，不然俄羅斯帝國將取消一切的合作。”
亞歷山大二世有些彆扭的說道，剛剛還恨不得打一頓的人，立刻又成為了座上賓，連做了幾十年的亞歷山大二世都有些不知道怎麼面對。
“當然如此，希望貴國可以減少對我國的譴責，為了兩國的友誼，我們雙方都應該保持剋制。”
薩爾託又開口說道，西班牙並不想在這種做人小弟的事情上出風頭，大英帝國的威望沒人比的上，由他來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們馬上會見英國大使，這次的事情俄羅斯帝國是不會輕易放下的。”
戈爾恰科夫說道，已經把矛頭對準了大英帝國。
其實英國人在各個方面都不會慫俄國人，歷史上的英國人在德法戰爭危機之前，也沒有對毛熊有一絲絲的讓步。
雙方可能又會因為這件事拉扯幾個月，直到1877年的德法戰爭危機，英俄有了遏制德國這個共同的目標，英國人最終才妥協。
沙俄也得以對奧斯曼報仇，戰線一度推到了距離君士坦丁堡的不遠處。
但是可笑的是，在俄國人就要夢寐以求的願望快要實現的時候，英國人再一次聯手了奧匈，讓俄國人血本無歸。
英俄兩國之間在德國崛起之前，可以說是最大的競爭對手，雙方的關係也沒有好過，無論是政府還是民間，都是視對方為仇寇。
而西班牙人和俄國人，並沒有什麼交集，在西班牙人已經誠懇的表示態度之後，並不會造成太過惡劣的影響。
俄國政府的外交照會還沒有開始，但是遠在塞瓦斯托波爾的俄國黑海艦隊已經接到了來自聖彼得堡的命令。
看著手中這份加急傳過來命令，伊萬諾維奇有一些慶幸，但是更多的是積藏在心中的恥辱感。
慶幸的是他的艦隊不用覆滅，恥辱的是被人家堵在了家門口，卻不能堂堂正正的進行還擊。
皇家海軍的實力強大到讓人感到絕望，哪怕他心中在怎麼不甘心，但是為了陛下的命令，也為了將士們的命。
伊萬諾維奇命令艦隊開始駛出港口。
這次他們的任務不是去和英國人戰鬥，是去和英國人對峙。
“命令所有戰艦，出發去阻攔聯合艦隊......”
冒著黑煙的戰艦逐漸遠去，蜉蝣撼樹，大概就是現如今這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