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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 回襄陽(兩更一起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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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救駕來遲,請主公降罪。”

刑道榮膀大腰圓,放下兩板斧,就對著劉備謝罪。

“道榮救主有功,何罪之有?”劉備笑著扶起刑道榮。

之後劉備問及武關之事,刑道榮一臉慚愧,丟了武關他的責任重大。

不過,劉備知道不是刑道榮沒盡力,而是滿寵和夏侯尚,著實不是易與之人,加上曹軍兵力優勢,丟了情有可原。

所以,對此劉備以救主之功相抵,功過低平,讓刑道榮安心不少。

最後又問及刑道榮何以及時相救,刑道榮說是諸葛亮的計策。

劉備一想也是,自己在山中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外屆訊息封閉,卻不知道,自己幾乎成了天下焦點。

諸葛亮派出待命的刑道榮,來接應劉備,到是情理之中。

這時劉備又想起孟達現在還生死不知,便想帶紅衛,親自去營救。

不過,刑道榮見劉備一身是傷,就主動請纓前去,有留下五百人,與劉備先行。

劉備一想,劉協也在此地,而且張頜後續大軍,隨時可能反撲上來,自己的確不宜前去,就帶兵先走一步。

先是在原地包紮一番後。劉備才帶著眾人出發。這次有了馬匹,到是方便許多。

本來劉備還在擔心,孟達和紅衛的狀況,可是走了不多遠,刑道榮就帶人追上來了。

孟達和紅衛也毫髮無損的歸來,問明原因,才知道張頜來後,便下令斥候全部歸隊了,孟達交戰沒多久,曹軍就退了。

一路無法。眾人只有加緊趕回襄陽,畢竟皇帝身份非同小可。

可以預見,一旦劉協成功回到襄陽,將會造成多大的轟動和影響。

所以。沒有一人敢大意,路上都是小心翼翼。

劉備心掛張遼的安危,但是刑道榮也得不到張遼的訊息,就只能壓在心裡。

不過,轉眼,劉備騎在馬上,又對刑道榮道:“道榮,桓淵和士元的情況如何了。”

在軒轅山內,來回穿梭,確實有點與世隔絕的感覺。

刑道榮騎馬在左邊。聞言當即開口道:“回主公,龐軍帥的情況在長安,末將一隻在武關外,所以並不清楚。只是接到諸葛軍師的命令,才來救主公。

不過,張將軍與廖化將軍的情況,我路過宛城時聽說了。二位將軍此次險些攻破宛城,不過最後都被曹洪李典相抗拒,加上我軍騎兵多,敵軍死守。所以並未攻下。”

“嗯,桓淵未能攻下宛城,在我意料之中,他的人馬本就是牽制豫州和宛城的敵軍所用。你現在持我軍令,派軍士立刻去宛城通知桓淵。撤回樊城待命。”

“諾。”刑道榮抱拳答應,飛快派人去了。

急於知道關中戰事的劉備。路上在也不停留,帶領禁衛馬不停蹄,三天兩夜狂奔,在第四天午時,就趕到了襄陽城外。

然後用稍微休息整軍片刻,劉備就帶兵馬,準備先入城。

可是剛靠近十里,就看見了諸葛亮和徐庶,帶著荊州大小官員,正在迎接自己。

劉備一愣,諸葛亮和徐庶都不是愛好奢華的人,就算是此戰非同小可,但還是敗了,沒必要在往自己臉上貼金吧?

隨後看了一眼旁邊,紅邊黑色龍袍的劉協,劉備就不再等待,帶著禁衛,騎馬慢慢走進。

“吾等恭迎陛下安全歸來。”

等劉備帶人靠近,以董承、伏完等漢朝老牌的大臣為頭,包括諸葛亮等忠於劉備的官員,也齊齊向漢獻帝劉協下拜。

劉備此時迷惑起來,按說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自己手下,他們難道分不清誰才是真正主子?

不可否認,皇權還是有一定威懾力,或者說有一定的影響力。

但是決不至於,他們如此相待,因為他們都是明白人。

突然,劉備敏銳的在人群中發現,還有些荊州當地世家豪門中的代表,還有部分士子地方門閥。

在細細觀察他們中人的眼光,個個有異,好像一種震驚和懼怕。

劉備看在眼裡,把內心的疑慮強自壓下,然後往騎馬走幾步,和孟達、刑道榮還有沮授田豐,一起下馬彎腰參拜道:“恭迎陛下入城。”

此時劉協激動的有些顫抖,這種場面,他只在父皇靈帝時見過。

同時臉上還有些不可思議的驚訝,以及手足無措的窘迫。

他沒有經過這種場面,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他把目光轉向了劉備,透漏出了求助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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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依賴性,是在劉備剛穿越時,劉協就不知不覺萌發的依賴性。

而且他也認為,這一切都是劉備安排的,所以想讓劉備告訴他,怎麼做。

劉備見此,內心不禁有點悲哀,一個敢說‘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的皇室,居然後代如此窩囊。

不過,同時劉備內心,又有些矛盾性的欣喜,只有這樣,才便於自己掌握。

任何一個有野心的諸侯,都不希望皇帝自己掌控不了,也只有這樣,自己跟劉協的關係,才能無限和諧下去。

“陛下,你只需抬手示意他們起來即可,隨後自有為臣來安排。”劉備上去兩步,低頭道。

劉協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然後清清嗓子,虛手抬起,在馬上朗聲道:“眾位都是忠義之士。不必多禮。平身。”

“謝陛下。”眾人這才直起身子,不過同時內心又有些想法,剛才劉備跟劉協的動作,他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有些人本以為,劉備是皇帝的忠實大臣,會交權與皇帝。

包括董承和伏完,也有些小心思,可是當看到二人的表情時,他們又慌忙把這些小心思掩藏了起來。也不來與皇帝親近。

劉備此時大聲道:“今日來此之人都是忠心我漢室之輩,不過,陛下自許昌以來受到屢受大驚,諸位還請與皇帝陛下同行回城。讓陛下先休息,等待日後召喚,必有大用。”

“皇叔所言甚是,諸位愛卿,立刻起駕,跟朕回城。”劉協此時也鎮定了心神,在山中磨練了半個月,內心也堅強了起來。

===

襄陽城內,歡聲震天,鞭炮鑼鼓聲震響全城。人人張燈結綵。

聽說大將軍,劉皇叔迎接皇帝到襄陽城,全城百姓,一起來夾道歡迎觀望,表情振奮。

漢室垂危數二十多年了,天下百姓內心沒有了依靠,整日生活在彷徨無依之中,心神不定。

此時皇帝高調回城,又有忠心漢室的劉備率領百官相迎,皇權恢復似乎指日可待。終於也不用提心吊膽的了。

泱泱大漢數百年,漢皇之權深入人心,就算是經過二十年動盪,但忠漢、親漢的人依然處於社會的大半,對於許多人來說。漢劉家天下,依然是正統。是天定。

“恭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今天當真是萬人空巷,小道稚童幼兒,大到顫巍巍的老人,無不在襄陽主道兩邊迎接。

走到哪裡,哪裡就是百姓的跪地高呼,或者迎頭納拜,人人臉上喜意昂揚,精神百倍,皇帝歸來,他們的天便有了。

百姓的神情,異常激動振奮,士農工商,形形色色的人物,內心都是波瀾起伏。

此時禁衛軍在兩邊護衛,文武大臣跟在臨時啟用的皇帝車架兩邊,還有襄陽當地駐守兵,前來維護治安,因為諸葛亮早有準備,包括徐庶臨時調動有當,到使局面失控。

而劉備騎著的盧馬,披掛青盧鎧,腰上懸掛著玄鐵重劍和倚天劍,威風赫赫。

因為劉備騎馬與皇帝車架同行,只是稍稍落後馬車一匹馬,走在車架窗戶旁邊,所以也是萬人矚目。

時不時的,劉協拉開窗簾與劉備談話,還有詢問之色。

這些放在普通人眼裡到沒覺得什麼,畢竟一代大將軍、漢王有這個資格,而且還是劉備救出的皇帝。

但是放在有心人眼裡,就不一樣了,他們都只道曹操和董卓的例子,劉備是否是模仿者?

正在此時,劉協走出車架,站在車轅上。

劉備一見,並未反對,只是派紅衛護衛在兩邊,並且及時知會後面的簡雍,通知四季劍暗中人員,隨時清查走道兩邊的制高地點,清查可疑人物,防止意外發生。

只見劉協此時頭戴朝天玉珠冠,蟒玉黃帶,黑色金絲龍的紅邊龍袍,腰間彆著一柄皇麟劍,威風凜凜,有些君臨天下的氣象。

皇麟劍,是傳聞劉邦起義斬白蛇之用,也是歷代漢皇的御劍,董卓和曹操都不曾搶奪。漢獻帝劉協,從許昌,帶出不少漢室宗室之物,這些東西雖然價值不大,但都是傳承之物,有了這些東西,才不至於被人認為,是假冒的。

只聽劉協開口朗聲道:“天下動亂,皇權遭小人制衡數十年,致使天下大亂,名不聊生,朕有罪。不過,今有皇叔力挽狂瀾於天下,保我漢室江山於一隅,是乃我漢朝之救星。又皇叔不惜冒身死,二度救出朕脫離亂臣賊子曹操控制,乃劉室之功臣,天下之功臣。

故爾等若有恩澤,皆乃皇叔之恩,以後朕將永遠依靠皇叔,治理漢朝,相信在他的指點下,能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讓所有百姓不在流離失所,死於非命。”

所有兩邊的百姓,見皇帝親自站出來說話,頓時都禁聲聆聽,有的沒聽見的,也被附近百姓口口相傳。一時間人盡皆知。

短暫的議論聲過後。爆發出強大的吼聲。

“皇叔大恩,皇叔萬歲!”

“皇叔無敵,皇叔威武!”

這一陣陣如浪潮般的呼聲,盡然比之前皇帝的聲音,呼喚還要大,人人臉上發出真誠的呼喚,可見劉備在荊州甚得民心。

劉備暗中一笑,劉協這小子果然上道,在看襄陽如今的氣象,忽然覺得比自己離開襄陽時。繁華茂盛的多了。這時劉備也才覺得,諸葛亮真是堪比管仲樂毅,是蕭何般的人才,而且軍事戰略。也不讓先賢大家。

在一路的爆發呼聲中,劉備回到了襄陽府邸。

原來這裡是劉備辦公的地方,也是他與幾位重要文武居住的地方。

但是皇帝現在來了,這地方當然就歸於劉協的臨時皇宮了。

不過,之前劉備還在荊北山脈,就通知了諸葛亮。

所以,一些禮節建制方面的東西,諸葛亮都準備好了。

現在的襄陽府邸,改成了東陽宮,暫時定義為皇帝臨時行宮。一應禮儀制度,還待完善。不過諸葛亮之前已經安排好了基本的東西,比如幾名女官、僕人,侍衛就讓孟達和刑道榮,臨時性擔當了。包括一些食物方面,也有了初步安排,衣食住行不至於太過簡陋。

不過只是定義為行宮,所以宮內的設施,沒有那麼複雜,有些東西可以以後慢慢完善。

只是當下。對於劉備來說,在立朝廷,推出皇權才是關鍵。

皇帝的車架到了東陽宮後,劉備就先把劉協,連同駐防衛兵甲士。先安排了一番。

之後,自己便回到了。自己搬出來的新家。

因為劉備不在,所以家事基本是蔡琰和孫尚香做主,二人都不喜奢華,諸葛亮尊重二人的意思,安排到了,東陽宮附近的一座三進院落,樸實無華,簡單大方。

後院是劉備家眷的住所,前院是僕人、雜役和衛兵住所。

中間的一個院落具有**性,前後可以繞開,裡面一間正廳,三間偏室,一間雜物室,院落是一個小型演武場,結構很簡單,不過勝在實用安全。

劉備一回來,充充換了件便衣,在讓紅衛前去輪班休息,然後就在德陽院的梅鹿廳,急忙召見了諸葛亮、徐庶、劉曄還有江夏剛回來的魯肅,以及王粲、鄧芝等一干親信。

德陽院就是劉備辦公用的,中間一間院子,梅鹿廳是正廳,外面是議事的地方,裡面還一間小型書房。

劉備趁著眾人還沒來的時間,先進了書房,閉目養身。

“十三啊,你去把田豐和沮授二位先生請來,在旁邊偏室等候,好好招待,等候我的訊息,就說我有事和他們相商。”

劉備忽然想到沮授和田豐還在驛館,心思一動,就開口道。

在外值勤的是紅十三,聞言抱歉應了聲,就去了。平時傳什麼人來,他們是不會去的,現在劉備讓他去,也是表一個姿態,讓田豐沮授,感覺到自己的誠意。紅衛作為自己的心腹死士,一般將領,見到他們,也要客客氣氣的。

“拜見主公。”片刻後,諸葛亮等人到了,在大廳中,齊聲下拜。

劉備坐在正中的太師椅上,面前是一個三尺長的長方形桌案,上面有鎮紙、筆墨和些令牌等雜物,地基高出地面三寸,讓劉備有居高臨下之勢。

身後是一副巨大的圖畫,畫的是山林中的一隻梅花鹿,正在抬頭觀望,雄壯非凡,上面還有牌匾,梅花廳三個大字。

周圍兩邊,各是八副桌椅,顯得緊湊又不擁擠,上面有上好的茶水。

劉備臉上寬和一笑道:“呵呵,諸位請起,入座吧。這段時間我沒在襄陽,但是可以看得出,你們做的很好。”

劉備沒有提今天皇帝如城時的異狀,他在等著諸葛亮等人的彙報。

雖然只是一個順序問題,但是為上位者,必須有自己的手段。

如果等自己問,就是有責備的意思,會讓臣子惶恐。

而自己先是肯定他們的能力和工作,則是一種勉勵和激勵,這叫施之以恩。話留給他們自己說,那也是自己的恩澤。

幾人雖然都是智謀之士,心志堅定之輩,但是沒哪一個臣子,不喜主公的肯定,覺得自己付出再多也值了。

“主公過獎。”眾人齊聲道。劉備如今的威勢,是越來越重了。

此時諸葛亮臉上輕鬆一笑道:“主公的這副梅花鹿圖,當真是姿態逼真,又包含主公之雄心壯志,蔡琰夫人不愧為大家之女,才藝上佳。”

劉備一愣,他到是沒想到,後面這中堂是蔡琰畫的,內心頗感欣慰,這是自己的女人。其他人看著這幅中堂,也都是佩服,畫的確實逼真而不失大氣磅礴。

其實歷史上漢朝上,中堂和廳內掛牌匾,是本沒有的設施,只不過劉備上輩子略通這些東西,偶爾作了一副,掛在廳內背後,在裱上牌匾,一時間就在襄陽流行了起來。

也有商人看到商機,從中牟利,所以也足見成為了一種風俗,也成為了尋常百姓家的家居必備,只不過大小不同。當然,有的地方,習慣稱之為‘中堂’。

畫畫則是早就有的一門藝術,只是漢朝以前,大多還是以壁畫為主,真正畫在紙上,則是在劉備發明印刷術和廉價紙張以後,畫畫才能興起來。如果不是如此,不論你畫藝在好,也考慮你是不是畫的起。

這時魯肅道:“主公今天與皇帝的對論,處置的很恰當。到是讓不少有心人,全部偃旗息鼓。”

“嗯?怎麼回事?”劉備神色有些微怒。

王粲作為襄陽基本政務直接負責任,有推脫不掉的責任,見劉備發怒,頓時背脊有些冒冷汗,站起來躬身恭敬道:“是這樣的,主公你從潼關之後,兵敗的訊息傳到荊州,荊州民心便有些不穩,本來應該徵集的糧草也遇到了不少阻力,其中大多有世家操作背影。而且....”

“而且什麼?”劉備眉頭一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