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內,永安王與那世子的血液留滿了一地。
此時一道身穿朝服的男子,帶著一群侍衛走進驛站。
看著已經失去頭顱的永安王與世子,那眼神中充滿了驚駭。
竟然真的有人敢在上京城殺人,而且殺的還是一位王爺,這是何等的膽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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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嫖過在場的三人,最後目光定格在了陸長歌身上。
此時的陸長歌已經收起那恐怖的殺氣,但是那股子血腥氣,確實絲毫沒有減弱,故此這男子一眼就注意到了陸長歌的存在。
男子冷聲道:“人你殺的?”
陸長歌神色淡然道:“我殺的。”
男子臉色陰沉了下來,聲音更加森寒:“你可知道他是誰?”
陸長歌微微一笑道:“死人罷了。”
男子:“好大的膽子,你個臭當兵的,殺死一位王爺,你可知這是誅九族的大罪!”
話音剛落,陸長歌身上那股子狂暴的殺氣又瞬間爆發開來,在場的人,包括那名男子,瞬間被這股氣勢撞飛出去,狼狽不堪的滾到了地上。
“臭當兵的?誅九族?我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自信?身份尊貴就能肆無忌憚?身份尊貴就能視我大寧人族如螻蟻?憑什麼殺了他就得誅九族?沒有我大寧戰兵,你哪來的機會再次耀武揚威?嗯?你告訴我?”
陸長歌心中那股狂暴的殺意,再也壓制不住,九天之上風雲匯聚。
突然,一道道軍甲撞擊聲傳進小院內。
片刻後,一道身穿錦衣的老者,身後跟著一隊禁衛,闊步走進了小院內。
看到小院內一片狼藉,自己那一幹屬下,竟然全部躺在地上,受了重傷。
揮了揮手,一隊禁衛上前將陸長歌包圍在內。
那老者神色凝重道:“少年,老夫九門提督,奉命戎衛京師安危,你乃是何人,為何殺人?”
陸長歌神色淡然道:“大寧戰兵,止戈大將軍陸長歌,殺他,乃是他該死。”
九門提督聽到陸長歌的名字後,瞳孔一縮,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你就是那人皇陛下親封的止戈大將軍?”
陸長歌並未回話,直接將身份令牌丟給了那九門提督。
看了眼手中的令牌,核實一番後道:“縱然你身為大將軍,也沒有肆意殺人的理由,跟我回衙門吧,明日我會將此事上奏人皇,奏請人皇決策。”
陸長歌笑了笑,指著地上躺著的眾人道:“跟你走也行,但是他們今天都得死。”
那九門提督神色一變,語氣頗為不善道:“你還敢殺人?”
陸長歌搖了搖頭道:“不,我殺的是畜生。”
話音剛落,地上躺著的那名男子,直接被陸長歌氣勢碾壓至死!
那九門提督臉色徹底變得煞青,他還沒見過如此膽大包天之人呢!
不等那九門提督下令,周圍那一圈圈禁衛,手中長弩直接對準了陸長歌。
那長弩上散發著森然寒氣,讓人不寒而慄。
陸長歌神色有些低沉道:“我大寧戰兵,浴血奮戰,不畏生死,多少人死去連屍骨都不曾留下,可到頭來竟然被人嘲諷說是臭當兵的?哈哈哈!可悲可嘆。”
九門提地咬牙切齒道:“那你就一言不合就殺了他?他罵你一句罪不至
死,我大寧戰兵確實都是好樣的,但是不是你拿來炫耀的資本!”
陸長歌神念一動,白袍隱龍甲披身,九龍破天槍在手。
扭頭朝著那九門提督道:“炫耀?我陸長歌,參軍數載,捍衛我大寧尊嚴,戎衛我大寧榮耀,多少次生死不由己,從參軍至今,未曾回家過一次,獨留孃親孤老在家,我自問我對得起大寧百姓,對得起這天下蒼生,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誅九族?”
陸長歌的這番話說完,那些拿著長弩的禁衛軍,紛紛臉色充滿了敬畏,有些甚至留下了眼淚。
這些禁衛軍,以前也都是各個集團軍的戰兵,而且都是各軍的精英,最終被抽調出來,組成了這禁衛軍。
陸長歌的經歷,又何嘗不是他們的經歷?
手中的長弩紛紛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
其中一名禁衛軍統領,上前一步道:“大將軍,我等冒犯了,大將軍是我大寧戰兵的驕傲,亦是我大寧戰兵的榮耀,禁衛軍所屬,行軍禮!”
一隊禁衛軍神色肅穆的,朝著陸長歌單膝跪地。
陸長歌神色一怔,語氣有些感慨道:“承蒙諸位看得起陸某,快快請起。”
那禁衛軍轉身看了自己麾下將士一眼,冷聲道:“今日我等也徇私舞弊一次,撤軍!”
一隊禁衛軍整齊的退出了驛站。
一旁的九門提督早已經臉色鐵青,這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控制範圍。
就在此是,一道頗具威嚴的聲音傳進了驛站。
“仗著有些戰功,如此藐視朝廷法度,軍機處就是這麼教你做事的?”
陸長歌微微一笑道:“仗戰功?那也得有,才能仗。”
此時,一道身穿黑袍的老者,身後帶著一眾侍衛,走進了驛站。
九門提督見到老者,急忙躬身一拜道:“下官九門提督參見南宮大人!”
那黑袍老者點了點頭,朝著陸長歌道:“本官刑部首輔大臣南宮鶴,陸長歌,你要知道,這是上京城,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面得刀劍無眼。”
陸長歌眯眼一笑道:“真是稀奇,堂堂刑部首輔大臣,竟然親自前來,倒是讓本將軍有些受寵若驚呢。”
南宮鶴:“你陸大將軍功高蓋世,小小年紀位居當朝一品,換其他人來,恐怕鎮不住你陸大將軍。”
陸長歌聽到南宮鶴那含沙射影的話,也不生氣,微微笑道:“南宮大人可別給我戴高帽子,我陸長歌有沒有罪,還輪不到你來管。”
南宮鶴雙眼一眯,神色有些冷道:“我刑部可不敢給陸大將軍定罪,畢竟陸大將軍乃是人皇親封的封號大將軍,我刑部也只是暫為羈押罷了,畢竟是我刑部下屬的九門提督衙門率先趕到這驛站,而且其中死去的人,還有我九門提督的一名郎官,我刑部如何管不得?”
還未待陸長歌搭話,一聲充滿殺氣的聲音傳遍整個上京城。
“哼,我軍方的人,什麼時候輪到你刑部管了?”
南宮鶴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大變,還未等出聲解釋,一道人影出現在陸長歌身邊。
此人,正是洛王。
洛王有些責怪的看了眼陸長歌,轉身朝著南宮鶴道:“你可知他的身份?”
南宮鶴微微一愣,急忙出聲道:“人皇親封的止戈大將軍!
”
洛王寒聲道:“還有呢?”
南宮鶴心中一驚,還有?對了,天策府神威軍左偏將!!!!
我了個姥姥也,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該死的太尉!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洛王看到南宮鶴並未回話,不由的一聲怒哼。
南宮鶴回過神來,急忙道:“天策府神威軍左...左偏將。”
洛王:“既然想起來了,還不快滾!”
南宮鶴滿頭大汗,急忙朝著洛王跪地一拜,起身朝著驛站外走去。
洛王:“等等。”
南宮鶴身子一顫,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洛王。
洛王語氣充滿殺氣道:“回去告訴太尉,在把手伸到我軍方,本王剁了他的爪子!”
南宮鶴嚇得急忙跪到了地上,這叫什麼事啊!
還別說,就連南宮鶴都有些不明白,太尉為什麼非要針對陸長歌!
今天這事,還真是太尉私下授意的,讓他把事情搞大,如果有機會將陸長歌收押在刑部大牢,那就更好了,結果顯而易見,事情是搞大了,已經大到洛王出面了!
要說太尉廟堂之上最忌憚誰,不是人皇,也不是那三公里的那兩位,而就是眼前這位大寧洛王。
一言不合就殺人,曾經有一次太尉針對軍方,結果被洛王抓到把柄,直接將卜家勢力幹掉了一半,這才導致了儒家與法家的崛起,真是苦不堪言!
洛王看到南宮鶴那樣子,不由的搖了搖頭,大寧文官怎麼都是如此慫包。
一旁的陸長歌這才反應過來,這刑部出面看來是太尉授意的,只是他一直不明白,為何這太尉如此針對他,真是讓人難以費解。
洛王輕嘆一聲,扭頭朝著何曲生道:“將驛站清理乾淨,這些屍體暫時留在驛站,明日本王會派人送回永安王府。”
一旁的何曲生早就被嚇傻了,本來神仙打架,他一個小人物哪敢摻和,只能老實的待著一旁。
冷不丁聽到洛王的命令,急忙應承了下來。
洛王伸手一揮,待著陸長歌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已經是一座很是簡樸的大堂內了。
洛王走到太師椅前轉身坐了下去,揮了揮手,示意陸長歌自己找地方坐。
“你這是準備動手?”
看到陸長歌一身戎裝的一樣,洛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問道。
陸長歌微微一愣,有些尷尬的將白袍隱龍甲收回到了丹田內。
洛王:“事情我全程都看在眼裡,我原本以為你會用我給你的令牌,將這事大事化小,可我還是低估了你股子裡的那股傲氣,難道連我的人情你都不想欠?”
洛長歌苦笑道:“還真不是,要不是那永安王說要誅我九族,我豈會壓制不住心中的殺意,我自己委屈些可以,但是我不許我娘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說都不行。”
洛王心中不由的苦笑,誰敢殺你娘喲,你娘不滅人全家就是好事了......
洛王嘆了口氣道:“哎,行了,這是我王府,你先在此休息會吧,明日跟我去上朝,我先出去一趟,沒事不要亂跑,淨給我惹禍了。”
陸長歌:......
洛王那股怨念,可真是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