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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我說的'女兒';,就是昨天被你打了一巴掌的...雨、晴!"炎冽天森冷的聲音一字字道出。

五夫人立刻呆住了。"你、你說什麼?"她確定她沒有聽錯。

"你沒有聽錯,我說,那個你以為是你女兒的人,其實...根本不是真的!她叫炎顏,是我的女兒。"

"不、不、不可能的...你騙我...你騙我的...絕對不可能的..."五夫人聽到後,頓時覺得遭到五雷轟頂般。

"我騙你?你真的以為這世上有人能起死回生嗎?簡直愚蠢!我告訴你,顏兒是為了替你女兒報仇才冒充她進入韓家的。她,根本不是真正的韓雨晴。你的女兒韓雨晴早就已經死了!"

"不——"五夫人嘶聲大叫,"你撒謊...她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女兒...我女兒沒死..."當年的喪女之痛如今再次經歷,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痛徹心菲。

炎冽天冷笑,繼續折磨著她的神志,"我再告訴人你,你的丈夫韓森之所以會被罷官坐牢,全是我策劃的,顏兒可憐你,放你一條生路,讓你離開韓家一心想幫你過新的生活,可是你,你這個賤人...竟然不識好歹,竟然敢打傷顏兒...你是嫌命太長了,想去黃泉路上和你女兒作伴了嗎?"

五夫人因炎冽天的話而面無表情,雙眼沒有了焦距,此刻的她腦中一片空白,一顆心痛到快沒了感覺。她仍是不敢相信,怎麼會?怎麼會呢?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騙我?你把我女兒帶到哪去了?把我的雨晴還給我...還給我..."五夫人再次尖叫道。

炎冽天因她的尖叫聲而皺緊眉頭,"賤婦,你傷我顏兒,我要你生不如死!"

接著,只聽見從廢墟中傳出一陣悽慘的嘶吼聲。

炎冽天面無表情地走出廢墟,兩名手下也跟著他回到了炎莊別苑。而廢墟中,只剩下一個被斬斷雙手雙腳全身是血的婦人。

炎冽天毫不留情地將五夫人的手腳雙雙斬下,並將她丟在廢墟,任她自生自滅...

五夫人在廢墟中,不但隨著身體的疼痛,還有再次面對女兒"死去"的現實。這樣的雙重打擊下,她漸漸地失去了求生意志,整個人進入昏迷中。

炎顏待在房間裡,心裡想著雨晴,想著那至今還維護韓森的五夫人...

不管五夫人怎麼說,炎顏始終堅持她的初衷,韓家人不能饒,他們做了那麼多錯事,把雨晴害得那麼慘,要是就這樣算了,那雨晴未免死得太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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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炎顏決定,最近這段時間她就暫時別去找五夫人了,先把韓家的事給處理完,最後再跟她解釋吧。

嘆口氣,炎顏站起身走出房間。現在一切想清楚了,也就沒必要再猶豫了,該做的事必須得做,不管別人怎麼說,她只堅持她應該堅持的。

炎顏釋然地笑了笑,小跑著來到前廳,可是一路上也沒見著炎冽天。

"奇怪,爹去哪了?"

"顏兒!"炎冽天正巧在此刻回到家。

"爹!你去哪了?"

炎冽天只笑不語,身後的一隻手伸到炎顏面前。

炎顏定睛一看,愣了一愣,"這...是..."

"記得你的小時候,每次只要一看到它,你立刻就會笑了。"

炎顏愣著接過炎冽天手裡的"小玩具",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沒錯,真的是"小玩具"——小孩玩的玩具!

一個"咚咚"響的撥浪鼓!不是吧?她現在這個模樣難道像是喜歡玩撥浪鼓的小P孩嗎?她這酷爹也太可愛了點吧?竟然買這個來送她!

"爹,我...很久沒有玩這個了!而且我現在都這麼大了,還玩這個,會不會..."

"傻丫頭,爹知道你現在不會喜歡玩這個,可是...家裡那個...壞了,所以爹才買個新的給你。從小到大,只要是你的東西,爹一定會將它完好地儲存,可是你小時候玩的那個,不小心摔壞了,爹不想你的東西有任何減少,所以...就用它代替以前那個,好嗎?"

炎顏微笑地看著手裡的撥浪鼓,心裡溢滿幸福的感覺。

"謝謝爹!我會把它收好的!"

炎顏終於笑了。

炎冽天陰鬱的臉色也瞬間轉晴,"顏兒,從今以後...沒人敢再傷害你分毫!"

對於炎冽天的話,炎顏只是以笑回答,並未深想,自然也就更加沒想到她一時的心情不佳,竟造成了多麼嚴重的後果...

晚上,炎顏手裡握著撥浪鼓睡著了。

熟睡中,竟做了一個極為真實且可怕的惡夢——

夢裡,炎顏置身於一個漆黑的地方,什麼也看不見,也沒有任何聲音,可是,她卻清楚地聽到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在呼吸,不,確切地說,是在喘息,非常辛苦的喘息聲...

"是誰?"炎顏問。

可是,半天都沒人回答她。喘息聲還在繼續,而且好像越來越近了...

突然,炎顏感到她的腳踝處傳來一陣疼痛感,低頭一看,竟然是全身血跡的五夫人在咬她。

"啊——"

炎顏尖叫一聲驚醒過來。全身都被汗浸溼了,腦中清晰地殘留著那個可惡夢境的情形。五夫人一身是血,而且手腳還血肉模糊,她的眼神好可怕,好像想要吃人一樣。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做這種夢?炎顏心中滿是疑惑。突然想到白天炎冽天說的那句話,"從今以後...沒人敢再傷害你分毫!"

想著這句話,又想著剛才做的惡夢,炎顏心裡泛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應該是她想太多了吧?這個夢實在是太不符合現實了!

"唉!一定是最近想太多事了!"炎顏重新躺回床上,再次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覺醒來,昨晚的惡夢也隨著拋到了腦後。

炎顏告訴炎冽天,她要去韓府一趟。炎冽天本想陪同一起,可還是被炎顏半求半撒嬌地給拒絕了。

站在韓府門外,雖然依舊是這房子,可是房子裡的人和物卻已經完全不同了。

炎顏走進韓府,這裡不再像她初來時那麼熱鬧了,因為韓森的官被罷免,府裡所有的下人都走了。而韓府如今剩下的,也就只有他的四位夫人和韓雨齊了。

"奇怪,怎麼這麼安靜?就算人變少了也不至於變得像空屋一樣啊?"炎顏站在院裡,四處張望。

突然,炎顏感到身後一股氣力衝過來,立刻反身與來人動起了武。

韓雨齊一手握劍向炎顏攻擊過去,炎顏赤手空拳擋下他每一招,結果,炎顏以內力將韓雨齊擊敗。

"你為什麼偷襲我?"炎顏停下手,看著受了輕傷的韓雨齊,厲聲質問。

"我只是想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會武功,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高手,連我,都輸在你手上!"韓雨齊面無表情地將劍收起,看著炎顏好像揭穿了她什麼陰謀似地。

炎顏不知道韓雨齊這話究竟重點是什麼,但是這樣背後偷襲也未免太不上道了。

"我知道,我讓你們全家人一個接一個地倒黴,你一定很恨我,想打架、想拼命我可以奉陪,但是麻煩你下次從正面。不要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再從後面偷襲我,萬一我反應不及一時錯手,你隨時沒命。"炎顏沒好氣地教訓道。

韓雨齊不怒反笑,"呵呵...無所謂,反正你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嗎?讓韓家的人一個接一個地毀滅。"

他的笑聲炎顏覺得異常刺耳,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這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你少諷刺我!沒錯,我進韓家的確是這個目的,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我不是雨晴,真正的雨晴早就已經死了,我是替她來韓家報仇的!"

聽到雨晴的名字,韓雨齊心中一陣酸澀,眼中竟有些開始溼熱起來。

"雨晴..."

炎顏瞠大眼睛,她是不是看錯了?這個男人竟然...哭了?!

"喂,你...你幹什麼哭啊?大男人居然還掉眼淚,有沒有搞錯啊?"

韓雨齊沒有直接回答炎顏的話,而是拿出珍藏在身的香囊痴戀地看著,"雨晴..."

"喂,你...你沒事吧?"炎顏看他這個態度,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戀妹情結?要不然怎麼難過成這樣?

"你知道嗎?雨晴從小就很善良。看到受傷的小動物,她會把它們帶回家療傷,照顧它們直到它們康復,平日裡,就算受了再多的委屈,也不會向任何人抱怨一個字。她說,如果她受委屈,可以讓她的母親過得好,那麼她願意。甚至...甚至連自己的命,她也可以毫無怨言地奉獻出來。她真的很善良,善良到...令人心疼。為什麼?為什麼這樣善良的人,卻要死?為什麼她還沒有得到過一天的幸福就這麼離開人世?為什麼..."

韓雨齊痛苦地說著。像在對炎顏說,亦像是在自言自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