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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往事

雲歌回憶章

“爺爺奶奶和姐姐去大城市裡買東西了,爸爸媽媽不在家,好機會。”小雲漓,不對,應該是小雲歌趁著家裡沒人,熘進了祠堂。

這裡供奉的並不是家裡的祖輩,而是一隻大老鼠,據說是他們家的守護神,而且供臺前擺著一個鼠形吊墜,這是他們家的傳家寶。哪怕從北方搬到魔都附近的衛城,捨棄了很多東西,祠堂的東西也都被完完整整的帶過來了。

雖然家人三申五令不能碰祠堂的東西,可是雲歌一直感覺那個鼠形吊墜在呼喚她,而且對小孩子來說,越是禁止的事情越想做。

將吊墜拿到手中的一瞬間,一道無形的波紋向四周散去,同時祠堂周圍的法陣暗澹下來。

無形的波紋傳播出數十裡,傳到了衛城周圍的森林中,一雙雙眼睛亮起,彷佛受到某種召喚般,成群結隊地向某個方向進發。

“那是什麼?”城牆上站崗的軍法師看見一道灰潮向城市靠攏,很快他們就發現,這不是灰潮,而是潮水一般的鼠群。“藍色警戒!”

兩道光耀迅速升上天空,這種衛城周圍連重要的資源點都沒有,一般也不會有太多的妖魔,所以守備力量比博城還要弱上一分,不過因為臨近魔都,支援速度也會快上很多。

巧合而致命的是,城中唯一的高階法師軍統帶著一部分軍法師去執行任務了,甚至現在整個南部軍區都不會有太多機動部隊。

“長尾灰鼠?它們怎麼會襲擊城市,這群老鼠瘋了嗎?土法師,地波延緩速度,火法師,疊法火滋,三段射擊。”城牆上,一名軍官發出一條條指令。

雖然大機率活不過這次妖魔襲城,可是一名名軍法師還是堅守在崗位上,至少在他們死前,不會讓妖魔進入城裡。

可惜的是,雖然沒有戰將和統領,但是鼠群數量過萬,堪稱一次血色災難。根本不是數百名連中階都寥寥無幾的軍法師能對抗的。一陣抵抗後,城,破了。

“雲歌,你在哪?”父母急促的呼喚嚇到了雲歌,她連忙把吊墜藏在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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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雲歌,快走。”父母帶著她往外跑去,結果剛出門就遇到了鼠群。只是初階法師的兩人根本沒有反抗能力,就被鼠群吞沒。

“不要!爸爸!媽媽!”雲歌的眼睛被母親死死捂住,本來還以為父母在和她玩,結果恢復視力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父母的屍體,“可惡的怪物,給我去死啊!”

離雲歌最近的十幾只長尾灰鼠彷佛收到指令般,突然對其他長尾灰鼠發起攻擊,雖然很快這群反水的老鼠就被消滅,可是更多的長尾灰鼠也開始攻擊著同類。

最後,只剩下一地屍體和一個失魂落魄的小女孩。

吳大雄和樊徘嘉小心翼翼的避開鼠群。因為樊徘嘉是心靈系,可以安撫鼠群,還有更大的偵查範圍,所以勉強存活了下來。

於是,他們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自相殘殺的鼠群,和鼠群中哭泣的女孩。

在發現雲歌能控制長尾灰鼠後,兩人小心翼翼的趁著周圍的鼠群都死完了,控制住了雲歌,靠她的能力逃出了衛城,然後,樊徘嘉用心靈衝擊抹去了她的記憶。

失去記憶的她成為了吳大雄手中的刀,這些年來,吳大雄等人憑藉她控制鼠群的能力在野外襲殺了不少法師,用獲得的資源晉級到了中階法師,並成為了黑教廷的黑衣教士。

吳大雄突然想到了一個大計劃,他帶著幾個手下混入了城市獵妖隊,然後掩護雲歌分批帶著長尾灰鼠從安界和軍法師的缺口進入郊區,然後命令它們安靜地在各個安置小區躲藏幾天,近百隻奴僕對於郊區的那些安置小區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更重要的是恐慌,數百妖魔繞開外圍防護憑空出現在郊區的恐慌,憑這份功績吳大雄有信心成為藍衣執事。

這個過程還是出現了疏漏,最近正在嚴查黑教廷的審判會發現了蛛絲馬跡,幾名見習審判員盯上了他們,可惜他們的目光集中在了郊區住戶身上。

在指揮鼠群藏身的時候,雲歌無意中發現了和她長得幾乎一樣的雲漓,所以開始暗中對雲漓進行調查。

她找到了雲漓的家,並且,發現了雲漓的日記和一家人小時候的照片,這才恢復了記憶。

可惜發現雲漓的不止雲歌,還有一直盯梢她的樊徘嘉,雲漓被他們抓起來作為控制雲歌的籌碼。

知道自己吸引不了大人物的吳大雄也定下了後續計劃,先讓雲漓帶著鼠群在小區埋伏,和獵妖隊一起來剿滅鼠群,然後跳反,裡應外合下幹掉獵妖隊其他人,再向審判會求援,如果可以把審判會的見習審判員一起幹掉,藍衣執事之位就穩了。

結果碰到了事件觸發器,主角,鼠群損失近半,沒法保證訊息不外洩的吳大雄只能將後續計劃拋之腦後。

不過白樺的向日葵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這東西似乎可以作為一種召喚系資源,提升召喚獸的實力,當然,更讓他眼饞的是白樺一身堪稱豪華的魔具,因為錢都燒在召喚獸身上,他身上都沒有一件魔具。

所以吳大雄命令雲歌把白樺騙過來,有雲漓作為人質,哪怕有些不情願,雲歌也只能動手,於是,就白給了。

七年的記憶如同走馬燈一般出現,看著白樺,雲歌知道自己對他的感覺不是愛情,而是將白樺當做父親的替代,當做這七年壓抑生活的一種宣洩。“對不起,學長,滿手鮮血的我不配被拯救。”

看著擊殺吳大雄和血紋巨魔鼠的白樺向她走來,雲歌已經聽不見白樺在說什麼了。不過既然吳大雄它們都死了,姐姐她應該可以得救吧。

“如果當年我沒碰那個吊墜,一起會不會不一樣呢?”眼前逐漸變黑的雲歌似乎看到了一家六口其樂融融的景象,嘴角帶笑地閉上了雙眼。

雲,散了。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離歌,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