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標記？”白樺沒反應過來雲歌在說什麼。
“就是嬴陰嫚給我的那個啊。”雲歌指了指自己秀腕，上面有一個黑色標記，和二狗身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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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只是二狗，白樺這才注意到，周圍的不少秦軍身上也有這個標記。
“他們身上，有亡靈的標記？”白樺感覺不對勁，難不成這個標記的真實含義不是亡靈，而是軍隊？
哪有說不通啊，如果它的含義是軍隊，那嬴陰嫚為什麼要給雲歌？她又不是秦軍。
可如果這個標記的含義是亡靈，那古老王是怎麼又將他們復活的？
而且這一觀察，白樺發現了另一件詭異的事情，這些人裡面，好像有不少都是之前一起過來的新軍，短短一天不見，他們，都變成了中階法師？
難不成這裡參軍就發星雲塵埃？那也不對啊，星雲塵埃也只是幫助卡在門檻的人突破，那些人好多之前都沒到初階三級吧？
不對，白樺突然仔細觀察才發現，這些人，只是氣息強度上達到了中階，本質還是初階法師，給他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就好像他們和白樺一樣，是被外物強行臨時提升的實力。
難不成，問題出在他們身上的魔具？
其實這種事情，比起白樺在這瞎猜，最簡單的做法自然是直接去問。可是，問誰呢？面前的二狗，大嘴巴的公子高，對他有好感的嬴陰嫚，還是直接去問……
“參見陛下。”周圍一眾人的聲音打斷了白樺的思考，好像不用猶豫了，一個肯定知道答桉的人來了。
“見過陛下。”白樺看向古老王，對他為什麼找上門來有所猜測。
“朕聽說，你能夠控制那些君主亡靈？”白樺在超階的戰鬥中算是立了大功，相應的戰況自然會有人彙報給古老王的。
“是的。”白樺雖然猜到了古老王的是為了那些殭屍而來，但是不知道他對此是何態度，卸磨殺驢？還是強取豪奪？
雖然白樺沒感知到惡意，但是以古老王的實力，他的感知恐怕靠不住。
“你能約束好那些傢伙嗎？”古老王的神情嚴肅了些，哪怕沒有刻意針對白樺，都讓他感受到了壓力。
“沒問題。”白樺倒是沒有靠這些傢伙浪的打算，他敢找帝王妖魔皮，但是不準備惹古老王。
古老王得到了想要的答桉，就準備離開了。幾隻君主亡靈，他其實不怎麼放在心上，這次的目的更多是觀察白樺會不會因此飄起來，畢竟他也能夠看透白樺的本質，對白樺不算太放心。
而白樺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果斷向古老王提出自己的疑惑。
“陛下，我有一些疑問，不知陛下可否為我解惑？”白樺沒有稱臣，這是上次和古老王交流時就確認的，他不是古老王的臣子，稱陛下也只是出於自己對古老王的尊敬。
“你有什麼要問的嗎？”古老王一副心情還不錯的樣子，畢竟解決了貪狼帝國，還有一些打不死但又煩人的亡靈。
“陛下可否告訴我，他們的實力是怎麼回事，是否和身上的魔具有關？當然，如果這涉及大秦機密，那就算了。”白樺斟酌著措辭，他甚至考慮過把魔具的制作方法弄到手，以這個時空人類的團結程度，應該不會拒絕。
如果這些魔具能普及，以後面對海妖就能多無數炮灰……啊不是，能多無數幫手了。
提起這個，古老王那長期無喜無悲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驕傲，“這可是我的最高傑作之一，兵馬俑套裝。”
聽到兵馬俑這個詞，白樺才反應過來哪裡不對勁，這個世界古老王的三大傑作是兵馬俑，煞淵（阿房宮)，長城。而且記載裡掃滅六國的，也是兵馬俑軍團。
所以，兵馬俑就是是指他們身上的魔具套裝？穿上之後就能提升幾乎一階的實力，堪比弱化的惡魔系了……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聯想到惡魔系和這些人身上代表亡靈通行證的標記，還有原著中穿上邪鎧的斬空，白樺其實已經將一切串聯起來了，只是在進行最後的確認。
而古老王接下來的話語，也在白樺的預料之中。
“奇蹟和魔法可不是免費的，他們身上的魔具，在穿上的那一刻就會進入死亡的倒計時。魔具在戰鬥中不斷吸取他們的生命和靈魂，同時奪取對手的一切，等他們戰死後，魔具會用積累的一切為下一代兵馬俑提供力量。這是一份傳承的力量，一份以鮮血堆積的傳承。”古老王大大方方的說出了秦軍強大的原因，事實上，這在大秦內部屬於是常識，秦軍招募的不是法師，而是兵馬俑的祭品。
而他沒說的是，兵馬俑套裝一開始只是讓普通人勉強對抗奴僕妖魔，死亡的宿主和斬殺的妖魔越多，就越強。
現在已經有十分之一的兵馬俑蛻變為高階魔具了，其中經歷過的血腥，難以想象。
白樺沉默不語，原來，這就是古老王被稱為暴君的原因嗎？
殘忍嗎？殘忍，死後連靈魂都將化為魔具的養料。
可是相比這個世界的殘酷，或許，只能稱為九牛一毛。
為什麼在古老王公開兵馬俑的下場後還有無數人趨之若鶩？白樺想起了二狗，那家夥或許只恨自己不能早一點成為兵馬俑，這樣或許還有在妖魔口中救下自己家人的機會。
還有那個小孩，他的父親知道必死無疑，也選擇毅然參軍，甚至連小孩亦是如此。
如果不是這兵馬俑軍團的強大，哪怕是強如古老王也無法一人敵國。
可是覆滅六國，又更換了多少代兵馬俑？
“你的戰甲……也是如此？”白樺沉默許久，總算開口了。古老王身上這套，應該就是原著中那套煞淵邪鎧，和兵馬俑的性質一樣，或者說，這就是古老王為自己留下的傳承。
“等朕死後，總要給後人留下點幫助啊，所以，你也想要一套兵馬俑套裝嗎？”古老王倒是毫不避諱自己可能的死亡，畢竟多年征戰下來，他早已見慣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