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你現在還是人類嗎？”張小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挺勇的啊，還是說這傢伙真的將生死置之度外了？白樺隔著面甲的縫隙盯著張小侯，似乎想知道誰給他的勇氣，梁靜茹嗎？
雖然看不見白樺的視線，但是張小侯依然感覺鴨梨山大，但是他下意識地挺起來腰，身上的責任感讓他不能低頭。
說實話，白樺挺想逗一逗這傢伙的，但是外面還有一群傢伙在盯著他呢。對他來說，這群傢伙才是這次事件最大的麻煩。
“我永遠都是人類。”白樺說道，起碼他現在還沒有不做人的準備。
眼見三人還要說什麼，白樺直接讓胡亥操控煞淵，把他們送出去了。
白樺摘下了頭盔，說實話，這東西帶著挺難受的。然後轉身坐上了原本屬於九幽後的血紅王座，現在，該輪到他看戲了。不過，他總感覺自己又忘記了什麼。
九死一生橋中，某個苦逼的軍統還在賣力地和亡靈廝殺著。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邪眼銅鏡，其實是雙向的？而且這東西的控制權，在煞淵這邊，在九幽後的手上。
如同白樺所料，和那些正在歡呼雀躍的民眾們不同，一眾高層已經對白樺的態度出現了分歧，在不少人眼中，現在的白樺也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群龍無首的亡靈就那麼難對付了，現在煞淵之主，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對人類很友好，但是以後呢？
“我相信白樺，他可是為古都出了不少力的，不能讓英雄寒心。”作為鐘樓魔法協會的會長，古都地位最高的人之一，韓寂第一個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我們之前也是這樣信任方谷的，結果呢？”一名世家族長說道。
“白樺算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而且他幫忙抓過不少黑教廷的人，怎麼能和方谷那個殘殺同族的人比？”獵王獨蕭肯定也是站在白樺這邊的。
“可是現在的他還是他嗎，一個高階法師真的能夠抵禦鎧甲的侵蝕？”軍方一名高層提出了關鍵問題，白樺可不可信是一回事，但對他們來說，亡靈肯定是不可信。
“這就是人類啊，亡靈不可信，可是這些亡靈守護了你們兩千年。圖騰不可信，有了力量之後就開始驅逐圖騰，遇到強敵又開始尋求圖騰的庇護。”白樺聽著九幽後的轉播，突然有那麼一點後悔，他就不該趟這波渾水的，這些人，真的值得他救嗎？
“現在進攻古都還來得及哦，正好那麼多亡靈我們不好處理。”九幽後誘惑的聲音再次傳入白樺耳中。
“對了，下一位演員怎麼還沒來？”白樺表示該準備收工了。
“額，那邊出了一點意外，他好像累趴下了，沒往這邊走。”九幽後沒說的是，她要是再晚點發現，沒準斬空就要永遠成為煞淵的一份子了。
白樺沒想到這位演員沒有張小侯他們配合了，不過問題不大，開口說道：“直接把他傳送過來吧，我怕再看著這群人的討論我會失去理智。”
白樺現在真的有些心寒，甚至這群人在討論怎麼斬首他了。他看向銅鏡上那幾個提出斬首他的面孔，準備以後找機會一個個去收拾。
正躺在九死一生橋上的斬空感覺自己好累，他的魔能和體能幾乎都被榨乾了。
這九死一生橋中的亡靈堪稱無窮無盡，殺了一批又會出現一批，他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好在一道自稱煞淵之主的聲音響起後，這些亡靈停下了進攻。
雖然不知道誰搶在了他前面，獲得了古老王傳承，可是居然亡靈撤兵了，那麼這場古都浩劫就算是結束了。
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雖然夢裡恐怕都是亡靈，甚至可能回家之後掀開被子都是亡靈。
“我這是在哪？”斬空感覺周圍畫面突然轉變了，頓時知道自己被人進行空間傳送了。
“畫面有變化了。”古都之中一眾正在爭論的高層再次將目光集中到了邪眼銅鏡上。
“又見面了啊，斬空。”白樺打了個招呼。
“是你，你得到了古老王的傳承？”斬空在荒城就見過白樺了，但是他現在就一個感覺，這個傳承是不是有點弱了，還是說古老王傳承主要在對於煞淵的控制許可權上？
“算了，敘舊的話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我先送你回去……”白樺說著面色突然變了，捂著胸口跌下了王座，身上的鎧甲一片片被剝離，回到了王座之上。
“看來，你沒能獲得王的認可。”九幽後出場了，她同樣是這出戏的重要角色，畢竟在古都人的認知中，九幽後是唯一一個有智慧，能交流的亡君。
“這幅鎧甲是古老王留下的考驗嗎，請問，我能不能接受考驗？”斬空連忙問道，他來到煞淵的目的就是這個。
“連九死一生橋的考驗都無法透過，你沒有資格接受鎧甲的考驗。”九幽後看著斬空冷漠地說道，然後秀手一揮，白樺和斬空就發現自己被扔到煞淵外面了。
“一起回去吧。”白樺看著斬空一副虛弱到快要站不穩的樣子，估計他女朋友肯定會很寂寞。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當然，他選擇性地忘記了，斬空現在這麼虛，他也有一份責任。
其實白樺的劇本還是出現了意外，他本來是計劃讓斬空也穿一會邪鎧，然後再演一出邪鎧拒絕了他。
這樣穿上邪鎧並且還活著的人就有兩個了，白樺也就沒那麼引人注目了。
至於斬空，最多會虛弱一段時間而已，大不了過幾年白樺去天山的時候，幫斬空救出他女朋友作為補償。
可是現在這鎧甲被系統直接抽成空殼子了啊，那就只能讓九幽後把空殼子收走，然後把他們兩個扔出去了。
不用猜也知道，回去之後他肯定要被審判會的人給煩死了。
直接送去當小白鼠解剖什麼的不至於，可是各種盤問監視恐怕少不了，估計到時候又要麻煩包老頭出面了。
這波簡直血虧啊，果然，什麼計劃啊，策略啊，都是城裡人的把戲，我有斧子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