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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媽咪對不起

“你什麼都不用再說了!我什麼都不要再聽!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出去!”司馬涵蕊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她是瘋了還對這次的回國之旅抱有期望,希望司徒鬱能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希望能夠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可是他司徒鬱,至始至終想到的都是自己。

兒子不認他,他就傷心難過了?他可曾知道,無數個兒子哭鬧的夜晚,都是她一個人盯著愛睏的雙眼柔聲的安慰著兒子。不讓兒子覺得孤單難過,兒子之所以會那麼早熟其實她也知道,他是覺得自己沒有爸爸,所以必須要強大,只有強大了,才能保護好自己跟媽媽。

對於兒子的早熟,司馬涵蕊的心裡也是有愧疚的,時常會反省,是不是自己當年做錯了。是不是應該給司徒鬱一個解釋的機會,可是自己連機會都不給他,直接選擇了離開。她還時常會為自己所做的決定而感到後悔……

“蕊蕊!我真的錯了!你知不知道,六年整整六年的時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擔心你,擔心你一個人帶著腹中的孩子會不會有危險。看到我妹妹生孩子差點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我也在擔心害怕你會不會出事,我在想如果自己能夠陪在你身邊。就算讓我承受所有的痛苦,我都願意忍受……原諒我剛才失控了,我真的是害怕因為兒子不認我,會連帶你也不要我……蕊蕊,我求求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司徒鬱沒有想過多年之後的相見竟然會是如此的局面,他不斷的哀求著司馬涵蕊的原諒。情到深處,晶瑩的眼淚也隨之落了下來。他看著司馬涵蕊,一臉的深情。

“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原諒或者不原諒的說法。司徒鬱,從一開始你就找錯了方向……我們之間缺乏的是你對我的信任……六年前,你懷疑我愛你不夠深,懷疑我自私自利,不肯給你妹妹輸血。六年後,你懷疑我刻意報復你,所以教育休休不認你。可是你卻不知道,我從來都只跟休休說,你的爸爸非常非常愛你。是媽媽很自私,所以想要留你一個人在我身邊陪我幾年……”看著他流淚,司馬涵蕊又何嘗不痛苦。可是從一開始就弄錯了方向,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說法。唯一的差別就在於,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信任度!既然沒有信任度,就算在一起了,兩個人也終究會因為猜忌而分開,那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在一起來的好……

司馬涵蕊的話猶如一桶冷水潑到了他的頭上,讓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他沒有再說話。臉上仍舊掛著晶瑩的淚液……

“你走吧……在你沒有想清楚,你對我到底是怎麼樣一份感情時,不要再來找我……”她需要的不是一個錯過兒子生活而來道歉的男人,她需要的是一個瞭解她,懂她的男人。而司徒鬱,似乎不會是這樣一個男人。甚至,他對自己的瞭解還沒有休休多……

“司馬涵蕊……”司徒鬱薄唇輕啟,吐出了這四個曾經在自己的嘴邊說了不下千萬次的名字,“我愛你愛的好辛苦……好辛苦……”

才剛剛說完,眼淚就又控制不住的滾落了。

他從來沒有哭過,別人看到的永遠都是他風光的一面。卻不知道,他風光的表面下,潛藏著一顆對一個女人深沉的愛。這份愛,壓抑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這六年來,自己不僅斷了所有和女性的聯絡,甚至將自己的公司裡的員工都調成了男性。為的就是實現當初對她許下的諾言。

“你說我猜忌你……是因為你從來沒有讓我看到過你對我的真心……納蘭寧旭是我心中的一塊陰影,於承繆也是……林涴鋮也是……那麼多的優秀的男人,我不確定你司馬涵蕊會喜歡上一個名聲最差的我。你也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你愛我……和你交往到現在,就在你要離開的那天,你才對我說了一句你愛我……可是說完,你就走了……”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天失去她的場景,這些年他何止是在用工作來折磨自己,他幾乎飛遍了所有她可能落腳的地方。可都是搜尋無果,他知道,她有心躲著自己。再加上司馬家的財勢,不想要讓自己找到一個人真的很容易很容易……

他終究是將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話給說出來了,說到最後,他幾乎泣不成聲了。每次回憶她離開時的場景,對他而言都是一場心力交瘁的折磨。曾經他司徒鬱有何等的風光,就因為愛上了司馬涵蕊這個女人將自己弄得有何等的狼狽。他愛她愛到了喪失了自己的尊嚴,為了迎合她,他可以讓自己放棄一切尊嚴,只因為要愛她。

“你說了……你終究還是說了……如果你夠愛我,你怎麼會察覺不出我愛你呢……”司馬涵蕊聽到他的話,情緒也有些失控了。

兩個人互不對視對方,臉上默默流淌著眼淚。

“納蘭寧旭,我和他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於承繆我一直以來只當他是我的好朋友。林涴鋮是我的大哥,我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對我而言,愛一個人就是讓他不要有後顧之憂。不要不信任他,要對他無條件的信任。這就是我的愛,或許不夠濃烈,可是卻是司馬涵蕊對自己深愛的男人會做的事情。或許從一開始,我們兩個人就不該在一起。你的愛太濃烈我承受不起,我的愛太平凡,你無法感受到。你說,咱們是不是一對笑話……”那麼多年才發現這個事實,的確是笑話。天大的笑話呵……

司馬涵蕊的話猶如一柄尖銳的利劍扎進了司徒鬱的心裡,他的眼淚不再流淌。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越發呈現成熟的女人,他才知道,兒時那個渴望愛,需要愛的小胖妞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轉變成了一個他完全不懂不認識的女人。是他從一開始就算錯了,以為她還是當年那個渴望被熾熱的愛包圍著的小胖妞……

原來他們,從一開始,就錯了……

嘴角勾起一記嘲諷的微笑,司徒鬱深深的看了一眼司馬涵蕊,“我走了……”在簡短不過的三個字才剛剛說出口,司馬涵蕊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就塌方了。終於,在目送司徒鬱離開之後,她的情緒徹底的崩潰,痛苦的號啕痛哭。

她哭的非常傷心,將這些年積壓在心中的痛苦和傷痛都一併哭了出來。

司馬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不說話,看見自己的親生父親離開。這本是自己最樂意見到的場景,可是在司馬涵蕊痛哭失聲的一剎那。眼眶一紅,強忍了許久的眼淚也忍不住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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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休休,媽咪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的事後,司馬涵蕊連忙抬手抹去自己的眼淚,可是眼睛在對上司馬休眼淚的一剎那,一下子傻了。

“媽咪……對不起,是休休不好,休休不應該惹爸爸生氣……”司馬休之所以會那樣頂撞司徒鬱純粹是為了給自己的媽咪出一口氣。媽咪這些年一個人照顧自己的辛苦他都看在眼裡,正是因為心疼媽咪,他在心裡暗暗的發誓。一定要代替爸爸成為一個能夠給媽咪足夠依靠的肩膀。可是看媽咪剛才傷心欲絕的樣子,司馬休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他惹怒了爸爸,爸爸和媽媽說了那麼多。爸爸要走了,再也不要自己和媽媽了……

越想越難過,司馬休就忍不住哭了。可是這種哭是很小心的,不敢袒露出自己內心深處的傷心難過,只是默默的抽泣著。

“對不起!對不起休休……”休休是一個怎樣的孩子,司馬涵蕊再清楚不過。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他心裡其實是愛極了司徒鬱這個爸爸的,只不過或許是因為某一些和自己相關的原因讓休休說出了這些傷害司徒鬱的話。其實休休是一個心思非常敏感的孩子。這一點,司馬涵蕊早就知曉了。

“媽咪,休休知道,你很愛爸爸。我們把爸爸找回來吧……”司馬休傷心不已,他不想要看到媽咪難過,如果媽咪真的想和爸爸在一起。他會同意的,只要媽咪開心就好了。

“休休,不要再說了……”司馬涵蕊眼睛紅腫的厲害,眼淚簌簌的下來。緊緊的將兒子抱在懷裡,“爸爸需要時間考慮清楚,他對媽媽到底是愛還是不愛。在他沒有考慮清楚之前,就委屈休休暫時和媽媽在一起。等他考慮清楚了,如果休休想要和爸爸在一起,那媽咪就會放手的……”父親的角色在孩子的人生當中有多重要,司馬涵蕊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她想讓休休成為第二個自己,所以司徒鬱,司馬涵蕊絕對會讓休休認他的。

“我不要!如果爸爸決定的結果是不和媽媽在一起,休休也絕對不會丟下媽咪一個人!休休要一輩子陪著媽咪!讓媽咪開心快樂!”司馬休一把撲到了司馬涵蕊的懷裡,大聲的哭喊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