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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紀綱被玩壞了

當發現蘇澤這個始作俑者跑路之後,剩下的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的默默散開了,原地只剩下了一個破麻袋。

還別說那麻袋還挺結實的,也不知道蘇澤從哪裡弄來的,經歷了這多人拳打腳踢,愣是還沒壞。

蘇澤想拉人下水也沒那麼容易,畢竟是蘇澤把紀綱給綁住了,他們這些湊熱鬧的最多是從犯,陛下要責罰也是找蘇澤這個始作俑者,和他們沒關係。

他們只是上來出了口惡氣,這個鍋還是讓蘇澤去背吧,他們小胳膊小腿的背不動。

紀綱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早就有人看不順眼了,只是拿他沒辦法。

可現在紀綱好死不死得罪了比他更加囂張跋扈,肆無忌憚的蘇澤,才剛出宮門就被綁了,被蘇澤痛打一頓,不少人心中為之叫好。

雖然蘇澤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到底還是要比紀綱好上不少,蘇澤雖然也很令人討厭,可一般你不惹他,他也懶得搭理你。

至於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那就和他們沒關係了,因此發現蘇澤走了之後,剩下的人也不敢動手了,人群頓時散開。

遠遠的還有一群人沒上去湊熱鬧,只是在宮門口看著,他們雖然也厭惡紀綱,可他們自持身份,也不會下場去踹紀綱兩腳,大家都是讀書人,還是要點臉面的。

至於蘇澤也是讀書人.......這個不好多說什麼。

劉觀也在人群中看戲,先前他還想著蘇澤敢踹他,他遲早要報仇,可現在他不敢吭聲了,心情複雜無比,揪著鬍子的手都在顫抖。

早知道蘇澤囂張跋扈,可沒想到蘇澤能有這麼囂張跋扈。

那可是文武百官聞之色變,能讓小兒止啼的錦衣衛指揮使,陛下養的瘋狗,平日裡誰不敬紀綱三分?

可如今倒好,被蘇澤直接在宮門口給綁了,裝在麻袋裡痛打了一頓,如今生死不知,偏偏還沒人敢上去阻攔他,就連那些禁衛都當作沒看到。

和紀綱的遭遇比起來,劉觀覺得他被蘇澤踹上一腳也不是不能接受,起碼沒那麼慘。

說起來都可笑,劉觀此時竟然覺得有些慶幸,慶幸蘇澤沒對他下狠手,還是守著規矩。

看紀綱就知道了,蘇澤發起瘋來什麼規矩都不顧,哪怕紀綱和他解釋,有意服軟,還是被結結實實痛揍了一頓。

“膽大妄為,蘇澤簡直太狂妄了,紀綱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不應當如此才對啊,就算紀綱有罪,也應當由朝廷處罰,而不是動用私刑!”有人扼腕嘆息道。

他倒也不是對蘇澤有意見,有意為紀綱說話,可蘇澤不應該如此膽大妄為,在宮門口動用私刑。

楊榮澹澹道:“紀綱仗著功勳囂張跋扈慣了,打了也就打了,又能如何?”

“何況聽蘇澤那意思,還是紀綱先得罪了他,既然如此蘇澤報復回去也沒問題。”

蹇義也適時開口道:“蘇澤也只是打了紀綱一頓,那紀綱可是派人去暗殺過他,怎麼,紀綱是朝廷命宮,蘇澤就不是了?”

兵部尚書金忠冷笑道:“哼,紀綱不過是條狗罷了,平日裡欺男霸女的勾當沒少做,也就是陛下不追究,不然砍他十個腦袋都不夠!”

“說是這樣說,可蘇澤此舉難免會遭人詬病,若是日後群臣有樣學樣怎麼辦?”楊士奇見氣氛有些凝重,站出來緩解氣氛。

楊榮笑了笑道:“不至於吧,又不是人人都是紀綱。”

言外之意是又不是人人都是蘇澤,陛下就算這次不管,下次也會管的,不然朝堂豈不是亂了套。

楊士奇反諷道:“那可不一定,萬一.......”

楊榮見楊士奇話裡有話,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士奇,你莫不是還在為之前朝會上的事耿耿於懷?”

“你與蘇澤是朝堂上的爭鬥,可不能因此記恨上一個晚輩,何況蘇澤說的還是有些道理的。”

楊士奇沒吭聲,記恨倒是不至於,可他得把姿態擺出來,作為文官領袖之一,他不能縱容有人肆無忌憚的破壞朝廷的規矩,怕就怕日後有人跟著蘇澤有樣學樣。

楊溥見兩位同僚爭吵,站出來調和道,“好了勉仁,士奇應該不是那個意思,此風不可長是對的,朝廷自有理法,豈能濫用私刑?”

“士奇,你也是,不要總聽下面人的,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何必放在臺面上來說?”

楊溥算是各打了五十大板,他不想因為一個蘇澤讓他們三位之間生出間隙。

接下來幾位朝堂重臣又談論了一下國事,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宮裡出來人,他們也就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了。

幾人相視一眼,陛下這是不管了,任由蘇澤和紀綱鬧騰。

有人不以為意,有人搖頭失笑,有人沉吟不語,有人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既然知道了陛下的意思,他們也懶得多管了,也不再在宮門口逗留,各回各家了。

惶恐不安的自然便是劉觀了,他先前一直沒吭聲,只是默默的聽著其他幾位的討論。

做官做到他們這些人的位置,也算是位及人臣了,權勢於他們來說其實並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對於他們這些臣子的態度。

如紀綱這種,得寵時沒人敢招惹他,可一旦失了勢,那可就不好說了,因此體悟聖意是每個臣子的必修課。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之後,劉觀留在原地,回頭望了一眼高大宮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重陡然升起一股無力感。

發生了如此大的事情,陛下選擇不管不聞其實已經表明了很多東西,紀綱這頓打算是白挨了,陛下不會管的。

劉觀之前還想著與蘇澤和解不了大不了他就去投了漢王,可剛剛他看到漢王和蘇澤的關係好像也非同一般,這讓他有些無奈和沮喪。

蘇澤不但和太子還有太孫交好,還和漢王關係密切,再加上還有一部分朝堂大員也對蘇澤另眼相看。

剛剛為蘇澤說話的朝堂要員可不少,雖說不一定都是偏幫蘇澤的,也有人是看不順眼紀綱的,可這都表明了想用此事扳倒蘇澤那是不可能的。

而他不知道怎麼被蘇澤那條瘋狗給盯上了,擺明了要和他不死不休,事到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麼乞骸骨,告老還鄉,要麼投了趙王。

可告老還鄉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陛下還不一定準他乞骸骨,再者他也捨不得手裡的權勢。

他幾個兒子都沒什麼出息,一旦他手裡沒了權勢,那子孫後代怎麼辦?

難不成指著那幾千股希望煤業的股票過活?

這倒是是條出路,那麼問題又來了,那股票是在蘇澤手裡,就蘇澤對他的這個態度,他真告老還鄉也沒什麼活路了。

再加上他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手裡有權勢還好,一旦失了勢,再被蘇澤給盯上了,到時候那可就是牆倒眾人推了。

千萬不能希望寄託於敵人的仁慈上,蘇澤如今就是他劉觀的頭號大敵,雖然到現在他都沒明白蘇澤為何要盯著他不放。

念及此處,劉觀有些不忿,難不成就因為收受賄賂你蘇澤就要盯著老夫不放?

朝堂上收受賄賂的又不止老夫一個,老夫也沒有收取過你蘇澤的銀子,何必要鬧成這樣?

殊不知蘇澤之所以盯上他是因為他左都御史的這個位置使然,蘇澤認定只要把劉觀扳倒了,朝野上下的貪腐之風便能消停些。

因為劉觀是監察者,從根子上敗壞了大明朝堂的風氣,大明朝野貪腐盛行就是從劉觀這兒開始的。

劉觀不知道這些,他百思不得其解,愁眉苦臉的朝著外面走去,看都沒看一旁麻袋中的紀綱一眼,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了人,哪裡還管得著別人的閒事。

劉觀背影有些蕭索,彷彿陡然蒼老了十多歲,此時的他在思考一個問題,要不還是和蘇澤和解算了,大不了把這些年收取的東西分蘇澤一半好了。

你蘇澤不是愛錢嗎,那老夫給你銀子,你總不至於還盯著老夫吧?

是的,劉觀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和蘇澤鬥的個魚死網破沒必要,關鍵魚死了網還不一定破,他不一定鬥得過蘇澤。

至於投靠趙王......還是算了吧,趙王沒多少機會的,投靠趙王更是死路一條。

等到宮門口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禁衛統領猶豫再三才走到了麻袋旁邊解開了繩子,總不能任由紀綱倒在宮門口,話說還不知道紀綱還有沒有氣。

禁衛統領解開繩子之後,露出了紀綱鼻青臉腫的臉,紀綱雙目無聲的盯著天空。

剛剛那一段時間對於紀綱來說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噩夢,自從他跟了朱棣之後,從未受過如此侮辱,被人裝在破麻袋裡面拳打腳踢,他感覺渾身上下都快散架了。

他在麻袋中不知道挨了多少棍子,挨了多少腳,其中對他傷害最大的就是蘇澤的那幾十棍子,還有後面一個狗東西的幾棍子,其他人倒是沒打多狠。

禁衛統領看到這一幕竟然有些同情紀綱,這特麼還是那個能讓小兒止哭的大惡人紀綱嗎,這都沒個人樣了,說句不客氣的,紀綱他老孃現在都不一定認得出來。

“大.......大人。”禁衛統領欲言又止。

紀綱沒有說什麼,強撐著一口氣從麻袋中鑽了出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宮........宮裡沒人來?”紀綱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沒......沒人。”禁衛統領低頭不敢去看紀綱,倒不是怕紀綱,而是紀綱此時的模樣實在太好笑了。

紀綱點了點頭,隨即咬牙切齒道:“你剛剛沒動手吧?”

禁衛統領連忙搖頭道:“沒動手。”

紀綱有些狐疑,他明明之前還挨了一腳才被放出來的,他懷疑是眼前這個老實巴交的禁衛統領下的黑手,可他沒證據。

禁衛統領一臉憨笑的看著紀綱,和他沒關係,真的,他發誓他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絕對沒有故意踹。

紀綱擺了擺手,揉了揉還有些發疼的腮幫子,心中暗罵,該死的蘇澤,那是真的一點沒留力啊!

紀綱站在原地好一會兒,神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宮裡沒出來人,那些禁衛也沒阻止,說明陛下沒管,這讓紀綱內心升起一股危機感,他失寵了。

當紀綱明白這點後,暫時忘記了先前被打的事情了,和失去陛下的寵信相比,先前那些皮肉之苦算得了什麼?

紀綱想著想著突然笑了,果然,他在陛下的眼裡就是一條幫陛下咬人的狗,當陛下不需要狗去幫他咬人的時候,陛下就要殺狗了。

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快到他都沒有任何準備。

想到這裡,紀綱不由得又記恨上了蘇澤,若不是該死的蘇澤,陛下不會這麼快卸磨殺驢的。

他又想到蘇澤說有錦衣衛跟蹤蘇澤的家卷,紀綱沒來由的有些委屈,他敢肯定他是幫人背鍋了。

別人不知道,他作為錦衣衛指揮使他是知道的,能指使錦衣衛的又不止他一個,趙王以前也掌管過一段時間的錦衣衛,你蘇澤憑什麼覺得錦衣衛一定是老子派的?

操你大爺的蘇澤,可恨,可惡,可殺!

紀綱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蘇澤說的應該都是真的,若只是之前截殺的事情,蘇澤還真不一定破壞規矩和他大打出手,就算想弄死他也不會是這種方式。

紀綱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個還在一邊看笑話的禁衛統領,隨即捂著腮幫子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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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回去查一查是不是幫人背鍋了,雖然他註定要和蘇澤不死不休,可他也不能幫別人背鍋。

他還要給自己謀一條後路,總不能真的坐著等死。

只是想著想著,紀綱也遇到了和劉觀一樣的困境,特麼的好像鬥不過蘇澤!

拜蘇澤所賜,受此大辱,紀綱也是桀驁不馴之輩,那是決計不會和蘇澤和解的,就算死他也要咬蘇澤一塊肉下來。

紀綱面露狠色,大不了魚死網破,再派人暗殺蘇澤!

他比劉觀好的一點就是他這些年培養了不少的死士,劉觀不能魚死網破,他能,就算殺不死蘇澤,也能殺死蘇澤的身邊人,讓蘇澤心痛一番!

之前他還沒想過如此,可現在已經撕破臉了,紀綱也不在乎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就在紀綱想著是不是要和蘇澤魚死網破的時候,一名錦衣衛腳步匆匆的來了,紀綱一看來人頓時臉色一變,來人愣了愣有些疑惑,眼前這個豬頭是誰?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都沒有開口說話,最終還是紀綱開口道:“你來做什麼?”

直到此時來人才認出來眼前這個豬頭就是指揮使大人,也顧不得去想誰把指揮使打成這樣了,連忙說道:“大人,今日清晨屬下在三娘的院子裡發現了一包炸藥,屬下等人沒發現是誰放進去的,因此想問大人要如何處理。”

紀綱臉色徹底變了,這個來給他匯報情況的是他的心腹,專門負責保護他的家卷。

紀綱雖然桀驁不馴,囂張跋扈,不是什麼好人,可不代表他無情無義,紀剛唯獨對一歌姬情有獨鍾,疼愛有加,為了避免仇人報復他,因此他將那名歌姬一直暗中養在了外宅,派人暗中保護,一月只去兩三次,還是偷偷去的,按理說應該沒人知道才是。

可現在不僅有人知道了,還被人摸進了院子放了炸藥,這.......

“你們沒發現是誰放進去的?”

心腹搖了搖頭,從腰間取出了一張紙條遞給紀綱說道:“只發現了炸藥和一張紙條。”

紀綱心亂如麻,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接過紙條,只見紙條上面寫著“要守規矩!”四個大字。

紀綱臉色一變再變,他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了,不外乎是蘇澤那個狗東西。

“蘇澤,我操你祖宗!”紀綱將紙條撕碎,神色猙獰,仰天怒吼。

蘇澤這是在赤裸裸的威脅他,他要是敢不守規矩下黑手,那蘇澤也不守規矩了。

蘇澤這混蛋心剖開的都是黑的,綁架家卷威脅人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手段輕車熟路,一看就是老手了!

“呃.......啊!”紀綱捂著胸口噴出一口老血,手下連忙攙扶住他。

紀綱語氣急促的說道:“帶我去見三娘,快!”

至於私底下下黑手報復甦澤,他暫時是顧不上了,起碼在解決蘇澤的後手之前他是絕對不敢了。

手下不敢怠慢,連忙攙扶著紀綱往皇城外走去。

遠處的禁衛統領有些詫異,紀綱這是被折騰瘋了?

而早就跑路的蘇澤坐在馬車上突然打了噴嚏,揉了揉鼻子沒好氣的罵道:“哪個狗日的又在背後罵老子,一群狗東西,整天罵老子,遲早都抓起來去挖煤,艹!”

至於紀綱罵他,他絲毫不在乎,小樣兒還想和他藏,以為藏著掖著就沒人知道了是吧?

呵呵,紀綱還是太年輕了,不太瞭解他蘇爺爺的手段,京城早就佈滿了蘇澤的眼線,紀綱的底褲都被他給看穿了。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雖然紀綱藏得很好,可耐不住蘇澤本事大啊,早就招安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

說句不誇張的,現在前腳有人在大街上罵了蘇澤,蘇澤後腳就能知道,要不然那些罵蘇澤的人家裡的茅廁是誰炸的?

情報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至關重要的,蘇澤一到京城就開始著手這方面的佈局了,這不剛好就派上用場。

絕對沒有人會想到那些人會充當蘇澤的眼線,平日裡也不會有人在意那些三教九流的小人物,殊不知論起對京城的瞭解,還真得看這些三教九流中人的。

至於利用家卷威脅紀綱,那也是有備無患,只要紀綱不壞了規矩,他也不會壞規矩去幹那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情。

禍不及家人,就算到時候他把紀綱劉觀等人給扳倒了,他也不會刻意去對那些老弱婦孺下手。

可準備一手還是有必要的,萬一紀綱那個狗東西到時候走投無路,狗急跳牆怎麼辦,蘇澤就防著紀綱這一手呢。

紀綱都敢派人私底下截殺朝廷命官,還有什麼是他不敢幹的?

蘇澤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全,要是紀綱沒瘋如今也不敢對他下手了,可萬一要是對他身邊的人下手怎麼辦?

這就和核武器差不多,你可以不用,但你得有,因為你需要保持威懾力,讓敵人不敢先動用,免得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一味的仁慈只會使得親者痛,仇者快。

紀綱明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那就是條瘋狗,這些年死在紀綱手裡的無辜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蘇澤不得不妨,他可不想到時候紀綱狗急跳牆咬他一口。

只要紀綱老老實實的不使下三濫的陰招,蘇澤自然也會遵守朝廷律法。

還沒有掌握紀綱的罪證之前最多打他個半死,絕對不會擅自殺害朝廷命官的,免得落人口舌,留下什麼把柄,犯不著為了弄死紀綱把自己搭進去。

可以說蘇澤這次打紀綱那是謀定而後動,方方面面都思慮周全了,還真不是一味的莽。

而他揍了一頓紀綱不但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避免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和他作對。

還能賣個人情給那些被紀綱欺辱過可又因為忌憚紀綱權勢不能報復的人,比如陽武侯薛祿。

不管承不承情,好歹也要念他個好。

他自己還出了口惡氣,可謂是一舉三得,簡直贏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