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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王隊長口中的合作社全民叫西山農業合作社,是一個由蘇澤手底下的團隊打造出來和農戶們溝通的橋樑,是一個合作經濟組織。

所謂合作經濟組織,首先強調的是“合作”,然後是“經濟組織”,這是兩個基本要素。

說是管理機構並不恰當,只是由於西山這裡的地都是蘇澤的,而這裡的農戶都是外來戶,相當於是蘇澤租賃給他們的,只是沒收他們租子罷了。

之所以建立這個合作社目的也是為了更好的管理,幫助和引導這些農戶們更有效,更科學的去種地,將一些先進的經驗教授給這些農戶們,以及推廣新式的糧種,化肥等。

而農戶們種出來的糧食和經濟作物,合作社這邊也會花錢收購,農戶們完全不用擔心種出來的東西賣不出去,是互惠互利的存在。

如果說整個西山所有的產業是一個整體的話,農業合作社更像是西山這個集體的下屬機構,相當於集團和子公司的關係。

合作社的人基本上是出自清風縣,都是蘇澤手底下的親信,未來京師大學農業學院也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才來合作社就業。

西山這裡的農戶是不用交賦稅,也不用交租金的,只需要繳納售出所得利潤的一成充當管理費,而這部分管理費則是給合作社那些工作人員的。

這錢他們也不是白拿的,農戶們地裡田間出了什麼問題,他們是要負責解決的,有任何難題都可以找合作社來解決,他們的績效是和農戶們的收入掛鉤的,農戶們賺的越多,那麼他們的薪酬自然也就越高,兩者相輔相成。

農戶們雖然不用繳納賦稅,但賦稅還是有人繳的,合作社收上來農產品自然是要賣出去的,既然要買賣,那麼自然要交商稅,相當於將賦稅的壓力轉移到了合作社的頭上,大大減輕了農戶們的壓力,久而久之農戶們自然也就越來越富裕了。

合作社是蘇澤借鑑了後世的經驗搞出來的特殊產物,起碼在這個時代絕對是一個新奇而特殊的產物,目前也只是在西山試點,若是可行,那麼以後這種方式就會推行開來。

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不能一切都照搬,要考慮實際情況,蘇澤目前也只是在摸索,不斷從中總結經驗。

而王隊長這類以前讀過書,認識字的知識分子,又是合作社的基層幹部,充當合作社和農戶們溝通的橋樑,一些合作社的政策都需要王隊長這樣的人來傳達下去,給農戶們解惑。

王隊長見那個鬼鬼祟祟的臭小子走了之後,又撇了一眼穿著軍大衣的朱瞻基,倒是沒有驅趕他,用合作社那裡的人話來說,鎮國衛那是自家人。

王隊長站起來看了一圈,從腰間摸索出來一個小本子和一個小盒子,然後從小盒子中取出來了眼睛架在鼻樑上,隨即開始中氣十足的照著小冊子上的名字開始點名。

眼鏡不算什麼稀罕物,談不上什麼高科技產品,玻璃都能批次造出來了,在玻璃的基礎上弄出眼鏡來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而且眼鏡的歷史很是悠久了,眼鏡最早發現的第一人,是英國的學者培根,在十三世紀中期,英國學者培根看到許多人因視力不好,不能看清書上的文字,就想發明一種工具來幫助人們提高視力。

為此,他想了很多辦法,做了不少試驗,但都沒有成功,一天下雨後發現透過雨珠看樹葉,葉脈放大了不少,連樹葉上細細的毛都能看得見。

培根因此被啟發,用玻璃球切片試驗成功,這種鏡片後來經過不斷改進,成了現在人們戴的眼鏡。

眼鏡最早出現於1289年的義大利佛羅倫薩,據說這項世界上最重要的工具,是一位名叫阿爾馬託的光學家和一位生活在比薩市的意大利人斯皮納發明的。

而清風縣為何會出現眼鏡這個產物也是因為有人視力不好,蘇澤看著窗戶上的玻璃一拍腦袋給弄出來的。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說古代的照明方式了,由於沒有電的存在,古人的照明方式普遍用的是油燈和蠟燭,有錢的用蠟燭,沒錢的用油燈,再窮一點的用不起燈油的就用火把。

到了南北朝時期蠟燭稍微應用得普遍了一些,但也主要是在上層社會,而不是一般的百姓家照明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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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時也記載了在晉州上貢時的貢品當中有蠟燭,另外唐朝的官員還專門設定一個官員來管宮廷蠟燭。

宋朝記載有當時和西夏的邊境貿易中,交易的用品就有蠟燭。

蠟燭作為外貿、對外交換的一種東西,說明雖然當時用的比較普遍,但還是比較珍貴的。

到了明朝以後,蠟燭才漸漸地走入了尋常百姓家,人們日常生活中使用的也比較多了,但是一般的燈具,像油燈、火把依然不能和蠟燭同日而語。

而且和現代蠟燭相比,古代蠟燭有許多不足之處。

唐代詩人李商隱有“何當共剪西窗燭”的詩句。

詩人為什麼要剪燭呢?

當時蠟燭燭芯是用棉線搓成的,直立在火焰的中心,由於無法燒盡而炭化,所以必須不時地用剪刀將殘留的燭心末端剪掉,這無疑是一件麻煩的事,蘇澤惱火沒有電燈不是沒有理由的!

麻煩倒是其次,主要是蠟燭和油燈所能提供照明的光不足,有些昏暗,長時間用蠟燭和油燈照明,人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做事還好,昏暗的燈光也能行,可要看書看多了很容易就近視了,還有就是容易引起火災。

這年頭的房子大多是用木頭造的,時不時的就有人家裡一個不小心就走水著火了,近在眼前的就有蘇澤被火燒屁股的例子。

蠟燭弄出來沒什麼難度,可要弄出電燈來那就是在為難蘇澤了,起碼暫時是沒那個條件的,而清風縣又是人人都要讀書,還有各種考核,一些勤勉的人自然晚上也會用工,這樣長時間在昏暗的燈光下讀書識字可不是就多了很多近視的人了嘛。

蘇澤弄出眼鏡的本意是為了幫那些用功讀書的人,以及那些老年昏花的老人,一時貪玩弄了副墨鏡玩玩,蘇澤在清風縣那就是標杆,沒多久就有人有樣學樣弄出來墨鏡和平光鏡。

問就是你別管,蘇縣令戴了那咱們也得戴,弄得蘇澤有些哭笑不得,如今也被那些清風縣人給帶到了西山來,還開起了眼鏡店。

曬穀上,隨著王隊長口中一個個名字響起,農戶中不時有人應聲,不少人有些好奇的看著王隊長鼻樑上的眼睛,瞧著很是金貴的樣子。

“隊長,你戴著的是啥東西,能看清嗎?”二狗子開始起鬨,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轉眼就忘了剛才的那頓打,哪裡有熱鬧哪裡有他。

王隊長這次倒是沒有呵斥多嘴的二狗子,而是眯著眼笑道:“沒見過這個吧,這個叫眼鏡,專門治眼睛不好的,你說能不能看清?”

“你們家裡有老人看不清的,也可以去眼鏡店買一副給家裡的老人,戴上就能看清了!”

“隊長,多少銀子啊,貴不貴啊,瞧著就很金貴的樣子,肯定是讀書老爺們用的吧?”

王隊長擺了擺手,有些矜持的笑道:“不貴不貴,也就十兩銀子一副,壞了可以拿去眼鏡店修,三年內都免修,不合適了還包換!”

說是這麼說,其實他心中都快心疼死了,就兩塊破玻璃,居然要十兩銀子,玻璃雖然稀罕,但巴掌大小的玻璃也才五兩銀子,買眼鏡的錢都夠買兩面鏡子了。

心疼歸心疼,可看著圍觀眾人羨慕的目光,王隊長還是覺得挺受用的,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叉個腰了。

怪不得那些合作社的讀書人都喜歡戴眼鏡,就算眼鏡沒毛病也要戴眼鏡,瞧著就很與眾不同嘛,用那些讀書人的話來說那就是“高階大氣上檔次”!

想到這裡,王隊長心中腹誹不已,也不知道那些合作社的人從哪裡學來的,經常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經常搞得人一頭霧水。

以前他覺得那些合作社的讀書人都是假讀書人,和他以前見過的讀書人都不一樣,有些離經叛道了,哪有讀書人放著聖賢書不讀去研究怎麼種地的!

他是個例外,考了許多年都沒考上,天賦不行,可瞧著那些年輕人也不像是天賦不行的樣子,還年輕,何必放棄大好前途不要來和他們這些泥腿子們種地呢。

一開始他是有些輕視合作社那些年輕人的,一個個的功名都沒有,連童生都不是,都沒參加過科舉,算什麼讀書人?

再說了,就那些瞧著沒多大的毛頭小子,能比他這個下地幾十年的老莊稼人還懂如何種地不成?

可後來隨著不斷地接觸下來,王老頭就心服口服了,那些年輕人你雖然沒參加過科舉,但懂得還挺多的,尤其是說起農業上的學問,那說的是頭頭是道。

如何規劃田地,如何選種,如何育種,如何施肥,如何培育,都門清,甚至很多東西都是他這個老莊稼人都不懂的,或許他懂,但是他不懂如何表達出來,可那些年輕人能表達出來,那就是一門能耐!

他雖然也種了許多年的地,可他要說能把種地給做成一門學問那是萬萬不行的。

王隊長回過神來,見眾人討論的正歡,咳嗽一聲說起了正事。

“家家戶戶都到齊了,那我就傳達一下合作社的一些政策,都安靜些。”

王老頭由於是讀書人,懂得多,還是隊長,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一開口原本還有嘈雜的人群立即就安靜了下來。

王隊長滿意的點了點頭,照著小本子上的字讀了起來,這是他下午去合作社裡開會做的會議記錄,不然他怕忘了。

“首先是快要到了播種的時候了,家家戶戶都要及時播種,不能耽誤了時節,種子那邊合作社提供,算是借咱們的,到時候糧食種出來了是要還合作社的。”

“上次有些人說想要種辣椒,今天開會的時候我也問了,種可以種,但合作社那邊擔心咱們沒有種辣椒的經驗,所以有想要種辣椒的到時候要在合作社的指導下種,一切都聽合作社的話,不能自己瞎種!”

說到這裡,王隊長眯著眼笑道:“這可是好事情啊,我建議咱們生產隊家家戶戶都種上幾畝辣椒,我可是聽合作社的人說了,如今辣椒可緊俏的很,不但京城裡的火鍋店會收辣椒,聽說不少開酒樓的老闆也想收辣椒,可是沒貨,如今只有清風縣才有,但清風縣現在也只供應咱們東家的火鍋店,不供應其他酒樓,所以種出辣椒來那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現在京城裡有名有姓的人,誰不知道蘇澤開的火鍋店日入鬥金?

而辣椒也隨著火鍋底料的售賣把名頭打了出去,在這個辣味全靠朱萸來提味的年代,辣椒可是稀罕物,不少開酒樓的看著火鍋店賺銀子眼紅了,四處求購辣椒。

不說也跟著弄火鍋,用辣椒來代替朱萸來提味也好啊!

如今京城裡那些達官顯貴都不愛去酒樓吃飯了,嘗過了辣椒的味道,再吃用朱萸提味出來的菜總覺得差了點味道。

可這玩意兒目前只有清風縣有,一部分還要留種,剩下的能供應火鍋店和做火鍋底料已經很勉強了,自然沒有多餘的賣給那些酒樓了,這也導致辣椒的水漲船高了起來。

大明的農戶以前沒種過辣椒,完全沒有經驗,如果沒人領著他們種的話,還真不一定能摸到門路,所以西山這裡的農戶算是撿到了大便宜,只要種幾畝辣椒出來,那就能賺不少的銀子。

糧食自然不用多說,在食物貴乏的大明,糧食什麼時候都不愁賣不出去,賣不出去也能釀酒,所以合作社是絕對不會虧本的,換言之也就是蘇澤不用自己貼錢進去。

農戶們都靜靜的聽著王隊長講話,一些原本不打算種辣椒的農戶心中也有了計較,種辣椒也不是不行,不會種沒關係,還有人專門指導,種子也是賒欠的,怎麼聽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能做!

王隊長說完了辣椒的事情,繼續說道:“除了種地上的事情以外,還有好事落在咱們頭上,合作社那邊還會借給咱們生產隊十頭耕牛,用以耕地,生產隊自己負責養牛,以後大家耕地的時候就能更輕鬆些了!”

頓了頓,王隊長臉色一肅道:“但是,要保護好牛,那是公家的牛,是東家借給咱們的,可不能把東家的牛給弄死了!”

王隊長的話很嚴肅,可農戶們沒管那麼多,一聽到有牛用一個個都笑開花了,他們以前可沒機會接觸牛,這年頭牛比人還金貴,那些地主老爺也不會大發慈悲借牛給他們耕地,全靠自己動手,如今倒是可以省力些了,這無疑是天大喜事。

朱瞻基遠遠的看著,剛剛的話他也聽見了,他看著曬穀場中間那些歡呼雀躍農戶怔怔出神。

原來這些底層農戶這麼容易滿足嗎?

只是借牛給他們,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讓他們幫忙養牛,至於這麼開心嗎?

他知道牛很寶貴,但其實他心裡沒多少概念,作為皇子皇孫的他,雖然不至於天天吃牛肉,可牛肉好歹也是吃過的,更別說蘇澤還養了那麼多牛了,牛再寶貴又能寶貴到哪裡去呢?

可現在他看到那些歡呼雀躍的農戶,心中有了一個概念,原來對於這些農戶來說,牛真的是很寶貴的東西了!

十頭牛就能滿足曬穀場上這麼多農戶所需,蘇澤有那麼多頭牛,能滿足多少百姓所需?

朱瞻基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個念頭,隨即有些皺眉,神色嚴肅,心中思索著,以後他不吃牛肉了,蘇澤也不能吃了。

一想到他中午還吃了不少牛肉,朱瞻基就覺得太浪費了。

與其滿足口腹之慾,還不如拿來滿足這些百姓所需,看看那些百姓多開心啊,想必有了牛,他們耕地的時候也能更輕鬆些吧?

也就是蘇澤不知道朱瞻基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了高低得給朱瞻基兩巴掌,打不死朱瞻基個狗東西。

去你奶奶個腿兒,老子養那麼多牛,自己吃兩頭怎麼了,怎麼就是浪費了?

那牛都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長大的,哦,老子吃了就是浪費,你朱瞻基以前不認識老子的時候沒吃過牛肉是吧?

雙標是給你們老朱家給玩明白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