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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節、大殺器

從1935年11月30日開始,大阿哥沃森的部隊開始向南突圍。在一天的時間內,他們突破意大利人兩道防線,向南挺進了十餘公裡。可見,義大利的普通步兵師深得“彈性防禦”的“精髓”,一旦遇到土人的“人海攻勢”,他們會遠遠地躲在戰壕裡射擊一通,但只要土人接近到200米以內,他們無一例外會馬上會撤向二線陣地,溜之大吉。

當“殲敵9000人,轉進10公里”的戰報傳到侵阿意軍總參謀部的時候,巴多格裡奧將軍出離了憤怒。他實在是很佩服這個擬電報的傢伙,自己防線被土人突破在他的妙筆生花的描述下,居然成為了一個殲敵近萬的大勝利。不過,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現在的關鍵是如何擋住沃森的部隊向南突圍。

這時,戰報裡有關土人的小口徑高炮壓制義大利步兵反衝擊的內容引起了全體參謀人員的興趣。大家認為既然,土人可以用這一招,為什麼義大利不能呢?要知道Swiss Oerlikon 公司在1932年出品的Cannone-Mitragliera da 20/77 高射炮可以在一分鐘內向土人射出250 發20毫米榴彈(另外,誰知道這兩個名稱應該怎麼翻譯啊?)。參謀們相信沒人可以在這麼猛烈的火力下還堅持衝擊。可惜的是,當參謀們開始檢點意大利人在東非的軍火庫時卻發現可愛的義大利後勤部門居然把他們的高射炮都留在本土。因為,在他們眼裡土人的飛機不可能對意大利人的軍事行動造成任何影響,自然也不需要將高射炮千里迢迢運到東非。

“這是徹徹底底的瀆職。”一個老資格參謀高叫著,“我要向軍事法庭控告他們。”

“要不電告領袖,動用一下大殺器”另一個參謀小聲地建議到。

在巴多格裡奧將軍的眼裡,現在的戰局可以說是相當的危險,一旦稍有不慎,大阿哥的十幾萬人馬就會突出重圍,游龍入海,那時不但煮熟的鴨子放跑了,而且讓兩個阿哥兵合一處防守德賽的話,那麼阿比西尼亞人將一舉扭轉戰局獲得主動權而意大利人就將面臨在易守難攻的德賽地區硬吭20萬土人的不利局面。所以,一方面他給南線的義大利守軍發去了一封措辭嚴重的電報,要求他們嚴守陣地。另一方面,他向首相墨索里尼發去了一封請求使用大殺器的密電。

接到密電的芒果同志,正在為自己沒有提醒侵阿意軍帶上小口徑高炮壓制土人步兵海而後悔不已。不過,他的心底最深處卻又有那麼一點小小的開心,因為他為武裝黑衫軍裝備了美製12.7毫米M2重機槍。高射機槍平射,在某個時空的兔兒爺眼裡可是個反步兵衝擊的利器啊。

當初,陸軍部在武裝黑衫軍成立的問題上百般阻撓,教官、裝備沒有一樣是足量按時劃撥的。要不是芒果同志動員全體法西斯黨員捐款購買了武器組建了第一師,估計現在武裝黑衫軍就要拎著燒火棍去和土人作戰了。不過,這樣也帶來了一個好處,就是芒果可以跳過陸軍部,自由選擇武裝黑衫軍的武器。比如美製12.7毫米M2重機槍、7.62毫米M1919A4氣冷機槍等等,這些武器的加入極大地增加了武裝黑衫軍的戰鬥力,幫助他們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

至於,巴多格裡奧請求使用大殺器一事,芒果本著“無毒不丈夫”的原則,予以批准。同時給巴多格裡奧以授權,在戰局緊要的關頭,自行決定是否使用大殺器:芥子氣。

芥子氣的學名為“二氯二乙硫醚”。是一種糜爛性毒劑,芥子氣主要以液滴經皮膚吸收殺傷人員,也能以氣、霧經呼吸道和皮膚吸收殺傷人員。芥子氣對人體的作用是多方面的,能引起皮膚、眼睛、呼吸道及消化道損傷,並能透過上述途徑引起全身中毒。並且擾亂中樞神經系統的正常功能,致使神經活動出現障礙,從而可以引起痙攣和麻痺 。一戰後期由德軍首先使用芥子氣,造成大量人員傷亡,其死亡率佔毒劑總傷亡人數的80%以上,故有“毒氣之王”的稱號。 芥子氣對皮膚有較強的滲透性,其液滴3~5分鐘就滲入皮膚,15~20分鐘可被皮膚完全吸收。

義大利在開戰以前就著手準備使用芥子氣,他們在厄利垂亞儲備了毒氣,並以農用航空的名義從美國進口了機載噴灑裝置。同時他們在靠近阿比西尼亞的機場佈置了一個中隊的卡普羅尼Ca-111“農用飛機”,隨時可以在阿比西尼亞執行“農藥噴灑”任務。不難想象使用芥子氣會對於習慣赤腳的阿比西尼亞人帶來多麼恐怖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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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人馬現在正在抓緊時間休息。作為一名戰士,要像愛護自己的眼睛一樣愛護武器,禁衛軍的士兵都知道這個理,所以哪怕再累,他們也要利用寶貴的休息時間保養武器。沃森本人也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擦拭著捷克產的ZH-29半自動步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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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槍是應中國要求研製的,後來張大帥獲得了一定數量使用毛瑟彈的該型步槍。在1930到1932年期間,ZH-29也被送到南美,歐洲,以及遠東地區參加測試,後來零星賣了一些給衣索比亞以及泰國(有關資料詳見:http://www.pmulcahy.com/battle_rifles/czech_battle_rifles.htm)。

應該說,從開始突圍以來,雖然自己的部隊打得很辛苦,傷亡也不小,但是取得的不錯的進展,完全可以說是“高投入高產出”。按照這個進度,他相信自己的人馬就可以和馬康南的接應部隊會師了。

這時,空中傳來了一陣馬達的轟鳴,看來義大利空軍又要拜訪土人了。這次來的這架飛機明顯要比昨天派來轟炸的飛機大一圈,看來裝了更多的炸彈。不過,這次大阿哥的人可是有經驗了,抄起手邊的武器,對著飛機就是一通猛射。然後等到禁衛軍的高射炮準備完畢,一個怒射,一串曳光彈檫著飛機的邊直上雲霄,著實把義大利的飛行員 帕特魯思.馮.卡斯特羅普嚇了一跳。他看飛機旁邊不時閃現的曳光彈,對著電臺下達了命令:“大蒜頭,呼叫所以小蒜頭,放棄A計劃,改行B計劃。”

很快,讓土人感到高興的事發生,這隊飛機在自己的頭頂上盤旋了幾圈,既沒投彈,也沒有掃射,就溜走了。

“看來義大利的飛機也怕了”看著遠去的飛機,沃森不禁開始憧憬起自己與馬康南會師的美好場景了。他跳上了身邊的一塊石頭,指著天空,面向眾人說:“阿比西尼亞的勇士們,現在連不可一世的義大利飛機都被我們打跑了,你們說還有什麼可以阻擋我們突圍?連,同我一道,衝向德賽。”說完沃森就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留下身後巨浪般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大概行軍了半小時,大家都聞到了一股大蒜氣味。然後又過了大約一小時,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道意大利人的陣地。

大阿哥下令,先頭部隊就地休息。等後面的部隊趕上來後,一鼓作氣衝到意大利人的防線。可是,就在等待後續部隊的時候,先是有人報告皮膚出現紅斑,有灼痛,然後出現了失明的現象。這在部落武裝中造成了極大的恐慌,他們認為是意大利人用的巫術。有一些部落貴族要求,立即停止前進,開壇作法,擊退意人的法術。

就在大家爭論之時,越來越多的人感到身體不適,對於裝備精良的禁衛軍情況還好,而對於赤腳無上裝的部落士兵情況就變得很糟,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死亡。大阿哥決定不能再拖延了,必需儘快離開這個被魔鬼詛咒的地方。因為前幾天順利衝破意人防線,現在的他對意大利人的防禦力有所輕視。他下令不等後續部隊匯合,先頭部隊立即發起衝擊,

在沒有足夠的兵力的情況下,以血肉之軀去衝擊鋼鐵編織的火網無疑是送死。這一次大阿哥失敗了,在付出了三千多人的傷亡後,他們的攻勢被瓦解了。土人的屍體佈滿了意大利人的陣地前方。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是身後中槍,全都倒在了衝向義大利陣地的路上。

意大利人第一次在陣地戰上取得了勝利,憑藉著現代科技為他們提供的化學武器和自動火器,他們擋住了土人的攻勢。憑藉著芥子氣這一籌碼,從這一刻起,勝利的天平開始明顯向意大利人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