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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為信仰而戰

在義大利航母編隊成功擊毀海梅一世號戰列艦後,芒果最擔心的事是怕其他海軍強國提早認識到航母的作用。讓人欣慰的是,作為受害者的西班牙政府軍宣傳的重點是遭到100架次以上的重型轟炸機襲擊,英勇的西班牙人擊落15架來犯敵機。而國民軍也按照義大利方面的要求,沒有大肆宣揚此時。所以這是襲擊並沒有引起其他海軍列強的太大關注。根據情報部長塞薩雷.阿姆彙報,英國佬的皇家方舟還在按部就班的建造中。法國佬國的霞飛級航母也等到38年才開工。倒是德國人的第一條航母會在今年年底開工。

在國內方面,成功擊毀海梅一世號戰列艦並明確了西班牙巡洋艦的用途後,海軍參謀長卡瓦格納利開始策劃新一輪的打擊。這次他打算繼續使用大膽號特混編隊,以艦載機突襲的方式,攻擊西班牙政府軍的巡洋艦。一旦該計劃成功,那麼國民軍的海軍不僅僅可以控制直布羅陀海峽,而且可以進一步封鎖西班牙南部的海岸,阻止政府軍的外援航運。而義大利則將得到西班牙海軍的另一條“迦納裡亞斯”級重巡洋艦巴爾埃雷斯號。

但是,這個計劃卻遭到了領袖墨索里尼的堅決反對,理由他是不想過分地介入西班牙內戰。不過,這一點就連墨索里尼的身邊的近臣也能不明白領袖的良苦用心,在他們看來一旦國民軍控制了制海權,阻斷了政府軍的海外援助,那麼西班牙內戰就將結束。而作為扶植國民軍獲得勝利的義大利將在西班牙問題上有更大的發言權。何況,現在連德國人都拼命在弗朗哥身上下重注。可惜,芒果知道就算他將弗朗哥同志後來的所作所為告訴這些大臣們,他們也不會相信。所以,這一次他不得不又一次使用獨裁者的權威,將海軍的計劃投入冷宮。

就這樣,西班牙政府軍的海外援助通道被保留下來了。在芒果的記憶裡,不同於從陸路進入西班牙的少量而緩慢的法國援助,大鬍子叔叔的禮物可是走的地中海航線。在10月13日,第一艘運送武器的蘇聯貨輪抵達西班牙,到1937年3月13日半年不到的時間裡,大鬍子叔叔一共向馬德里發出了27趟船隊。運去了227架飛機、206輛坦克、60輛裝甲車、196門中口徑火炮、3600挺重機槍、3150挺輕機槍、16萬枝步槍、12萬枚手榴彈,外加數萬發炮彈和幾百萬發子彈。芒果很難相信沒有了慷慨的大鬍子叔叔,政府軍的部隊可以支撐到戰略相持階段。現在,在芒果的幫助下,政府軍將有能力繼續和國民軍戰鬥下去,更多西班牙人的血將染紅他們的國土。這對於整個西班牙民族而言,不知道是幸事還是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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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戰爆發之時,西班牙政府本來是一個左派政黨的鬆散聯盟。現在隨著國民軍在正面戰場上的節節勝利,政府對軍隊控制越來越薄弱。各式各樣的武裝組織如雨後春筍。其中也不免一些借用“革命”之名的暴徒。

這些人將革命的目標對準了皇族、地主、資本家、法官、醫生、富人等等一切在戰前有地位的人。在革命者的眼中,西班牙的教會歷來作威作福、壓榨人民甚至直接參與了國民軍的叛亂(“西班牙軍事聯盟”的成立就有教會的撮合),所以大批的神職人員遭到屠殺,甚至連一些高齡修女也難逃一劫。據羅馬教廷戰後的統計,一共有12名主教、283名修女、5255名教士、2492名修道士被殺害,這幾乎相當於西班牙神職人員的四分之一。除了殺害神職人員外,暴徒們還破壞教堂、挖掘並羞辱神職的屍體、強姦修女。而這一切,以照片的形式流出了西班牙,出現在其他基督教國家的報紙上。這在廣大信眾眼裡,是喪盡天良、滅絕人性的。

當然,同樣的人道主義危機也出現在國民軍的控制區內,比如攻擊巴達霍斯城時,因為該地阻擋了南、北國民軍的聯絡,所以防守嚴密,使得國民軍傷亡慘重。城破之後出於報復,國民軍屠殺了城內所有的人,包括婦孺。但是,國民軍有效的新聞管制,使得這些訊息直到戰後才被曝光。可見有效的新聞管制是戰爭勝利的有力保障。(以上皆為史實)

深夜裡,墨索里尼再一次召集了他的重臣們開會。就在今天,梵蒂岡方面已經對西班牙的反宗教暴行進行了措辭嚴厲而聲淚俱下的聲討。芒果認為是時候了,雖然現在已經不是羅馬教皇烏爾班二世的時代了,而且用"宗教”的名義出兵也有些老套,但是他還是決定給自己的西班牙遠征軍抹上一縷宗教的玫瑰色。

1937年9月1日,墨索里尼向世界宣佈,大約1萬人義大利志願者將加入西班牙外籍軍團,與反宗教的暴徒作戰。他們是新時代的“十字軍”。

其實,早在這一萬名義大利志願者為了他們的信仰前往西班牙與異教徒作戰之前,內戰的另一放西班牙政府軍也招募志願者。不過他們是透過第三國際便開始招募的。第三國際在歐洲和美洲都發起了宣傳運動,甚至連非洲和亞洲也成立了西班牙共和國之友協會。在巴黎成立了專門國際委員會,由德國共產黨員威利·芒曾伯格組織管理。共和國政府經由這個委員會接受了各種各樣的援助——從救護車到小孩吃的煉乳,還有從17個國家募集來到8億法郎的捐款。羅曼·羅蘭、蕭伯納、愛因斯坦、海明威、畢加索等一批世界名流都在大聲疾呼保衛西班牙共和國。

其中,最著名的貢獻莫過於國際縱隊。來自54個國家的反法西斯主義、共產主義者、無政府者和其他的左派人士冒著被“本國反動政府追捕的危險”,跋山涉水來到西班。他們當中有工人、農民、職員、學生和知識分子。國際縱隊的志願軍戰士入伍時,都在一份誓言上簽過名,這一誓言的結尾是這樣的:“我自願來到這裡,為了拯救西班牙和全世界的自由,如果需要,我將獻出最後一滴血”。

現在,這兩支為了各自的信仰而戰的部隊將在西班牙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