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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傅亦然雖然嘴賤點,但人還是不錯的。
車子一路開到車奶奶住的那個小村莊,來的時候錦州陰雨綿綿,秋山卻天氣晴朗,只是戶外風大,下了車後,連翹就冷的只打哆嗦。
“後備箱有衣服,你那件溼衣服別穿了。”傅亦然下車後,直接走到後備箱,開啟了行李箱。
“不用了,羽絨服都快乾了。”連翹緊跟了過去。
“哎呦媽哎!這麼冷,”王蘭也下了車,看到車後連翹正拉著傅亦然的胳膊,心頭有些微妙。
傅亦然最煩人家跟他客氣,遂不耐煩的命令道:“穿上!”
連翹仍覺得不大妥,隨隨便便穿男人的外套,感覺上說不出來的古怪。
王蘭也走了過去,捏了捏連翹的羽絨服,說道:“你還是換上吧,傅先生一番好意。”
“阿姨,您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您是長輩不用跟我這麼客氣。”傅亦然轉頭微笑著看向王蘭。
王蘭笑了笑,卻是叫不出口。手上幫忙著脫了連翹的羽絨服,連翹無奈的換了衣服後,繞著車子四周看了一圈,又蹲□看了看底盤。王蘭不明所以,傅亦然卻說道:“別看了,剛才是刮到底盤了,但這車質量沒那麼差。就算壞了我也不找你要修理費,放心吧。”
連翹扁扁嘴,拉了拉王蘭,“媽,你還不快帶路。”
車奶奶家住在一條大河的河埂下面,河埂鋪的石子路,但或許年數久了,坑坑窪窪的,下了河梗,再往村子裡就駛不進去了,傅亦然便將車子停在了村口。
這麼些年國內經濟大發展,村子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留下的都是些七老八十等死的老人。院牆倒塌,荒蕪一片。
倒是每逢播種秋收的季節,一些住在集鎮上的青壯年會回老家勞作,而大多數時間這裡很難看到人影。
傅亦然一路跟著走來,東張西望。
“傅老闆,有沒有意向在這裡投資啊?”連翹戲謔道。
“投資什麼?自然資源沒有,風土人情沒有,青壯年勞動力也沒有,就算我有心搞個什麼建設,我還得修條路,你當投資商都是傻子?”
傅亦然回答的認真,一點幽默感都沒,連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傅亦然因她那小女兒情態一愣。
“你行走都帶著行李箱的?隨時換衣服耍帥?”
“我沒那麼燒包,這才剛出差回來。”
連翹默了默,心裡過意不去,挨近他,用袖子碰了碰他的手背,“謝謝了。”
傅亦然面上不自覺染了笑意。
王蘭在一處破敗的屋子前站定,而後推門而入,傅亦然看了眼那處原生態的土房瓦頂,大步走了進去。
院子內有顆栗子樹,如今只剩光禿禿的枝幹掛著幾片不肯掉落的枯黃樹葉。西邊側的柵欄內養了四隻雞,見到有生人進來,全都撲稜稜的直叫喚。
堂屋的門口坐了三個老人家,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車奶奶隔一段時間便猛咳起來。
院門傳來響動進了人,三位老人便同時看向門口。
車奶奶眯了眼,待看清來人時,又是激動又是驚訝,慌慌張張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迎出去,“王蘭啊,你怎麼過來了呀!”
剩下的倆位老人一個與奶奶差不多大年紀,一個稍顯年輕些,不過也是個老頭了。他們看向王蘭俱都笑了起來,“王蘭啊,你來了啊。”
傅亦然站在王蘭身後衝老人家們笑,主動禮貌的打了招呼,“爺爺奶奶好。”
車奶奶一愣,眯了眼正想詢問,連翹自傅亦然身後躥了出來,親熱熱的拉住了她的手,“奶奶。”
“翹翹,哎呦,你也來啦!”車奶奶喜不自勝,高興的差點落了淚,“你們都來了,你爸呢?留他一個人在家行嗎?”
站在一旁的倆位老人也替車奶奶高興,笑著湊著熱鬧,“車家奶奶,您看您兒媳婦,孫女,孫女婿都過來了,這下你啥毛病都好了吧。”
車奶奶眯著眼睛看傅亦然,王蘭連忙解釋,“她二舅你可別胡說,這位是我們翹翹的……朋友。這次多虧了他開車送我們過來。”
“哦,哦。”被喚作二舅的老頭兒仍舊笑眯眯的看著傅亦然,嘖嘖道:“這年輕人長的可真俊啊。”
王蘭又拉著連翹給做了介紹,連翹依言喊了金奶奶,二舅。
傅亦然曉得自己搞差了輩分,忍不住失笑一聲。不過他一個外人,這麼喊也不為錯。
王蘭先是招呼了傅亦然,找了杯子,洗了又洗,這才給倒了開水,“對不起了啊,家裡沒有茶葉,白開水你先湊合著喝。”
“阿姨您太客氣了。”傅亦然站起身,雙手接過。
王蘭越看這個年輕人越覺的不錯,但因為曾經的事,心中還是有所顧忌,對傅亦然頗為恭敬小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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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蘭勸奶奶去錦州的家,車奶奶便怪那個被稱作二舅的老頭不該打電話給孩子們。
二舅便辯稱自己只給住在集鎮的車家老大打了電話,沒想到老三家的會過來。
傅亦然腹中飢餓,又覺得無聊。悄悄扯了扯連翹的袖子,小聲道:“出去走走?”
連翹會意,“媽,你現在這跟奶奶做思想工作,我跟傅亦然去村子裡頭轉轉。”
王蘭答應了聲,轉頭又跟奶奶說:“您老人家就別跟我耽誤時間了,我們是搭人家的車過來的,咱得快點,人家還有事呢,別叫咱給誤了功夫。”
傅亦然聞言,回頭道:“沒事,我不著急。奶奶,您還是別跟阿姨客氣了,趕緊收拾東西一起走吧。”
傅亦然剛跟連翹出來,就拉住她的袖子,表情糾結道:“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
連翹訝然,轉而噗嗤一聲笑了,“都餓成這樣了,怎麼不在秋山縣城停下來吃點東西再過來?”
“我不是聽說你奶奶病的厲害麼,不敢耽誤。”
連翹好氣又好笑,掉頭就往回走,“你等著。”
傅亦然拉住她的胳膊,“哎,你可別讓阿姨她們麻煩了,隨便什麼東西管飽就成。”
“我知道。”連翹又走進院子。
片刻後,連翹走出院子,朝著站在院外正焦急等待的傅亦然招了招手。
連翹手中提了個竹籃裡面裝著山芋,“過來,姐姐今天帶你烤山芋。”
話才說完,王蘭和奶奶都走了過來,笑嘻嘻的看著他們。
奶奶不認可道:“小傅啊,你餓了怎麼不說啊,我這就給你淘米做飯,家裡還有鹹肉,新鮮的蔬菜院子後頭也有。”
“別那麼麻煩了,他不挑,吃飽了就成。”連翹說道。
傅亦然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不挑的,就是有一點點餓。”
方才坐在堂屋的人又擠到廚房,一個比一個能,幫忙著將火給生了,而後將山芋扔到灶裡。
連翹催促媽媽快點帶著奶奶收拾東西走人,廚房裡只剩下二舅留下來幫忙,二舅看灶內火候正好,便起身洗了倆個山芋,給傅亦然和連翹一人一個,“紅心山芋,可甜了。”
連翹拿了一個在手裡,轉頭看傅亦然。
傅亦然接過,倒也沒猶豫,啃了一口。
二舅高興的露出黑黃的牙齒,嘿嘿直笑。
顯然,二舅就是將傅亦然和連翹當成一對了,話裡話外張口都是這意思。連翹說了好幾次,二舅仍是老樣子,連翹也懶得解釋了。
山芋烤好,二舅將山芋從灶裡掏出來,拍了上面的灰。剛忙完這些,金奶奶便站在門口喊他,說是回家看看去。二舅估摸著也覺得自己出來的時間太長了,便也跟著回去了。
傅亦然和連翹蹲在地上看著那幾個黑乎乎的東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傅亦然伸手拿了一下,燙的猛縮回了手,連翹輕笑,折身拿了筷子,將山芋夾到桌子上,而後剖開,熱氣嫋嫋,香的很呢。
連翹夾了一塊送到傅亦然嘴裡,“怎麼樣?”
“果然是原汁原味的香,比市面上那些山芋圓子,山芋粉絲,山芋膏好吃多了。”
“烤的比蒸的香,我覺得街邊那些賣的烤山芋也只是聞著香,比不上這個吃著香。”
“就是太髒了。”傅亦然盯著山芋外頭烤焦的黑灰。
“愛吃不吃。”
倆人吃飽,奶奶和媽媽卻收拾的很慢。
奶奶身體未痊癒,忙了一會就累的直咳嗽,“我就說我不能跟你們走,家裡家外這麼多事,走了誰幫我料理啊。院子裡有雞,院後頭有菜地,倉庫裡的大豆,糧食還有我這才收上來的棉花。”
說道棉花,奶奶突然站起身,走向靠在牆上那幾大尼龍袋跟前,“你看看,你看看,今年的棉花長的可真好,這都是我替翹翹留的。”
連翹不明所以,“我要棉花幹嘛呀?”
奶奶笑,“傻丫頭,再過幾年你出嫁了,你爸媽可不要給你陪被子麼,市面上的棉花不好,我聽說還有黑心棉。奶奶要給你留棉花做被子啊,至少得準備六床啊。”
奶奶絮絮叨叨,越說越開心,連翹有些尷尬,嫁人,結婚,這輩子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怎麼,嫁女兒是要陪被子的麼?”傅亦然突然說道。
“被子被子,一輩子啊。”車奶奶高興的滿臉褶子,一開心,又咳嗽上了。
“哦,”傅亦然恍然大悟。
“不僅女方家,男方家也是要準備被子的啊。”車奶奶又說。
傅亦然聽的愣愣的,自言自語道:“這些我還真沒聽說過。”
“小夥子,你家是哪兒的?父母是做什麼的?家裡幾口人?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