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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個好漢三個幫

年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空氣清冽,有如甘泉。林雲深深的吸了口氣,伸展雙臂,做了幾個擴胸動作。從那間溫暖的有些悶熱的辦公室裡出來後,他就一直沒有說話。郭松齡跟在他的身後,臉色有些蒼白,他掏出一方摺疊的很整齊的手帕,捂著嘴輕輕的咳嗽了幾聲。猛然從溫暖潮溼的南方回到這寒冷的北京,他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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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沒有好嗎?要不要回屋裡休息休息?”林雲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是關切。

郭松齡抬起頭笑了笑,“沒什麼,我再陪大帥走一走。”他望了望湛藍的晴空,喃喃道:“雪後初晴,真象東北老家的天空啊。”

林雲放慢了腳步,象個頑皮的孩子似的在雪地裡踩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邊走,一邊點了一支香菸。過了一會,他好象想通了什麼似的,猛的將手裡的大半截菸頭丟出老遠,側過臉對郭松齡說道:“這麼說,你那個公司要倒閉咯?”

“情況倒也沒那麼壞…我是說,也許應該換一種方式了。”郭松齡在腦海裡將前幾個月發生的事情一一綜合起來又分析了一次,謹慎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換一種什麼方法?”林雲慢慢的雪地裡踱步。

“比如,我們改變以往的那種大規模行動,改為分散的、靈活地。帶有自主性的活動,我想,這樣一來可以避免目標過大而帶來的不利影響,另一方面,還不影響我們的整體計劃。”

“不,形勢不一樣了。”林雲很乾脆的說道:“朝鮮那邊的事情。既然已經完結,我們現在花錢地地方就去了一大塊。現在主要的精力,應該回到建設國家上來。”他看了一眼郭松齡,彷彿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點什麼。但是郭松齡只是很平靜的點了點頭,彷彿一點也不吃驚似的。

“朝鮮戰場的勝利,不僅是軍事上的勝利,更重要的,是政治上地影響。”林雲彎腰從雪地上捧起一堆雪。用沒帶手套的雙手使勁捏著。雪屑從他的指縫中掉落下來,無聲無息。

“政治上的影響?”郭松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似乎還在咀嚼這句話的含義,又彷彿被林雲這種跳躍性的思維弄的有些糊塗了。

“看看我們的周圍。”林雲身體後仰,猛的揮動胳膊將那個雪球仍了出去,那姿勢在郭松齡看來,倒好象是當初林雲在軍校給學員們示範甩手榴彈似地。他的思路一時沒跟上林雲說的話題,只好沉默著。事實上,他是沒理解林雲這句話的含義。

“你來看。”林雲乾脆從身邊的樹上折下一小段枯樹枝,半蹲在雪地上畫了起來。

郭松齡走到他的身邊,很快就認出那線條表現地正是共和國的大概輪廓。

“北邊。是俄國人。”林雲乾脆一屁股在雪地上坐了下來。用棍子在東北上面畫了個大圈,然後在新疆西北邊上也畫了個圈。然後轉過頭,盯著郭松齡的雙眼問道:“你知道俄國人,從大清朝手裡弄走了多少土地?”

郭松齡蹲了下來,略一思索,回答道:“大概有五十多萬平方公裡吧?”

“錯!是一百五十多萬!”林雲冷笑一聲。“大清朝多大方啊!知道一共簽訂個不平等條約麼?”看到郭松齡一臉茫然的樣子,林雲搖頭道,“我倒忘記了,你哪兒有時間去記這些,可是我們真的就要這麼忘記?對子孫說,這都怪大清朝,都是他們的不是。這話,你說的出口?”

郭松齡冷冷的搖了搖頭。對林雲說道:“大帥,您就下個命令吧!給我十萬鐵騎,我立馬就去踏平莫斯科!”

“呵呵,別衝動啊。”林雲笑著拉了拉郭松齡地胳膊。“來。坐下。”

“給你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我們的鄰居長久以來都對我們做了什麼。這樣,才好知道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林雲停頓了一下,“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馬上去奪回屬於自己的土地。放心吧,只要我們和我們地人民,永遠都記得這筆債,總有一天是要讓他們償還的!”

“那大帥您的意思是?”郭松齡又有點迷糊了。

“你再來看。”林雲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用小樹枝指向朝鮮半島。“這裡有多重要,我就不多說了。它的戰略意義,相信你和我一樣清楚。不管是俄國人也好,日本人也好,同樣也知道的非常清楚。蔣百里是好樣的,沒有讓我失望。但是你再反過來想,有它在我們手裡,俄國人,包括在這裡吃了敗仗的日本人,能甘心嗎?”

“不甘心還想怎樣?再跳還揍它個姥爺的。”郭松齡徹底被林雲繞糊塗了。今天大帥是怎麼了,說話總是彎彎繞?

“呵呵…你啊。”林雲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用樹枝當教鞭,這回,一個大***畫到了南邊。

“還記得我

的政治上的影響嗎?”林雲看了看郭松齡,眉宇間帶的意味。

郭松齡此時已經是滿腦子的糨糊了,他賭氣似的搖了搖頭。

林雲哈哈一笑,幹脆利索的站起身來,又很隨意的將郭松齡也拉了起來。他用腳抹平了地上畫痕,抬起頭,望著天際那一道蒼茫的雪線說道:“俄國人現在自顧不暇,歐洲那邊的事情,還有何勁弄出來的事情,夠它忙活幾年的。日本人呢?朝鮮戰爭,消耗了它陸軍總兵力的百分之四十還多,再打,還得損失更多!所以,它現在只能是養傷。對於這兩個鄰居,咱們呢。還得區別對待。對俄國人,放一放,緩一緩。這都沒什麼,反正一時半會地弄不了它個傷筋動骨,我就不去弄它。但是對於日本,要時時壓迫。時時緊逼,處處為難,處處打擊!這是條狼崽啊,你可千萬別給它養好傷的時候。”

郭松齡聽的很認真。他沒有從更深遠的地方去想大帥為什麼會這麼仇視和痛恨日本,他只是理所當然的將這認為是政治上的鬥爭手段。

“印度、安南、還有剛被美國侵佔地菲律賓,這些國家的人民,看到朝鮮獲得獨立,會怎樣想呢?”林雲依然是一副循循善誘的口氣。不過這回他倒沒打算讓郭松齡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所有被壓迫,被殖民的國家的人民,看到朝鮮獲得了獨立,他們會不會增加推翻殖民統治,爭取民族獨立的信心呢?我想,一定會的。但是他們同樣需要幫助,什麼樣地幫助呢?無非是政治上的幫助和軍事上的幫助。”

“就我們目前的實力來看,在政治上還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力,我是指在這些傳統的列強之間,比如我們要求法國放棄在安南的殖民統治。他會答應嗎?不會的。所以,軍事上的幫助,就顯得尤其重要和緊迫,就你彙報的情況來看,我覺得只要他們有明確地鬥爭方向,有更為激烈的軍事鬥爭手段。推翻那些騎在他們頭上的白人老爺的統治,並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這又和我們所進行的朝鮮戰爭不同。”林雲拉著郭松齡,向辦公室方向走去。

“朝鮮戰爭,是我們出兵介入的,而且,是大規模介入,但是在解決東南亞各國地問題上。我不想再把咱們拖入更多的戰爭中。”林雲嘆了口氣,“不是我不想用朝鮮方式解決,而是咱們的家底實在太薄了,撐不起啊。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我林雲可不幹。”

“我明白了”郭松齡總算找到點頭緒。“大帥的意思,是玩陰的?”

“我說這同樣的意思,怎麼從你嘴裡說出來,感覺怎麼就這麼彆扭呢?”林雲又好笑,又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具體怎麼操作,你自己拿主意,但是…對你只有一個要求,不要想從我地口袋裡掏一個子兒,做的到嗎?”

“您這是空手套啊!”郭松齡不滿的翻了個白眼,“沒錢,您叫我拿什麼支援這幫窮朋友?再說了,現在我那公司的情況,您又不是不瞭解。那可是入不敷出啊!對了,能不能返點利給我?”

“見過我吃到嘴裡地肉有往外吐的時候沒有?”林雲很乾脆的揮了揮手,“就這麼定了!”

“哎!我說大帥,您這可是訛詐啊!沒這麼幹的!”郭松齡氣呼呼的說道:“沒錢就算了,人呢?人您總得給我吧?”

“人好辦啊,你還別說,有個人對這件事,可是熱心的很吶。”林雲笑微微的看著他說道。

“誰?”郭松齡警惕的停下腳步。“誰熱心的很?”

“呵呵,你還得在他的領導下工作呢。”林雲賣了個關子,頭也不回的繼續走著。

“您這可是打擊報復啊!”郭松齡趕忙追上去問道:“到底是誰啊?”

“就是咱們的副總統,孫中山先生咯。”林雲看到郭松齡臉上驚愕的表情,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吧?以前咱們的孫先生鬧革命,接受過菲律賓人民的幫助呢,這回也算是他為東南亞各國人民做一點貢獻吧。”

“這不行!”郭松齡拉長了臉,壓了又壓,總算沒把怒氣衝口而出,“我是說,您要麼放手讓我幹,要麼丟給他去幹,讓他領導我?不行!”

“怎麼不行?我看好的很。”林雲笑了笑,轉過頭看著郭松齡說道:“要說他和東南亞各國抵抗運動勢力的關係,你就比不上吧?”

“…”郭松齡無奈的翻個白眼。

“這樣安排,我的考慮有兩方面,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軍事上,你比他行,但是政治上呢,他又比你又號召力。另一方面,國內的安定形勢,有賴於外部環境,朝鮮雖然暫時穩定下來,可是僅僅一個朝鮮是不夠的。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廣泛的聯合。一個以我為主地大亞太聯盟!”林雲長長的出了口氣,“亞洲遭受的苦難,就是因為我們太不團

|以。我們要想發展,要想強大,不光是要把自己的家弄好,還要拉起一幫小兄弟,這樣再打起架來,咱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一個好漢三個幫,這個道理你總該知道吧?”

“道理我都明白,可是…可是您讓我被他領導。我就是不服氣!”郭松齡恨聲說道。

“呵呵,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現在這麼糊塗?”林雲伸手去摸郭松齡的額頭。“沒發燒啊!”

郭松齡哭笑不得,愁地臉上的傷疤都起皺了。

“別那樣看我,非要讓我把話說明白了?”林雲好笑的看了眼郭松齡,“政治上,他領導你,軍事上,你說了算。這回你滿意了?”

“那要是有衝突呢?”郭松齡的精明這會兒可冒出來了。

“軍事第一!”林雲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我就等您這句話呢!”郭松齡眉開眼笑。可能是笑的太得意了。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地笑聲,使他痛苦的彎下了腰。

“沒事吧?”林雲拍著他的後背,“得意不可忘形啊。”

郭松齡抬起頭,苦笑著說道:“沒…沒事。”

跟在兩人身後的總統侍衛們也都偷偷的笑了。

林雲目送郭松齡離開之後,就回到辦公室內小睡了一會兒。他實在太疲倦了。他深知未來總是要打仗的。至於是不是世界性的大戰,那可就沒準了。未來的戰區遼闊無邊。他感到心餘力絀,心有所苦。

他也是一個凡人,雖然經過這些年的錘鍊,成為了一個寬肩膀,中等個子,體格健壯的人,但還是時常感到疲倦。在前世他上地是普通中學和二流大學,雖然他記憶力驚人。自信心無與倫比,可是名牌大學那高昂的學費讓他很自覺的選擇了那所二流大學。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現在的他目光銳利而清澈,完全憑直覺用人。所有的偉人在這方面都是相同的。別人一見他地微笑,就被他迷上了。當然,他還有一切成功者所必備的理想主義、講究實際、**和過人的精力。可以說目前他是世界上最大的成功者之一。

然而“高處不勝寒”,共和國總統的位子並不好坐,何況他剛剛在這個位子上坐了三年。即使在和平時期,權力也是很重的磨盤,掛在總統的脖子上。更何況自從他上任的第一天起,災難、衝突、事變、危機就一直與他形影不離。蕭條地國內環境,重建經濟,恢復和發展農業,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建立全新的,完整的工業體系,上任伊始地動亂,對俄國和日本的戰爭,任何一件事放在任何一位平庸的總統身上都夠他嗆的,何況它們走馬燈似的正向同一個人挑戰呢!

他就是為應付挑戰而到這個世界上的。至少,他是這麼想的。只有權力,他才感到滿足;只有成功,他才感到生命的價值。他習慣於指揮千千萬萬的人按他的意志行事。他想象出一幅又一幅的藍圖,把它們一一付諸實現。他在權力中既尋求其本質又尋求其裝飾。他豐富的想象力使他具有深刻的舞臺感。同時,前世的經驗和教訓時常在夜深人靜之時反覆盤旋在他的腦海之中。

不過反對他的人對總統可就不那麼恭維了。

他們說他是一個懶散而霸道的人,一個依靠軍事獨裁發家的軍閥,一個背叛民眾的叛徒,善於宣傳,臉皮也厚,帶著賭博和玩票作風,**、蠻橫;而最要緊的是欺騙了人民,沒有給予他們曾允諾過的政治權利,甚至當他們碗裡的肉比以前更多的時候,他們還是這麼叫嚷。

政治、經濟、金融、外交、軍事…無數條戰線消耗著他的精力,無窮的困擾像螻蛄一樣咬噬著他的生命之樹。他華髮漸生,眼簾下垂,深黑色的眼睛下褐色的陰影越來越深。他常常感冒,而且頭腦暈眩。即使在夫人的精心照料之下,他也時常有心餘力絀之感覺。所以在用人和放權上,他一天比一天做的更多。

“東南亞戰場,”他模模糊糊地想著:“那些島嶼,那些熱帶叢林裡的土著們,那些橡膠樹林,那些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廟宇…去吧。去讓那些火山都噴發出滾燙的火焰吧…啊,這片肥沃的土地可真大呀!”

孫中山的確對幫助過他的菲律賓人念念不忘。他也很理解林雲讓他出面做這些事情的意思。對於郭松齡,他並不是特別討厭。甚至在某些時候,還比較欣賞,當然不是在郭松齡將他的國民黨弄的灰飛湮滅的時候。

郭松齡回到廈門的時候,孫中山也趕到了那裡。在那裡,他們決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怎樣建立與那些抵抗者們的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