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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人性智慧的主神

這裡是一個不存在的遊樂場,一個時間彷彿靜止的世界,而一個突兀出現的精緻少女,在心無旁騖地打著電動。

真是處處都透著不可思議,現實與虛幻在顛倒,這個小小的領域像是與現實世界脫離了似的,沒有一絲歸屬感。

也許當楚寒帶著金閃閃來到那塊街對面的空地的時候,其實他們就已經在無意之中進入到了另外的一個空間領域。

“你是誰?”

楚寒雙手緊握著雙劍,看著這個堪稱精緻的美麗少女,可以確定,他從未見過她,但靈魂之中,卻有著悸動。

就像是……你一個認識許久的人,她和你一起上學、玩耍,陪你悲傷、高興,這種感覺如此荒誕,卻又異常地真實。

你……到底是誰?

“我?”

海藍色髮絲的精緻少女終於把目光從遊戲機上移開,黑色的眸子裡透著好奇與欣喜,她看著楚寒,朱唇輕啟:

“我掌控著日月的生滅,主持著歲月的輪迴,我是位面億萬生靈不滅的意志,也是時光悠悠裡一縷朦朧的靈性。”

“你可以將我稱作天道,亦可以把我喚作主神。”

“楚寒,你好,很開心見到你!”

說完,海藍色髮絲的精緻少女就可愛地歪著頭,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還對著面無表情殺氣騰騰的楚寒吐了一下粉紅色的丁香小舌,簡直萌出一臉血。

楚寒眼角抽搐了一下,連金閃閃都懵逼了,這世界上還有比本喵更會賣萌的存在?

真真是恐怖如斯!

“你是主神?”

良久,楚寒開口,聲音乾澀,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情況,本來一直以來都好好地,在現代都市街頭追殺不知道藏到了哪裡的深淵怪物。

結果剛有點發現,卻不是長滿猙獰骨刺、涎水橫流的噁心怪物,而是一個電玩愛好者,一個漂亮美少女。

最關鍵的,她,自稱主神!

我在做夢?

想到這個可能,楚寒面無表情打了自己一巴掌。

啪!

瑪德,好疼,楚寒嘴角抽搐,剛剛他下意識地用出了不小的力氣。

“噗嗤——哈哈哈,楚寒你真逗!”海藍色髮絲的精緻少女表情很生動,捧腹大笑,笑得沒什麼形象可言,但美少女就是美少女,笑得再誇張,也依舊有種自然不做作的美,羨慕不來。

“據我所知,主神沒有人性的意識,它只是規則的產物,是一團本能意識運作的結果!”

楚寒的眸子透著十足的冷意,他在前世歷經十年,這世界上沒什麼人比他更熟悉主神的運作。

“所以,你到底是誰?”

楚寒喝問,儘管這個少女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與天然的好感,但他不確定這是不是隱藏在暗處的敵人釋放的誘導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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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那鬼地方,妖魔鬼怪層出不窮,他也不可能知道所有怪物的能力,萬一這是某種會釋放海市蜃樓的怪物,那他就慘了,死後靈魂與意識都要被奴役。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精緻少女聞言,非常訝異,眼神裡的好奇之色,更濃郁了幾分。

楚寒冷笑,並不回答,知道這麼多,是因為他是重生者。

“好吧,雖然你知道不少,但你所知道的,顯然還不夠多,最原始的主神確實是你說的那樣,是一團規則相互糾纏作用下的結果,是無意識的存在!”

精緻少女娓娓道來,聲音如同清風拂過碧綠山林,泉水叮咚著往山澗下流淌,是百靈鳥在樹梢上的婉轉歌唱,也像是吟遊的詩人手拉的風琴。

她能讓你很自然地聯想到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事物,嗓音清澈,莫名地讓人心裡微微悸動。

“你說,最原始的主神?”楚寒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

“是的,”精緻少女點頭,大大的眼睛裡忽然湧起一點哀傷,讓人心疼,她輕輕地說:“但是萬一那個東西被深淵破壞掉,我也就消失啦!”

她抬起頭,輕緩柔和的目光放在楚寒的臉上,她忽然無聲地笑了,笑得很淺,但美得如同永恆。

“我消失後,主神,就會變成你說的那個樣子,成為一堆規則糾纏的產物,沒有人性,只有本能的存在。”

“某種意義上而言,那樣的主神便已經死去了,留下的,僅僅是它的軀殼罷了。”

楚寒身軀一震,平靜的內心如同掀起來了滔天的巨浪,將他的平靜,將他的淡然,將他一切去努力維持的一切,都擊了個粉碎!

職業者的力量,那些超凡之力,都來源於漫長的時間長河,是那些淹沒在歷史中的珍貴傳承,逐漸構建起了整個超凡體系,那些東西是一切的根基,是真實存在且不虛的。

但是,既然主神是一團無意識的,只有本能反應的規則產物,本質上是如同程式碼程式一樣的東西,只會按照既定的路線來執行。

那麼,一個疑問出現了,職業者體系又是誰構建的呢?

單單是主神規則本能一樣的排列組合嗎?這機率也太低了。

要知道,職業徽章早在深淵入侵還未開始之前,就已經散落世界各地了,培養起初代的職業者,為即將到來的殘酷未來培養著戰爭潛力。

這種前瞻性與創造性,可不像是冰冷的程序代碼幹出來的事。

所以在最初,有人猜測,主神是有人性智慧的,但是隨著漫長時間的流逝,這個猜測才被推翻,因為哪怕人類陷入最絕望的境地,位面都要整個淪陷,主神的規則依舊是那樣地死板,職業者體系也沒有其它的變化。

就好像,主神最初的設計師離開了,它一直停留在1.0版本,再也不會更新。

也許真的如同少女所言,那個主神只是一具殘存的屍體了。

“職業者體系,就是你設計的?”

楚寒脫口而出,肅穆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少女,【第六感】開到最大,感知著少女的每一個變化,在這種程度下,沒人能對他說謊,哪怕暗處真的藏著一個精通幻術的深淵怪物,它也決計做不到讓楚寒看不出一絲瑕疵。

但沒有,這一切都真實無虛。

“職業者體系設計嗎,”少女面上露出一絲謙虛的笑意,緩緩道:“其實我借鑑了本位面中的一些東西,也不算是完全原創啦!”

“比如……我最愛的遊戲!”

她的眸子向著遊戲機瞧了一眼,嘴角帶笑。

“原來你真的存在,具備人性智慧的主神!”

楚寒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主神就是本位面的天道,是泛意識的總和,擁有著構建超凡體系的力量。

那麼,有意識的主神,和無意識自我運作的主神,會有多大的差別呢?

那差距如果用重量來衡量是鴻毛與山嶽,用距離來衡量即是無盡光年,是無法比較的天與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