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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孔尚

韓國,新鄭。

昭仁殿裡,韓王然一邊享受著身後美人的按摩,一邊長長舒了口氣。也只有在這樣的時刻,自己才能將國事暫時拋在腦後。

王后姬淼一邊自得於自己的技藝,一邊揶揄道:王上又在為國事煩心了

說起國事,韓王然無可奈何地一嘆,我現在算是知道了,儒家真是厲害

姬淼笑得更得意了,手上的力道也是加了三分,說道:王上,你可是一國之君要稱孤道寡。要不然,那些御史少不得勸諫你

韓王然不以為然地一哼,臉上的不屑清晰可見。當著眾人的面,我一個寡人一個寡人地自稱就算了。但現在左右又沒有旁人,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是不是啊,淼兒

姬淼臉色頓時一紅,心中卻是湧起一股別樣的情緒。韓王然知道自己的王后表面不說什麼,心裡卻是喜歡自己這樣稱呼他,當即一口一個淼兒不停,鬥得姬淼羞憤難加。

王上剛才說被儒家煩的不得了,可是孔老夫子又惹王上了姬淼雖然喜歡韓王然一直這麼稱呼自己,但終究麵皮薄,當即轉移話題道。至於她所說的孔老夫子乃是孔子後人孔尚。

韓王然笑得很是勉強,你可知孔尚到陽翟的第一件事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聽王上的語氣,肯定很有意思姬淼笑嘻嘻地說道。

潁川郡守荀況你知道吧

知道,我在薊城的時候就聽過荀子的大名那可是儒家的名士前稷下學宮的祭酒等等,孔老夫子是孔子的後人,莫非姬淼捂著嘴巴,震驚地說道。

韓王然點了點頭,說道:孔老夫子前去陽翟時。荀郡守前去迎接。畢竟,孔老夫子名滿天下,荀郡守年輕的時候還曾前往曲阜遊學,向其行過弟子之禮。哪料到,孔老夫子一下車就大發雷霆。

為什麼

因為荀郡守沒有穿儒服啊孔老夫子覺得荀郡守對他不敬,很是無禮。於是當著眾人的面。將荀郡守罵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們的荀郡守心裡雖然惱火,但也只能忍著。這就是儒家講究的孝道。

姬淼點了點頭,有些同情地說道:這樣聽來,荀郡守是有些可憐。不過孔老夫子年齡擺在那裡,年輕人嘛,尊敬長者應該的。

韓王然想想年過四十的荀子在姬淼口中,居然成了年輕人,不禁啞然失笑。這還只是開始。淼兒你可知,諸子百家,儒墨兩家為顯學,這兩家也是鬥得最為厲害

儒家講求的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吾日三省吾身,這和墨家的兼愛非攻其實很是類似。不過,我卻覺得在這個亂世有些不切實際了。姬淼坦言道。

呵呵,想不到我的淼兒看問題很是清楚嘛。不過。儒墨兩家如今卻是潁川學院最大的兩股派系。在陽翟還好說些,那裡的墨家代表陳巨偏向於工。孔老夫子找其辯論。當然是大獲全勝一時之間,學院中的儒士士氣大振不過,孔老夫子可不知足,他早就放出話來,要和墨家鉅子來一場辯論。看時間,他們今天就會到新鄭來。

王上是在擔心儒家一家獨大嗎心思乖巧的姬淼聽出了韓王然的弦外之音。

還是淼兒知我韓王然又一口淼兒讚道。瞧了瞧紅暈又起的王后,不乏得意地言道:在我看來,無論是儒家還是墨家都有些理想化了,這亂世需要的是強權,是在一時間增強國力的良策。他們的想法缺乏實際。像孔子孟子周遊列國,一生落魄,他們還不承認自己的做法不對,反而歸結於君王不識貨。

那王上還把孔老夫子千里迢迢地誑來新鄭,這太不厚道了吧姬淼裝出一副鄙夷的表情。

我這哪是誑啊明明是請來的好不魯國已經被齊國滅亡,孔老夫子那食古不化的,說不得就惹惱了齊王。我明明是拯救了孔老夫子,淼兒你再編排我,當心為夫家法伺候

姬淼的臉色更紅了,韓王然所說的那個家法也太羞人了。幸好周圍沒有人旁聽,不然姬淼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韓王然故意色露出眯眯地樣子,直到姬淼啐了一口才收斂了起來。

王上待會要去接孔老夫子一行嗎姬淼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知道王上雖然不欣賞儒家的做法,但卻顧忌儒家的影響力。王上現如今一心想增強韓國的影響力,樹立尊師重道的形象。因此,這次孔老夫子來新鄭參加第一次朝會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去為什麼不去不過,寡人可不會去城門迎接,我在王宮等著就行哈哈韓王然雖然知道見到孔老夫子少不得被說教一番,但為了形象,還是答應下來。不過,韓王然卻是耍了個心眼。

其實去城門迎接也未嘗不可,不過這樣的架勢太過隆重,韓王然怕群臣百姓們心裡會誤以為自己推崇儒家甚至朝令夕改。

西城門,丞相張平一行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今天是正月初三,往常的時節,自己應該是在溫暖的屋內烤著火爐,品著小酒。如今卻要迎接陽翟孔尚一行人。有時,張平還是覺得韓王然對文人士子太過縱容了,不過自己師從儒家,來迎接一下孔老夫子卻是應該的。

好在這種煎熬沒有持續多久,一隊長長的馬車就出現了張平的視野裡。孔尚頂著嚴寒,眺望著眼前這座高大的城邑。雖然還未見到韓王然,孔尚心中卻是心生嚮往之情。自己也曾周遊列國,韓國的路況是最好的,這樣平坦的道路韓國人稱之為水泥路,聽說是韓王然發明的。不過技巧之道終究是小道,自己的目標是將韓王然培養成一個內聖外王的君王。

孔尚沿途中所見的黎民百姓。無一不對韓王然交口稱讚。這讓孔尚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完成先祖一直未了的心願。不過,好好的一個潁川學院被搞得有些烏煙瘴氣。孔尚覺得,等見到韓王然,自己一定好好勸諫一下。

不過,在瞧見丞相張平親自在城門口迎接自己後,孔尚還是感動地有些老淚縱橫。數十年前。自己周遊列國的時候天下還是十數個國家。可沒有一個國家能給予自己這麼高的禮儀。就連對自己最隆重的陳蔡這樣的小國,也不過是派一個下大夫將自己引薦到王宮而已。哪有像韓國這樣,讓百官之首的丞相冒著嚴寒迎接自己。

夫子,王上在處理政事,一時抽不開身,所以就由我來接待夫子。還請夫子不要怪罪張平一臉歉意地說道。

無妨無妨沙子迷眼了孔尚一邊擺著手,一邊用另一只手擦拭眼淚。

張平呵呵一笑,問道:夫子是現在就去面見王上還是先回王上給夫子安排的府邸

想到韓王然的熱情,孔尚當然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韓王然。雖然心中急迫。但孔老夫子面色卻是沉穩,不急不緩地說道:老朽還不累,天色還早,就先去見王上吧

好那請夫子移步,到前面這輛車子來。這是王上特意命人安排的,更舒適些。張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馬車下的眾人也是恭敬地向孔老夫子行禮。

孔老夫子頓時覺得臉上有光,興奮地臉色潮紅,開心至極。但他畢竟的大儒。更是最年長者,當下也是得體地還了一禮。這才在張平的引導下來到最前面的馬車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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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請坐右邊

孔老夫子連稱不敢,右邊是最尊貴的位置。自己畢竟是一個普通的士子,對方卻是一國之相,這樣做實在有些逾禮。

張平卻是呵呵一笑,說道:王上說了。即使是他來迎接夫子,這個位置也該夫子坐。昭侯以申不害為相,尊師重道,方有韓國大治。見賢思齊焉,王上敬夫子。有何不可。況且,我師從儒家,夫子乃儒家大賢,我不以禮待之,何以為百官表率

孔老夫子一聽,心懷大慰。道理是不假,張平又堅持,只能勉強接受了。但心中卻是愈發感動。初三的新鄭正是熱鬧非常,百姓們看到一個滿臉紅光的老者居然由丞相親自陪著,顯然是貴客。當下也是竊竊私語,用羨慕嫉妒的眼神不時打量著孔老夫子。孔老夫子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卻很是受用。

但走著走著,孔老夫子的臉色就變得難堪了。孔老夫子指著不遠處忙於修補房屋的庶民說道:張丞相,那些人穿的是什麼衣著

張平一看,發現是幾個穿著新式服裝幹活的農人,笑著解釋道:那是王上想要推廣的服飾,想必是百姓們覺得做事方便,自己做的吧

孔老夫子眉頭皺了皺,不悅地說道:這明明就是胡服

張平啞然,的確,韓國接下來要推行的就是胡服。不過,這卻是在軍中強制性推廣的,至於民間,相信在看到身著胡服的好處後,黎民百姓會知道該怎麼做。對於野蠻的胡族,張平很清楚儒家對其的鄙視,孔老夫子的態度就說明問題。

但張平雖是腹誹孔老夫子的頑固不化,嘴上卻是恭恭敬敬地說道:穿胡服行軍打仗方便些,王上打算在軍中推行,至於民間,且由著。

孔老夫子這才氣憤稍解。趙國就是因為胡服騎射而強大的,對於其中的好處,孔老夫子也不會視而不見。如今韓王然在勸誡全民練箭,孔老夫子是極為贊成的,一者箭術本來就是君子六藝之一,二者世道渾濁,這也可以增強國力。

面對神色依然不悅的孔老夫子,張平只覺得是一種煎熬。好在,很快王宮就到了。張平如釋重負地和宦者令一道,將孔老夫子帶入了王宮。

這個時候,王后姬淼早就離開了昭仁殿,因此當孔老夫子一行來到昭仁殿的時候,韓王然確實在奮筆疾書,批改奏章。甚至有幾個品秩不小的官員在侍立一旁,不時回答韓王然的問詢。

先生,您來了韓王然笑得很是燦爛,隨即拍了拍手,對身旁的官員說道:這位就是我們潁川學院的院長,孔子的後人。孔子明先生孔夫子可是精通六藝,飽讀史書,實乃當時大儒。大家以後無論是教育子女還是提高自己,都要多向孔夫子請教

幾位大臣看著眼前這個臉上怒氣稍減,依然不悅,卻讓王上陪著笑臉的老人,當即紛紛行禮。

眼看王上如此誇獎自己,孔老夫子也不好再擺著一副臭臉,也是一一還禮。待群臣退去。大殿裡只剩下韓王然孔老夫子兩人。就連丞相張平也趕回了相府辦公沒辦法,新法正值最要緊的時刻,任何人都可以鬆懈,百官們卻是鬆懈不得。

夫子是這樣的。自從寡人繼位為王后,才發現許多人不識字。識不了字,做學問就無從談起,做起事來更是事倍功半。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只有像孔子這般的聖人,學而不厭。誨人不倦。夫子乃孔子之後,想必也繼承了孔子的遺願。所以,寡人想請夫子幫寡人一個忙,教化百姓。說完,韓王然一臉期待地望向孔尚。

孔尚也果真沒讓韓王然失望。就算韓王然不說這個,孔尚也打算主動請纓。如今韓王然主動提出來。孔尚只覺得自己被看重,實在有些受寵若驚。習慣了其他君王不鹹不淡的態度,一下子遇到了推崇自己的君王,孔尚激動之餘,也舉得先祖的遺願可以完成了。這個責任如此重大。自己一定要小心謹慎

於是,孔尚深深欠了個身,鄭重地說道:王上如此厚愛,尚雖然愚鈍,也願為王上效犬馬之勞

韓王然自是趕忙扶起了年近七十的孔尚,自謙道:夫子多禮了寡人能有夫子想助,乃是寡人的榮幸,韓國的榮幸

孔尚強忍住淚流滿面,君前失儀的場面,仰天長嘆:老朽已是風燭殘年,王上給予如此重任,這是老朽的榮幸啊

韓王然一時唏噓不已,孔尚的感慨很是有理。像孔子孟子莊子,多少人奔走於列國之間,只為一舒心中抱負卻不得所願。跟他們相比,孔尚算是幸運的了。不過,最為幸運的當是荀子。想到這裡,韓王然不由感慨,因為自己多少人的命運被更改。

不過,孔老夫子感慨完之後,語氣卻是一轉,言道:既然王上如此看重老朽,老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在這裡就不得不說一下王上的不是

韓王然心下一凜,知道孔老夫子的倔勁又上來了,當下擺出一副誠懇的模樣,說道:請夫子指點

孔老夫子很滿意韓王然的態度,說道:王上在陽翟設立潁川學院,肯定是要當做太學的吧

韓王然點了點頭,孔老夫子一副不出我所料的表情,有些氣憤地說道:既然是太學,那王上為何還在潁川學院裡設定了農家墨家縱橫家商家國之大事,唯祀與戎,設定儒家和兵家就夠了。

看著對方氣呼呼的樣子,韓王然還真是擔心孔尚昏過去,當即賠起了笑臉,解釋道:夫子,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管仲亦言,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這農為國之根本,寡人以為不得不重視。商之道,溝通有無,惠及萬民。墨家之技巧,縱橫之窺勢,皆國之所需泰山不拒細壤,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擇細流,故能就其深。夫子以為呢

孔老夫子冷哼一聲,不滿地說道:那儒是為何

韓王然呵呵一笑,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儒以仁為心,遵天下自然之大勢,教化萬民

孔老夫子神色稍緩,既然韓王然肯定了自己儒家的核心地位,自己就寬宏大量,允許他們進來吧不過,自己早就看墨家農家們不爽了,趁機改造下。孔老夫子卻是不知,韓王然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想要改造儒家呢

兩人在殿內說了一陣話,很快就將話題轉移到韓國正在執行的新法上。

王上,老朽聽說你答應黎民百姓,要在三年之內在每個村設定一個學堂

韓王然點了點頭,應道:確實如此不過,寡人著手去做時,方才知道其中的難處這才想到心繫天下萬民的先生。此等重任,非先生這般憂國憂民的人無以完成韓王然拍了個不大不小的馬屁

孔老夫子顯得很是受用,但還是誠懇地說道:王上的本意是好的,不過這人手經費上是個大問題啊

韓王然擺了擺手,說道:眼下國庫緊張寡人願意獻出少府的賦稅,全力資助先生的大業先生放下,哪怕寡人節衣縮食,也不會誤了學堂的建設至於人手,眼下只能從招賢館那邊入手,不過這也是解燃眉之渴。最終還是要靠先生和先生的學生

孔老夫子感動地老淚縱橫,這次他再也止不住淚水了,當即深深作了一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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