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漣漪
“只剩下鋼琴陪我彈了一天，睡著的大提琴安靜的舊舊的。我想你已表現的非常明白，我懂我也知道你沒有捨不得哦呵！你說你也會難過我不相信，牽著你陪著我也只是曾經。希望望他是真的比我還要愛你咦，我才會逼自己離開………”
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選的歌全是傷感的沒有一首是開心的歌不過，看他們聽的人的表情貌似沒發現什麼。
一曲唱完，宋燕這丫頭猛鼓著掌。還給我整一大杯啤酒喝的我腦子了一陣眩暈。裡面全是一些以前和顏緩緩在一起的片段就跟放電影一樣不斷的播放。
“啊城，你不是廣東人嗎？給我們唱首粵語的歌，恩我們前半段聽原唱版後面要聽你自己改的。”宋燕和幾個丫頭商量了之後想給我出個難題。
即興改編演唱似乎已經成為我的一項特長不過今天貌似沒那個心思。
“郭子，你現在喝那麼久了過來，既然宋大家想聽就給你這做奴才的現現醜。”
聞言郭子屁顛的走過來，用蹩腳的廣東話唱的一首。可是宋燕似乎仍舊對他不買賬還是要我唱。
我走到點歌的電腦前想不起有什麼歌是想要唱的。剛想拿手機看看有什麼好的歌此時門被打了開來。我看見馬導笑的很賊的看著我然後還用手指指了指門後面。
那是什麼意思還有人來嗎？不對啊！我沒叫其他人啊！於是我都看著門口。只見身著外套和牛仔褲又戴著墨鏡的顏緩緩走了進來。
他媽罵了隔壁，我整個大腦都快因為她中毒了。自從她和黃毛宣佈訂婚以後我就決定以後都不要再去想她見她了這才過了多久她就出現在面前。我的神哦！你就是這樣虐我的心的?
我又瞅了瞅她後面，那黃毛呢？要是讓我在這看到他非藉著酒勁海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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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緩緩看著我，然後把門關上。
“愣著幹什麼？繼續啊！怎麼不歡迎啊！東城快先幹三杯。”馬導喊著我。
其他人似乎並沒有因為馬導的話而反應過來。大家都知道在首映禮上黃毛白鬼和顏緩緩求婚了而此時她卻一個人來這，難道……這裡頭有事兒！
“緩緩姐你怎麼來了?”宋燕走了過去幫她把包包拿著開空出個位置給她坐。
“沒事，就是感覺想唱歌就來了。”說著她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酒。
我了了個去，沒事。臉那麼臭像沒事嗎？十有**是黃毛未徵的女神同意在首映禮上玩了那麼一出，女神不爽表面應了下來在典禮結束之後與他吵了起來甚至因此形同陌路。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想象力如果確實是這樣的話那我豈不是……嘿嘿。
“那該死的何興池，竟然著眾多媒體和觀眾的面這樣說我，我以後都不會再和他合作了。”馬導忍不住抱怨到。
“馬導別生氣嗎。小何就是那樣的人。你啊下次要是再拍電影如果男主角沒人選可以找我們東城。”宋燕逮到機會就為我說話。
“好啊！我近期和別人整理幾個劇本，我覺得東城拍那些抗日戰爭的電影蠻合適。如果真的可以我會認真考慮。”馬導意味深長的瞟了我一眼。
呵呵，今兒個是怎麼了這些個導演副導一個個對我是青睞有加難道我的好日子要來了？
“東城，我聽說前些天你在小馮那混的蠻好的啊！”馬導連喝好幾倍後整張臉開始泛紅。
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回答還好差點沒把我噎著。顏緩緩看著我幹掉了一大杯啤酒好奇的問馬導：
“馬導演，蕭東城怎麼了?”
麥嘎的，原來她還記得我名字。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小雞凍。
“沒什麼，在咱們劇組我記得你們給他起了外號叫NG王的對吧！?可我聽老趙說他在小馮那現在是龍套王了！一人飾演十來個角色而且沒有一條是NG的。”
說著一個個都看怪物一樣看著我。看的我不住的冒汗，但是心裡很哈皮。
“不是吧！啊城看不出來你那麼厲害。”
我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說到：
“哪有，就是躺床上該動就動該叫的時候就要叫，動的合適了叫的聲音夠大時機對了就過了。”
我剛說完好幾個人同時噴了口啤酒。宋燕這死丫頭噴的我一臉都是。我拿著紙巾擦了擦然後聽見馬導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拍的是醫院手術床上的戲。都是些重症病人，心臟病人之類的角色……”馬導看著周圍女性同胞不友善的目光解釋到。
說著一個個都知道自己想歪了都笑了，顏緩緩著望了我一眼。嘿～她的眼神好複雜不知道那裡頭幾個意思搞不懂。
“快去，唱歌啊繼續啊！來這不唱不就浪費了麼？快。”宋燕向顏緩緩使了個眼色。後者就拉著我到前面點歌。
“廣東話你們能聽懂?”我拿著話筒喊了聲。
他們都點著頭鼓掌。
“下邊來一首beyond個‘冷雨夜’，希望大家會中意呢首歌。”
“在雨中漫步，藍色街燈漸露。相對望，無聲緊擁抱著，為了找往日尋溫馨的往日，消失了。任雨灑我面難分水點淚痕。心更亂愁絲繞千百段。驟變的態度無心傷她說話收不了。冷雨夜我在你身邊盼望你會知……”
這首歌唱的太投入就沒改了。我剛唱完顏緩緩就把我手裡的麥給搶走，我倒納悶了，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只見顏緩緩在點歌電腦臺前點了首英文歌。弄我聽的是一愣一愣的。第一次聽她唱歌感覺她的聲音太美了。堪比那些原唱的歌星。
一群人說說唱唱一直到三點鐘才散場。宋燕，顏緩緩和馬導都沒車我就挨個的送他們回去。都快轉了天河區一圈車裡只剩下顏緩緩。
我四處瞅了下這邊都沒交警，有的話就悲劇了，只要被逮到估計我這駕照就得少幾分。
“你住哪裡?花都還是天河?”我把車停在路邊拉起了手剎。開啟車子裡兩邊的窗戶風吹進來能讓我腦子裡清醒一點。好在今晚喝的不多要是吐的話這臉就丟大了。
等了半天也沒見顏緩緩回答，我轉過頭才發現她已經睡了。夜已經深了風吹了進車子裡有點冷。我把西裝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顏緩緩被這輕微的舉動弄的睜開眼。疲憊的眼神望了我一下。
“緩緩，你住哪裡?”我又問了句。
顏緩緩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手機，就把手機給關了和我說。
“我今晚不想回家，你要是明天沒什麼事就送我去海邊吧！”說著又躺了下去睡了。
麥嘎的，去海邊?有病吧！這大晚上去海邊?真是吃飽了撐的。我拉開手剎開啟導航儀就發動了車子。
四處烏漆嗎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我看了看顏緩緩嘿嘿腦子裡閃過一些齷齪的想法，要是來他媽的一回車震的話多好！當然這想法也說一閃而過。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四點多了。我開啟車門走了到後座。從車尾拿出個枕頭給顏緩緩墊上又幫她脫掉高跟鞋讓她睡的好一點。之後就躺車子前面不省人事。
吵醒我的是一陣類似於輪船的氣鳴聲。我睜開眼外面的天空是橘紅色的。我想海平線看去一顆金黃色的日出正慢慢升起來。
我看了看後座發現顏緩緩已經起來了，我也開啟車門見到不遠處的顏緩緩正望真眼前的美景。
“這麼快就醒了，怎麼不睡多一會兒?”我掏出一包中華自己點上一根又遞給她一根。
點上火後顏緩緩深吸了一口沒回答我的話。我們兩個就那麼靜靜的站在公路旁的欄杆前望著日出各想各的心事。
“我不明白自己這些年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活著，啊城你知道嗎？每當周圍沒人的時候我都在想這個問題。”沉默了半天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那天在劇組我見到你拿煙的手，如果我沒看錯你那骨感有力的手指是一雙彈鋼琴的手我說的對麼？”
顏緩緩瞅了下自己的手指錯愕的點點頭。
“唉，這世上總有太多無奈的事情，有些既然已經發生就老是去煩惱去懊悔。趁著還有機會問問自己的心到底要不要這樣做才是最好。像我一個學小提琴的專業來劇組跑龍套說難聽點就是生活所迫的關係，我相信你也有很多的故事。”我話裡有話的說了一大堆。
顏緩緩望著海平線在發呆。我把褲腳挽了起來，又把皮鞋給脫了。
“把鞋子脫了，把手給我！”
“幹嘛？”
我沒多說什麼就走了過去把她整個人抗了起來，這應該算是我們的第一次親密的接觸。
“蕭東城你幹嘛？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我邊扛著她往海邊走邊說到：
“緩緩你知道嗎？你現在啊煩惱太多了，需要一些特殊的方式把它宣洩出來。不然憋在心裡會憋出病來的。”我隨便找了個操蛋的理由。
走到了海邊我把她整個人就那麼扔到有海水的地方。三月的天氣還有點冷我剛把她扔進海里就有些後悔。
顏緩緩錯愕看著全身上下因沾滿海水而溼透衣服。我本以為她會很開心很是釋懷的大笑。他娘的我怎麼也沒想到顏緩緩竟然捲縮的坐在原地哭了，是很傷心的大哭。
我尷尬的站在那，這啥情況?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耐著性子等她哭聲漸小我才敢上前拍了拍她後背。鼓起膽子把她整個人擁在懷裡。見她沒反應我加大力度緊緊的抱著她。
誰知女神發威了，顏緩緩不知道哪裡來的巨力猛推了我一把。臥槽，我整個人倒在海水裡這下我也溼身了。
逆推了我還不算完，雙手為掌對著我就猛潑海水。弄點我差點想脫掉自己的白內褲投降。兩個神經病在這大冷天的天氣裡在海邊打水仗這要是被狗仔拍到那就哈皮了。打了會兒水仗顏緩緩才破涕為笑。
“哈乞！……”
我和顏緩緩玩了好久的海水終究頂不住冷回到了車上。
“這裡有幾件毛衣褲子雖然是男裝但是都是新買的乾淨的你先換上吧！”我從後備箱拿出衣服遞給顏緩緩。
眼睛忍不住的瞅了瞅顏緩緩那不大的胸部盯了幾下就走開了。此時此刻我才真的確定自己是愛上她了。雖然心裡泛起一陣陣的漣漪可那又有什麼用。人家都當著媒體的面宣佈訂婚，再說就是沒有她也不會上我。
“喂，開車了。我肚子餓了你請我吃飯吧！”穿著男性西裝的顏緩緩讓人眼前一亮。感覺就和那些上班族的白領差不多。
我揉了揉自己的臉不讓自己在去做那些奢侈的幻想。上了車卻沒想到她會問那麼一句：
“東城，你喜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