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那片海（6）
楚娟茹從剛才扶著我進來這西餐廳到現在，一直忍不住往我臉上的傷口看。她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臉色都不正常了，還時不時的拿出剛買回來的酒精往我臉上擦！四周都是正在優雅吃飯的外國人搞得我想喊痛又不敢喊。
“想笑就笑嘛！你忍的那麼幸苦幹嘛？”我看著她那樣子就超不爽。揉了揉嘴角被打斷了的大牙，只能用一邊來咬這牛排了。楚娟茹還是忍不住捂著自己的嘴巴，笑的口水都快噴出來了。
“啊城，我搞不懂你。那金毛白種人身材那麼高大，你看那肌肉沒?你明知道打不過怎麼還是先動手?”楚娟茹問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這死丫頭從一開始就在遠處看好戲，也不過來幫忙。再說，要不是他先和顏緩緩拉拉扯扯我才不會忍不住先動手呢。我也很納悶，那格傑魯不就是黑帶。他媽的老子這次回去一定要努力鍛鍊身體，管他媽黑帶白帶，老子下次去弄條金帶回來……我不斷的在心裡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要把這次丟光的臉全掙回來。
此時一個白鬼服務員送來楚娟茹點的兩份牛排過來，我看他那黃色的頭髮就不爽。還他媽的對我笑，那笑起來的樣子和那殺千刀的格傑魯沒啥兩樣真想也給他兩拳。
“啊城，你不去聽交響曲了?上次你不是說好了要陪我去的嗎？我們不然先去聽聽希臘這邊樂團的演奏後再回國！”楚娟茹很是期盼的看著我。
“你看我都被打成這鳥樣我還有心情去聽嗎？回廣州再說吧！”我照了下鏡子，他媽的格傑魯打的我臉上紅一塊紫一塊。
死白鬼你等著！
我拿起刀叉把那牛排當成是格傑魯，剁成一塊有一塊。看楚娟茹那不爽的樣子貌似對我很失望。我靈機一動把手機拿出遞給她。
“不就是交響曲嘛，我手機就有那個影片。你開啟來聽和在現場聽沒什麼區別。”
“你放哪裡了，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楚娟茹又把手機還給我。
我啃了口牛排，不耐煩的把影片按出來。楚娟茹剛看手機便把嘴裡的紅酒噴到我臉上。
“娟茹，你搞什麼你，弄的臉上全是你的口水……”我不爽的拿起餐巾往臉上抹。
楚娟茹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到：
“不是我說你，你都幾歲人了。還看《貓和老鼠》?我記得小璐最喜歡看這萬能指揮家，怎麼說的還是客家話?”
“愛看不看，這是我的珍藏。上次找劇組裡的剪輯師把我和其他同志配的音。全世界就這一集，不看拉倒。”我想搶過我的手機，可被她閃了。
楚娟茹邊看《貓和老鼠》邊笑，弄的周圍在吃飯的鬼佬都看著她。看完影片還不算完她還要翻看我和顏緩緩之前拍的那些照片。越翻看那臉色就越難看。
“啊城，你真的決定要去追那個顏緩緩嗎？人家是大明星，而且還有個有錢的外國人在她旁邊。再說人家都訂婚了，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嗎？”聽楚娟茹說話的語氣貌似對我喜歡顏緩緩的事情上持反對意見。
我搶回手機不搭話。顏緩緩那句話來回的在我腦海裡閃過，我其實是知道的，她說那些話不過是在安慰我。就算她和格傑魯和平分手，我們在一起的機率才零點零零一的機率。
吃完了那份半生不熟的牛扒，楚娟茹就自己喝完了那一整瓶紅酒。我的心情也被弄很糟，趁著有這美女大老闆埋單就和服務員點了一瓶軒尼詩。杯子都不用直接用湯碗喝比上回喝二鍋頭還要來的猛！
服務員把餐盤都扯了，又緊接著上了兩份提拉米蘇。我啃了兩口，感覺很甜！非常的甜！甜到我的心裡越發的難受。此時四處響起了一陣掌聲，我看見西餐廳中央的舞臺上來了五個樣貌相似的黑人。
一陣憂傷的薩克斯音樂響起，長的比較豐滿的黑人敲著爵士鼓，高點的黑人彈著吉他還有貝斯幾種不同的伴奏音唱起了一聲傷感的外語歌曲。雖然他唱了半天我沒一句能聽得懂可心裡卻跟著難過起來，腦子裡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在海灘上的事兒。
顏緩緩穿上那雙高跟鞋，不敢相信般反覆看商標。而就在我還在為那幾個吻怡然自樂的時候，殺千刀的格傑魯與孫梅這對狗男女在最不恰當的時間最不恰當的地點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顏，科特咪。喔啊油嘟瑩?”格傑魯他自己拉這孫梅在偷情還先拽起來了。
顏緩緩冷冷的看了他幾眼。過來用手挽著我的右臂說了句我聽不太懂的英文。格傑魯當時就生氣了，走了過來一把我推開硬把顏緩緩拉了過去兩人再次用英文吵了起來。我看了下孫梅，後者只是聳了下肩膀。我走了過去，把顏緩緩拉回自己的身邊。格傑魯本想用中文罵我，我趁著他難聽的話沒冒出來就一拳甩在他的左臉頰上。
本以為按照我下的力度他怎麼也得掉顆牙齒！可格傑魯只是甩了兩下腦袋什麼事都沒有。我想再送他一拳，可還未送出去右手反抓了過去。這白鬼那手上使的勁兒可真下的夠狠，我懷疑他要再狠一點再猛一點我的手筋兒會不會就那麼斷了。
“你這小子就算想動手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你看你這身板，你覺得有和我單挑的本錢嗎？”格傑魯在我耳邊用蹩腳的中午說到。
聽了這我我頓時就火了，用吃奶的勁兒把他鉗制在右手上的雙手甩開。又給他右臉頰來一拳。這次我用了盡全力，可格傑魯只是嘴角擦破皮流了些許的血。
死白鬼也被這一拳弄的火了，我不禁有點後悔。看著這白鬼，怪不得顏緩緩說他的身上咋地咋地的，光是看他兩條胳膊上的小老鼠我便知道自己沒有贏他的本錢。
格傑魯走了過來，顏緩緩便攔著著他說了幾句英文。前者沒說兩句就把顏緩緩用力推開，來到我面前一拳甩到我的肚子。這白鬼砂鍋那麼大的拳頭大概還用上魯智深打死鎮關西的力度吧！他奶奶的弄的我弓著身子半條命的趴在地上。
腸胃頓時天旋地轉，差點沒把昨晚喝的二鍋頭給吐出來。顏緩緩看我被他打，也雞凍起來。她猛推了格傑魯一把，一個大耳光就甩了過去。
格傑魯被打的傻了，愣著站在那裡呆看著顏緩緩，用手摸著被打的地方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可能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格傑魯的眼裡一直都是溫柔的顏緩緩竟然會有打他耳光的一天，而且還是為了我。
我嘔了很多胃裡的東西，跟喝醉了似的。他媽的都快把整個胃都吐出來了。這白鬼太狠了！顏緩緩譁啦啦的說了一大堆話！孫梅在旁卻像是在看戲般冷眼的站在一旁。
“ We recognize that long I know you didn't love me.you love sunmei. Since so don't waste your time, we break up! ”
我冒只聽見顏緩緩說的孫梅兩個字其他聽不太懂。
“窩？窩啊油託king厄爆?呵，油洞勒咪，挪勒him？”格傑魯還理直氣壯的指著我問。
臥槽，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不要臉成這樣的。顏緩緩走了過來，把她的手機按出一些前些天共享過去的相片拿給格傑魯看。
“ Do not need explaining, I have your photos。 ”
格傑魯翻著手機裡的相片，沉默在那半天沒反應過來。我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他媽的原來偷吃要抹嘴著道理他不懂啊！我敢肯定，當初他們在巴黎訂婚後，可能由於什麼事情兩人爭吵起來弄的一個往希臘一個往義大利，或許這白鬼怎麼也想不到會在希臘邂逅而且還是我和緩緩剛剛打啵的場景。
顏緩緩沒再和他說話，跑回借宿的地方拿回一瓶類似於雲南白藥之類藥噴到我身上被打到發青的胸腹。不知她是否是要氣那白鬼還是她本就那麼關心我在乎我，當著他的面用手細心的幫我搓揉。
格傑魯把那手機是儲存卡取了出來，很是憤怒的當著我們的面把它捏碎。還把手機給摔了，不佔理的他還能說什麼呢？他只能拉著顏緩緩到一旁好聲好氣的道歉。甚至還把孫梅也拉了過去猛的解釋。
說了半天，顏緩緩依然是那個表情。估計他們這段結束愛情長跑即將開始結婚的感情就要劃上句話。
由於距離隔的太遠而且說的又是英文我聽不聽清楚。可後來孫梅竟然打了顏緩緩一個耳光。臥槽！這死女人吊到凱子就不認以前的老闆了。我走了過去，把顏緩緩拉到我自己身後再往白鬼臉上打一拳也給孫梅臉上還一個耳光。
格傑魯這死白鬼，再次動起了手。他媽的往我臉上來一拳。這力道……我右角的一顆大牙壯烈犧牲。緊接著兩個人死纏爛打起來，顏緩緩想拉開我們兩個越沒那麼大的力氣。
好半天，我們才停了下來。格傑魯那雞8估計是打了那麼久打累了，而我則挨的半條命不過也沒吃虧在他身上也來那麼幾下。
當我歇了會兒歇夠了想再上去時，顏緩緩淚流滿面的抱著我不讓我過去。我估計她是看我的傷受的比較嚴重那樣子比較悲催所以說什麼也要拉著我。
“東城，別打了，別打了！你打不過他的。算了……”
我剛要開口說話，卻感覺下巴有點歪，歪的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怪怪的。
“我打不過他也要打，這對狗男女憑什麼打。還有這臭不要臉的孫梅。你憑什麼打顏緩緩，他媽的老子長這麼大頭一次見這麼不要臉的狗男女。”
孫梅聽了我的話不爽的捂著臉說到：
“我們的事關你屁事，你不就是個跑龍套的嗎？你有那個資格管我們的事嗎？我還真不知道說不要臉……”
“關我屁事?我愛她……我愛顏緩緩！怎麼了，不行嗎？我光明正大，總好過你這個撬人牆腳賤貨……”我現在嘴巴痛說不了，一說話牙齒斷了的地方更痛。
顏緩緩看著我，貌似被我的話感動到了。我抬起右手幫她抹掉臉上的淚珠！格傑魯站了起來，我本以為他會繼續下半場，不料他反手一個耳光摔到孫梅的臉頰上。就走了。
“啊城，我有事必須和他回一趟巴黎，你先回廣州等著我。我回到廣州回去找你！”說著便吻了過來。
之後孫梅與顏緩緩便跟著格傑魯往愛琴海的沙灘另一個方向走了。
“啊城你在想什麼呢？我叫你大半天了都沒反應。”楚娟茹拿手在我眼前揮了揮。
我往杯子裡的就加兩塊冰塊，喝了一口便說到：
“娟茹，你會說外語。你去問問臺上唱歌的黑人，就和他們說我想唱首歌問問他們行不行?”
“唱歌?好啊！你想唱什麼歌?”…………
和黑鬼合作還是第一次，不過看那些演奏師尤其是那吹薩克斯應該都是職業的歌手，不是我們這些混口飯的能比的了的。過了許久，吹薩克斯的黑鬼先吹了一段我才開始唱：
“告訴我這個夜會不會有我，是不是除了我你心裡還有別人。是不是他比我溫柔比我更讓你快樂，我要你輕輕鬆鬆回答。告訴我這個夜會不會夢我，是不是夢裡的我不再讓你難過。是不是他比我堅強比我更讓你快來，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愛情的自信滿滿一轉眼就化雲煙，何必再講何必再想這倒黴的夏天。曾經受過的憂傷遺憾一轉眼就化雲煙，何必再講何必再想這自戀的謊言！”
“你看那白鬼就哭了，你看那我為你受傷了。你知道我會永遠永遠等你給我個答案。讓我們忘了愛琴海，忘了這片海。讓我們回國以後就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你看那海鳥都飛了，你看那雨水都停了。你知道我會永遠永遠等你回到我的身邊！讓我們忘了愛琴海，忘了這片海。讓我們回國以後就在一起，從此不分開。”
“你看那船兒都開了，你看那彩虹出現了。你知道我會永遠永遠等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忘了愛琴海，忘了這片海。讓我們回國以後就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不再分開，不再分開……”
這歌改得太離調了，可卻唱出我想對顏緩緩說的所有的話。唱的我眼睛都通紅了。剛剛唱完臺下就響起了一陣比黑鬼唱完還要劇烈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