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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當年事沉重萬分

蘇夙現在都不知曉從哪兒問起了,畢竟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被打破,一時半會兒的,也實在是理不清一個頭緒。

好在魏箐覺得有些事情既然起了個頭,也說開了,便不必繼續隱瞞,是以沒等她問,就先說及當年之事。

“我跟你爹之間,其實起初是我喜歡他,奈何他與我的好姐妹、也就是你娘兩情相悅,我便一直沒有說出口。直到你娘去世,她唯一信任、覺得能照顧好你們的就是我,所以臨終託孤,讓我圓了自己的心願。”

“你爹呢,是個世間罕見的好男人,這麼多年他心中雖還沒忘你娘,但為了責任,也將我裝在了心中,我倆還算相處融洽。至於外頭說我與他有一段,只因錯過,成就了一段曲折,也是你爹和你娘商量好的、給我一個體面的說辭。”

她說到這兒,長長舒出一口氣,眼中竟是隱隱約約有了淚光,一度哽咽。

“所以說,你娘也是個好人,即便知曉我對你爹的心思,也不曾疏遠,甚至包容了我,讓我嫁給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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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夙聽著,心中頗不是滋味兒。

他們一家都是好人,雖然這樣說有些發好人卡的意思,但能和平共處發展至今,絕對離不開任何一人的善意。

“那阿姐呢,又是誰的孩子?”

“是我弟弟的孩子。仔細說來,他也是害你孃親的兇手之一。”

怎麼還扯上命案了?

蘇夙心中不由突突直跳,忙問:“孃親這是什麼意思?”

“你爹能幹,當時在雍州城,已經是小有財力。我弟弟是個賭棍,家產被他敗光之後,便惦記上了你娘,想讓我從你娘這兒騙錢還賬。我不願意,他就變了法兒地勸我給你爹做小。”

“你爹當時說了,自己只會娶一個妻子,他就起了歹念,讓你娘在生你的時候受到驚嚇,難產而死。”

說到她的死,魏箐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我當時已經很小心提防了,也跟你娘提醒了多次,你爹重視,都直接將人關進了大牢,沒想到他還是跑了出來。”

她哭得泣不成聲,這還是第一次,她在蘇夙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

悔恨,懊惱,愧疚……各種各樣的情緒雜糅在一起,一層一層剝開,直叫人喘不過氣。

蘇夙心疼不已,起身將她抱在懷中,任由她的眼淚打溼自己的胸口。

卻不知如何相勸。

然而魏箐斷斷續續,還是在說。

“你娘死了,你爹勃然大怒,連帶著縣令一起告了上去。雍州城太守不得不查,下頭擅離職守的官員一溜兒被罷了官,他也數罪併罰被斬首,得到了應有的代價。可死了的人,卻是永遠都回不來了。”

“我常在想,若是我從一開始就選擇離他們遠遠的,你娘也許就不會死。自有她疼愛你,家庭美滿,怎麼也比現在好。”

說到這兒,當年的真相也算是徹底地浮出水面。

蘇夙一時之間有些感慨,只能勸道:“我現在就很幸福,因為孃親一直將我當做親生女兒看待。既然兇手都受到懲罰了,這件事情就暫且揭過吧,我不想回憶起孃親的時,總會覺得孃親是帶著愧疚之心在彌補。我想當個真正被寵愛的孩子。”

與平時的歡快清亮不同,此時的蘇夙說話,帶著她從未有過的溫柔。

一下就擊潰了魏箐心中最後一道堤壩,讓淚水洶湧而出。

蘇夙也只能陪著,由她哭了許久,才與她重新提起了自己的來意。

“我在皇都曾聽過一句話,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連朝廷都要將株連九族一類的刑罰減免,斷沒有孃親的弟弟犯錯,卻叫孃親頂罪的道理。而當初尚且年幼的阿姐,其實更為無辜。”

“可……”

“孃親,你是我的孃親,阿姐是我的阿姐,這點一輩子都不會變。與其糾結於過去,何不以後好好經營?孃親也不願意因為這種不公平的對待,導致阿姐跟我離了心吧。”

“她不敢。”

“我要的不是不敢,而是不會。”蘇夙說得果斷,“孃親,被蒙在鼓中的阿姐何其無辜?出身不是她能選擇的,那憑什麼明明能避過的苦,卻要她受呢?”

魏箐一時之間竟是被說服,但過去的罪孽,還是使她無法釋懷。

這也是為何這麼多年,她雖保持著與蘇遠之間的夫妻關係,卻從未想過要蘇家的一分一毫。

“那這樣吧。此番花燈會週年慶典,若是阿姐能做好,孃親就重看她,給她她應得的。到時候阿姐繼承家業,我就負責拿每年的分紅,倒也逍遙自在不是。”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魏箐就知曉,這孩子八成是不願意妥協的。

一時之間,在蘇夙身上,她似乎看見了那個笑意明媚的女子。

那個溫柔的女子,一直報以世界溫暖。

“好,那就依你。”魏箐終於答應、

今日雖說得到的訊息良多,但好歹目的達成,蘇夙也算滿意。

只是臨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與魏箐多說了一些。

“爹爹對待孃親,絕不只是浮於表面,這一點孃親應當比我清楚,而他放不下亡妻,也正說明了他是個深情、且有責任心的男子。至於我娘……她也一定是信任孃親你,所以才會在那樣的清形之下,還將我和二哥託付給孃親。”

“孃親,許多事情大家都過去了,過不去的,只有你自己。”

說完這話,蘇夙轉身離開。

徒留魏箐在原地怔愣片刻,潰不成軍。

來時諸多猜測,走時卻一個也沒有證實,可蘇夙心中卻五味雜陳,一點積極的情緒也提不起來。

秦恪似乎是早已知曉會有這一幕,所以就等在院門口,確保蘇夙一出門,就能看見。

“王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她將頭靠在秦恪的胸膛上,聲音悶悶的。

也正是因此,她也能清晰聽見他胸腔的震顫。

那是個沉沉的“嗯”字。

蘇夙撇撇嘴,眼眶一紅,猛地就將他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