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醫院？
贏凡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地圖，再抬頭看了看眼前被高牆圍起來的地方。
在一座小山頂上，贏凡找到了一座被十米高的高牆圍繞起來的建築，高牆上甚至還有鐵絲網！
這裡真的是醫院而不是監獄嗎？帶著這樣的懷疑，贏凡來到大門的位置。
巨大的鋼鐵大門，在大門右邊有一個牌匾，上面寫著“霍氏綜合醫院精神病醫療中心”。
這還真是讓人驚歎的醫院呢。雖然對於一間好好的醫院會建得跟牢房一樣感到很納悶，不過這並不妨礙贏凡接下來的行動。
“砰砰砰！”地用力敲響了鐵門。
過來好一會兒都沒人理會。
不得已，贏凡再次用力敲門！
還是沒人理會。
正當贏凡開始考慮是否採用暴力的時候，“吱啦~”一聲，鐵門上終於開啟了一扇窗戶，一個充滿了縫紉痕跡的蒼老的面孔出現在另外一邊。
這是一張像是一張被刀子分割成幾塊後，又胡亂拼湊起來的臉，臉上甚至還有明顯的手術縫紉過後的痕跡，讓第一次見到的人不由的感到十分的彆扭。
看到這樣一張臉，贏凡不由地愣了一下，收起心中的好奇與彆扭，開口道：“你好，我是聖米蘭學院的。我來接被你們關進醫院治療的學生的。這是證明。”
老者用他那一雙死魚般的眼睛盯著贏凡看了好一會兒，看得贏凡感覺有些毛骨悚然的時候，終於說話了：“請你等一下。”蒼老而又嘶啞的聲音，然後老者關上了窗戶，過了一會兒大鐵門旁開啟了一道小門。
“進來吧。”從昏暗的門中，傳來老者那沙啞的半死不活的聲音。
老者帶著贏凡向醫院內部走去。
在路上，贏凡打量著四周。雖然從外面看起來簡直就像一間監獄，可是內部的裝潢卻還算中規中矩。潔白的牆壁，來來往往的醫療人員，看起來就像一間普通的醫院。
“檔案沒有問題。”辦公室內，幾個醫生正在討論贏凡遞交的檔案。
“那幾個人是從監獄那邊移交過來的。”另外一個醫生從一旁的櫃子中拿出一個資料夾，翻看著裡面的檔案，“罪行是妨礙治安，判處一週監禁。”
“也就是說還有四天時間才刑滿嗎？”
“是的。”
在確定了檔案後，一個醫生帶著檔案來到贏凡面前：“讓您久等了。非常抱歉，您如果想要帶走您的學生的話，還需要治安署的檔案。不過您可以過四天再來。四天後您可以直接從我們這裡帶走您的學員。”
“因為他們被判處了一週監禁嗎？”剛剛醫生們的對話並沒有特意避開贏凡。
“是的。”
“我明白了。”贏凡表示理解，“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學生嗎？”
“沒問題。正好我也想與您談談有關治療的問題。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您的學生的病情並不嚴重，我覺得讓她們在這裡接受治療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呃……他們究竟是患了什麼病？”
“她們都患上了嚴重的妄想症，堅定的認為自己是男性。”
“……”他們本來就是男性。
“好運的是暫時還沒有發現他們有其他的精神疾病，也沒有任何的暴力傾向，這是一個好消息，趁現在病情並不嚴重，及時進行治療的話或許還來得及。”
贏凡看了看抱著自己胳膊不放的少女。治療後該不會也變成這副模樣吧？
“這種事還是由他們的監護人決定吧。”贏凡委婉地拒絕了醫生的提議。
“這樣啊……”對於贏凡的反應，醫生並沒有多說，而是將目光投向躲在贏凡身後的克魯茲，“那麼這位露露小姐是否需要進行一下精神檢驗呢？”
“咦？”
“這位露露小姐的精神力場非常混亂。可以的話，最好檢查一下比較好。”
聽到醫生的話，贏凡愣了一下：“你是說她也有精神病？”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受到了精神攻擊，導致靈魂受到了傷害，因此導致精神力場不穩定。不過還是得等到檢查後才能知道具體情況。”
聽到醫生的話，贏凡短暫的猶豫了一下後，同意了醫生的建議。克魯茲之所以會變成露露很有可能是自己在施展催眠的時候，進行了錯誤的操作，導致了現在的狀況。如果他們能夠讓克魯茲恢復記憶那是再好不過，即使無法恢復，檢查一下也沒有什麼壞處。
很快，醫生們帶著贏凡與露露來到了一間堆滿儀器的房間內。
“爸爸~”露露抓著贏凡的衣角，可憐兮兮地看著贏凡。就身高而言，變成少女後的克魯茲還比贏凡高了那麼一丁點，因此少女的行為看起來讓人感覺相當的彆扭。
“放心吧，我就在旁邊，不會離開的。”
聽到贏凡的話，露露終於有些不情願的答道：“哦~”
醫生臉色古怪地看著眼前兩位女士。剛才那個胸部宏偉的女士似乎叫前面這位“爸爸”？
醫生並不知道，贏凡可是花費了大量的經歷才讓露露不叫自己媽媽，而叫爸爸的。畢竟，自己明明是個男的，卻被人叫做“媽媽”，那種感覺實在不太好！
“醫生，可以了嗎？”
“可以了。”醫生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指著一旁的椅子，“讓她坐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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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醫生的吩咐，少女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一張椅子上，戴上了一個連線著各種導線的頭盔。
很快，檢查結果就出來了。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醫生的表情看起來不太好，看來情況並不樂觀。
“先說好的吧。”
“露露小姐的精神沒有問題，十分健康。”
“咦？”
“壞消息是……”醫生短暫的沉默了一下，“露露小姐的靈魂發生了分裂現象，並且已經完全分裂成為兩個靈魂。”
“那……”贏凡茫然，雖然聽起來似乎很嚴重的樣子，可是贏凡無法理解這代表了什麼，“那會怎樣？”
“會變成一個肉體內產生兩個靈魂的現象。”
“雙重人格？”
“可以這樣說。奇怪……”看著手中的檢驗報告，醫生皺起了眉頭，“兩個靈魂居然一個呈現陰性，一個呈現陽性。這意味著靈魂分裂為一男一女……這還真是相當罕見的情況呢。”
靈魂分裂成為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難道……男的是克魯茲，女的是“露露”？
“醫生，露露現在的情況還有挽救的餘地嗎？”
“不好說。”醫生將手中的檢驗報告放在桌上，“女性的靈魂都是陰性靈魂，男性的靈魂都是陽性。因此靈魂分裂都是分裂成兩個相同性質的靈魂，比如原本是一個男性，那麼當他的靈魂發生了分裂後將分裂成兩個陽性的靈魂，如果是女的，則會分裂成為兩個陰性靈魂。可是露露女士卻分裂成了一陰一陽……唔~貝薩流士小姐，請問露露女士以前是否有妄想症？”
“妄想症？”
“比如明明是女性，卻認為自己是男性。”
“啊、啊哈哈哈，我也不太清楚呢。”贏凡打著哈哈。該死，克魯茲根本就是男的，之所以會認為自己是女的完全是我的催眠造成的結果。
醫生若有所思地看著贏凡：“貝薩流士小姐，如果想要進行治療的話，我希望您能夠不要替病人隱瞞病情。”
贏凡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因此轉移可話題：“那個……如果靈魂分裂的話，會有生命危險嗎？比如兩個靈魂為了爭奪身體的控制權而大打出手之類的？”
“不會。”醫生深深地看了贏凡一眼，稱職地解釋道，“由於兩個靈魂原本是一個靈魂，並不會有生命危險，也不會發生兩個靈魂相互爭鬥的情況。”
“原本是一個靈魂嗎……”贏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靈魂分裂，似乎跟自己的情況十分相似呢，“既然原本就是一個靈魂，那麼即使分裂後也會融合成一個吧。”
“是的。但前提是兩個靈魂希望融合。如果兩個靈魂都否認對方的話，那麼是無法融合的。”
“如果只有一個靈魂希望融合，另外一個不希望呢？”
“無法融合。不過如果其中一個靈魂完全否認了自己的存在，那麼仍然能夠發生融合……或者說是吞噬比較合適，因為這種融合是以其中一方為主進行的。”
“否認自己的存在？”
“是的。舉例說明，這位露露小姐體內的兩個靈魂，一個固執的認為自己是男性，另外一個固執的認為自己是女性，結果導致靈魂一分為二。如果想要再次融合的話，方法有兩個：一是兩個靈魂彼此認同對方就是自己，那麼自然能夠融合，這也是大多數靈魂分裂症患者的治療方式，不過這種方法並不適合露露小姐。”
“因為既是用這種方式治療成功，也會變成一個不男不女的變態？”
“準確的說是又男又女的精神病患者。”醫生聳聳肩，“我們醫院已經有好幾個這樣的患者了。”
“哈~那麼另外一個方法是什麼？讓其中一個靈魂否認自己的存在？”
“是的。比如讓露露小姐體內的男性靈魂認為自己不是男的，而應該是女的，這樣一來也同樣能夠發生融合。這也是最適合露露小姐的治療方案。”
“這……恐怕很難把……”贏凡面露苦笑。要讓克魯茲否認自己是男的？將心比心，贏凡寧肯死掉也絕不會否認自己是男的！
“但是並非不可能。”
“對了，醫生，如果兩個靈魂當中其中一個靈魂已經完全瘋了，那麼會怎樣呢？”
聽到贏凡的話，醫生皺起了眉頭：“瘋掉的靈魂是沒有自我的，因此理論上仍然存在理智的那個靈魂會將瘋掉的靈魂吞噬掉，不過即使是以殘留有理智的一方為主，但是另外一方的影響也是無法完全消除的，為了儘可能的減少負面影響，融合的時候最好能夠用一些能夠使人冷靜的道具進行輔助。”
“我明白了……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聯絡我，我除了週末，一般都在這裡。”
“好的。”
“那麼我現在帶你去探望一下你的學生吧。”
“嗯……”贏凡低著頭，思考著對付另外一個自己的辦法。融合將以我為主嗎……也就是說只要能夠消除對方的負面情緒，那麼我就能贏，如果無法消除那些瘋狂的負面情緒，那麼我就會瘋掉！或許……並非沒有機會！贏凡露出堅定的目光，有心算無心，我能贏！
“哐當”一聲，醫生開啟了一道鐵門。
贏凡抬頭，入眼的是……牢房！？這怎麼看都像是牢房吧！這裡跟上面普通的病房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極端！
看到這個昏暗的地方，露露不由地緊緊地抱住贏凡的胳膊。
“爸爸，露露怕……”
“放心吧，有爸爸在，不會有事的。”贏凡伸手輕輕撫摸著露露的頭，這讓露露臉色緊張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贏凡轉頭向醫生詢問道：“這裡難不成是監獄？”
“這裡關的都是比較危險的病人。許多危險的精神病患者都必須關起來，否則要出大麻煩。”
“原來如此。可是你將我的學生關在這裡真的沒問題嗎？”
“沒問題的，跟她同一個房間的是一位柔弱的女士，並且跟她患有相同的症狀。”雖然那位患者的精神相當的不穩定。
“是、是嗎……”
“這裡的病患者大多數都是治安署送過來的，絕大多數人的罪行都是擾亂治安。比如說那個男的。”醫生露出微妙的笑容，指著旁邊一個牢房，“他第一次因為打架鬥毆，被關進了牢裡，由於情節並不嚴重，因此沒過多久就被放了出來。可是……”醫生露出古怪的表情，“他後來又跑去治安署大鬧了一場，然後就被送到這裡來了。”
贏凡順著醫生的手，看向那間昏暗的牢房。裡面坐著一個穿著囚服，戴著手銬腳鐐的壯實男子，男子看起來十分精神，完全不像有病的樣子。
“他患有什麼精神病嗎？”
“他是一個偏執狂。他第一次被抓後，想用勺子挖一個隧道然後越獄，可是還沒等他將隧道挖好，就被刑滿釋放了。”醫生淡淡地笑了笑，“不過對於這種情況，他感到十分不滿，因此跑去大鬧治安署，希望將自己關起來，讓他有機會成功越獄，但是治安署卻將他直接送到了我們這邊。”
“呃……”這……還真是有個性呢，“那他現在仍然準備用勺子越獄？”
“我們這裡並不向病人提供勺子等危險物品。”
“那他現在……”贏凡好奇地看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男子。
“他這次是準備靠尿水將牆壁衝穿，然後越獄。”
“……很有志氣。”對於這種毅力非凡的人，我還能說什麼呢？
“就是這裡。”醫生將贏凡帶到了幾間牢房前，“這三間房間裡的是你的學生。我先離開，等下如果有事的話叫我。”
“好的，謝謝。”
醫生點點頭，轉身離去。
“你是……”學生們用一副不確認的語氣詢問道，“克魯茲老師？奧茲老師？”
“是我。”
“真的是奧茲老師！”學生們歡呼了起來。
“老師你沒事嗎？”
“老師那群追殺我們的人究竟是什麼人？”
“老師你是來救我們出去的嗎？”
“老師，你聽我說！我們好不容易到達了最近的小鎮，將事情通知了鎮長，可是他們不但不相信我們，還將我們……”
……
面對學生們七嘴八舌的問話，贏凡苦笑了一下，開口道：“大家安靜！”
學生們慢慢安靜了下來。
“之前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這次是來接你們的。”
“咦！！~”
贏凡沒有理會學生們的驚訝，自顧自地說道：“由於手續上的問題，你們還要暫時在這裡呆上四天。不過四天後就能出去了。”
“老師，之前的那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老師，那件事是怎麼解決的？”
“老師……”
“咳~既然你們這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吧。”說完，贏凡拿出一個放映機，開始放映之前在森林中拍攝的錄影。
看著贏凡播放的短片影像，學生們傻眼了。就算學生們再純也明白自己被耍了。
看著陷入呆滯中的學生，贏凡帶著滿意地笑容轉身離開。
“咦，不對啊。”剛剛走到牢房門口，贏凡掐指算了算，“應該有八個學生才對，可是這裡只有六個，還有兩個呢？”
“八個？”聽到贏凡的話，醫生愣了一下，低頭翻看著手中的記錄，“啊，我忘記了。之前由於之前空閒的房間不夠，因此有兩個學生被關到了其他房間。你要去看看他們嗎？”
“唔……算了。沒那個必要。”贏凡搖搖頭，離開了監獄……
在監獄中的一個房間裡，費爾南看著自己的室友淚流滿面。
“這種日子究竟還要過多久才是個頭啊……”(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