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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晨星子爵,喝藥了

九月二十八,玉京東城,官醫署。

官醫署很大,佔地約莫一裡左右,署內一棟棟房間整齊排列,時而有穿著青袍的醫師手提黑木箱進進出出。

此時,其中一間地處偏僻,周圍無人進出的房屋外,迎來了一位相貌儒雅,身著紫色官袍的三品大員。

“冬鼕鼕——”

紫袍官員輕輕敲了敲房門,問道:“晨星子爵,你身體好點了麼?”

“乘侍郎,我身體好沒好,你莫非不知道?”

屋內傳出一道充滿朝氣的聲音,不過細聽之下,可以感覺到這道聲音主人的無聊心情。

“哈哈,看來子爵恢復得不錯,真是可喜可賀啊!”乘紅歸尬笑一聲,應對著屋內之人的詰問。

“別站門口了,有事進來說吧,門沒鎖。”

房屋內,蘇言躺在床上,翹著個二郎腿,腳掌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十分自在,當然,也十分無聊。

來醫署借住...不,應該說養傷,並非他的本來意願。

可不來不行啊,現在全天下都知道他蘇言受了重傷,連萬民書都寫上了,要求報復雲魏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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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將將過了一夜時間,他若是活蹦亂跳的跑出去閒逛,上到衍帝,雷王,下到百姓,誰的面子都掛不住。

因此,他便理所當然的被強制帶到官醫署養傷來了。

這個世界沒有手機,他一般又不用修煉,就這麼直挺挺的在床上躺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只覺渾身刺撓,無聊透頂。

“嘎吱——”

小屋關著的門被推開,乘紅歸走入屋內,而後立馬就將屋門給關了起來,走到房間正中間的桌旁坐下,看向蘇言,笑著說道:

“晨星子爵,昨日你那碰瓷之計,當真是厲害啊!

我還從來沒有想過,只是安排一人引導,便能讓百姓們紛紛景從。

這般手段,佩服,佩服!”

說到最後,他還鄭而重之的站起身,向蘇言拱了拱手,顯然是真被昨日蘇言的碰瓷計劃給折服了。

“嗨,一點小把戲罷了。”

蘇言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從放在床頭的果盤中挑出一個不愛吃的紅果子扔給乘紅歸,而後問道:

“乘侍郎,你今日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蘇言決定先問正事,如果這位沒有正事,純粹就是來看看他的話,那他就要開始興師問罪了。

昨兒下樓之前,他明明就和左尚書,乘侍郎二人定好了計劃。

如果全部按照計劃來,雲國那什麼久醫師根本就沒機會給他把脈,讓他差點兒社死。

可不知這兩人是看戲看入迷了還是怎麼著,居然硬生生拖了好一會兒才發動計劃,簡直就是幹啥啥不行,坑人第一名。

“是有一件事。”

一聽蘇言問起他來的緣由,乘紅歸面上表情當即一正,說道:

“尚書大人讓我前來,向晨星子爵致歉。”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張信紙,走到床邊,遞給蘇言。

“尚書大人向我致歉?”蘇言好奇的接過紙張,詫異反問。

且不說他只是一個小小子爵,並不值得讓哪位尚書大人道歉。

更主要的是,他壓根不記得有哪位尚書大人得罪過他,以至於到了需要乘紅歸這位和他稍微熟一點的侍郎過來代為道歉的地步。

自打昨兒來到玉京之後,他真正接觸過的尚書,貌似就一位吏部尚書左宗堂。

是這位因為昨日拖延之事,要給他道歉嗎?

應該不至於吧!

昨日之事,雖然稍有拖延,但終究還是順利完成了計劃,沒出大簍子。

雖然說,給他道個歉是應該的,但絕不至於這般隆重,還讓乘紅歸代為道歉。

話又說回來了,這位乘侍郎昨日可是和左尚書一同負責在樓上策應的。

可方才他進門時,蘇言左看右看,愣是沒從他臉上看出半點歉意來,也正因此,他才打算等會兒興師問罪的。

從這一點推斷,乘紅歸八成不是代左尚書來向他致歉的。

“嗯,找我過來的,是禮部尚書,棟知微棟大人。

他託我為昨日的誤會向你道歉,希望你別介意。”

“禮部尚書棟知微大人向我道歉?!

昨日我見過他嗎?

我們有啥誤會?”

蘇言聞言,頓時更加迷惑了,一邊拆開信紙,一邊問道。

他真不記得自己見過那位禮部尚書,昨天上早朝的時候,還奇怪為啥六部尚書中禮部尚書不在呢。

還有那個禮部左侍郎奇奇怪怪的哭訴,都看得他莫名其妙,然而當時是大早朝,不好開口問。

後來就被關於暗界的議論給吸引了注意力,全然忘了這茬。

蘇言一邊回憶著昨天發生的事,一邊將目光投向從信封中抽出的紙張。

然而當他看見紙張上寫的字時,眼睛豁然瞪大。

他的反應之所以這麼大,是因為這張紙不是普通的紙,而是一張房契。

一張代表著玉京城東,五進大院子的房契。

需知玉京的房價與東陽郡城那種小地方可不同,一間五進的院子,在東陽郡城,正常價格也就5000白玉幣罷了。

然而在玉京,一間五進院子,價格直接翻百倍,並且有價無市。

這可是足足五十萬白玉幣啊!

蘇言自詡不缺錢,身上的白玉幣加起來也就六千多而已。

和他手中的這張紙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腿’。

“乘侍郎,禮部尚書沒瘋吧?”

他抬起頭,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面色複雜的乘紅歸,連聲問道:

“這可是玉京五進大院子啊,他就這麼給我了?

他到底哪裡得罪過我啊?

至於這樣麼?”

“尚書大人的手筆確實不小,。”

乘紅歸砸吧了下嘴,感慨道:“在來之前,我都不知道他能有這般大的手筆。

至於他哪裡得罪過你,我還以為你知道的。”

“我上哪知道去啊?”蘇言迷茫了,他昨天才來玉京,根本就沒和那禮部尚書打過交道,更別說什麼得罪不得罪的了。

“昨日攔下你馬車的,就是尚書大人。”乘紅歸提醒道。

“原來是他攔的馬車啊!”

蘇言恍然,昨日他一出馬車,泉泱侯就直接帶著他上朝去了,根本沒有時間觀察當時攔馬車的是誰。

話又說回來了,既然是禮部尚書攔的馬車,那為啥後面上朝卻不見其人呢?

心有疑惑,現在正好有個知道具體情況的在面前,蘇言便直接發問了:

“乘侍郎,既然昨日是禮部尚書攔我的馬車,那為何後來沒見到他人呢?”

“這個嘛...”

乘紅歸遲疑片刻後,緩緩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說。”

為尊者諱,此乃禮也。

乘紅歸身為禮部侍郎,哪怕並不看重舊禮,但卻必須遵守。

“好吧。”

見乘紅歸不說,蘇言也不追問,而是直接將手中的房契遞了回去,道:

“這玩意您還是拿回去吧,昨天壓根就沒我啥事,我也不認為禮部尚書攔下馬車,便是得罪了我。

這事兒就此翻篇,以後誰都別提,好吧?”

無功不受祿,如此珍貴的東西,蘇言不敢拿,也不想拿。

須知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莫名其妙收下禮部尚書這般大禮,他心有不安。

“你確定?”

乘紅歸望著蘇言遞回來的房契,沒有接,驚訝問道:“這玩意可是價值不菲,而且你在玉京沒有居所,若收下,能省很多事的。”

“確定,拿回去吧。”

蘇言點點頭,將房契硬塞回了乘紅歸手中,而後面色一肅,看著乘侍郎,說道:

“禮部尚書的事兒說完了,咱倆現在來論一下昨日碰瓷計劃中出現的意外吧。

乘侍郎,你和左尚書為何會拖延那般久,才將公爺侯爺們喊過來?”

“額...這個...”

乘紅歸手握房契,面露難色,自家尚書大人的事不能說,陛下的事,自然就更不能說了。

“又不能說?”蘇言有些無語了,只覺和這位禮部侍郎打交道是真的累,這個不能說,那個也不能說,也不知道他能說個啥。

知道的人,知道他是禮部侍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某國密探呢,就很離譜。

“呵呵呵~”

乘紅歸尷尬的笑了笑,點點頭,肯定了蘇言的猜測,而後提議道:“關於此事,晨星子爵可以問左尚書,問那些公侯,他們都知道。”

蘇言翻了個白眼,“我也想問,可他們不是都沒來麼?”

“如果我所料無差,一會兒他們就該來了,到時候多半還有百姓跟著進來探望,晨星子爵要做好準備才是。”

乘紅歸打量了一眼坐沒坐相,睡沒睡相的蘇言,很是委婉的提醒著。

“哈?!”

蘇言懵了,他還以為自己只要在這間偏僻院子中躺兩日即可,哪能料到居然還得繼續裝下去,這事兒簡直沒完沒了了。

“衍帝手中的殘缺大道真難賺!”他在心中暗暗滴咕著。

第一次賺衍帝的殘缺大道,任務是以七品之身應對兩位二品來襲。

第二次,也就是此次,他又是出主意,又是碰瓷的。

這還沒完,看樣子還得再演幾天,簡直離譜。

“還是那幾個世家的殘缺大道好賺,只是張張嘴,就白拿十條殘缺大道,好想再多來一點世家子找我麻煩啊!”

蘇言暗暗嘆了口氣,而後老老實實將抖個不停的右腿從左腿上挪開,躺平,仰視著站在床邊的乘紅歸,說道:

“這樣總行了吧?”

“不太行,不過我早有準備。”

乘紅歸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鐵盒,扳開蓋子,露出裡面的白色粉末,問:“晨星子爵,你自己塗抹,還是我來幫你?”

“我自己來吧。”

蘇言再次坐起,接過小鐵盒,輕車熟路的往自己臉上抹了幾把。

他的面色一下就變得蒼白無比,從表面上看,虛弱極了。

抹完白粉後,蘇言正想將鐵盒還給乘紅歸,然而卻被其拒絕了。

“晨星子爵還是留著吧,以後用得著。”

“我覺得用不著了。”

蘇言一臉堅定的將鐵盒遞到乘紅歸面前,“以後碰瓷這事兒,我絕不會再做,要這玩意何用?”

“明後兩天還得用。”

乘紅歸嘴角微翹,憋著笑提醒道:“對了,後天晨星子爵還得去上朝,可莫要忘了。”

“為啥呀?”

蘇言頓時茫然了,“我聽泉泱侯說,外爵入京,只需上一次早朝就行了啊,為啥我後天還要去上朝?”

“按常理來說,確實如此。”

乘紅歸點點頭,肯定了泉泱侯的說法,而後解釋道:

“但現在局勢不同,昨日之事傳開後,各道各郡百姓們自發寫下萬民書,勸諫陛下嚴懲兩國。

後日大早朝上,陛下會宣佈她的決定。

你這位始作俑者,自然不能缺席。”

“不是,我什麼時候成始作俑者了?”

蘇言對這個稱謂,有一萬個不服,“明明是宰相提出的目的,你們百官給出計劃。

我只是完善了一下你們的計劃,順便當了個執行者而已,咋到你口中,就變成這件事的主導者了?”

“嗯,你說得對。”

乘紅歸先是認可了蘇言的說法,又道:

“但是百姓不知道,也不能知道。

尋常官員不知道,同樣,他們也不能知道。

除了我們這些能上小早朝的人,其他人都沒資格知道此事。

我想剩下的事,晨星子爵應該懂了吧?”

“懂了。”

蘇言嘴角一抽,默默將鐵盒收起,而後無力的躺在床上,偏頭望著乘紅歸說道:

“乘侍郎,還有啥事兒嗎?

沒有就請回吧,我累了。”

見蘇言這般哭訴便進入了狀態,乘紅歸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晨星子爵累了,那我便先告...”

“冬鼕鼕——”

乘紅歸的話還沒說完,屋外又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啊?進來吧,門沒鎖。”蘇言很是無力的喊了一聲。

乘紅歸則默默將手中一直拿著的房契給重新放入了袖中,這種私活,還是別讓外人看見的好。

“嘎吱——”

小屋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屋外推開。

蘇言和乘紅歸一齊看向門口,只見來人身著一身青袍,身周散發著藥香味兒,手中還提著一個藥壺。

此人正是昨日給蘇言診斷的那位大炎醫師。

“晨星子爵,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