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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猜

聽聞蘇言拒絕,店小二很是遺憾,但也只能遺憾一下了,至於再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他自然是不敢的。

因此,他只得老老實實的將蘇言所報的菜名記下,收了定金,而後邀其上三樓包廂中稍坐片刻,便去後廚叮囑廚師好好做這些菜去了。

蘇言坐在空蕩蕩的包廂中,看見桌上頗為精緻的點心與茶水,隨手拿了一塊點心品嚐了起來。

這一嘗,便止不住了,不得不說,玉京的點心還真挺好吃的。

約莫半個時辰後,在包廂中的蘇言吃點心都吃得有點飽了,小二才敲門入內,告知他所有菜都做好了。

蘇言摸了摸肚子,不禁陷入沉思。

...

刑獄門口,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相繼停下。

蘇言自前方的那輛馬車中走下來,同一時間,後面那輛馬車中,店小二也提著一壺酒,一個大食盒下了馬車。

刑獄小獄長鍾遠見到蘇言這身熟悉的蒙面打扮,雖然有些奇怪這位晨星子為何一天會來兩次,但還是立即走上前去,笑臉相迎。

“晨星子,您還是來看那位巡查大人的嗎?需要我帶路嗎?”

當鍾遠說出晨星子這個名稱時,已經走到蘇言身旁的店小二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恍然之色。

在之前,他還有些奇怪這位大人物聽聲音為何會這般年輕,但如果是晨星子的話,那就合情合理了。

在恍然的同時,他心中也不免湧現出些許遺憾,以這位在玉京的名氣,若真在自家店中留下墨寶,那店中的生意和他的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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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我已經記住了,就不勞煩你再跑一趟了。”

蘇言搖搖頭,而後指了指身旁的店小二,笑著說道:“看你們天天在刑獄門口站著,也挺累的,我就去酒樓裡訂了些飯菜,犒勞一下弟兄幾個。”

“哎喲,您這麼客氣,我們怎麼好意思啊?”

鍾遠聞著食盒中隱約散發出的香味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如今差不多快中午了,還沒有下值,現在他正好餓著呢。

蘇言送來的酒菜,可謂正是時候。

然而他雖然很想接下店小二手中的酒菜,但該客氣,還是要客氣一下的。

“收下吧,現在都中午了,想來大夥都餓了吧?”

蘇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店小二,讓其將提著的酒菜送給鍾遠。

店小二會意點頭,立馬把手中提著的酒和食盒遞給了身前的獄長。

“如此,便謝過晨星子了。”

這一次鍾遠倒是沒有再推辭,而是笑著接過,道了聲謝,然後遞了一把鑰匙給蘇言,就提著酒與食盒告辭了。

蘇言瞅了瞅手中的鑰匙,臉上浮現些許笑意,轉頭對店小二吩咐道:“你把剩下的那一食盒菜給我就回去吧。”

還是那句話,刑獄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這小二自然也不能進去。

“好嘞,您稍等。”

小二應了一聲,轉身跑到第二輛馬車中,再次提了一個大食盒下來,遞給蘇言。

蘇言接過食盒,辭別小二,越過幾位瞅著鍾遠放在門口邊上那些酒菜流口水,等換班的獄卒,緩步踏入了刑獄之中。

雖然只來過一次,但他對刑獄中這簡單的路徑已是瞭然與心,熟門熟路向前走了片刻,再拐了兩道彎之後,鄭永連與那胖子鎮令的身影,再次映入他的眼簾。

此時的胖子鎮令依然在睡覺,不過這次多半是真睡,呼嚕大得震天響,蘇言隔大老遠就聽見了。

而鄭永連則依舊盤膝坐於稻草堆上,頭顱低垂,眉頭微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永連,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隔著大老遠,蘇言便高聲呼和了起來,“順便還帶了點好菜,權當慶功罷。”

“好消息?慶功?!”

鄭永連聽聞蘇言的呼聲,勐然抬頭,看著其咧開的嘴角,笑的燦爛的臉,心中不由得湧現出些許猜測。

莫非蘇兄為自己說情成功了?

也不知其此次為自己說情,到底付出了什麼,但不管如何,自己欠下的恩情,好像越來越多了...

想到此,他不由在心中暗自嘆息一聲,這份情,他如何才能報還呢?

當蘇言來報喜之時,鄭永連第一時間關心的,居然是如何報答蘇言之恩,而非關心自己如今的處罰變成了什麼,當真是令人無言。

就在他糾結之際,蘇言已走到牢房門口,自袖中取出鍾遠給的鑰匙,將牢門開啟。

而後走入牢房中,也不顧牢房中鋪的稻草髒不髒,一屁股就坐在了鄭永連身前,將食盒放置於兩人中間,看著還在發愣的鄭永連,不由笑著問道:

“發什麼愣呢?都快中午了,你就不餓?”

“我在想該如何報答蘇兄的大恩。”鄭永連被蘇言喚回了神,當即笑著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若我有朝一日,也落得這般下場,永連你會如何選擇?”蘇言並未給鄭永連答桉,而是選擇了反問。

“這要看蘇兄到底是如何落得這般下場的。”

鄭永連神色凝重,絲毫不顧及自己以後的前途,還捏在蘇言手中,坦然說道:

“如果無愧於百姓,我會不顧一切為蘇兄洗清罪名。

可若是犯了如紅楓鎮令這等錯處,那...”

“就不救了?”

“會救的!”

鄭永連搖了搖頭,“我會盡全力保住蘇兄性命的。”

“嘖~”

蘇言砸吧了下嘴,一邊將手伸向食盒,欲要將其開啟,一邊調侃道:“永連兄,你這報恩的決心,貌似不太堅定吶!”

其實對鄭永連這番說辭,他是半點意見都沒有。

若自己哪天真變成了紅楓鎮令這等模樣,就太給前世的同胞們丟臉了,死不足惜,然而鄭永連卻還能想著保他一命,著實不算差了。

哪料鄭永連一把將他已經放在食盒蓋子上的手按住,看著他的眼睛,鄭重說道:“蘇兄,我可以為你不惜身,但不能不惜大義。

欲為萬世開太平者,無愧於百姓的大義重於一切。

若違此大義,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空談。

那四言,是你傳於我的。

如果中途你累了,不想再走了,可以休息,將一切交與我來抗。

你傳與我的道,我會一直走下去,無論前方是刀山,亦或是火海,皆無懼。

但無論如何,你都不應該,也不能做出違背我們所行之道的事。”

蘇言:“......”

他再一次被鄭永連說得啞口無言了。

開個玩笑而已,至於這麼認真嘛?

他絕對不相信鄭永連沒有看出他在開玩笑,可其依然說出了這番話,難道就不怕...

“蘇兄,我知道你是在開玩笑。”

鄭永連見蘇言被他說得有些愣神,語氣緩和了下來,輕聲說道:“但拿我們心中的大義來開玩笑,是不對的。”

“行行行,你說得都對。”

蘇言有些頭疼,沒想到隨意一句玩笑話,能讓鄭永連如此激動,於是立馬轉移了話題,說道:

“永連,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此番去為你說情的結果如何?”

在初見鄭永連時,他就想說這個的,誰想卻莫名其妙的歪到大義上去了,就離譜。

鄭永連見蘇言並未因為他的肺腑之言而生氣,不由松了口氣,終於將手從食盒上挪開,猜測道:“削巡查之職,獄五年?”

“格局小了。”

蘇言笑著搖了搖頭,一邊繼續開啟食盒,一邊說道:“若只是這般結果,我哪裡還有臉來找你慶功啊?”

在他說話間,食盒中菜餚的香氣開始向外擴散,不一會兒,就溢滿了整間牢房,並開始向隔壁牢房飄蕩而去。

隔壁牢房那呼嚕聲打得震天響的紅楓鎮令,聞到了這股濃郁的香味兒,鼻子開始不停吸氣,吸著吸著,呼嚕聲就小了下去,人也醒了。

剛剛睡醒的他,下意識的就要轉頭看向香味傳來的身後。

可在頭轉到一半,感覺到身下壓著的稻草之後,立馬清醒了過來。

忍住腹中傳來的飢餓之感,強行再次將頭扭了回去,裝作還在睡覺的樣子。

要知道,如今他可是在刑獄裡邊,聞那菜香,定然是上等酒樓出品。

在刑獄裡能聞到這味兒,代表什麼?

定然是代表著那巡查位高權重的朋友,帶著好酒好菜來看那巡查了啊!

他只想在那位巡查的朋友面前當個透明人,讓其別關注到自己,處此之外,別無所求。

所以,還是繼續裝睡的好。

然而紅楓鎮令那麼大的呼嚕聲突然消失,鄭永連與蘇言又不是雙耳失聰之人,怎麼會聽不見呢?

不過此時這倆一人急著炫耀自己此番說情的成果,一人心驚膽戰的猜測著自己將要面臨的責罰,都沒空搭理他罷了。

“莫非是削巡查之職,獄三年?”鄭永連眼中有喜意湧現,如果是這個結果的話,他便很開心了。

因為根據他的推算,三年時間,並不足以讓吏部的蛀蟲將一切關於紅楓鎮令的首尾清理乾淨。

只要他肯找,到時候一定能找到證據,然後再將其交給蘇言,讓蛀蟲得到該有的懲罰。

旁邊牢房中,背對著兩人的紅楓鎮令聽到鄭永連之言,不由有些疑惑,什麼削巡查之職,獄三年?

莫非是...

“永連吶,你對我未免也太沒信心了吧?”

就在鄭永連猜測的功夫,蘇言已經將七盤色香味俱全的佳餚全部從食盒中取出,遞了雙快子給鄭永連,說道:“慢慢猜,咱們邊吃邊猜。”

“難道只需獄一年,削巡查之職即可?”

鄭永連線過快子,很是驚喜的看著蘇言。

若果真如此,那他出去之後,查起線索來可就方便太多太多了。

“吸——”

隨著鄭永連這番猜測出口,隔壁牢房中的胖子鎮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剛才的想法,是正確的。

隔壁這兩人,真的在說那巡查擅動功勳庫的刑罰。

老天爺啊,那巡查的朋友到底是何等人吶?

就連擅動功勳庫這等大罪,都能壓下去。

這簡直...簡直...

胖子鎮令心中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

要知道,當初在他上任之時,他身後那位就嚴厲的警告過他,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要去動功勳庫,否則沒人能保下他。

然而現在他聽見了什麼?

那巡查的朋友,能保下擅動功勳庫的巡查!

這是不是意味著那巡查的朋友,身份比他身後那位的上司還要高?

此時的胖子鎮令,勐然睜開眼,目光中寫滿了糾結。

在得知這等驚人訊息後,他有一個想法,但成功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他很糾結,糾結到底要不要去做。

“你那巡查之位,還是安穩的坐著吧。”

蘇言笑著說道:“不過以後在做這等事之時,最好還是多想想。

以你的聰慧,只要多想,我相信會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那種難題的,切莫再這般衝動了。”

聽完蘇言的話,鄭永連直接呆住了,他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兄方才說,自己還能繼續當直鱗道的巡查?

這可能嗎?

不可能吧!

從以往的桉例來看,犯下這等大錯者,最低也是個削官,獄三年的下場啊!

正是因此,他一開始才會猜削官,獄三年。

畢竟蘇言這麼急著跑來找他慶功,他不往高了猜,都是小看蘇言。

然而萬萬沒想到,他不但小看了蘇言,而且還是如井底之蛙一般,坐井觀天似的小看。

蘇言不但將他的官職保住了,並且只需要獄‘一年’即可。

這一次,他倒並未懷疑蘇言在開玩笑。

因為與方才不同,蘇言在囑咐他時,並無半分玩笑之意。

不過這結果實在太過美好,卻讓他懷疑起自己是否在做夢了。

鄭永連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但有人卻開始懷疑起此事的真假了。

沒錯,這懷疑之人,正是隔壁牢中的紅楓鎮令。

此時隔壁牢中的胖子鎮令眼中的糾結已然全部消失,只剩下不屑一顧。

他有十成把握肯定,那巡查的朋友就是在欺騙那位巡查。

擅動功勳庫,還想保住官職,這事兒他在夢裡都不敢想,有人卻敢說,簡直可笑至極。

若非顧忌那人能隨意進出刑獄,他定然會好好嘲諷那人一番,然後再給那巡查一個當頭棒喝,讓其清醒過來。

雖然他很貪,但也不得不承認,那巡查確實是個好官,親耳聽見其受到這般欺騙,他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