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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罪有應得

阿南眯縫著雙眼,仔細觀察著憲兵甲的面部變化和肢體語言,心裡盤算著有沒有必要幹掉這個人。這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如果竹內給他更多的好處,他將毫無顧忌地出賣我,必須除掉這個禍害。

阿南問道:“老弟,今天幾號了?”

憲兵甲說:“公曆3月10日。”

阿南哎呦了一聲,“今天是陸軍節,應該慶祝,我雖然被解除參謀職務,軍籍是保留的,該喝點酒吃點好東西慶祝一下。”

憲兵甲笑了,“那當然好。”

阿南從衣服口袋裡拿出十日元。

憲兵甲斜眼看著阿南手裡的鈔票,阿南說:“我不知道酒的價錢,買最好的酒,再買一隻燒雞,剩下的都歸你了。”

憲兵甲喜笑顏開地說:“好嘞,你等著。”

憲兵甲仔細檢視了一下阿南腳上的鐐銬,這才放心地、高高興興地走了。邊走邊看手裡的鈔票,一瓶酒一個日元,一隻燒雞一個日元,還能剩八個日元,白賺一個月的薪金。

憲兵隊附近街頭,街頭的小商小販早就回家睡覺了。只有大一點的酒館還沒打烊,倭國人還在飲酒歡唱。

憲兵甲興致勃勃地跑向一個酒館,心想:點幾個菜,也就一個多日元,酒一個日元,自己還能賺七個多日元,這樣的買賣真划算,憲兵甲的臉上寫滿了笑意。突然,憲兵甲感到背後有人使勁推了自己一下,接著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響,像是開啤酒瓶的聲音。憲兵甲險些跌倒,勉勉強強站住,想轉身看看發生了什麼,身體卻不聽使喚。覺得左胸口發熱,呼吸費勁,憲兵甲低頭一看,軍服前襟撕開一個花生米大小的洞,血從小洞湧出來,憲兵甲這才意識到自己中彈了,本想呼救,嘴裡噴出的確是大口鮮血。

憲兵甲身後停了一輛轎車,宋妙珍收起手槍,駕駛汽車快速離開現場。

憲兵甲踉踉蹌蹌走了幾步,一頭摔倒在花壇裡。真應了他自己說的話,‘幹憲兵的,誰知道自己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

街頭恢復了平靜,像是一個普通的夜晚,什麼都沒發生的夜晚。遠處的小酒館裡喧鬧照常,酒館的酒晃依舊在夜風中搖曳飄蕩。

宋妙珍這一槍,直接打穿了憲兵甲的心臟;子彈是經過人為加工的,彈頭披甲刻了十字,子彈殼內裝了燃燒慢的**,所以槍聲小。彈頭打入身體後裂開,創傷開口加大。

翌日早晨,街頭行人多起來。

街頭清掃衛生的工人,在花壇裡發現憲兵甲的屍體,憲兵甲臉朝下趴著,雙手上舉。清掃工人不用看臉,就知道是憲兵甲,這是一個雙手沾滿華國人鮮血的惡魔,真是死有應得。清掃工人使勁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發洩心頭的怨恨。

維持現場秩序的巡警把看眼的人群驅散。王炳政和戴斌坐車來到槍擊現場。

王炳政圍著憲兵甲的屍體轉了幾圈。戴斌在一個角落裡找到子彈殼,拿給王炳政看,“勃郎寧花口擼子的彈殼。”

王炳政看看子彈殼,沒說話,開始翻憲兵甲的衣兜,發現衣兜裡有很多鈔票,王炳政拿著鈔票卷,感慨地說:“憲兵隊的人真有錢呀!”

戴斌接過鈔票卷(山口惠子給憲兵甲的鈔票卷),戴斌發現有一粒小米夾在鈔票裡,小米引起戴斌注意,戴斌在憲兵甲的口袋裡發現很多小米粒。

戴斌驚呼,“局長,往辣椒水裡灑小米粒,滅口劉逢川的就是他。”

王炳政點頭表示認可,使勁踢了憲兵甲一腳,“冤枉阿南了,你死了活該。”

話音未落,憲兵隊的車停了下來,竹內真一從車上下來。

王炳政幸災樂禍地一笑,“看看,你的手下。”

竹內真一使勁瞪了王炳政一眼,“什麼時間的事?”

王炳政搖頭,陰陽怪氣地說:“誰知道呢!知不道哇!”

竹內真一檢視了一圈現場,“子彈殼找到了?”

王炳政手裡攥著子彈殼,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沒找到呢。”

竹內轉身想上車。

王炳政開口說話了,“竹內隊長,你的手下挺有錢那!”

竹內真一眉頭一皺,“錢……”

王炳政說:“一個士官每個月有六日元的薪金,這個傢伙的兜裡有一百日元,憲兵隊的特殊津貼真不少哇!”

竹內真一頭都沒回,“既然是我的手下,案子就不用你管了,你負責把人抬走。”竹內又想上車。

王炳政說:“等等,竹內真一,往辣椒水裡放小米,就是這個傢伙幹的。”王炳政把憲兵甲的衣服口袋翻給竹內真一看,口袋縫裡有小米粒。

竹內真一拉長了聲說:“這麼說,是你派人打死他的?”

王炳政火了,“你放屁,辣椒水放小米就是你指使幹的,殺人滅口。”

竹內真一上車坐好,對著窗外的王炳政說:“對,就是我幹的,你能把我怎麼著?”

王炳政大罵一句無賴。

憲兵隊審訊室。

憲兵乙開啟審訊室大門,山口惠子笑呵呵地拎飯盒走進來。

阿南感激地說:“惠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山口惠子撲哧一笑,“難得,天天能給你送飯,多好呀!這是我做的,烏冬麵,你吃。”

惠子拿出溼毛巾,給阿南擦手擦臉“對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們憲兵隊的憲兵甲被人打死了。”

阿南會心一笑,“在哪?”

山口惠子說:“前面的街頭,昨天晚上,一槍斃命,他早該死了,你看看我的手,他用鐵鑰匙打的。”惠子把手伸給阿南看,手背上有幾條烏黑的檁子。

阿南又問道:“什麼人幹的?”

山口惠子說:“還能是誰,反抗軍幹的唄!你在這裡比在外面安全,我倒覺得心裡踏實了,你就在這呆在吧。”

阿南嘆口氣,“真對不起,從來到滿洲,就一直叫你擔心。”

山口惠子說:“這次還不算什麼?前年冬天我是真害怕了,我都絕望了。”

阿南剛想說話,審訊室的門咣噹一聲開了,竹內闖進來,把報紙摔在山口惠子眼前,“你什麼意思?”

山口惠子詭異地一笑,“怎麼,害怕了?”

原來,昨天惠子扔下宋妙珍跑了,跑到滿洲日日新聞報社,找到了報社社長小島。

小島是惠子的愛慕者追求者,對惠子的要求歷來是有求必應,惠子也把小島當成藍顏知己。惠子把阿南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小島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憲兵隊的事涉及軍方秘密,不能隨便上報紙,小島猶豫了。在山口惠子的再三哀求下,小島想出了一條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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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翻出了關東州多年前的一宗鴉片走私案,是鴉片**局辦的案子。案件的離奇之處在於主犯全身而退,最後判刑的是一個替罪羊,這個案件在老百姓中傳的沸沸揚揚。小島依這個案件發案十週年為由,又添油加醋地潤色了一番,改成了一篇中篇小說,以連載的形式發在滿洲日日新聞上,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小說通篇都是含沙射影。

竹內一看就明白了,小說在影射自己。

山口惠子怒斥竹內,“阿南正吉走私是你指使的?”

竹內真一反駁說:“沒有這回事。”

山口惠子反問道:“沒有?沒有走私,阿南正吉為什麼被逮捕。”

竹內真一說:“不是逮捕,是審查。”

山口惠子厲聲問道:“憑什麼審查阿南?”

竹內真一說:“可能是引起了關冬軍司令部的懷疑。”竹內說得沒有底氣。

山口惠子冷笑一聲,“不用懷疑,世人都知道,就是你竹內真一走私鋼板,你應該站出來承擔責任。”

竹內真一氣急敗壞地說:“我走私,也用不著你來管。”

山口惠子說:“我沒有心情管你,阿南正吉被不明不白的關押,我要替他喊冤。”

竹內真一說:“憲兵隊不是喊冤的地方,冤死鬼多了。”

山口惠子說:“所以要上報紙,叫全關東州的人知道真相。”

竹內真一說:“放聰明點,不要惹火燒身。”

山口惠子斜眼看竹內,“你敢威脅我。”

竹內真一瞪著惠子,“不怕死,你就上。”

山口惠子拍桌子,“嚇唬一個女人有意思嗎?男子漢,敢作敢當,說,小山江村走私鋼板,是不是你指使的?”

竹內真一也拍起桌子,“你沒資格和我這樣說話。”

山口惠子鄙視地一笑,“那我就好言相勸,別缺德,德缺大了就不是人了。”

竹內真一惡狠狠地說:“這是憲兵隊,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山口惠子大聲喊道:“這是關東州,不是你無法無天的地方。”

竹內真一火了,“來人,憲兵甲,憲兵乙,把這個瘋女人拖出去。”

憲兵乙跑進來,“隊長,憲兵甲被打死了。”

竹內真一罵了一句活見鬼,氣急敗壞地走了。

山口惠子哈哈大笑,“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下一個就是你。”

回憶。邊境,漫天大雪。

阿南身著蘇聯紅軍軍服,在雪地裡艱難爬行。

突然,雪地裡冒出三個倭國兵,一個個滿臉黝黑,嘴唇乾裂,骨瘦如柴,像是陰曹地府裡跑丟的小鬼。

倭國兵用上了刺刀的槍指著阿南,“不準動,你是什麼人?”

阿南臉色煞白,氣喘吁吁,斷斷續續地說:“我是關冬軍……黑山邊境守備隊……少尉阿南正吉。”

倭國兵一臉的疑惑,“黑山在一百公裡以外,你的證件。”

阿南用倭語說:“越境化裝……偵查迷路了,沒……有證件,快……給你們守備隊司令部打電話。”

倭國兵沒有相信阿南的話,一個倭國兵用刺刀對準阿南的胸口就刺,被另一個倭國兵攔住。

三個倭國兵把阿南拖回哨所,扔在地上,觀察了阿南好一會,把阿南衣服裡裡外外翻了一遍,這才將信將疑地拿起電話聽筒,可惜,通往上級的電話線路不通。

夜晚,阿南開始發高燒,說胡話,進入瀕死的邊緣。

13942862748(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