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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槍口對準芳容

戴斌左手拿著薩其馬,右手抓起桌子上的花瓶,使勁聞了聞,“誰給你買的花呀?”

芳容說:“阿南少尉拿來的。”

戴斌一愣,像是聽錯了芳容說的話,“嗯?阿南出來了?”

芳容裝作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出來了,關冬軍司令部一個電話,沒事了;對了,戴斌課長,他們為什麼抓阿南少尉呀?”

戴斌搖晃了一下腦袋,又吃了一塊薩其馬,喝了一大口大米酒,“阿南的手下小山江村走私鋼板,嫁禍阿南,兔崽子,壞透了。”

芳容假裝激惱地說:“小山江村太可惡,誣陷別人幹什麼,好漢做事好漢當,應該站出來承認錯誤。”

戴斌舌頭有點發硬,“還承認什麼錯誤!死了,叫反抗軍打死了,好,活該。”戴斌又幹了一杯大米酒。

芳容故意裝出大驚失色的樣子,“對了,我聽說最近你們警察局抓了反抗軍的人。”

戴斌也許是把抓沈德霖的事忘了,也許是吸取了劉逢川事件的教訓,連忙說沒抓人,接著繼續罵小山江村,“小山江村在田津被打死了,你說說,跑天邊也得叫人打死,這是老天爺想叫他死呀。”芳容繼續給戴斌斟大米酒。

芳容接著問道:“他跑田津幹嘛呀?”

戴斌把嘴一噘,“倒賣鋼板嗎,我不是說了嗎,你聽什麼呢?”

芳容撲哧一笑,“我都聽穿幫了。”芳容假裝傻笑起來。

戴斌把嘴一撇,“田津岡田特務機關真厲害,就憑小山身上一本護照,識破小山的真實身份,等於叫死人開口說話,這破案手段,厲害。”

芳容一驚,心想:前段時間王炳政戴斌查照片登記,原來是查小山江村護照,“護照?是我拍的照片嗎,哎呀媽呀,嚇死我了。”

戴斌安慰道:“不是,憲兵隊自己偽造的護照。”

芳容又假裝大吃一驚,“是嗎?”芳容知道定影液裡有秘密,故意裝傻。

戴斌說:“你拍的照片有防偽功能,定影液裡有學問呀。”

芳容又假裝大吃一驚,“是嗎!太神奇了,我一點都不知道。”

戴斌神神秘秘地說:“就我和王局長知道,告訴你,雖然阿南是倭國人,對他也要保密,更不能叫憲兵隊的人知道。”

倆個人的談話內容,被躲在門外的山口惠子聽得真真切切。惠子手裡拿了半塊磚頭,幾次舉起來,想把照相館玻璃窗砸了。又擔心戴斌腰裡別的手槍。戴斌喝得五迷三道的,黑燈瞎火地跑出來,胡亂開幾槍,自己別把小命搭上。惠子把磚頭一扔,怏怏地離開了,她要找阿南算賬。

天黑了。阿南拿著手電筒來到北山。費好大的周折,才找到劉逢川的墓地,其實就是一個小土包。土包邊還立了一塊木製小墓碑,上面寫了劉逢川的名字。是戴斌寫的毛筆字,阿南認識戴斌的字。

阿南在墓碑前擺了幾樣水果,又點燃了一摞黃紙,然後站在墓碑前,久久佇立。火光映照著阿南的臉,淚珠在眼窩裡打轉轉。阿南為沒能救出這個同胞,而深深地感到自責。假如及早識破薛子明,劉逢川不能死。這時,背後來了一股清風,樹梢輕輕晃動起來,這是英雄的英魂不散呀!

阿南小聲說:“劉逢川,我是你兄弟,我給你報仇了,出賣你的薛子明死了,害死你的憲兵甲死了。”

阿南說完,向墓碑深深地連鞠三個躬。轉身就走,阿南挺胸抬頭,步伐堅定有力。劉逢川的犧牲,堅定了阿南向侵略者討還血債的決心和勇氣。

山口惠子家獨門獨院,院牆門柱上分別有一盞白色玻璃燈罩,發出柔和的燈光。

阿南走到院門口,剛想按門柱上的電鈴開關。

突然,黑暗處有人說話了,“我找了你一天了,你跑哪去了?”是山口惠子的聲音。

阿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忙活一天,忘給山口惠子打電話了,“我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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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口惠子從黑影裡走出來,身上披了厚厚的毛毯,小臉凍通紅。惠子怒氣衝衝地說:“你恢復自由了,我們家人都等著見你,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阿南說:“我去洗個澡,又處理了一些事情。”

山口惠子狠狠地哼了一聲,“真有閒情逸致呀,是吃了格格送的油條撐著了吧!”

阿南眉頭一皺,“怎麼說話那!開門。 ”

惠子使勁踹了一腳鐵門,繼續挖苦阿南,“聽說還給格格買了鮮花,我看你是撐糊塗了!”

阿南不高興了,“賣花的小姑娘糾纏,就買了一束。”

惠子冷笑一聲,“什麼時候給我買過花?”

阿南被逼問的啞口無言,確實沒給惠子買過幾次花。

山口惠子沒好氣地說:“一個滿清破落貴族的格格,有什麼好惦記的,你真讓我難堪。”

阿南懟了惠子一句,“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開門。”

山口惠子咬牙切齒地說:“你走吧!趕緊給我走人。”

阿南撓撓頭,只好離開惠子家,走的很尷尬。

背後傳來惠子的聲音,“我饒不了她。”

阿南此時此刻十分後悔,第一後悔給芳容買花;第二後悔沒給惠子打個電話。

關東州警察局局長辦公室。

王炳政拎皮包走進辦公室,戴斌連忙迎上去,接過王炳政手裡的皮包。王炳政剛剛坐到大轉椅上。

戴斌就把嘴貼到了王炳政的耳朵上,“局長,最新消息,阿南沒事了。”王炳政瞪了戴斌一眼,“你喝了多少酒?”

戴斌說:“大米酒,沒喝多少。”

王炳政往邊上躲了躲,“有股燒刀子味。”

戴斌急忙把嘴捂上,“局長,你說說,說抓就抓起來,說放就放了,沒事了!倭國人這是搞什麼名堂?”

王炳政長嘆一口氣,“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幕。”

戴斌坐到沙發上,自言自語說:“恨竹內真一的人太多,同情阿南正吉的也不少,都說阿南是竹內真一拋出來的替罪羊。”

王炳政把頭往大轉椅上一靠,抬頭看著大吊燈,“你懂個屁,阿南正吉和竹內真一在唱雙簧。”

戴斌一愣,“雙簧?雙簧是什麼意思?”

王炳政意味深長地說:“竹內真一幹的事,阿南從來沒跟我彙報過,阿南一點都不知道?我不相信,阿南在有意隱瞞竹內真一走私的事;再說了,你想一想,阿南被冤枉了,是不是應該申訴,阿南沒有申訴,山口惠子天天送飯送菜,阿南一天天搞得像住賓館,這正常嗎?”

戴斌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不知道哇!”

王炳政接著說:“我認為,阿南先站出來,是想替竹內真一擋一槍;然後,利用山口院長向關冬軍司令官喊冤叫屈,再救出他自己。”

戴斌聽的雲山霧罩,“阿南……有這樣的心計?”

王炳政嗯了一聲,“有,阿南正吉這個孩子變了,跟我說話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他的眼神裡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東西,深不見底。”

戴斌附和著說:“也難怪,14歲父母就死了,性格是怪了點,惠子說,阿南正吉到倭國後,一年多沒有講話,像得了自閉症。”

王炳政看著大吊燈,“虎崽子長大了,虎爹也得小心點,小心點呀!別叫他反咬一口。”

戴斌嘎巴幾下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此時此刻,王炳政已經對阿南的現實表現產生了懷疑。

關東州憲兵隊隊長辦公室。

竹內坐在椅子上喝紅酒,聽著盟軍的英語廣播,太平洋戰場的形勢越來越嚴峻;歐洲戰場,盟軍就快打到易北河了;蘇聯紅軍揮師遠東,可能就是今年的事。突然,辦公室門開了,山口惠子悄不聲地走進來,把竹內嚇一跳,竹內急忙關上收音機。

惠子轉身把門輕輕關好,衝竹內一笑,笑得真難看,有點像哭。竹內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要幹嘛?”

山口惠子示意竹內別說話,竹內本能地往後一躲,“阿南去碼頭了,一會就回來。”

惠子湊近竹內,故弄玄虛地一眨眼,“竹內隊長,告訴你一個秘密。”

竹內真一苦笑一聲,“惠子醫生,別嚇唬我。”

山口惠子示意竹內別說話,小聲說:“警察局身份證、護照照片有防偽標記,你知道嗎?”

竹內真一又嚇一跳,“你想告訴我什麼?”

惠子說:“芳容照相館。”

竹內馬上就明白了,又問了一句,“他們是一夥的?”

山口惠子說:“把照相館關了,把芳容攆走;我走了,別說我來過。”山口惠子說完就走了。

閃回。竹內馬上想到王炳政在芳容照相館走出來的畫面。

竹內真一把憲兵乙喊進辦公室,“我明白了,警察局把關東州的證明像安排在芳容照相館拍照,是因為王炳政在照片中暗設防偽標記;我說的嗎,北滿來一個,警察局抓一個,我就奇怪了,警察局的人簡直都神了。”

憲兵乙說:“隊長,我們仿造的身份證護照,警察局能識別出來?”

竹內真一點點頭,咬著牙根說:“你去芳容照相館,幹淨利索點。”

憲兵乙說了一聲是,轉身要走,竹內又喊住憲兵乙,“等等。”竹內對憲兵乙一通耳語。憲兵乙使勁點點頭。

關東州憲兵隊大門口。

阿南拎檔案包從外邊走進來,和憲兵乙走了一個對頭,憲兵乙穿著便服。

憲兵乙向阿南敬了一個禮,急匆匆走了。阿南疲憊地走上樓梯。

憲兵隊阿南辦公室。

阿南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把皮包扔在桌子上,脫去黃呢子大衣,使勁喘了幾口氣。阿南感到呼吸困難,就躺在床上休息。感到呼吸還是困難。阿南摸衣服口袋,口袋裡沒有藥瓶。

阿南拉開辦公桌抽屜,在抽屜裡翻找藥瓶。無意間發現手槍槍套是空的。阿南有點納悶,南部十四式手槍是上午從軍械修理所拿回來的,撞針修好了,直接放到抽屜裡,手槍怎麼沒了。

阿南看著空空的槍套發愣。

芳容照相館,芳容在低頭幹活。

憲兵乙突然闖進來。芳容剛抬起頭,憲兵乙已經走到芳容身邊。憲兵乙粗暴地把芳容的頭按在桌子上,芳容伸手去拿桌子底下的毛線手套,沒拿到。憲兵乙從椅子上拿起一個棉坐墊,按在芳容的頭上,然後用**對準棉坐墊,直接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