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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一章 扶正

也就是在四妮與陳家少爺八抬大轎進門再度進門後,二妮才得著桂長生進了牢子的信兒。

張家的生意回峰路轉,張二夫人心思可好得多,再加上楊將軍那一出,的確是將二妮倆姐妹看的重,張二夫人先前是瞧不上二妮,後邊陸陸續續的也是時好時壞,現下心裡也有了分寸。

二妮也不知曉這事兒,該是託了自個的福還是四妮的福,總歸是依仗上了自家義父便是。

“桂長生在長陵那邊的酒樓可沒落的很,人現兒還沒出了牢子呢,索性你先前可沒與那少年郎有多少牽扯,若不然啊,你可沒地兒哭去。”

閒來無事,四妮來張家一趟,離著成親後半月,兩人才見上一回,四妮面色也越發的紅潤了起來,不像半月前瞧著面色發黃沒點好臉色。

四妮聽了這話,心裡想想也是後怕。“我哪裡知曉那少年郎竟是有這來頭,還以著是哪家的小哥去了楊家村。”

雖是這般說道,四妮先前瞧著樊凡是上了心思的,現兒想起來,也有些心悸,不過轉而一想,那少年郎居然對嫂子上心,半點都不搭理她,若不然她也不會上了南城來,倒是說起來,若不是因著那般,她自然不會成了陳家少夫人了,裡邊曲折是曲折了些,到底也不壞。

“你可別再惦記著那少年郎了,現下桂長生被關在牢子裡邊,我聽說,林家那邊都幫襯不上,這回她是真攤上了大事。”二妮心裡也算不上幸災樂禍,先前怨是怨,可人要真落了難,她還是有些心軟的,落井下石的話也沒多說道。

四妮可不這般想,嫂子能成了現兒這般下場,定是與那少年郎廝混上了,現下可好了,被牽連上也是她活該。

若說四妮為何會這般想,在去古木鎮那一回,回了屋裡,自家嫂子本是沒說道甚,娘一向溫和著,卻是當著那般多的人甩了她一耳刮子。

心裡又惦記著那少年郎,當著大夥的面兒頓時覺著羞恥的很,桂長生當時也不幫襯她說道話兒,一心想著嫂子待她好,定會幫襯她的,才是知曉,嫂子壓根就在一旁瞧著啥話兒都不說道。

桂長生她當日不說道話兒是因著楊氏才是四妮的娘,管教四妮是應當的,本事兒就是四妮的不對,自然不會幫襯四妮。

可就是因著,楊氏從未打過四妮,那突然來的一下,又當著外人的面教訓了她,還說道她一個姑娘家沒羞,十三出頭的年歲,本就是懷春的年歲,心思也隨著長成人了,知曉啥叫臉面啥叫難堪。

這裡邊,桂長生可真真實實的成了一個冤大頭,平白無故的就被怨上了,說不上此事是該怨了楊氏不該當著外人的面兒管教了四妮,還是該怨樊凡沒心思搭理四妮,或是因著桂長生沒跟楊氏對著幹。

楊氏眼睛後邊瞧不見,四妮也沒多大,母女倆雖日日相處,到底是有區別,後邊桂長生心思一變好,又是嫂子,待四妮親厚又上心,四妮心裡將桂長生當成了和自家娘還好的人。

卻是到底不是她娘,說來說去也是個嫂子。

不過,桂長生現兒可沒心思去思忖過了的事兒,如今在大牢裡邊有一頓沒一頓的,吃喝拉撒都在牢房裡邊,牢房裡邊溼氣又重,挺了半個多月後,人也開始有些挺不住了。

甭說先前還能嫌了牢房裡邊沒落腳的地兒,現下躺在地上,也顧不上牢房裡邊的汙穢,總想著睡了下去。

就在她迷迷糊糊之時,外面傳來了動靜,本腦袋疼痛的她意識模糊,被這一動靜又驚醒了過來,顧不得渾身無力,緊著趴在了牢房邊緣,伸著腦袋往外邊瞧。

她就是現代人又如何,在這種情形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被關了起來,就是她腦子再好使,也不頂用,衙門的人壓根就沒來找她問過話,也沒說道審問啥的,壓根就是將她直接關著不聞不問。

現兒,她連外邊一切事兒都不知情,心想著林三爺可是想了法子來幫襯她,卻是大半個月過去,也沒見著林三爺打發人來。

連林三爺都不幫襯她,她就真的是沒人幫襯了。

聽著動靜,外邊的牢房門一開,兩個衙役拖著一個人進了來,桂長生半眯著雙眸,屋裡的趴在牢房口,腦袋擱放在柱子縫隙之上靠著,瞧著人過來,倒是沒往裡走,開了她這牢房的門後,將人直接丟在了地上。

桂長生也沒清實那人是誰,蓬頭垢面的,渾身還散發著血腥味,引的桂長生胃裡直翻騰,本就沒進過啥吃食,讓她難受不已。

瞧著衙役要走,桂長生無力的張了張乾澀的嘴,道。“大哥...何時能放了我出去?”

聽了這話,倆位衙役瞧了桂長生一眼,面色不善道。“還想出去?犯了死罪的人就等著斬首示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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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衙役也沒再搭理桂長生,快步離開了這個臭氣熏天的大牢半刻都不想停留。

桂長生無力的耷拉了胳膊,挪動著沉重不堪的身子靠在柱子上,進來那日身上穿的是初秋的衣裳,初秋本就熱,現兒在牢房裡邊半個多月早就瞧不出原本的色兒,人也冷的瑟瑟發抖,陰冷不已。

半響過後,桂長生才朝被丟了進來的人看了一眼,不等她打量多久,那人卻是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裡吐出一口血沫子。

這摸樣還真是有點嚇人,桂長生動了動喉嚨,忍不住往後縮了縮,昏暗的光線,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孔,髮絲散亂早就擋住了那張臉。

見著人朝她這邊一點點的挪過來,桂長生忍不住喝道。“別動!”

二字一出,也不過是綿綿無力像極了快不行的人,桂長生沒了法子,腦袋脹痛,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的。

“東家...”

桂長生隱隱的聽著熟悉的聲兒,意識卻遁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這一覺,桂長生睡的特別深沉,直到她實在受不住想要睜開眼,嘴裡進來的苦味一張嘴便嗆進了嗓子眼。

“你醒了。”

瞧著桂長生睜開眼,給她喂藥的人轉身去拿了帕子過來,替她擦拭著嗆出來的藥汁。

桂長生睜開眼眼前的光線刺眼不已,讓她根本看不清周圍的一切,而耳邊響起低沉的聲音又無比熟悉。

等她反應過來,扭頭看了看眼前的人,雙眸一瞪,眼裡帶著怒火,想要起身卻被一隻大手壓了下來。

“你可知曉從牢房出來,你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好不容易醒了,可別再亂動彈。”

桂長生張了張嘴,想出聲,喉嚨像被堵了一般,一個多月?

那豈不是離酒樓開張過去兩個月了,她是何時出的牢房?這是在甚的地方?心裡太多想問的,卻一時啞了口,嘴裡的苦澀讓她苦不堪言。

怒意來的快去的也快,她在牢房裡邊受了大半個月,雖沒被打被罵,可被餓著冷著,吃喝拉撒都在牢房裡邊,她上輩子這輩子還是頭一回這般受著。

倒是,才兩個月?這些日子沒見著樊凡,卻成了這般模樣,瞧著他身上似乎受著傷,一想到這,桂長生啞著嗓子無力道。“難不成,你去劫獄了?”

若是這般,那她豈不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樊凡不會真的這般沒腦子將她直接連累了罷?

聽了這話,樊凡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意,端著盛好的補湯轉身走到了床邊,一伸胳膊將人絲毫不費勁的扶坐起來,道。“你覺著我可能會去劫獄?”

見著樊凡賣關子,桂長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那我是如何出的大牢?”難不成是林三爺幫襯的她?

可早不早晚不晚的,等的她快不行了才將她弄了出來,這算甚?

即便是覺著自個出了大牢已是大幸,心裡總歸是有些不高興。

樊凡面色蒼白,也不知曉究竟出了何時,倒是沒先開口回答了桂長生的問題,將補湯一點點的喂進桂長生的嘴裡,神情專注絲毫沒有分神。

桂長生在床上躺的太久,她更是不知曉這一個多月裡,樊凡一直守著她,他當日的確是去過牢房,卻並不是找桂長生,而後邊桂長生是夜裡出來的,接了她出來的並非是林家人,倒是聽說是陳家那邊為桂長生脫了干係。

後邊夜裡將她接出來的是清遠鎮的掌櫃的,樊凡先去的一趟牢房並沒找著趙叔他們,後邊在刑場動了手,沒救到人,卻讓他險些喪命,好在林三爺這邊派了人將他帶走,若不然也活不到今日了。

等喝完了補湯,熱乎乎的暖在身上,桂長生才覺著身上恢復了些力度,樊凡見著她面色好轉了起來,這才起身朝門外走去。

桂長生不知曉的事兒太多,也更是不知曉,樊凡身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神色,之前雖冷著臉,倒也時不時雙眸中閃著笑意。

而現下,即便樊凡並無惡意,可從身上的冷意從內到外都是,她雖看不明白,也能感覺得到,像是出了甚的大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