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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四章 不回

即便楊氏在楊家村沒從胖嬸嘴裡得知桂長生在長陵咋樣,她們回來時,楊氏還上了門去找胖嬸說道話兒的。

問起桂長生,也是說道桂長生在長陵酒樓開起來了,生意倒是紅火的很。

先前不知曉,這楊氏被四妮打發人接去了南城,從四妮這兒還能聽不著話兒?

“娘,你現兒可是知曉了,屋裡人還是屋裡人,外道人就是外道人,三哥又在原城,五郎年歲又小,你一人在屋裡能依仗誰?”

四妮現兒可不像先前小妾時那般模樣,光是楊將軍那邊送來的嫁妝在陳家可是地位十足的,又和張家離得近,陳夫人就是再心思不好,表面上還得裝上個一二呢!

楊氏也是知曉四妮這話在理,她原本就是想勸了長生回心思,後邊見著場地裡邊的生意被糟蹋了,事兒說變就變,她又哪裡知曉是出了啥事兒。

到了南城這邊,聽了四妮說道才知曉是咋的回事。

不說楊氏這邊得到信兒,三郎在原城雖成為了楊將軍的義子,還是在老學士府裡待著,入門弟子可不是說走就走的。

再來,老學士的名頭就擺著,楊將軍倒是並不沒打算將三郎另作安頓。

三郎在學士府裡來往的人都是達官貴人,聽著人說道,那都是桂長生回了楊家村後的事兒。

知曉人已出了衙門,三郎一聽著這話後,便與老學士說道了一聲歸家去,老學士允了他幾日,三郎連著收拾物什急急忙忙的便趕回了楊家村去。

三郎回來時,桂長生已經將場地修整了,地裡的薺菜也都下了罈子開始做酸菜,先前的罈子都打碎後,桂長生再去鎮上買了些回來。

屋裡沒馬車,更是沒了趙叔,啥事兒都得靠著屋裡幾個婦道人家,雖說生意敗落了,現兒再搗鼓起來也是不大容易。

畢竟失了林家那邊的幫襯,林家三爺即便是知曉桂長生回了楊家村,也沒打發人來尋上她。

林三爺有林三爺的打算,此事牽扯上了桂長生,不再緊著這事兒,林家和張家是要翻臉了,朝堂之中如今在水生火熱之中,一觸即發,這時候林三爺即便有心思想與桂長生做生意,也是顧及不了,自然也沒再見桂長生一面。

桂長生屋裡的生意也才著手起來,沒林家,也並不代表生意做不下去。

先前林三爺說道的開酒樓,忙活了許久卻是沒興起,心裡不失落是不大可能,現兒的生意也就是和陳家館子有個源頭。

大不如從前了。

三郎過來時已是深秋,桂長生原本租用了大夥屋裡的地,被退了大半,剩下的地不多,大夥見著她回來,多少是不好意思。

另外的那些人家,是真真切切的念著桂長生屋裡的好,別說退了地,就是地裡的物什收回去,也是幫襯了不少,若不然光靠胖嬸墩子娘哪裡能成事兒。

酸菜的生意,原本就打算用在長陵酒樓裡邊的,現兒長陵酒樓開不成,關門大吉,她也只能將希望放在了來年的榨油生意上。

說起榨油的生意,桂長生腦子裡邊不由得閃著樊凡那張臉,想著離開長陵時,樊凡面上的神情。

心裡微微一澀,回神抬頭之間,便見著了門口站著的人。

擋住了門口的人,背對著光,桂長生一時看不清進來的人,一晃眼險些以為來人是樊凡,心裡沒由來的有些異樣。

等人一開口,桂長生心裡一緊,好在沒脫口而出喊了人。

“你咋現兒回來了?”桂長生說著將手裡的紅椒擦乾上邊的水漬放進了兜子裡邊,門口的人抬步走了過來,瞧著她道。“俺聽說嫂子在長陵出了事兒,才得著說道就趕了回來。”

是回來遲了,何事出了事兒他都不知曉,若是早些知曉,嫂子也用不著受了牢獄之災。

“倒是並非大事,這不好端端的在屋裡呢!”桂長生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不知曉是不是因著三郎如今變得不同了,不再是往回的那個半大的娃兒,桂長生有些不適應三郎緊盯著她的眼神。

三郎點了點頭,手裡的包袱都還未來得及放下,順手放到了一旁,像往回在屋裡那般一樣,抄過小板凳坐了下來幫襯著忙活。

才坐下,眼一撇,便見著桂長生雙手捲起的袖子,那曾經帶在手腕上的紅繩已是沒再帶在手上,獨留下白皙的手,有些消瘦。

三郎微微張嘴想說道甚,看著桂長生正在專注著忙活,到了嘴邊的話想咽卻沒咽回去。

“嫂子,俺上回給你的紅繩呢?”

聽了這話,桂長生瞧了瞧手腕,坐直身子,道。“上回在牢房裡邊弄糟蹋了,後邊汙垢洗不掉便沒再帶,再說,這在屋裡忙活的事兒多,帶了也礙事,一晃一晃的。”

桂長生的話讓三郎心裡半點都沒好受,手指一用力扯在了手腕上的紅繩,半響過後鬆開了手,道。“嫂子說道的是。”

兩人的氣氛不像往回了,桂長生見著三郎沉默下來,覺著有些不自在,手裡的忙活倒是快的很。

三郎坐在一旁,兩人忙活了好一陣後,道。“嫂子,二姐義父楊將軍認了俺做義子,就上回在長陵見著的那位將軍。”

這不說,桂長生也知曉,微微頷首,覺著累了站起身朝門外走去。“在原城那邊咋樣,老學士可是說道了,今年年關可是回來?”

三郎回不回來,桂長生倒是沒緊著,即便是回來了,也是與楊氏一塊兒過年的,她如今分了家出來,自是沒法一塊兒過日子。

到底是一家子一年多了,桂長生心裡有些惦記也是常情。

桂長生不問,三郎倒是忘了這茬,連忙跟著出來,道。“年關怕是回不來,過初冬便要去京城那邊。”

去京城,本就是楊將軍說道的,此事他並為應了下來,可聽了同門師兄說道那話,覺著有理,既是楊將軍看得上他,去京城也能多見識些,往後等出人頭地了有了出息,嫂子也用不著再這般操心,因著生意的事兒還受著了牢獄之災。

桂長生心裡不想這些,覺著不自在,便問了三郎何時回原城,老學士那邊也不過是允了他幾日功夫,今日回來便是瞧瞧,明日一早又得趕著去原城。

三郎想著嫂子會上原城去瞧他,可這去了好幾月都過深秋了,沒見著嫂子,才知曉屋裡出了事兒,娘倒是前幾日託人給他捎了衣裳過去,也是聽了那人說道,娘讓四妮接了南城去。

桂長生與三郎一向說道的話不多,這回如往常一樣卻又有些不同,說不上哪兒不同。

第二日一早,三郎便要趕著回原城去,桂長生倒是起了來給三郎備了些吃食,卻並未送他。

桂長生也沒想著,三郎這一回原城那邊,再見之時卻是幾年後,三郎金榜題名之時,亦是讓她為難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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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生意敗落,桂長生從頭著手,將村裡的地再次租用了回來,桂長生回了屋裡,人是沒事兒,旁人問道起來,也不過說是沒啥大事兒。

村裡人再問道,桂長生也沒多說,地還是能租下,多半也是瞧著桂長生先前請了大夥忙活著。

桂家村那邊請了不少人做事兒,楊家村的人去了十幾個婦道人家,別的倒是沒去,再來桂長生這一回來,也有得忙活,都指望上她屋裡了。

的確是有忙活,她不說做了別的,就下地的事兒得用不少人,工錢也如往常一般。

日子過著過著也就快了,離桂長生出了事兒轉眼便到了年關。

桂長春的肚子越來越大,胖嬸心裡高興,桂長生屋裡的生意也做起了路子,雖不想先前那般和林家做生意,到底送去給陳家館子也不少。

年關的火鍋又興起了,到底是不管啥事兒,這吃喝總是要的,桂長生屋裡出的酸菜,挨著年關去鎮上置辦年貨,便又出了新菜色。

陳家館子一日既往的生意紅火,掌櫃的沒跟桂長生說道上回的事兒,桂長生問及掌櫃的怎的去了長陵。

後邊也是說,聽了林三爺說道她在長陵出了事兒,便去走了一趟,倒是並未多說道甚。

臘月二十七這日,連著冷風吹了好幾日,天色昏暗,瞧著是要下雪了。

桂長生還是住在胖嬸屋裡,本說是去場地裡邊住著的,胖嬸說她一人和小妮在屋裡怪冷清,就沒讓她去場地裡邊住。

五郎在鎮上私塾,後邊聽了墩子說道,楊氏去了南城後,五郎也接了過去,怕是在南城那邊另尋了私塾才是。

挨著年關半月前,私塾就罷了學,墩子回了來,屋裡沒了五郎玩耍,這不還有小妮和么兒,到底是上了私塾不像先前光在村裡和大夥玩耍的性子了,回來嘴裡還唸叨著在私塾學著的詩詞,教了小妮和么兒。

楊氏估摸著今年不回來過年了,倒是沒想著,二十八這一日挨著大下午,坐著馬車回了來,一同回來的不止是楊氏,還有二妮和四妮連同五郎。

光是馬車就是兩輛還都是氣派的馬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