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慘啊……”許雲一聲哀號。
“嗯?”
“我怎麼會和一頭豬生活了這麼久,我竟然連人和畜都分不出來了麼?”
短暫的沉默。
“呵呵呵呵……”兩人相視而乾笑。
“啊!……”隨之而來的就是慘叫以及追打。馬婧也懶得和他鬥嘴了,越來越喜歡用更加直接的方式。
在鄧琰眼裡,看起來他們的關係似乎很不好,可是她的心裡怎麼總是覺得酸酸的呢?
他們無事可做時,倒也沒什麼親暱的舉動,鬥嘴是鄧琰見過最多的。可是一旦他們有些什麼同樣的東西拿在手上把玩時,就完全不同了。
沙發買回來了自然要進行佈置,將現在的沙發放在二樓,原來的搬到樓上去。
許雲和馬婧二人,就沒有考慮過搬家公司,或者讓那些送貨上門的人幫忙搬,非要自己動手不可。很讓人費解。
鄧琰哪裡知道這是馬婧又在惡整許雲呢?
按馬婧的話來說就是:“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把它們都安置好的!”用滿臉威脅的神色說的。
有的時候石頭太大,很容易剛搬起來就砸到自己了。馬婧就被砸到了。
讓許雲一個人搬一個沙發?!他就是能做到,他也不一定樂意做到。很明顯,怎麼著也得拉上一個墊背的麼。
然後兩個人就“拿”著沙發,鬧起來了。
還好只是沙發,不是菜刀、蛋糕、炮仗之類的東西。
搬東西也是有技巧的,尤其是大件物品。誰用的力少,抬的角度低,誰就越覺得累。所以有些人偷懶的時候,通常會盡力往上抬。許雲現在就是這種人。
馬婧一個女孩子家的哪抬過這種東西。
“重死了,我不抬!”當即就想撂挑子不幹了。
“哎哎!可不行,都上了樓梯了!”
“那就下去!”
“說話的點這時間都搬上樓了!”
“你!”
“快點,還廢話,浪費力氣。”
馬婧語塞,嘟囔著嘴。估計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當然最後是兩個人成功安置了沙發,馬婧對許雲那份惱恨也被成功後的喜悅衝的煙消雲散。她哪裡知道後來又是許雲悄悄承擔了大部分的重量呢?
週末過的不無聊,購置沙發加思索對策。
他想過對馬婧實話實說。但是即使馬婧能夠接受他辭職的事實,恐怕也無法接受他辭職的原因。許雲可是從來沒對馬婧提起過他在公司和貝蒂的那點事,他哪裡敢提啊!
還是繼續瞞下去好了,這是許雲最終的決定,也是一開始就已經想好的對策。瞞著馬婧,每日照樣按上班時間離開家門,在那段時間裡儘快找工作。能找到那是最好,找不到……許雲也不敢想像後果。
依舊是每個工作日那般,馬婧做早餐,許雲先出門上班。只是今日有些不同,許雲的目的地已經不是原來的方向了,而是他暗地留心的人才市場。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工作哪有那麼好找的,就算他已經有了那麼些的工作經驗。別忘記許雲可是一個沒有任何文憑的人,他上次的那份工作若不是貝蒂暗中操作,他哪裡能夠被錄用?
上午還能熬的過去,畢竟主要的招聘時間就是在上午。可是就在許雲反常的回到家吃午飯,繼續下午班的時候,他也開始彷徨了。
人才市場裡哪裡還有什麼人,已經非常少了。
上午就算他沒找到工作,那至少也不會無聊。可是下午……按許雲的話說,就是“閒出鳥來了。”
閒一天,可。
閒兩天,也可。
閒三天,尚可。
在閒下去,許雲就要崩潰了。
一個禮拜,許雲就那麼熬下去了。可是工作依舊沒有著落。週末確實可以休息一下了,那下個禮拜呢……
許雲對這樣的生活都已經開始產生恐懼感了,儘管只過了僅僅一個禮拜。
也就在他即將開始第二個禮拜的流浪生活時,終於遇到了一件可以讓他不再無聊的事,也是一件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事!
電視上說遇到相貌相同的人,那還可以接受,畢竟那是為了劇情需要,刻意構造的。可是在生活裡遇到一個相貌相同之人時……
許雲看到那人的第一眼,就衝了上去。
“小黑?”
光看臉,確實是小黑,容貌絲毫沒變。只是髮型於以前相比變化大些,以前的小黑總是一頭短髮,而眼前的這個,卻是長髮幾近披肩。
“你是?你是!……”遲疑的聲音剛剛出現,可是這個酷似小黑的人眼睛剛掃到許雲那頭扎眼的白髮時,下意識的用另一種語調又將這兩個字說了一遍。
“我是小白啊!不記得了?”
“許雲,我是許雲,你不記得了?”看著走神思考的小黑,許雲又重複了一遍,當時的他都開始懷疑小黑是否是失憶了,不然他在想些什麼?如果是陌生人的話,他只要說一句話不就完事了?
“不記得。”那人居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這讓許雲更加確定他就是小黑,只是失憶了而已。
“你是不是失去記憶了?”許雲直接就問了出來。
“沒有啊,我不是你說的那個小黑,你認錯人了。”真是好脾氣,許雲那麼冒失的一句話說出來,居然也不生氣。
“呃,哦哦,不好意思。”許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用致歉來掩飾尷尬。
“沒事,我叫安東尼,很高興認識你。”這個自稱安東尼的人竟然友好的遞出手來要和許雲握手!用喜好交友來解釋麼?那也不大通順啊!在古代的話,這種動不動就拉一個陌生人同桌吃酒的好漢倒是挺常見的。
許雲也還真沒遇見過這種人,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時的許雲已經對握手不再存在那種警惕感了,很自然的也就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口不對心的道:“我也是我也是。”
可是就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他卻從緊握的手中感到了一種非常奇特的感覺,他也無法描述。就好像螞蟻在身體裡爬一般,癢癢的,冷熱麻,什麼感覺都有。
這種感覺也沒有維持多久,僅僅就在他的手與安東尼的手剛接觸的那一瞬,感覺到了而已。所以許雲的疑惑也僅僅是閃現了一下,很快就消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