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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意料之外

第六十九章:

陸正源被彈劾的訊息傳來時,凌月正在花園裡蕩著鞦韆盯著若水背藥方。不以為然的看一眼曹子俊,轉過頭來盯住一臉苦大仇深正擠眉弄眼朝曹子俊求救的若水,懶懶說一句:

“跟你又沒關係,接著背。”

曹子俊嘴角抽搐一下,看向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若水,微微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凌月姐~~~”若水終於忍不住了,跺著腳帶著哭腔一把拉扯住了凌月的袖子,可憐兮兮的小聲哀求道:“今天能不能不罰?我保證明天肯定能背下來。”說著伸出三根指頭在耳邊,信誓旦旦。

“明天?”凌月挑眉,任她扯著自己的袖子,陰陽怪氣道:“貌似昨天前天你也是這麼說的。若水,這種話你不如去騙鬼。當然鬼也未必相信。”

自從去找過王妃蕭芸琴,接下來的幾天倒是出奇的平靜,也不見司馬皓軒來找她,想來還是因為上次潤玉的事情鬧得不愉快。沒想到堂堂一個王爺,這心眼卻是比針眼還小,著實讓凌月有些詫異,不過詫異歸詫異,她也正好有些閒時間來陪陪若水。

這不剛盯著她背了三天藥方,就每天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又是撒嬌又是耍賴,不過凌月不吃這一套,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好說不聽就只能用強硬手段。

“今天沒背出來的,各抄二十遍,我晚上檢查。”凌月一甩手,把袖子從若水手裡抽了出來。

若水一愣,立刻蹭到在一旁站著的曹子俊身邊,抓住他的衣袖,左右搖晃:“曹大哥,你看凌月姐又欺負我,你跟她好好說說,我明天一定背的出來。”

曹子俊面露難色,卻又禁不住若水撒嬌,張了張口:“凌月······”

“三十遍。”凌月眉毛都沒抬一下。

曹子俊明顯感覺若水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抖了一下,低頭看若水,搖頭,她真的是愛莫能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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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磨嘰就五十遍。”凌月抬頭看一眼若水,順帶掃曹子俊一眼,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走到若水身邊,淡淡看著她,不再說話。

若水立刻鼓起腮幫子,眼神裡還帶著不甘心,卻也不敢違拗,“哼”了一聲,轉身就跑。

“三十遍,晚上我檢查。”凌月衝著她的背影喊,嘴角微微上揚。曹子俊無奈搖頭,經過凌月身邊在一旁的石桌邊坐下,嘆一句:

“你為難她做什麼,不過還是個小孩。”

“就是因為還是個孩子才要嚴加管教。”凌月在他對面坐下,一手搭在石桌邊上:“要都跟你們似的,聽她撒兩句嬌便隨著她了。那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把醫學好,更不可能靠這個養活得了自己。我是為了她長遠考慮。”更何況,凌月自己心裡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不可能陪著她一輩子,就算自己有心,卻也不能做出這麼自私的事情。倘若日後有一天她凌月不在了,對於若水而言還能有一份能夠養活自己的本事,也能叫凌月多放幾分心。

曹子俊不可思議的看一眼凌月,嘴角微微帶笑:“怎麼聽你這話說的倒像是你是她母親似的。你也不過才二十幾歲,怎麼搞得這麼老成。再說了,她一個女孩,日後定是要嫁人的,你又能陪她多少日子?讓她平平安安快快樂樂過不好麼?”

凌月歪著頭想了一想,點頭道:“願望是好的,但是恐怕實現不了。”

“為什麼?”曹子俊不明所以。

低頭把粘在裙邊上的幾根枯草摘落,凌月才淡淡開口:“你為何到現在都不娶妻室?我又為何非逼著若水背方子?這都是可以統一而論的,你要比我清楚的多。”說著看向曹子俊,莞爾一笑,“每個人身上都揹著擔子,而我和你一樣,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掉的人,身邊的牽絆越多,最後死的時候也會更加不安,會放不下,那麼不如現在就做好準備,免得到時候那一天到來,手足無措。”

心頭彷彿被錘子猛猛一擊,曹子俊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眉頭緊皺看著凌月,卻只見她一如往常的淡然,彷彿方才那些話並不是從她口中說出一般。

“你一個弱女子,何必如此,這些事本就不是你能擔得動的,現在就開始想自己生後事,你這未雨綢繆未免有些太早了。”憋了半晌,曹子俊才終於說了一句話,卻覺得心裡更加堵的慌了。

凌月略有些好笑的回頭看曹子俊,嘴角帶了笑意:“若水是她母親託付給我的,我自然有理由為她考慮好一切。我若當年不答應她母親也就罷了,可我既然答應了,就得負起這個責任,我可不奢望有誰能幫我支撐一下,要知道身邊人越多,失去的時候才會更加令人難以接受。”

“未雨綢繆是好的,我現在已經很害怕了,倘若再出現什麼意外,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活下去了。你說我是個弱女子,這些事我擔不動,可是這些事一直都在我肩膀上啊,我都擔了這麼多年,早就已經習慣了。”說著,伸手拍了拍曹子俊的肩膀,笑:“幸虧我還可以擔著這些擔子,不然我早就死了。”

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在收緊,曹子俊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一種莫名的心疼將他束縛,不得而出,可他卻是連伸手過去安慰凌月一下的動作都做不出來,就那麼僵硬的坐著,宛如一塊磐石。

這樣的沉默好壓抑。凌月長長呼出一口氣,在心裡把自己媽了個狗血淋頭。好端端的跟曹子俊說這些做什麼,明擺讓他心裡不舒服的嘛!雖然自己也是無心之失,但這麼做卻是有失道德,以後只要牽扯到這個問題必須馬上立刻打住,絕對不允許再出現這種令人尷尬難受的局面第二次。

“呃······”凌月有些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眉頭,岔開話題:“那個,你剛剛說陸正源倒臺了?”把話題引到正路上來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畢竟政治是個很嚴肅的事情,經不起一點不理智的思維考慮的。

曹子俊當然知道凌月在想什麼,掩飾的咳嗽一聲,點點頭,順著凌月的話頭說下去:“是,今早王爺進宮上朝,有官員當朝彈劾陸正源結黨營私殺害朝廷命官,還呈上去了證據,但由於此事干係重大,陸正源又身居要職,牽一髮而動全身,還需謹慎處置。加之陸正源年事已高,身體抱恙,所以聖上下令將其禁足家中,並派大內高手嚴加監視。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出來,一旦聖上有所決斷,必然是雷霆之勢,那革職查辦、抄家問斬甚至株連九族都有可能。”

這些事都是司馬皓軒讓他說給凌月來聽的,並非他自己不願意來,而是有旁的事牽絆住了。現在這麼緊要的關頭,自然還是以大局為重。

“怕是現在朝堂之上已經亂成一團了吧。”凌月面無表情,但腦海中又想起那日在陵蘭,禮臺上吐血倒下去的劉如是和被戮吸了血的方書恆,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當時看在眼裡並不覺得如何,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是有些後怕,不由嘆一口氣。

“那件事是你做的吧?”曹子俊微眯了眼看她。前段時間凌月不在府裡,司馬皓軒又不曾告訴他凌月去幹什麼,今日這訊息來得太過突然,也著實讓他嚇了一跳。方才來找凌月,原以為她會激動什麼的,結果看她一副冷淡模樣,心裡已是明白了十之八九,現在再多問這一句,不過是想證實一下自己設想的並沒有錯。

“是戮下的手。於我無關,如果非說我做了什麼,也就是推波助瀾了一下。”凌月歪著腦袋想了想,一臉無辜。“劉如是是什麼時候中的毒我倒是不清楚,而且我已經幫他點了穴,他要還是死了只能證明他命該如此,至於方書恆······”凌月咬咬嘴唇,“戮練了血蠱,方書恆衝進了毒蟲圈,活生生被戮吸血而死,不過當時他也中了蛇毒還有其他什麼毒,根本活不下來,所以從本質上來講都是一樣的。”

曹子俊難以置信的長大了嘴巴,眼中滿是震驚,問道:“血蠱?那麼惡毒的蠱術戮也會想要練,他是怎麼想的?”

“我怎麼知道。”凌月攤手,表示很無奈,不過也是可以理解的,憑戮的本事想要勝過玄逸之可能還有些牽強,所以他才會明知血蠱惡毒依然練習,必是已經抱著魚死網破的覺悟。只是關於玄逸之,凌月卻不想讓曹子俊或者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更何況還有天巫決,說出來就是麻煩,還是假裝不存在最好。

“等等。你說劉如是只是中毒,而你也幫他點了穴道?”曹子俊後知後覺,眉頭突然蹙緊,看著凌月點頭之後目光閃躲幾番,驚異道:“可是為什麼我聽到的是劉如是一家被滅門了?”

滅門?凌月頓時感覺猶如芒刺在背,整個身體在一瞬間堅硬,動彈不得,她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突然間感覺自己像是一頭掉進陷阱的野獸。

怎麼可能會這樣?

明明······明明······

掙扎了一下站起身來就要跑,被曹子俊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胳膊,彷彿知道她要去幹嘛一般他在她身後說:

“王爺現在還沒回來,你等他回來再去問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