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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 卑微公主不卑微(63)

看著一臉灰敗之色的左知琴,雲裳突然叫了趙大人一聲:“趙大人,惡意欺瞞本宮,依律何刑?”

“回稟公主,”趙大人看了左知琴一眼,回道,“依律當斬。”

左知琴在聽到“斬”的時候,整個人一哆嗦。

雲裳這才看向左知琴:“左知琴,本宮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地回答趙大人的問題。請旨的訊息到底是哪裡聽來的?”

左知琴頓時血色全無。

下一刻,她陡然崩潰,大聲地就叫道:“是趙雪柔說的,是趙雪柔說的,是趙雪柔說的……”

“你在胡說什麼!”左殤景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左知琴,說話的聲音就像是從牙縫當中擠出來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說真話嗎?”

“就是趙雪柔,我沒說謊,就是她,”自己說出真相,還會被懷疑這個情況,出乎了左知琴的意料,這讓她的情緒更加崩潰,瘋了一般地大喊大叫,“就是她說的,陳嬤嬤也知道,她要當平妻,陳嬤嬤讓公主去請旨當妾。是陳嬤嬤讓公主去的,是趙雪柔讓公主去,都是她們的錯,不管我的事情,不管我的事情……”

崩潰大喊大叫的左知琴,說的內容難免有些顛三倒四,聽得人一頭霧水。但好在現場知道“真相”的人數不再少數,大部分的人,比如雲裳,比如如芷如意,比如趙大人,其實都能明白左知琴在說什麼的。

“知琴,左知琴……”有人能明白左知琴在說真相,但同樣的,也有人不明白她在說什麼,比如左殤景,他完全聽不懂左知琴在說什麼,內容亂七八糟不說,邏輯也完全是亂的——其他不說,這件事怎麼可能是趙雪柔傳出去的,簡直荒唐。

左殤景大聲地叫左知琴的名字,希望可以提醒她,可左知琴這會兒根本聽不進去,她只顧著說自己的,不斷地強調跟她沒關係。

左殤景叫了幾聲,還是沒能讓左知琴停下來,反而左知琴嘴裡說的話,越來越讓他聽不懂了。

就在這時候,跪在左知琴另外一邊的劉氏,突然揚手。

注意到劉氏動作的雲裳,挑了挑眉:劉氏居然能對左知琴下手。

這個感嘆的念頭,從雲裳的腦海一閃而過,同時,劉氏揚起的手就落了下來。

“啪”

左知琴又挨了一耳光。

從聲響跟動靜上來判斷,劉氏的這一手,顯然是收勁了的——至少比起雲裳先前那一耳光,輕了不少,可左知琴那震驚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的神色,卻是讓人有種這一耳光劉氏打得相當重的錯覺。

雲裳也是理解左知琴的震驚的:這可是劉氏,是她的母親,一直從小到大,都是捧在掌心裡地寵溺她。

可現在這個人卻打她,能不讓她震驚嗎?

但,劉氏也是控制不住的憤怒了。

她也在一邊,將所有情況看在眼裡,而跟左殤景一樣的是,她也認為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左知琴還在撒謊。

如果說現場沒有趙大人在,只是雲裳的話,那左知琴這樣做,劉氏或許還不會生氣。可問題是現在有一個趙大人在,左知琴這樣的做法,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劉氏想要左殤景喊醒左知琴,可左殤景在那邊叫喊了好幾聲,左知琴都還堅持在一邊胡說八道,這真的是讓劉氏從生氣轉成了憤怒,最後控制不住,這一耳光才落下了。

不過,“耳光”的效果也的確是立竿見影,左知琴馬上就不大喊大叫了。

“母親……”左知琴捂住自己被打的地方,喃喃地叫道。

“好好回答公主的問題!”劉氏沉聲說道。

“我……”左知琴正要說什麼,左殤景提醒說道,“說實話。”

前面趙大人才說了如果不說實話,她就要被依律當斬,左知琴便是因為這個,而被嚇得情緒失控,倒豆子一樣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自己明明說的都是實話,可現在劉氏跟左殤景,不但打了自己,還要求自己“說實話”,這什麼意思?

想到了左殤景對趙雪柔的喜歡,又想到了劉氏對左殤景的偏心疼愛,左知琴的眼底,慢慢多了一絲恍然:她認為劉氏跟左殤景這是在逼自己說謊。

說謊的下場是什麼,趙大人說得那麼清楚,現在劉氏跟左殤景還逼著自己說謊,甚至還對自己動手,左知琴那一刻,心中的憤怒是可想而知的。

原本,她心中還對趙雪柔有那麼一點的情分在,現在發現自己的兩個家人為了她竟然要捨棄自己後,情分霎時逆轉成了洶湧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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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就是真相。”恨意化為了動力,這一次再開口,左知琴的邏輯顯然清晰了不少,“趙雪柔她想要嫁過來,就故意讓嫂子去請旨說讓她嫁過來當妾。她說了,她是趙家嫡小姐,皇上不可能同意讓她當妾,趙大人老太君也都不可能同意。這樣她就可以嫁過來當平妻了,跟嫂子平起平坐。”

因為太著急,她又恢復了對雲裳“嫂子”的稱呼。

雖然口齒比之前清楚了不少,邏輯也清晰了那麼一些,但也只是相對之前進步了,大體來說,左知琴的說話邏輯依舊是混亂的,不知道真相的人,還是對她說的這些話,有一定的理解難度。

反正,以劉氏的智商,肯定是聽不明白的。

不過,以左殤景的聰明才智,哪怕是他不知道真相,其實也能從左知琴說的話裡,推斷出真相來。

然而,現在的他,先入為主地認為左知琴在說謊,以這個作為前提,他就根本沒辦法站在左知琴的立場去想問題,反而會因為左知琴依舊有些錯誤的邏輯,更加堅定地認為左知琴就是在說謊。

“她與公主毫無接觸,怎麼讓公主去請旨?”左殤景果然一如雲裳所料想的那樣,抓住了左知琴話裡的“漏洞”,開始質問起了對方。

作為知道全部事情經過的左知琴,絲毫猶豫跟停頓都沒有,脫口而出地就回答了左殤景的話:“她讓陳嬤嬤做的。”

左殤景十足荒唐地問道:“陳嬤嬤讓公主去請旨?”

左知琴擲地有聲:“對。”

“左知琴!”左殤景被左知琴氣得只能叫她的名字了。

“本來就是這樣的。”

左殤景:“!!!”

左殤景沒回覆自己,反而用一種自己從未見過的憤怒眼神瞪自己,這著實讓左知琴越發的怒火中燒,她再度失去理智一般地大喊:“你寧願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嗎?”

左殤景忍無可忍:“你自己說你說的這些話,讓我怎麼相信你?”

“那就叫陳嬤嬤來,陳嬤嬤知道這件事情。”

左殤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來:“陳嬤嬤一個下人,她能說些什麼,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不是我說的,是陳嬤嬤說的。”左知琴大聲地強調,“是陳嬤嬤讓公主去請旨的。”

“簡直荒唐!”左殤景已經不知道該對左知琴說什麼好了。

陳嬤嬤讓公主去請旨,還能有比這更荒唐的事嗎?!

可就在這時候,更讓左殤景料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她說得沒錯,陳嬤嬤的確讓本宮去請旨了。”雲裳開口說道。

左殤景霎時看向雲裳,滿目都是不敢相信的震驚。

“陳嬤嬤告訴本宮……”雲裳張嘴將陳嬤嬤慫恿自己進宮、請旨讓趙雪柔為妾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等說完之後,她似笑非笑地望著左殤景,“駙馬,你說,陳嬤嬤是自己想到的這麼好的主意,還是背後有高人指點?”

左殤景頓時表情凝固了。

他想到了左知琴剛剛說的那些話,突然發現,那些看似荒唐的話,在此刻想來,並不荒唐。

如果雲裳說的是真的,至少有一點,他可以確定,那就是請旨為妾這個主意,絕對不是陳嬤嬤能想出來的。

那,陳嬤嬤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呢?

其實這個也不難推測:只需要想一想,這個事情若是真的成功,最終的那個受益人到底是誰,就能知道了——而這個問題,甚至連思考一下的必要都沒有,只看現在的情況,受益人到底是誰,已經非常明顯了。

當“趙雪柔”三個出現在左殤景的腦海時候,那可怕的“真相”,讓他頓時冷汗直下。

“為了知道真相到底是什麼,本宮就索性成全一番。”雲裳頓了一頓,看了趙大人一眼,“但讓本宮沒想到的是,趙家連趙大人跟老太君都驚動了,不得不說,這背後的人,可真是好手腕呢。”

就在雲裳看向趙大人的時候,趙大人的心就咯噔了一下,聽到她後面的話,剛“平身”不久的趙大人,再度跪在了地上。等雲裳的話說完之後,他高聲請罪:“老臣之過,求公主責罰。”

聽到趙大人的這一番“自首”,左殤景如何還能不知道自己最擔心的猜測成了真的:趙雪柔,那曾經在他心目之中最是溫情小意的賢惠姑娘,竟然如此功於心計、貪慾成性。

“這、這是什麼意思?”劉氏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還能什麼意思?”左知琴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你們都被趙雪柔給騙了,這一切都是她一個人的算計,就是為了當大哥的妻子。”

瞧著左知琴那落井下石的樣子,雲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左知琴,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左知琴意思沒反應過來,一臉問號地望著雲裳。

“這真是趙雪柔一個人的算計嗎?”雲裳反問道,“如果真的是她一個人的,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左知琴臉上的笑容霎時就凝固了,她的雙眸被一層又一層的慌亂跟懼怕佔領,嘴唇哆嗦著,似乎是想要說什麼為自己辯解,可每當要說出口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根本辯無可辯。

“本宮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委曲求全地下嫁到你們左家,本以為人心都是肉長的,本宮這一番苦心,以心換心,必然能得到你們的真心相待。結果,直到今天,本宮才發現,這個世上犯賤的人太多了,你越是對他好,他越是有恃無恐,將你的真心放在腳底下使勁地踩。本宮回來之前就想好了,這一次,是本宮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們願意站在本宮一邊,相信本宮,那以往之事,本宮既往不咎;反之,本宮就一件一件地跟你們好好算算。”說著,雲裳搖搖頭,“但是,可惜啊,你們的表現真是讓本宮失望,既如此,接下來的日子,咱們就一件一件地慢慢算。”

別人說一件一件地算,那可能是廢話,就算是認真地去執行,那也很大可能做不到——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近半年時間了,誰能將近半年時間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記得清楚明白。

可雲裳不一樣啊,她是渡劫期的修士,是人修中的頂峰,她的識海之龐大,遠超於一般人的想象——別說只是這一世過去五個月左右的回憶,就算是南宮鳳這一生發生的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沒有絲毫的遺漏。

所以,她說的一件一件找補回來,慢慢清算,那就是真的一件不落。

這個時候,不管是劉氏、左知琴還是左殤景,誰也都沒想到這一點,但就算沒想到這一點,關是聽到雲裳說一件一件清算,也足夠讓他們露出驚懼之色了。

再處理了一點小問題之後,趙大人的“用處”也就結束了,雲裳放了他回去。

“老臣告辭。”趙大人再度行重禮。

“等等。”雲裳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叫住了要離開的趙大人。

趙大人立馬畢恭畢敬地停了下來。

“我覺得駙馬說得對,這事之後,趙雪柔也不好再另嫁他人了。既然她這麼處心積慮地想要嫁過來給駙馬做妾,本宮也有成人之美,”雲裳慢慢地說道,“趙大人,你回去之後,就則一良辰吉日,將她送過來吧。”

趙大人只楞了一下,立馬就恭敬領命。

左殤景卻是一臉灰敗地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