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糟蹋。
陳朔自動把這兩個詞聯絡到了一起，雖然是深山野林，荒郊野外，還是在帳篷裡，但這裡的意義對於小阿喵來說是不一樣的。
所以很有可能要迎來最寶貴的時刻。
他正在琢磨是接受還是接受，香甜的小唇瓣就湊了上來，同時兩隻小手還不停在自己身上亂摸，劇本的發展很對，這應該是前戲。
然後...
一分鐘，兩分鍾，三分鐘...
陳朔心裡默默計算著時間，可等到白小柒呼吸不暢的放過他，也沒有等到後續。
他喘著氣一邊平復自己的呼吸，一邊繼續耐心等待，然而直到氣都喘勻了，依舊沒有等到。
這丫頭只是趴在自己身上，將臉埋在自己的脖頸裡，從嘴裡呵出來的氣軟軟的，帶著溫潤，還有點癢。
又過了一陣，陳朔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
“不是，你說的欺負就是這個？”
“你以為是什麼？”白小柒把臉從陳朔的脖子裡抬起來，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
“難道不是糟蹋？”陳朔似乎有點震驚的樣子。
白小柒好像更加震驚，“為什麼我要糟蹋你？”
這個人都在想什麼，如果自己糟蹋他，那不還是等於他欺負自己嗎？
畢竟哪有欺負別人的時候自己會疼的，所以那種事只能是他欺負自己。
“....”
陳朔無話可說，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女孩子總歸是害羞的，對待感情也是一步步循序漸進，總不能前一天還害怕的跟什麼似的，按著褲腰不鬆手，第二天就直接撲上來，要主動那什麼。
這不符合小阿喵的性格。
“好了，快睡覺吧。”陳朔用手拍拍她的小屁股，“明天我們起來早點，然後看日出。”
“嗯，我趴在你身上睡。”
白小柒伏在他的胸口，閉上眼睛就準備睡覺，整個身子隨著陳朔胸膛的起伏微微起伏，像一隻很乖的小貓咪。
輕盈柔軟的小身子也沒有多少分量，根本不會覺得沉，壓一晚上完全可以接受。
不過根據陳朔的經驗，這妮子每次說趴在自己身上睡，但基本等睡著之後她就會掉下去。
陳朔先用手機設了個凌晨四點半的鬧鐘，隨後把手機放到一旁，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額前稍顯凌亂的髮絲，這才抱著她閉上眼睛。
白天進山走了那麼長時間，雖然不算很累，但體力難免比平時消耗的多，不多時呼吸就已經平穩勻稱。
....
一夜無話。
到鬧鐘響起的時候，陳朔還沒睡醒，睜開惺忪的睡眼摸出手機將鬧鐘按掉，過了一會兒才感覺清醒了些。
趴在自己身上的小阿喵早就掉了下去，這會兒正縮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鬧鐘好像都沒對她產生影響。
仔細想想，似乎剛認識的時候，但凡有一點的風吹草動，這丫頭的貓耳就會倏地立起，然後睜開眼睛。
但現在卻睡得比誰都沉。
陳朔湊過去對著她額頭親上一口，然後才開始搖晃，今天可是要看日出的。
三搖五搖的，好像醒了但又沒有完全醒，連眼睛都沒睜，白小柒只是皺著小鼻子哼哼唧唧起來，一個勁的往被窩裡鑽。
陳朔掀開被子，又連著搖了幾下，這一次她終於捨得睜眼，但眼眸裡盡是迷湖與懵然，足足過了十幾秒，似乎才清醒了一些，揉著眼睛問道：“你幹什麼？”
“快起來，咱們出去看日出了。”
“我不想看。”
“那我自己去了。”
“不行。”白小柒抱住他的一條胳膊拉到懷裡，閉上眼睛說道：“日出每天都有，我們明天再看也是一樣的。”
“明天你肯定也起不來。”
“我肯定能起來。”
“你要是能起來就見了鬼了。”陳朔壓根不信，繼續搖晃，“快起來，咱們看完回來再接著睡。”
又磨蹭了十多分鍾，白小柒才撅著嘴不情不願的換上衣服，然後被陳朔拽著走出帳篷，外面的天色已經矇矇亮，看這樣子很快日出就要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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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拿上毛巾牙刷先在河邊洗漱一通，冰涼的河水一刺激，白小柒頓時精神了，踩著拖鞋把毛巾牙刷放回帳篷。
山谷裡的花草佈滿了晨露，她拿著個防潮墊出來往地上一扔，然後和陳朔坐在上面等著日出。
“日出沒什麼好看的。”白小柒抬頭望著天空，“我以前看過好多好多次，早就看膩了。”
“你就當是陪著我看的。”
“我本來就是陪著你看，不然才不會看的。”
“是是是，你最好了。”
陳朔伸手揉揉她頭頂的貓耳，另一只手握著手機等待錄影，抬起下巴朝日出的方向示意一下，“看，太陽要出來了。”
這會兒天邊已經有了一點魚肚白，很快清晨的第一縷光就刺破了天空那層銀灰色的輕紗，朝霞也逐漸擴散，四周的山巒都被映上了一層柔和的紅光。
晨曦初照，滿天紅雲，山間的清新空氣，帶著些許溼潤的水汽，混合著泥土花草的芳香，林間不時傳來各種鳥類的啼叫。
在鋼鐵叢林裡，整日呼吸著汽車的尾氣，聽著嘈雜的喇叭，城市裡積攢的焦躁和壓抑彷佛已經悄然散去，陳朔突然感覺心中驟然變得寧靜許多。
“好漂亮。”白小柒的臉都被朝霞映紅了，目光有些迷離的出聲。
“你不是說早就看膩了嗎？”
“說看膩了又沒說不好看。”
此時太陽已經完全升了起來，整個日出的過程也就持續了兩分鍾左右。
陳朔把手機收回來，點開剛剛錄下的影片看了一遍，手機的畫素終究還是差點，感覺都沒有把日出的那種驚心動魄的美拍下來，如果是單反的話...
沒再接著往下想，他晃晃腦袋，把腦中的單反扔出去，攝影窮三代，單反毀一生。
這種東西死貴死貴的，一旦上癮搞不好就要把買房的首付搭進去。
還是買數碼相機吧。
“走吧，咱們回去接著睡覺。”
防潮墊沒拿走就扔在原地，反正也沒人來偷，等一會兒氣溫上來還能幫忙曬乾，兩人剛走到帳篷跟前，陳朔又忽然蹦出一句，“如果讓你來形容日出的景色，你會怎麼說？”
“.....”
白小柒看著他不說話，這傢伙為什麼總是這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