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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他們討論了一會兒怎麼安排人手守門, 又開始說別的。

有人提議,“出了這種事,以後在外面打工的, 上學的, 就都不放進來了吧?”

“就是, 平時不在家,一出事, 往回跑得挺積極。”

有人是真的擔憂,怕外面的人一個不小心,把喪屍病毒帶進來,整個堯鎮就完了。

有的人卻存著私心,趁機洩憤:家裡有人在外面打工的, 條件一般都不錯, 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

有家裡人在外面的不幹了, “都是堯鎮人,憑什麼你能在這兒待著, 就不讓我家孩子回來?上次修路,我家出的錢比你家還多吧?”

“羅家老大受傷了還往回溜,那是他不對, 你不能因為他一個人,一竿子把所有在外面的人都打死吧?”

“就是, 我家女兒女婿要回來, 守著規矩老老實實檢查, 招誰惹誰了?”

他們各有立場,吵成一鍋粥。

最後還是決定,古鎮的人重新清查一遍傷口,從今以後, 只許堯鎮本地人仔細檢查後進鎮,其他外人統統不收。

貝暖聽煩了,默默地放空。

書裡描寫的腰上的那一鐵杖,貝暖算是躲過去了。

可是小公主李大花的願望,還是沒有能實現的跡象。

工作列裡李大花的名字後,仍然明晃晃掛著毫無希望的(0/3)。

陸行遲沒有走的意思,貝暖習慣性緊跟著他,站在他旁邊不動。

好不容易熬到他們散會。

大概是一群人吵得口乾舌燥,急需回家補水。

謝沅清路過陸行遲時,對他微笑了一下,好像在感謝他今天幫忙。

陸行遲冷淡地對他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

幾個族長也過來了,先一起謝過陸行遲今天幫忙找人,然後試試探探的,想請陸行遲再幫他們一個忙。

陸行遲的身手今天有目共睹,大家都希望他能帶著人,把全鎮好藏人的地方全都搜一遍。

實在是都怕哪裡還有感染的人。

堯鎮經不起再來一次了。

貝暖心想:陸行遲肯定不會答應的,他又不是你們的保姆。

果然,陸行遲客氣地拒絕了。

要搜全鎮不是短時間能做完的事,他並不想在這裡久留。

不過陸行遲答應,可以抽一點時間,教一教鎮裡這些毫無經驗的人,到底該怎麼對付喪屍。

他們在討論正事,謝沅清的目光落在貝暖臉上,低聲說:“記得有空來找大花玩。”

他的聲音低沉又有磁性,還是好聽得要命。

貝暖今天因為他審人的事,本來覺得他的手段有點可怕。

可是任務還沒做完,勢必要繼續去找他家李大花。

貝暖點頭答應。

陸行遲跟著鎮裡的人去忙了,貝暖回小季家坐了一小會兒,沒人盯著,就又找機會溜了。

這次大花仍然趴在他家牆頭,優雅地蜷著兩隻前爪,正在神情憂鬱地看風景。

貝暖悄悄叫了一聲,“大花——”

院子裡立即傳來謝沅清的聲音,“你來了?進來吧。”

大花認命地從牆頭跳下來,心不甘情不願,走到院子裡的藤椅旁,準備接受貝暖的“愛的抱抱”。

貝暖坦然地進了謝沅清家。

謝沅清坐在院子裡的花架下,面前的小几上擺著一整套茶盤和茶具,正在泡茶。

剛經過那麼一件大事,他看起來倒是仍然安閒自在。

陽光穿過花架上錯落的藤蔓枝葉,在他漂亮的臉上落下重重光影。

聽見貝暖進來的聲音,他抬起頭,眼眸依舊幽深如墨,深不見底,唇角卻彎出一點好看的弧度。

書裡對謝沅清這個人,有一段幾百字的描述。

貝暖對他的性格很瞭解,大概比謝沅清自己還清楚。

他絕對不是個嚴格意義上的好人。他有心機,有手段,必要情況下,下手還挺狠。

可是按書裡的說法,他又並不真的算是一個壞人。

他用各種手段想達到的目的,全都合情合理。

譬如他打羅二,只是為了讓他招供,他拿到堯鎮守門的權力,只是因為本地人太不靠譜。

讓他接手堯鎮,明顯是對所有人都更有利的選擇。

劇情在腦,貝暖並不太擔心。

貝暖熟門熟路地走到藤椅這邊。

等她坐下,謝沅清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解釋。

“我剛剛並不是真想讓人打那母女兩個,我只不過覺得,這樣能逼他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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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暖剛剛也看出來了,對他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到貝暖的笑臉,謝沅清好像放心多了,神情也跟著輕鬆起來。

他泡好了茶,用茶夾夾起一杯遞給貝暖。

“我從鹽河以西過來,到處都是喪屍,只有這裡山清水秀,是個難得的好地方,想保住不是那麼容易,有些事也是不得已。”

茶水熱氣嫋嫋,香氣怡人。

謝沅清自己也喝了口茶,“堯鎮這地方真不錯,讓人住下來,就有點不想走。”

熱茶喝下去,貝暖全身都舒爽了,舒服地嘆了口氣,“是啊,這裡簡直就是世外桃源嘛。”

謝沅清望進她的眼睛,贊同地微微一笑。

大花盡職盡責地在藤椅旁邊傻站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這兩個人專注聊天,根本就沒有理它的意思。

所以這是被大赦了?

大花偷偷瞄了一眼謝沅清,火速伏低身體,就打算鑽到藤椅下開溜。

結果被一隻熟悉的大手一把就攔腰抄起來了。

謝沅清把它炒起來,照例順手一塞,又塞進了貝暖懷裡。

大花:“……”

“大花啊!半天沒見,你想我了沒有?”

貝暖熱情澎湃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那只魔爪又罩了下來,在它頭頂神聖不可侵犯的毛毛上揉了揉。

大花冷漠地、熟練地在貝暖腿上趴下,儘量把自己縮成一個小團。

生無可戀。

貝暖在謝沅清這裡待到天黑,依然沒發現李大花的心願是什麼。

倒是發現這個看起來城府極深的謝沅清,還挺有意思的。

他這個人明顯來路不正,做的“生意”很有問題,卻對貝暖毫不避諱,他走南闖北,經歷複雜,無論聊什麼話題,都能隨口講出不少趣事。

也不嫌棄貝暖幼稚,有問必答。

除了霍仞那個變態,貝暖人生中密切接觸過的人,全都不是他這樣的人。

比如爸爸,再比如陸行遲和杜若。

唐瑭不用說了,就算是江斐,號稱從監獄裡出來,平時會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話,真遇到事時,也向來行得正,站得直。

貝暖是頭一次見到謝沅清這種半黑不白的人,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覺得有趣。

貝暖一直在謝沅清那裡耗到吃晚飯,才回到小季家。

回來好半天,天上彩霞滿天,家裡暗下去,不得不點了燈時,陸行遲才回來了,說是事情還沒完,第二天還要繼續。

小隊這麼多人,住在人家小季家裡,還總吃人家的東西,明顯不合適,所以晚飯時江斐動手炒了幾個菜,擺在院子裡的小木桌上。

不過小季爸爸還是堅持拿出好大一桶自家釀的甜糯米酒,給大家喝。

酒是淡金色的,甜甜的,十分可口。

貝暖抱著喝水用的玻璃杯,一杯接一杯,根本不用人讓,自斟自飲。

等陸行遲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她的小臉酡紅一片,大著舌頭,開開心心地抱著小季媽媽的胳膊。

“實在是太好喝了,我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酒。”

小季媽媽沒有女兒,怎麼看貝暖怎麼喜歡,笑道:“這酒度數很低,喝多了不礙事,睡一覺,明天早晨起來就好了。”

順手又給貝暖滿了整整一杯。

貝暖忽然從小凳子上掙扎著站起來,“不能白喝你們的酒,我們也有酒,就是沒有你們的好。”

她搖搖晃晃地進了屋子,片刻之後,拎著她的雙肩包出來了,從裡面掏出好幾瓶酒。

全都是有名的白酒,非要給小季爸爸媽媽滿上。

陸行遲心想,她醉了,居然還沒忘了騙人。

還知道回屋拿個包打掩護,沒直接把酒從空間裡掏出來,把人家嚇死。

小騙子醉了,還是個小騙子。

小季爸爸對貝暖的白酒讚不絕口,連小季媽媽都嘗了一點,貝暖卻只捧著她的米酒開心。

陸行遲好說歹說,才沒讓她把那杯酒全幹掉。

天漸漸黑透了,陸行遲扶著貝暖站起來,“她醉了,我送她回房睡覺。”

杜若懷疑地看他一眼,警告他,“你可不要趁人之危。”

江斐站起來,也伸手去扶貝暖,“我幫你。”

陸行遲把貝暖輕輕向後一帶,躲開他的手。

兩個人對視了好幾秒,江斐笑了一下,沒再堅持,自己主動坐下了。

陸行遲帶著貝暖回到房間。

老宅不小,小季媽媽早就幫貝暖單獨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

沒有電,小季媽媽已經把以前停電時用的煤油燈翻出來了,擺在床邊的桌上。

陸行遲放下貝暖,讓她在床上坐好,藉著外面的一點光,動手把桌子上的燈點上,捻著旋鈕調火。

燈光如豆,在半敞的玻璃罩裡微微跳動著,煤油燈特有的氣味飄散開來。

貝暖手肘撐著桌面,支著頭,參觀陸行遲點燈。

貝暖忽然說:“陸行遲,我覺得好累啊。”

陸行遲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

貝暖繼續說:“我被逼著,走了這麼遠的路,每天忙來忙去,其實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待在這樣一個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事喝點米酒逗逗貓,死了就埋在後山上,就挺好。”

陸行遲淡淡答:“你一個菜鳥級玩家,還沒出新手村呢,就想著歸隱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哪有你想象得那麼好?今天他們在山頂吵架,你忘了?”

貝暖立刻蔫了。

陸行遲勾了一下嘴角,在她身邊坐下來,伸手把她攬住,順了順她的頭髮。

“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一個安定的地方,讓你安心地喝你的米酒。”

貝暖仰起頭看著他。

她的臉龐在燈光下半明半暗,鍍著金黃的光暈。

那雙眼睛在極近的地方望著陸行遲,大概是因為米酒的關係,不像平時那麼清澈,多了點迷濛。

陸行遲剋制著自己,又順了順她的頭髮,“很晚了,睡吧。”

貝暖乖乖地點頭,把枕頭拉過來,塞在身後。

她斜靠在那裡,衝鋒衣的衣襟大敞著,天太熱,裡面沒穿防刺服,只有一件很貼身的白色t恤。

陸行遲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下飄。

貝暖的聲音忽然傳來。

“你在看什麼?”

陸行遲猛然驚醒,有點尷尬。

貝暖全是“我抓到你了”的口氣,“陸行遲,你想趁我醉了,找我的空間在哪,對不對?對不對?”

她傻乎乎地眨巴著眼睛,好像覺得自己很聰明,滿臉都是得意。

“我藏得可好了,你絕對找不著。”

貝暖沾沾自喜地說,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陸行遲收了收心猿意馬亂跑的心思,“是,你很厲害,我絕對找不著。”

她一喝醉,看著好像小了不止十歲。

陸行遲心中湧起罪惡感,伸手幫她攏好衝鋒衣的衣襟,拉上拉鍊。

貝暖躺著沒動,一臉困惑,“我馬上就要睡覺了,你為什麼要幫我穿衣服?”

她自己坐起來,掙扎著把衝鋒衣脫了,乾脆利落地甩到旁邊。

陸行遲咬了咬牙。

“好,你睡吧。”陸行遲幫她把油燈捻小,站起來。

走到門口時,還聽到身後的人嘆了口氣,翻了個身,小聲感慨:“我真想留在這兒不走了。”

第二天,陸行遲吃過早飯就要走,要把昨天沒教鎮裡的人的東西繼續教完。

主要是用哪些辦法可以殺喪屍,怎麼才能快速有效殺傷高,還有要怎樣在動手時保護自己不被感染。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杜若。

昨天的危機一過去,所有人都放鬆了不少。

杜若和小季唐瑭三個人在院子裡圍成一圈,正在踢雞毛毽子,大呼小叫不亦樂乎。

這幾個,一副看著就完全不靠譜的樣子。

陸行遲沒辦法,只好把目光轉向江斐。

“看著她,別讓她亂跑。”陸行遲跟江斐交代。

“好。”江斐笑著答應,又說,“你也別太操心了,她又不是小孩。”

貝暖在旁邊早就聽見了,抗議,“就是。鎮子就這麼大,門都關著,我能跑到哪去?”

陸行遲笑一笑,轉身走了。

陸行遲一走,貝暖就開溜。

杜若納悶地問江斐:“陸行遲不是讓你看著貝暖嗎?”

江斐笑答:“那個受傷的人已經找到了,這裡應該沒什麼事了,好不容易才有這麼個安全的地方,她憋壞了,就讓她跑著玩玩吧。”

陸行遲這一天實在太忙,午飯都是和鎮裡的人一起吃的。

晚上回來時,已經很晚了,貝暖早就睡了。

陸行遲在她的房門口猶豫良久,到底還是不放心,像做賊一樣悄悄開啟她銷好的房門。

她安然地在床上睡著,不知夢到了什麼好事,明明在睡覺,笑得還是很甜。

陸行遲在她的床前站了一會兒。

還好事情全部順利解決了,她也沒有受傷。

陸行遲算了算時間,心想,明天再待最後一天,就可以走了。

第三天,陸行遲一大早出門,中午之前就儘快把事情全部了結掉,回到小季家。

杜若和唐瑭不知跟著小季去哪玩了,江斐正在後院跟著小季爸爸種菜。

貝暖連人影都沒有。

陸行遲不用想,就知道她去什麼地方了。

陸行遲一路到山頂,打聽著,找到謝沅清家。

只報了名字,門口的人就把陸行遲放了進去。

貝暖果然在。

她一個人正坐在花架下的藤椅上,懷裡抱著謝沅清的那只黃狸貓。

她的頭髮不知什麼時候起,髮梢變成彎彎曲曲的,身上披著一條陸行遲從來沒見過的藍白花紋蠟染大披肩。

披肩的流蘇隨著她摸貓的動作輕輕盪漾,彎卷的髮梢在陽光下泛著光澤。

她的眼睛半眯著,彷彿籠著一層迷濛的水霧,讓她那張純潔的臉多了點豔麗的風情。

看著很陌生,完全不像她。

好像在臉上明明白白地寫了幾個字:老大的女人。

看見陸行遲來了,貝暖從恍神中擠出一個微笑,開開心心地問:“你也來喝茶啦?”

陸行遲沒回答。

陸行遲第一時間掃了一眼院子裡所有的金屬物品,然後再找謝沅清。

謝沅清正從屋裡出來,指揮著手下搬出一整套黑檀木的茶盤和功夫茶具。

看見陸行遲,一點都沒有驚訝,反而笑了。

“你來得正好,我正要讓貝暖試一種茶,貝暖好像也有話想跟你說。貝暖?”

貝暖仰起頭,對陸行遲綻開一個無比美好的笑容。

“陸行遲,我想了很久,決定不走了,我要留在這兒。”

她的語氣輕快,態度誠懇。

“你不是一直想找一個好地方把我留下嗎?我覺得這裡就不錯。我不想再跟著你往前走了。”

“沒錯。”謝沅清介面道,“堯鎮這裡比較偏僻,喪屍不多,還算安全。”

貝暖嚴肅地點點頭,感慨,“這裡很安全,附近的喪屍好少啊。”

謝沅清繼續說:“只要我們派人守好鎮門,就能保住這塊世外桃源。”

貝暖繼續嚴肅地點頭,“鎮門真的很重要!一定要守好!”

謝沅清忍不住對她微笑了一下,“我覺得就算你們找到安全區,也未必就比這裡好。”

貝暖鸚鵡學舌一樣跟著,“安全區還不一定怎麼樣呢!不太好說。”

謝沅清坐下來,把沸水淋在茶壺上,激起嫋嫋的白汽。

“我能保證她的安全,你不用擔心。”

貝暖傻乎乎地歪歪腦袋,大方地對陸行遲揮了揮手,“他能保證我的安全,不用擔心!你放心走叭!”

陸行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