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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貝暖把槍放回桌上, 走到鬥籠門口。

壯漢早就衝過來給她開門了,看著比貝暖還激動。

“我還以為你肯定打不中。”壯漢說。

貝暖心想,其實退一步, 就算真的沒打中喪屍,也根本不怕。

只不過那樣的話,整個賭場的人就會親眼見識到,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憑空突然冒出來, 堵在喪屍和貝暖之間,然後目睹貝暖用各種奇怪的東西鬥喪屍。

估計那才是史上最讓人記憶深刻的籠鬥。

壯漢激動的點又跟臺下的觀眾不太一樣。

他問貝暖:“你知道你贏了多少錢嗎?”

壯漢抄起小本本,捏著粉紅色的小筆, 快速地計算了一下。

因為根本沒人認為一個f會贏,貝暖又押中了一槍殺死喪屍, 賠率高得驚人,貝暖足足贏了七千八百多塊錢。

外加貝暖殺掉喪屍贏了籠鬥,又有額外的五千塊錢獎金,所以總共是一萬兩千八百多塊。

以這裡的收入和物價,這毫無疑問是一筆鉅款。

貝暖心想, 杜若不用再去辛辛苦苦背石頭了, 這錢夠他天天把小勺地攤上的烤雀包圓。

壯漢去點出一大袋籌碼, 交給貝暖,又不太放心,囑咐她:“你可以把錢存在賭場, 想用多少就取多少,不用都帶在身上, 小心別人搶。”

敢情這賭場功能強勁,還兼職銀行。

壯漢算完貝暖的籌碼,又吆喝, “另一個壓了她贏的,編號零五二七,是誰?”

貝暖也很好奇,誰能那麼有眼光,慧眼識珠,敢壓一個f牌贏?

黑壓壓的人堆裡,一條細細瘦瘦的小胳膊舉了起來。

貝暖看清了,竟然是早晨在集市上遇到過的賣烤雀的小勺。

她小小年紀,居然混到賭場裡來了。

“她和我一樣,也押了我一槍贏?”

“不是,”壯漢解釋,“她在你的每一種贏法上都押了十塊錢。”

小勺艱難地分開擁擠的人群,鑽出來擠到臺前,熟練地囑咐壯漢,“把籌碼全部兌成錢,存在我賬上。”

壯漢瞥一眼小勺胸前掛著的b牌,笑道:“小孩兒,你押得挺準啊,你一個b牌,居然會賭一個f牌贏?”

小勺神情有點尷尬,實話實說,“其實我也押了她開兩槍以後輸。”

貝暖:“……”

還挺會分散風險。

小勺仰起頭,對著貝暖開心一笑,一雙黑溜溜的眼睛亮閃閃的。

“姐姐,你好厲害!你怎麼想起到這兒來殺喪屍了?你是有急事要用錢嗎?”

貝暖心想:瘋了才想來殺喪屍,別人來是自願的,我可不是。

“不是,我是被人逼的……”

話還沒說完,貝暖遙遙地就看見,有個穿軍裝制服的人穿過人群過來找貝暖。

來的是一直站在邱正勳身後的人。

邱正勳找人,絕對沒有好事。

貝暖彎下腰,對小勺低聲快速地說,“小勺,你能不能幫姐姐一個忙?你還記得那幾個和姐姐在一起掛著a牌的哥哥嗎?他們在山上背石頭,去跟他們說,姐姐被人扣在這裡了,他們會給你很多很多報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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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穿制服的人已經擠過來了,站在臺下,虛虛地用手指點點貝暖,又指了指身後,“邱爺讓你過去。”

他口中的邱爺,應該就是邱正勳。

貝暖再看一眼小勺,發現她小小的身形東鑽西鑽,已經擠出人堆,消失不見了。

喪屍籠鬥已經鬥完,人群戀戀不捨地紛紛離開鐵籠,湧到其他地方繼續醉生夢死,只剩下賭場的人進鐵籠打掃一地狼藉。

貝暖跟著那人回到邱正勳和邱霽面前。

邱正勳坐在椅子上,卻如同站軍姿,肩背筆挺,表情冷漠厭煩。

邱霽斜倚在他的座位裡,手肘支著扶手,懶洋洋沒個正形,長長的眼梢挑著,含笑望著貝暖。

讓邱正勳先張嘴肯定沒好事。

貝暖搶先說:“我籠鬥贏了,喪屍殺了,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不等邱正勳說話,邱霽就開口了,答得特別流利。

他微笑了一下,“剛才籠鬥之前已經說好了,你殺完喪屍就自由了。邱爺向來說話算話,你贏了籠鬥,當然可以走。”

這是先把話說滿,好讓邱正勳沒有反悔的餘地。

邱正勳卻根本不吃那套。

他皺了皺眉,“她剛才說她從來沒有用過槍,可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對著喪屍,還是頭一次開槍,怎麼可能那麼鎮定?我覺得很可疑。”

貝暖忍不住了:可疑你的頭啊可疑。

這個邱正勳,是硬掰了藉口,都要跟貝暖過不去。

貝暖深深地懷疑,要不是有他弟弟邱霽一直在旁邊護著貝暖,邱正勳才不會這麼麻煩,跟一個勞工各種找別扭。

他大概會掏出槍,一槍就把貝暖斃了。

邱正勳繼續說:“我要把她暫時押在山上的牢裡,好好查一查。”

邱霽立刻反對,“為什麼去山上的牢裡?那地方是人能待的?她是偷偷溜到我賭場的倉庫裡被抓的,就算要押起來,也應該是押在我這兒比較合適吧?”

邱正勳猶豫了片刻。

貝暖總覺得,他好像是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邱霽身後的石叔,才點頭說:“好。”

雖然贏了籠鬥,貝暖還是走不了。

邱霽示意石叔把貝暖帶下去,“你去後面給她找個地方,讓她好好睡覺。”

“等等,”貝暖說,從裝籌碼的袋子裡掏出一枚一百的籌碼,還給邱霽。

邱霽笑了笑,把籌碼接過來,把小小的塑膠圓牌在手指間轉了轉。

他看了一眼她手裡沉甸甸的布袋子,問:“都借給你錢了,就沒有利息嗎?”

貝暖又在布袋裡認真仔細地翻了翻,尋覓出一枚二十塊的籌碼,遞給他。

“借這麼一小會兒,就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息,我是不是很大方?”

邱霽接過那枚二十的小籌碼,哭笑不得,“是,是挺大方。”

貝暖又把這一大袋籌碼遞給壯漢,“幫我都存起來吧。”

石叔帶著貝暖離開籠鬥的巖洞,沒有去別處,而是重新回到賭場後面閒人免進的地方。

就在關喪屍的房間對面,有一個裝著鐵柵門的房間。

石叔把貝暖帶了進去。

這個巖洞做成的“房間”貝暖剛過來時看到過,本來是個賭場放雜物用的倉庫,裡面堆滿了桌椅板凳等等各種東西。

“你今晚安心在這兒睡一覺,要是邱爺調查完,你沒事,就會把你放了。”

貝暖點點頭,走進去。

外面走廊牆壁上掛著汽燈,汽燈的光透過鐵柵門照進來,這房間不是全黑的。

貝暖走到最裡面,特意選了一塊背光的空地,動手挪開雜物。

大概因為邱霽吩咐過,要“讓她好好睡覺”,石叔出去幫貝暖拿了條厚毯子,交給她,才鎖好門走了。

這裡不見天日,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但是貝暖推算,折騰了這麼久,外面應該已經天黑了。

陸行遲他們肯定早就發現貝暖不見了,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她會在賭場裡。

不知道小勺能不能成功找到他們。

那孩子看著那麼機靈,說不定可以。

貝暖看了一眼那條毯子,扔到旁邊,開始兢兢業業地從空間裡往外掏東西。

四周漸漸地安靜下來,連賭場那邊的喧囂都漸漸歸於沉寂,看來是打烊了。

有人走過來,一路把外面走廊牆上掛著的汽燈熄掉,只留了最後一盞,燈光也被調小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這裡只剩下貝暖一個人。

只有對面房間關著的喪屍,偶爾會嗬嗬幾聲,搖晃一下鐵籠的門,空洞的哐哐的響聲在走廊裡激起迴音。

過了不知多久,一個人影擋住了鐵柵門外的光線。

他動了動門鎖,聲音很輕,好像生怕驚擾到誰。

一點細微的聲響後,鐵柵門緩緩推開,一個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他在門口停了幾秒鐘,似乎是在適應裡面幽暗的光線。

貝暖睡覺的地方藏在一個背光的角落,黑黑的一片,看不太清楚。

那人藉著外面透進來的光線,走到貝暖睡覺的那塊空地前,蹲下身,伸手輕輕碰了碰緊緊裹著毯子的貝暖。

貝暖毫無動靜。

那人抽出了什麼東西,握在手上,忽然對著地上的貝暖,猛地捅過去。

噗呲一聲。

聲音好像不太對。

手感似乎也不太對。

那人愣了愣,又補了一刀。

第二刀剛捅進去,他就意識到不好,抬起頭。

空地旁邊高高堆起來的桌椅頂上,一個人站了起來。

就算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也很亮,像頭潛伏著等待獵物自動上鉤的小獸。

她正低頭認真地看著他,那雙澄淨的眼眸裡,現在全都是戲弄和嘲笑。

五分鐘後。

貝暖吭哧吭哧地往“房間”外拖人。

跌跌撞撞,氣喘吁吁,狼狽得不行。

實在是拖不動。

貝暖想哭。

貝暖一邊拖一邊低聲抱怨,“你是不是天天跑去吃人家小勺的霸王餐了?不止吃小勺的,還吃別人的吧?霸王餐吃那麼多,真的不考慮減減肥嗎?”

石叔攤手攤腳地躺在地上。

他仍舊穿著他的大花襯衫,一動都不動,閉著眼睛,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並沒有站起來做個運動減減肥的意思。

連著被三個煤氣罐砸過,確實不太動得了。

外面的走廊上很安靜,根本沒有人,貝暖剛剛已經看過了。

但是賭場門口有人在值班,貝暖出不去。

石叔絕對不能這樣躺在這裡,他躺在這裡,邱正勳就更有藉口找她的麻煩了。

再說他還沒死透呢,還剩一口氣。

貝暖下手沒有太重。真把他砸扁的話,很難收場。

貝暖有個完美計劃。

石叔腰上掛著一大串鑰匙,貝暖剛剛就試過了,其中有一把可以開對面關喪屍的房間,還有喪屍籠子上掛著的鎖的鑰匙。

她的計劃是,把石叔拖到對面關喪屍的房間,開一個喪屍籠子上的鎖。

這邊的倉庫裡有根長竹竿,貝暖可以像籠鬥時一樣,遠遠地用長杆挑開籠門的鐵銷,放出來一隻喪屍。

只要動作夠快,貝暖絕對來得及衝出房間,重新鎖好柵欄門。

這樣喪屍的唯一目標就是還有一口氣的石叔。

然後貝暖回到自己的倉庫,把鐵柵門重新鎖好,再把鑰匙拋進對面的鐵柵門裡。

兩邊的鐵柵門正對著,這件事一點都不難,就算沒把鑰匙丟進去,用長竹竿捅過去就行了。

一個密室謀殺現場就做好了。

等喪屍把石叔亂啃一通,讓他加入喪屍們的快樂大家庭以後,這件事就完美解決。

夢想無比美好,現實卻殘酷無情。

第一步就實現得很艱難。

這個人不知道天天吃什麼,死沉死沉的,拖他比砸他費勁多了。

貝暖心想,有機會一定要收一個超市上貨的小推車到空間裡,下次砸人時再砸到這樣一個,就不愁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到房間門口。

鐵柵門有個框,像門檻一樣橫著,還挺高,很不容易過。

貝暖換了個姿勢,改成用腋下夾著他的兩隻腳,氣喘吁吁地,像拉雪橇的小狗一樣,使勁拉著他努力往門外挪。

心想:今天給杜若唱拉縴的號子,實在是太不吉利了,原來最後要拉縴的是自己。

兄弟們快加把勁呦——嘿!呦!到了前面喝壺酒呦——嘿!呦!

貝暖默默地在心裡給自己喊著號子,拉著沉重的石叔一步一步往前挪。

正在努力,身後傳來一個含笑的聲音。

“這麼累?要我幫忙嗎?”

貝暖把石叔的腳一扔,坐到地上,直接罷工了。

陸行遲彎彎嘴角,在她面前蹲下,“看來我又來晚了。”

他不動聲色地上下掃視了一遍貝暖,大概是看見她毫髮無傷,整個人都鬆弛了下來。

他伸手撥開她臉上亂跑的髮絲,“以後我要動作再快一點。否則你自己全都搞定了,還要我幹什麼呢?”

“你沒有來晚,來得正好,發揮你作用的高光時刻到了。”

貝暖指指石叔,“你快把他拉到對面喂喪屍吧,我實在是拖不動了。”

陸行遲剛剛一過來,一眼看到地上躺著個人,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有人不長眼想欺負貝暖,又被她收拾了。

走近一點才發現,躺著的居然是個熟人,是早晨在集市上見過的石叔。

陸行遲看一眼對面的鐵柵門裡嗬嗬亂叫的喪屍,問貝暖:“為什麼要費這種勁?我們一刀解決他,直接走不就行了。”

直接走?

貝暖有點猶豫。

有陸行遲在,確實可以直接出去。

可是這樣的話,等於擺明了石叔是她下手殺的,這個島就沒法再待下去了,只能離開。

貝暖問陸行遲:“你找到那個標誌的線索了沒有?”

陸行遲搖搖頭,“我到處都找了一遍,沒在其他地方發現那個標誌,昨晚帶咱們上島的那幾個人,今天也不在島上,據說又出去了,要明天才能回來。”

現在走,就等於放棄了唯一的線索,十分可惜。

“我們還是把他喂喪屍吧。”貝暖踢踢石叔,“可以再多留兩天。”

陸行遲猶豫了。

多留兩天,就意味著貝暖現在還不能走,還要保持現狀,繼續關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來,幫我。”貝暖已經決定了,站了起來,過去用鑰匙開啟關喪屍的房間的門,回來重新動手去拖石叔。

“我來。”

陸行遲輕輕鬆鬆地一拎石叔的衣領,就把他拖走,丟進關喪屍的房間裡。

滿屋子喪屍看見活人,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瞬間激動了起來。

杜若說得對,它們看起來確實都相當地餓。

喪屍撞門的動靜讓石叔睜開了眼睛。

他努力辨認了一會兒,認出了冷漠地站在那裡的陸行遲,還有手裡一圈一圈逍遙地轉著他的鑰匙的貝暖。

再費勁地轉轉脖子,看見了旁邊的喪屍籠。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自己在哪裡,貝暖拿著鑰匙,正打算什麼,整個人都哆嗦起來。

無奈被貝暖砸得太狠,動不了。

貝暖看見他醒了,蹲下來,問他:“是邱正勳讓你來的?”

石叔努力發出聲音,“是邱爺讓我來的……不是我自己想來的……”

“他為什麼一直跟我過不去?”貝暖想了想,“是因為我今天發現有個喪屍籠沒鎖,對不對?”

石叔掙扎艱難地吐字:“是,可是這些事都是邱爺讓我幹的……和我無關,你們饒了我吧……”

貝暖挑挑眉。

他剛剛那兩刀捅得太狠,一點也沒想過要饒了貝暖。

貝暖把手裡的那串鑰匙重新掛回他腰上。

石叔看見貝暖把喪屍籠的鑰匙掛回去了,松了口氣。

緊接著就看見陸行遲走到一個喪屍籠旁邊,用手輕輕碰了一下籠門上的鎖。

鎖頭直接落地。

陸行遲開喪屍籠,根本不需要鑰匙。

石叔驚恐地睜大眼睛,嚇得嘴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還沒被咬,就已經找到了當喪屍的感覺。

陸行遲和貝暖一起退出房間,把手搭在門把手上一轉,就把鐵柵門重新鎖好了。

房間裡現在只剩石叔一個活人。

喪屍籠門上的鐵銷如同有人抓住一樣,自動輕巧地轉開了,籠門吱嘎一聲開啟,喪屍吼叫著,朝地上的石叔撲過去。

兩個人都沒興趣看喪屍啃人。

陸行遲對前因後果並不清楚,二話不說,先動手幫她把石叔處理好了,這時才問貝暖,“你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了?”

怎麼會到這來了?

當然是被聖母之心任務誘拐過來的啊。

但是不能這麼答。

貝暖沒回答,搶著先問他:“是小勺告訴你們我在這裡的嗎?”

陸行遲答道:“是。杜若發現你不見了,正在滿島到處找你,撞上了我。小勺說你讓她上山找人,她在山上沒找到,轉了一大圈,才遇到我們。”

貝暖問:“那你們給她報酬了沒有?我答應要給她報酬。”

她關注的點向來都很清奇。

陸行遲有點無奈,耐著性子回答:“給了,杜若把他今天背石頭賺到的錢全都給她了,杜若說,貝暖比烤雀重要。”

“杜若真好。不過他肯定有烤雀吃,”貝暖得意洋洋,“我今天進鬥籠殺喪屍,還在我自己身上押了一注,賺了好多好多錢!”

陸行遲深深地皺起眉頭,“進鬥籠?殺喪屍?”

而且還學會下注賭錢了??

貝暖還挺興奮,“和喪屍一起關在籠子裡,只有兩顆子彈,可刺激可好玩了!”

陸行遲:“……”

“還有更刺激的,他們把我關在這兒,剛剛睡覺的時候,那個石叔又想過來捅我幾刀,結果被我用煤氣罐ko。”

她的思路天馬行空,話說得漫無邊際,陸行遲只得把她抓回來,直接問重點。

“石叔為什麼想殺你?他說的‘邱爺’又是怎麼回事?”

貝暖對他燦爛一笑,“他們是想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