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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交鋒

幾天的疲憊奔勞,當雍正真正站在了魏國的王都盛樂的擁擠而繁華的街市上,心中真如波濤洶湧,感慨無萬分。想到自己堂堂一個大清國的九五之尊的身份,眨眼之間落到了這個陌生的北魏王朝,尤其是在柔然的那些日子,自己簡直就像過去圍獵時追趕的那只兔子,一直都是疲於奔命,打打殺殺,追追逃逃,從來沒有消停過一天。過去自己是一個之下,萬人之上。受人尊敬,被人逢迎。而這次自己可真正嘗到了當平民,特別是當一個在別人眼裡就如奴隸似的平民的生活。其間的滋味,酸甜苦辣,永難泯滅。也正因為如此,他自己才心裡幾次暗暗發奮,非得忍受一切,與命運拼搏,直到重新出人頭地那一天。“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李白的這句《行路難》,他常常要在心裡念好幾遍的。

今天,自己終於到了魏國的王都。雍正看著這個與大清朝的王都簡直無法想比的都城,眼神中泛起一種異樣的神采。一路上,輾轉千里,從那個小“村莊”到牛川,打聽到長孫兄弟已回到了京城盛樂。又從牛川匆匆趕到此地。疲勞不說,內心中那種未達目的而忐忑不安的心情。常常攪撓在心頭。而今終算站在了目的地,他心裡一下子就泛起了一種傲視一切、雄霸未來的豪情。陰錯陽差,時來運轉,自己如今已是“魏王”。離頂峰只有一步之遙,雖說前方的路仍會崎嶇不平,但是對一個不再屈服命運,決心要掌握自己人生的人這些又算得什麼!他覺得:既然上天安排自己今日今時這個機會,那自己就一定要把握好它,而且這雄心有些過大,但它相信自己一定會實現的;何況,還有胸前這條小龍呢,它不但處處保護著自己,而且還可看到:它也決不是一條甘居淺水之物!想到此,雍正覺得心裡一陣踏實,不由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前,雖說隔著衣物,但他如見親人般。對那條看不見的小龍流露出了會心的一笑,接著又抬起頭,看著這個陌生但又充滿熟悉感的城市,兩眼閃射出翌翌激動的光采,心中吶喊:“魏國,我來了!這個世界從今為我所有!哈哈!”心中高興,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現在笑還為時過早,快走吧!一個冰冷的笑聲打斷了雍正得意的笑聲。

聽到這聲音,雍正扭過著看著身旁站著的“長孫啟”,表情很威嚴的盯著他看,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種危險的感覺,內心深處感到一陣顫慄。他清楚地知道:此長孫啟並不是真的長孫啟,而是那個白髮童顏的老者喬裝所扮回想起前幾日在那窯洞中。那老者在安辦剛出門牽馬時,迅疾從長孫啟臉上抓下那張因慘死還在扭曲的麵皮時,自己心下不由的感到陣陣驚悸,從那時起,他對這位少言寡語,白髮童顏的老者刮目相看了,他覺到了此人的可怕,感到此人的形象有時可和魔鬼同日而語,雖說後來見他把長孫啟的一切穿戴在他身上,又貼上了長孫啟的臉皮,一個活脫脫的長孫啟站在了自己身邊,可他彷彿仍是看到一個恐怖的魔鬼站在自己身旁。從那刻起,雍正內心告誡自己:和此人今後打交道,切記要小心謹慎!不可張狂!後來,當此人面對走進的安辦驚呆的模樣毫不懍惜僅而逼這個嚇傻了的安羅吃下一粒毒藥,恐嚇他守住秘密,安心聽話,否則七日這後不給解藥,讓其毒發身亡。那個安羅聽此話後,臉色變的鐵青,顫抖著身子點頭如雞啄米一樣,雍正在那一剎那又驚覺到此人的神鬼莫測,他盯看著那假長孫啟,那假長孫啟也盯看著雍正,好久,好久,二人都打凡心中感到了對方的不簡單。對視中,彼此都想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一點端倪,但雍正的表情是安祥的,那人的表情被長孫啟的臉皮遮掩而毫不露神色。誰也無法瞭解對方。好一會兒,那個冷聲說道:“走吧。”才打破僵局。當時,雍正內心中就設想此人的目的,看他所做所為,敵友難分,最終想達到什麼程度。一時難以猜度。不過眼前他的目的與自己一致。最起碼近日一段時間自己是安全的。於是,雍正從那就決定聽從他的吩咐,一切行動隨他指揮,想來,這大膽的決定是不會錯!

此時,雍正聽他的聲音,依舊不動聲音。仍微微一笑,問他道:“我們現在去哪兒?”

“長孫府。”長孫啟仍舊面無表情冷冷的說。完後,兩隻踩著馬蹬的腳輕輕一碰馬腹,馬兒緩緩的沿著狹窄的街道前進著。

雍正看著長孫啟的背影,對他胸有成竹的神情微微一聲冷笑,轉頭對身旁騎著一匹從牛川半道上買來的毛驢的安羅說:“快跟上!”說著。一抖韁繩,“駕”的一聲,然後朝著長孫啟的方向奔去。

“是!主人。”安羅應了一聲,看著這個自從見面就大不相同的方子的背影,心裡越來越納問,越來越捉摸不定。他要幹啥?只覺得他象變一一個人似的。說話做事,比前特別的成熟老練,神清裡還帶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形象,使自己對他的每一句話不敢說個不從,再也不敢象以前那樣放肆了。可看模樣還和以前一模一樣,還不是以前的那個主子嗎?

盛樂,這個目前暫為魏國的王都,實際上是一個不太大的小城,破爛的土城牆圍著這個略顯擁擠的人群和牲畜,臨街兩邊叫賣的小販,很不規範的到處亂擺地攤,四周圍著一些買東西的人,使街道顯得彎彎曲曲,簡直無法正常行走。街上四處散發著牲畜糞便的味道和人體混雜的汗味融洽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新的使人無法恭維的氣味,不斷的飄蕩在這個都城的上空。

城中最南頭的地方,人群比較稀少了。黃土地上有潑過水的痕跡。掃得乾乾淨淨,不見任何汙跡。正南有一座府院,門頭方書寫著“將軍府”三字。門前,左右兩邊各站一排全身鎧甲的士兵。那些士兵昂首挺胸,精神飽滿,神情高傲,就連“拓跋矽”和“長孫啟”走近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神色;只是士兵其中的一個頭領,對長孫啟恭敬的喊了一聲:“大人。”後。對“拓跋矽”竟是視而不見。

看到這種清況,雍正這個“拓跋矽”怒火中燒,他想:大清的兵士那個這樣對我?他鐵青著臉一語不發,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眼光如刀一樣盯看著每一個士兵。

“長孫啟”仍是面無表情,輕輕的向雍正點點頭,然後甩蹬下馬,將馬韁繩遞給那個衛兵的頭領,又看了雍正一眼,一揮手,缶將軍府內走去。雍正也接著下馬,看也不看門口的衛兵,把韁繩一扔,跟著“長孫啟”走進府中。安羅四下看了看,也急忙下驢,快速跟上雍正。

那個“長孫啟”好像對這個府中的地形十分瞭解似的。竟輕車熟跟般的領著雍正和安羅一陣東出西進的,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大廳門著,長孫啟在門前的臺階上單腿一跪,一手扶膝,一手支地,口中大聲喊道:“侄兒長孫啟參見叔父長孫肥大人,幸不辱命,已接魏王迴歸。”

“哦,魏王找回來了,請他進來吧!”堂內一個聲音柔和,略帶笑音的人說道。

雍正聽了輕輕皺了一下眉頭,毫不動聲色的跟著“長孫啟”走進廳內。寬闊的大廳略顯空蕩,四周無物,只是正中排了兩排矮幾和坐橙,矮幾的正中央當中坐著一個滿身肥肉,長的肥頭大耳的人,他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眯著雙眼上下打量著雍正,輕鬆中帶著一股謙和,初見讓人倍覺親切。

“魏王大人,恕老臣身體抱恙,不能親自出府相迎,還望大人海涵。“那人聲音宏亮地邊看雍正邊笑著說,話說中顯出分外的客氣。

雍正站在大廳中央,看著眼著這個人如其名的滿身肥肉的長孫肥,心中好一陣嘀咕:難道這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北魏大將長孫肥嗎?他那虛弱肥胖的身材與身後牆上掛著的一幅在白綢布上龍飛風舞般書寫的一個大大的“攻”字,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相互映襯,顯得滑稽可笑,就連一向鄭重嚴肅的雍正也不由得在內心中一陣之山笑。

“魏王殿下,這趟出處玩的可好?”長孫肥見雍正沒有答話,就將身子稍挺起些,仍是眯眯的問道,但言詞之中卻顯出了鋒利。

“哈哈!”雍正盯看著長孫肥,忽發出得意的笑聲,有兩位長孫卿家為孤分勞國事,孤王如何能不放心的玩樂呢?”

“為王上分擔國事,這是我們做臣子應該做的事。”長孫肥聽了雍正的話,態度稍顯尷尬,他站起身來,雙手做揖,裝出一種隨便的神情,使肥嘟嘟的臉上,顯得越發可笑。他略停了片刻,緊接著一收笑容又追問道:“可是王上,你離去的時候,好像忘記了把印信留下,這讓做臣子的難以正常為王上分擔國事。於是我們就只好請王上回來了。打擾了王上的遊樂心情,做臣子的感到心中十分不安啊!”

雍正看著這個時笑時不笑的長孫肥,心中暗罵一聲“老孤狸”,但嘴裡仍淡淡的回應他道:“卿家如此費心,孤王甚感不安,要不,國事由孤掌管,卿家兄弟二人也出去遊玩一番如何?”

“這……”長孫肥聽了此話,一下子啞口無言了。他猛的抬頭死死盯著雍正看;沒想到幾日不見的魏王,言詞竟是如此的犀利!他往前略走了幾步,上下打量了幾眼此時卻像無事一樣鎮定的“魏王”,話語一轉,略顯和氣的說:“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怎麼敢讓王子如此辛苦呢!那樣的話,又怎能對得起拓跋矽家族的列祖列宗呢?”他略緩了緩。眯著眼睛又說道:“殿下,為了你下次出去遊玩的盡頭,你看這印信該放在何處為好呢?”

雍正一聽此話,心中大怒,他明白這話的含意,但臉上依舊很平靜的說:“為了不讓孤出走後,兩位卿家掛心,我看還是放到卿家之處最好,也好讓兩位長孫大人盡心為孤分憂吧!”

“啊啊!這樣也好,殿下既然這樣看重老臣兄弟,那老臣恭敬不如從命了。”長孫肥神情不自然的走到雍正跟前,從他身旁的“長孫肥”手裡接過印信,開啟看了看,然後又趕緊包起,緊握在手中。

“長孫啟”將印信遞給長孫肥後,仍然毫無表情的沒說一句話,只是眼睛盯著長孫肥手中的印信。

雍正看著眼前有點得意的長孫肥,心想:“看誰笑到最後!”他回過頭來,眼光正好剛扭過頭看他的長孫啟的眼光相碰,從彼此冷靜的目光中,二人都看到了對方的心聲。雍正又將目光轉到長孫肥身上,說:“長孫大人,不知孤王現在能否回到自己的寢官呢?”

“啊啊,……你說什麼?正在沉思的長孫肥聽到雍正的問話,急忙抬起頭,臉上從新換上了燦爛的笑容。對“魏王”說:“老臣看到魏王回來,光顧高興了,竟忘了清殿下坐下喝杯茶了!”

“長孫大人是貴人多忘事!”雍正冷冷的笑著說:“不敢有勞長孫大人的大駕,還是讓孤回自己的寢官吧!”

“好好!”長孫肥略皺了一下眉頭,沉思片刻說:“不過請魏王將安羅留下,老臣好久沒見他了,想留下和他說話。”

“哦!這樣吧!”雍正盯著長孫肥那越來越讓人討厭的燦爛的笑容,心裡一下明白了他要做什麼,他先是扭過頭看了看“長孫啟”,見他也在盯著自己看,於是他心中一狠,將過去自己那種“無毒不丈夫“的勁頭又拿了出來。他轉過身走到身後跪著的安羅身旁,扶起了安羅,兩隻手輕輕拍拍安羅的肩膀說道:“好!好!”

“謝主子!謝主子……”安羅不明所以的看著扶自己起來的這個滿臉冰冷的主子。慌亂的應著,可他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就見這個從小和自己玩到大,和自己象親兄弟般的“魏王”,將雙扳住自己的脖子用力一扭,只聽輕微的“咔嚓”一聲,安羅就再也沒發出一點聲音了。

“撲嗵!”雍正扔下了手中漸涼的屍體,看也不再看,略拍了拍雙手,扭頭向盯著自己發呆的長孫肥冷冷說道:“一個連主子都伺候不好的奴才,留他有什麼用!可惜,長孫大人沒法和他在說話了。”

“這……”長孫肥絕想不到眼前的“魏王”竟有如此殺招,他竟也在自己面前殺死他的奴才。長孫肥說不出話來了。也笑不出聲來了,心裡一顫,開始用狐疑的眼光從新打量起這個與往日大不想同的“魏王”。

“哼!”雍正看著痴痴發呆的長孫肥。心裡大快。不由地發出一聲冷哼,盯著長孫肥不放。

“啊!……如此的奴才,確實該殺!該殺!”聽到雍正的一聲冷哼,長孫肥不由的泛起一陣恐懼,竟語無倫次的回應著,一隻手還抬起來抹了抹頭上不知什麼時候流出的汗水。

“是嗎!如此就好!那就請大人讓人送我回官吧!”雍正又冷冷言道。

“好!好!”長孫肥看著一身傲氣的“魏王”。不由暗罵自己:“這是怎麼了,想我堂堂一個大將軍,竟讓一個黃口小兒嚇倒了?”他忙整整思緒,略挺挺腰,故做平靜的對“魏王”說:“殿下先回官,恕老臣不遠送了。明天我會與我兄長再去看望殿下的。長孫啟還是由你替我送魏王回官吧!”

“是!”長孫啟應了一聲。依舊面無表情的走到雍正身旁。

“是啊!今天未見你的兄長長孫嵩,他去了哪兒?”雍正聽到長孫肥提起,才想起另一個大敵——南部大人長孫嵩。

“去見陳留公拓跋虜了。”長孫肥在“魏王”的冷眼下,不由自主的回答道。

“拓跋虜!”雍正略一沉思,將這外名字牢牢記在心頭,然後向長孫肥說聲:“告辭!”接著轉身面出。

“長孫啟”緊跟著雍正身後出來。到另一別院,將雍正著送上一輛馬車時,“長孫啟”從懷中掏出一粒小丸藥,一言不發的遞給了雍正。

雍正看著他的舉動,心中一下了然於胸:知道他們相互利用的作用,還未到進一步的信任,這是“長孫啟”怕自己本事太大脫離了他的控制範圍。所以他毫不動神色,張嘴將丸藥嚥下,未發一言,就蹬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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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啟”看著毫不猶豫的吃下那顆粒毒藥的雍正,心頭一陣大顫。此人決不簡單!看來自己鬥得過他還得費些手腳。不過,暫和他連手絕會有好處的!戰勝一切阻礙的那是沒問題的!

大廳內,長孫肥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臉上的笑容不復存在了。他那只拿著印信的手竟有些微微的顫抖,心裡一種不好的感覺在全身逐漸擴充套件了。他決定趕快找兄長長孫嵩商量商量,否則,靠自己的力量有些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