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苑的別館。
李重咳嗽了一聲，“理論上是那樣，但是，這東西，製作困難，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李二也是問道：“那如今，這東西一天能耕幾畝地？”
李重便回道：“暫時還沒有測量過，而且……怎麼才算是耕完了一畝地？是從犁地，到碎土，到播種，還是只是犁一遍就算耕一次？”
李重這話問的，讓李二一時間也是有點無言以對。
李重便道：“如果只是犁一遍就算，那目前這臺機器一天應該至少怎麼也能犁個二三十畝吧，我猜。再辛苦一點，四五十畝，應該也不是沒有可能。”
“其實，快與慢，主要是取決於地塊的大小，以及泥土的堅硬程度。這些都會影響犁地的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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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說往死裡幹，一天犁十二個時辰，那李重肯定會說一百畝都有可能。
而且……
現在才上了五個犁，李重感覺他們還能再加五個。
那樣效率就是直接提升一倍。
當然！
後面拉的犁的數量增加了，這速度肯定也會相對慢一些。
但再怎麼樣……
這肯定也比用牛來耕要強吧。
大唐的牛，看不同的牛吧，是否強壯，一頭牛一天，最多應該也就是兩三畝這樣。
幹的太狠了，也怕把牛給累壞了。
所以這蒸汽拖拉機的效率，大概應該是牛耕是十倍、二十倍，最高應該能多達五十倍，甚至一百倍。
這主要取決於你的工作時間。
其實蒸汽拖拉機的馬力還是很勐的，能拉著後世那些先進的拖拉機跑，而那些更先進的拖拉機毫無還手之力。
李重最後便道：“先測試一下吧！”
李二跟長孫皇后很快就回去了。
至於賞賜……
等李重測試完了再說吧。
過了大概十來天。
李重這才把測試的資料交了上去，看來，還是李重自己保守了。
因為一天四五十畝根本不成問題。
只不過……
說句老實話，一天耕四五十畝也挺膩歪的。
就耕到你有點不想再耕了。
……
李重把測試的結果交給了李二。
李二這邊，也是乾脆直接給了李重一萬匹絹帛，讓李重自己回去分。
其實還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直到李二在手敕上寫了，說李重發明了蒸汽拖拉機。
只不過……
至於這個蒸汽拖拉機是什麼，說實話，很多人也還是不知道。
百騎這邊倒是有人知道。
接下來……
也大部分都是由他們所放出的風聲。
據說……
那是一個黑色的車子模樣的東西，有四個輪子，輪子有差不多一個人那麼高，可以自己動，而且還能像牛馬一樣，自己犁地。
不少人聽完了他們的描述……
紛紛新增自己的理解。
最後……
只能說……
越傳就越神乎。
李二為了平息這些謠言，最後只能是組織文武百官都去看一下。
說實話。
當看到就這麼一個東西，輕輕鬆鬆就能破開泥土，他們的內心是無比震撼的。
這李重到底還能做出多少讓人驚訝的東西出來。
為此……
所有人不得不重新審視李重。
……
梁國公府。
房玄齡的對面坐著長孫無忌。
房玄齡有點不太理解的是，為什麼好像自從魏徵退出朝堂以後，就連長孫無忌，好像也被陛下逐漸地疏遠了。
“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後房玄齡便問長孫無忌道。
長孫無忌看著透光的窗戶，也是嘆了一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現在更加確信！這裡面肯定有李重的原因。”
房玄齡便抬頭看了他一眼，“這跟李重能有什麼關係？”
長孫無忌便道：“你難道不覺得，這李重做出來的東西，越來越難以讓人琢磨，而且越來越神秘了嗎？”
房玄齡：“那又怎樣？”
長孫無忌：“那肯定跟他有關。”
房玄齡：“……”
房玄齡無言以對，換了個姿勢，背靠著身後的矮腳椅子，舒服地嘆氣道：“你這就是亂猜了。不過確實！我們對李重的瞭解都太少了。想想這些年李重的升遷，再想想李重現在做出來的事。你說，有沒有可能，當時第一次設科學院的時候。陛下就已經是知道這蒸汽拖拉機的事。而且……科學院，這‘科學’是什麼意思？”
長孫無忌想了想。這麼多年了，他也沒有理解‘科學’到底是什麼意思。
“總之……陛下最近的心情，是越來越難以理解了。”
長孫無忌最後只能是跟房玄齡這樣說道。
房玄齡倒是覺得好理解。
畢竟自貞觀到如今，已經過去十三年了。
他們之所以現在如此不適應，應該說，還是最近老死的人多了。
比如說王珪，比如說虞世南……
而且……
恰好如今魏徵又不在了。
就顯得好像整個朝堂，都變得有點不對了。
其實還有一點。
那就是陛下的脾氣。
以前陛下更加張揚，喜歡到處去巡幸打獵，現在嘛……
感覺陛下更喜歡安靜一點的事物。
房玄齡想了想，大概是都已經老了吧，畢竟陛下今年，好像也已經是四十歲了。
其實別說是陛下，就連他們，也老了。
然而……
還能怎麼辦？
像是王珪、虞世南這些人，死了又不能復生。
接下來……
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好就好在，房玄齡他自己的房家，倒是沒出什麼問題。
長孫無忌想了想，感覺接下來他還是不如去問問皇后。
自己到底那裡惹陛下生氣了。
可他明明記得自己什麼也沒做過啊。
第二天……
長孫無忌便進宮問長孫皇后，陛下最近這是怎麼了。
你還別說，長孫皇后也確實覺得，陛下最近有點問題。
就經常陷入思考。
當然！
長孫皇后最後還是留了一個心眼，她沒有直接跟長孫無忌說。
而是找來了李重，單獨問問李重這是怎麼回事。
李重也是第一次被長孫皇后給單獨召見。
這著實讓他覺得有些意外。
聽了對方的擔憂後，李重只能是說道：“雖說我跟陛下很熟，但是，他想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長孫皇后便問李重道：“李重你是不是跟陛下有什麼秘密？能不能也告訴我？”
李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