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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脫脫率軍攻徐州李二兵敗遭屠城(二)

李二看見勢頭不妙,知道無法抵擋,急忙命令士兵,緊閉城門,阻擋敵軍。說時遲,那時快,城門還沒有關閉到一半,那些如狼似虎的元朝蒙古士兵,已經如潮水一樣湧了過來,揮舞著雪亮的鋼刀長槍,對起義軍士兵瘋狂地砍殺,攻勢凌厲,銳不可當。幸好徐州除了外城,還有內城防衛,這時外城雖然被敵軍攻破,內城卻可以關閉。足以自保。李二急忙呼喚士兵,奔逃入內城,關閉城門,嚴防死守。

脫脫看見激戰得手,乘勝攻打城市,這裡城牆上強勁的亂箭,暴雨一般傾瀉下來,無數蒙古士兵紛紛中箭,倒在了血泊之中,哭爹叫娘,慘不忍睹,傷亡異常慘重。脫脫看見元兵衝進外城門後,農民起義軍早有準備,緊緊關閉了內城,一時難以得手,無法攻下城市,連忙改變戰法,帶領士兵退出城外,返回營地,休養一個晚上,養精蓄銳,準備重新發起更加猛烈的進攻。

第二元軍埋鍋造飯,全軍飽餐,身穿戰甲,排列好隊伍,前面的士兵手持堅固的盾牌,後面的士兵手持鋒利的長矛,再後面的士兵高舉著雪亮的戰刀,列好陣式,脫脫威風八面,督促著全軍將士,衝向城牆,把整個徐州包圍得鐵桶一般,水洩不通,城牆之下,炮聲隆隆,喊聲如雷,震動天地。那天面對強敵的起義軍領袖李二,身披鮮紅的戰袍,威風凜凜,手持長劍,站立在城牆之上,鎮定自若地指揮士兵與元兵展開激戰,他命令將士把平日積貯的守城器具,滾木炮石,開水和屎尿,全面取出了出來,在城牆上架起大鍋,燒起碳火,把冷水燒成沸水,準備對付搭著雲梯攻城的元兵。

元兵攻城的時候,城牆上的沉重的滾木炮石,無情地砸向元軍,惡臭難聞的屎尿,滾沸的開水從城牆上無情地傾倒下來,登城的雲梯紛紛被掀倒下來,成千上萬的元兵,從雲梯上像肉球一樣紛紛滴落滾落下來,就像西瓜一樣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鮮血噴濺,血肉模糊。元軍士兵受到沸水和屎尿的澆淋,頓時皮開肉脫,慘不忍睹,惡臭難聞。脫脫率領元兵一連攻打了幾天,雙方都勢均力敵,相持不下。足智多謀的脫脫,看見李二已經下定決心,背水一戰,與元軍頑抗到底。知道這樣相久不下,不是長久之計,當機立斷,改變戰法,命令元軍將士撤退徐州西南,集中優勢兵力,全力攻打東北方向的城門,晝夜不停地向城內發起猛烈的攻擊,夜間讓將士們輪換著休息,不斷地攻城。

起義軍在城內的首領趙均用、彭二兩人,看見元軍集中力量,攻勢猛烈,就向李二獻出計謀說:“元兵遠道而來,在這裡攻戰了幾日,全軍將士必然疲乏,敵軍的銳氣已經逐漸衰減,他們已經撤銷對城市的包圍,他們的實力已經明顯消退。我們可以乘夜出兵,趁敵軍不備,奮力掩殺過去,必能大獲全勝。”李二聽了,想了想說:“今天晚上已經來不及了,等到明天夜半時分,我率領將士衝出南門,你們兩人率領將士衝出西門,對敵軍左右夾攻,這就是一條很好的妙計。”趙、彭二人聽,不禁鼓起掌來,連聲說妙,妙!但是他們的計謀雖妙,卻沒有想全國出城殺敵,內無人也是很大的漏洞,後來果然帶來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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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城內城外依然發起攻擊,嚴防死守,直到晚上也沒有停歇。到了二更天的時候,李二與趙、彭二人,率領起義士兵,神不知鬼不覺地分頭出城,出其不意地偷襲元軍營地。起義軍士兵發現敵人軍營外有元兵站在那裡,看見李二等人拼命衝殺過來,一聲吶喊,也不拼命抵抗,紛紛四處逃走,李二等人立即衝進敵人軍營,一心想著捉拿元軍統帥脫脫,全殲敵軍。誰知敵人軍營內只亮著燈燭,並無人馬守衛在那裡。這時李二才恍然大悟,知道中了敵人奸計,連忙下令退兵,忽然聽見炮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元朝蒙古士兵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樣兇猛地衝了過來,橫衝直撞,亂砍亂殺,把李二等人緊緊圍困在核心,包圍得水洩不通。起義軍領袖李二武藝超群,左衝右殺,殺開一條血路,也顧不得趙、彭二人,拼命殺出敵軍重圍,奔回到城市南門,他舉頭向城牆上一望,發現敵軍早已佔據破城,攻佔了那裡,頓時叫苦不迭,悔恨莫及。

他身邊的將士還沒有弄清原因,這時也發現原來城樓上面,燈火齊明,他們看見火光中站著一位身穿紫袍金帶,八面威風的元朝丞相,頓時恍然大悟,知道那就是足智多謀,久戰沙場的元軍統帥脫脫。突如其來的戰事變故,猝不及防,不禁讓他們目瞪口呆,異常絕望。過去膽大包天,敢於對朝廷造反的芝麻李,頓時也魂飛天外,不知所措,他情急之下,他不得不當機立斷,掉轉馬頭,急忙奪路奔逃。

元軍士兵看見戰事得手,火速追殺過來,蜂擁而上,與敵軍展開激戰,殺得李二的部下將士,七零八落,鮮血噴濺,血肉橫飛,喊爹叫娘,李二看見大勢已去,也無心戀戰,揮舞著寶劍,瘋狂砍殺,殺開血路,奪路奔逃。元軍將士土氣高昂,越戰越勇,拼命追趕敗逃的敵軍。這時只聽見城內已經鳴金,敲響銅鑼,命令將士收兵,停止戰鬥。元軍將士這時才停止追擊,紛紛勒轉馬頭,讓敵軍奔逃而去。這時的彭、趙二位強盜首領,知道已經窮途末路,無家可歸,殺開一條血路,逃出了外城,投奔濠州而去。

等到起義軍領袖李二奔出外城的時候,兩位起義軍將領已經逃跑去很遠了。李二看見起義軍在元軍攻打下,一敗塗地,不禁垂頭喪氣,立即投奔了淝陽,後來人們也不知道他的下落,不知最後是怎麼死的。這時的芝麻李,芝麻真正變成了油,成了流質,所以他的足跡從此也無從查考,不知所終。

這時徐州的天空已經大明,東方的太陽慢慢升起。城裡城外,屍橫遍野,慘不忍睹,到處飄蕩著惡臭的血腥,城裡城外都充滿著悲涼的氣氛。這時各路元軍將領,紛紛進入城中,提著塗滿血汙的人頭,向統帥報功請賞,元軍在戰鬥了共斬首數千個顆人頭,元軍在城內軍營裡還查獲了黃傘旗鼓等物品,那些都是起義軍首領芝麻李,異想天開,做自命不凡,做皇帝夢時的時候所使用的物品,這些都全部被脫脫繳獲過去,一一檢查,造冊登記,記錄有功將士,對他們給予了等級不同的獎賞。

元軍統帥脫脫,心狠手辣,取得了戰爭,意猶未盡,立即下令將士屠城,福壽上前勸阻他說:“大盜李二等人,現在已經兵敗逃亡,傅相你卻乘勝追擊,斬草除根,全殲敵軍,城裡的百姓都是無辜的人,你為什麼毫無人性,下狠心屠戮他們呢?”脫脫滿臉殺氣,血紅著雙眼,惡狠狠地回答:“汝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率領朝廷官兵,跋涉千里,遠道而來,圍城攻戰了好幾天時間,死亡了無數將士。我在攻城的時候,看見盜賊與當地民眾,齊心協力,共同守衛城市,我就知道不能輕易攻入城市,所以我才改變策略,撤退出去,全力包圍西南城門,故意顯示出鬆懈的樣子,以麻痺敵軍,誘使他們前來偷襲軍營。我先向各位將領傳授機密計謀,讓他們在四處設下埋伏,截住敵軍的歸路,以便我趁敵軍出城的空隙,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城中,佔領空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率領朝廷官兵進入城市時,那裡的百姓還來拼命抵抗,阻止我軍入城,被我全部殺退,後來我看見李二等人出走的時候,還有不少百姓追隨著他,我擔心城內會立即發生動亂,驚擾起來,所以立即鳴金收軍。看來這時的頑民,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不便再留下他們的性命,一律屠殺,徹底清除,才能斬草除根,永遠後患。”

這時攻城的計謀,從脫脫口中自己說出來,將士們才明白其中的玄機,足見脫脫真是足智多謀,詭計多端,心狠手辣。福壽聽了脫脫的話,也不便多說什麼。元軍的各位將領,這時都遵照主帥命令,把徐州城中的男女老少,全部斬盡殺絕,一個不留。只看見當地的百姓,一個哭天搶地,異常絕望和無助,全部在殘忍的元軍刀下慘死。脫脫屠殺完城中百姓,立即向朝廷上書,傳送戰爭勝利的捷報。脫脫的罪過,真是慘絕人寰,令人髮指。

元順帝妥歡帖睦爾得到捷報後,欣喜若狂,立即派遣平章政事普化等人,遵照朝廷的命令,遠道而來,到前線犒賞全軍將士,封脫脫為太師,召喚他返回朝廷,下令改徐州為武安州,樹立了一座巨大的石碑,以表彰他的這次蒙古大軍平定徐州的功勞和戰績。

脫脫班師返回北方大都的時候,元順帝妥歡帖睦爾派遣使者,前來郊外迎接全軍將士凱旋歸來。脫脫進入皇宮拜見皇帝裡,朝廷賞賜給他最上等的珠衣白玉寶鞍等貴重物品,朝廷在皇宮裡舉行隆重宴會,招待出征將領,賞賜一座豪華的私人宅院給脫脫居住,皇帝命令皇太子親自去陪宴,以充分顯示出宮廷對脫脫的寵愛。這時脫脫享受的榮耀,真是空前絕後,獨一無二。但是物極必反,盛極必衰。脫脫的後來結局,也很讓人讚歎!

脫脫看見當時朝廷的東南方向,局勢動盪,強盜紛紛起義,與朝廷拼命對抗,河道運輸異常艱難,他又向朝廷提出請求,在京畿設立分司農司,他自己擔任大司農事,命令右丞悟良哈臺,左丞烏克孫良楨兼大司農卿,作為襄辦助理。

除此之外,從西至西山,東至遷民鎮,南至保定、河間,北至檀順州,都大力興建水利工程,制定法律章程,鼓勵農民耕種土地,多產糧食,不到一年的時間,居然初見成效,小麥長勢興旺,糧食獲得了豐收。糧食收入到京城,倉庫充實,各種物資供應充足,民眾安居樂業,國家太平無事。

元順帝妥歡帖睦爾這時也覺得,他選擇的宰輔。用人得當,政績突出,因此他就把一切國家政務,完全由他全權處理,他自己去深居在皇宮中,縱情酒色,與宮廷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女們,尋歡作樂,荒淫無度。這時善阿諛奉承,百般獻媚的哈麻,又在宮中日夜伺候皇上,想出了一條極樂的法兒,引導昏庸的帝放肆荒淫,無休無止。元朝再次風起雲湧,走向崩潰,走向滅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