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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草木黃落兮雁南歸(下)

碩塞的馬車裝飾簡單而寬敞,與別的馬車不同的地方在於它最裡面是一張軟榻。碩塞的傷勢本比較嚴重,大軍剛開始行軍之時,他甚至還只能躺著,所以便安排了這樣一輛馬車。

凌雁掀了簾子進了馬車,才發現車內只碩塞一人,他披著長衫靠在馬車壁上,臉色蒼白,但仍掛著一絲淺笑。

凌雁走過去,幫他扶了扶身後有些歪斜的靠墊,然後坐在側面的座位上,和他相對著。自凌雁進了馬車,碩塞的目光便一直追隨著她,到她坐到他對面,他才笑笑開口:“何必來得這樣匆忙,定很是辛苦。”語氣淡淡,卻滿是關心。

凌雁聽了這話,語氣裡不自覺的帶了些埋怨:“我會來得這樣辛苦,你會想不到?開始怎的不說受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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碩塞拉了拉身上披著的袍子,輕輕一笑:“倒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書信不都是我親筆寫的麼,剛醒來那會兒傷口還很痛,尤其是提筆寫字的時候。想著要是把受傷之事告訴你,總要前因後果都講清楚,不然怕你多想。但是那會兒傷口隱隱作痛,實在是寫不了那麼多字,便等好些了才說。雖然碩塞的理由看似很合理,但凌雁其實也知道,主要原因還是他怕她擔心。但他既然這樣說,她便也默默點頭,記著他的體貼,然後又詢問道:“現在傷勢可是真的好了?我看到那些換下來的繃帶上,還是有很多的血跡……”

碩塞衝凌雁點點頭:“真的好多了。而且你看到的那繃帶上是大夫敷藥的藥什留下的顏色,不是血跡。

凌雁回憶著那繃帶上的顏色,似乎的確有些不像血跡,但她還是有些懷疑,不太相信的問道:“真的?”

碩塞聽著凌雁滿是疑惑的詢問,卻忽然開懷的笑了起來,頗有些椰榆的看著她:“雁姬,莫非這就是關心則亂?你一向很是細心謹慎的,怎麼會看錯了藥汁和血跡?”

凌雁被碩塞這樣一說,本是對他傷勢己好又信了幾分。可很快她又想到,碩塞平素很少言及他們之間的情意,此時夾然這般說話,彷彿是在故意轉移她的往意力。

碩塞見凌雁還是不信,無奈之餘又帶著絲欣喜,稍稍坐直了身子道:“雁姬,看到你這樣擔心我,我有事也變得沒事了。你若還不相信,等下次我換藥的時候,你莫走開,親自檢查一下好了。碩塞竟然會有些油腔滑調,凌雁頗有些不適,表情帶著些尷尬像看陌生人一樣瞧著碩塞,不知作何回答。

碩塞見凌雁這樣,便很快又自嘲著笑笑道:“看來,我還是不會說甜言蜜語,竟然令你這般吃,涼。

凌雁聽到這句話,才終於明白碩塞突然變得有些讓她難以招架的原因,仔細想想他的用意,又忍不住抿著嘴笑了起來。

本想說些好聽的,卻變成了這樣,文武全才的碩塞也只能嘆氣搖頭了。不過,看著凌雁抬手撫了下頭髮,碩塞又夾然蔭生一個念頭,下意識的便開口道:“雁姬,伸出手來。

凌雁不解,但還是聽話的伸出了右手。

碩塞盯著凌雁,笑著看著她,然後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緊緊得握住了凌雁的手。

碩塞的手寬厚而溫暖,凌雁的手纖細而白晰,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看起來竟是異常的和諧。凌雁有些緊張,碩塞似乎也是。

他用力的握緊凌雁的手,定定得盯著她的眼睛,低聲輕語:“我還可以緊緊的握住你,你可以感受到我的力量,可相信了我是沒有事的?”

似乎這是他們一次親密接觸,雖然只是雙手交握,卻彷彿突然拉近了距離。

以前是互相關懷,互相牽掛,更多的是凌雁體會碩塞環繞著她的照顧。而此刻,她的手被碩塞緊緊的握著,卻彷彿把她的心也緊緊的握住了。心中情思繚亂,如藤蔓般瘋長起來,卻堅定了她願意被他這樣一直握著的信念。

而碩塞,不過是突然萌生的一個念頭,卻在真的握住了凌雁的手時,感覺到彷彿終於握住了她的人。

兩人之間原本淡淡的情思,此刻才是真的被撥開了那層一直籠罩其上的雲霧,變得清晰而堅定起來。

兩人都感受著這種溫馨而美好的感覺,然而獨處的時光卻是短暫的。車外路琳他們說話的聲音己經停下了,凌雁和碩塞相視一笑,各自抽回了手,路琳和驥遠果然也很快上了馬車。塞說沒事,才放下了心路琳走過來坐在凌雁旁邊,關切的詢問著碩塞的傷勢,聽到碩遙驥遠今日因被承澤親王徵用迎接凌雁等人,己得了大將軍特許,不必再跟著隊休息完畢,再度上路之後,驥遠也役有離開。路琳纏著驥遠講這次戰爭中的事情,伍行軍,所以大軍聽得一驚一乍,而碩塞只是偶爾評論上幾句,卻總能把緊張的故事變得生動有趣,惹得他們幾人都歡笑不止。

雖然役了之前的暖昧氣氛,但這樣的溫馨,卻是一樣讓凌雁覺得幸福。她不時得注意著碩塞的氣色,見他個下午看起來都很是精神,總算放下了心。

晚上紮營休息,他們這些人果然偏僻的角落的。

紮營之後不久,大將軍董學禮便來拜訪承澤親王了。路琳因為和驥遠講了一下午的話,精神一直振奮不己,現在倒有些撐不住了。又見有人前來,便起身回她們自己的帳篷了。

董學禮大將軍進得帳來,見到一旁的凌雁並沒有意外。因為碩塞要讓凌雁前來隨軍回京,己事先徵得這位大將軍的同意。董學禮同努達海年紀相仿,看起來很是正直威武,他向碩塞行了禮,凌雁也起身依制向他行禮。

各自坐好後,碩塞便向董學禮介紹道:“這位便是索尼的女兒,奉太后密旨與本王一同前來帶新月回宮的。

董學禮衝凌雁微笑點頭表示了一下,很快又回覆嚴肅神色,從袖中抽出封信,對碩塞道:“王爺,今日京中旨意己到,皇上在信中囑咐微臣嚴密看守努達梅,一切發落待得回京再做。”rshǚ完這些,他遞上一封信給碩塞:“這是太后給王爺的密旨,請王爺過目。

碩塞接過信,拆開來看了一會兒,又遞給了凌雁:“太后的信中也有給你的旨意。

凌雁自然的接過信去看,倒是那董學禮聽聞太后信裡還給凌雁下旨,驚奇的抬頭望了她一眼。太后信裡的內容凌雁也早己猜得差不多。事情鬧成了這樣,皇家的顏面己蕩然無存,新月被如何處置,也挽回不了這天大的笑話了,所以太后只說回京再行處置,然字裡行間卻己對新月是恨之入骨了。至於碩塞同凌雁役能完成這樣重要的任務,雖等同失職,卻並沒有遭到斥責。

原因其實很容易想到。一來,碩塞為了免除新月對戰爭造成更大的損失,受了嚴重到命在旦夕的傷;二來,這錯本來就是新月造成的,與他們二人無關;而最重要的,是一個沒了家族、更沒了名聲的新月己經役有了任何價值,可碩塞和凌雁二人卻各有各的身家背景。所以,太后也只能將所有的怨恨都加諸在新月的身上,對他們二人卻多加撫慰,輕言幾句責備罷了。

看過了信,碩塞又同董學禮聊了幾句,他便告辭了。

雖然己經入夜,但按現代的時間也不過才晚上七八點,凌雁並不發睏。紮營後她去跟路大夫交談了幾句,得知碩塞多活動活動對恢復有益,便提議出去走走。

碩塞自然不會拒絕。

於是兩人便乘著夜色,在春風拂面的夜晚郊外散起步來。

侍衛們都在遠處巡邏,身後跟著碩塞的兩名親隨,兩人並肩行走,都沒有說話。

走到了一片小湖邊,兩人止住了腳步。兩名親隨在遠處站崗,役有過來,碩塞便伺機輕輕牽住了凌雁的手。凌雁只側首望了他一眼,便任由他牽著了。

大軍是直接駐紮在郊外的,晚上看不到什麼景色,只能仰望滿天的繁星和一彎被薄雲遮遮掩掩有些黯淡的新月。只是繁星雖然璀璨,但一看到那彎新月,凌雁卻不由自主的想到努達海和新月,也許他們又在各自望月哀嘆,忽然覺得很是煞風景。

碩塞竟然很快覺察到了凌雁的情緒不穩,緊了緊握著她的手,輕輕喊了一聲,就讓她回了神。不再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之後的夜晚便恢復美好。

散步之後,碩塞送凌雁到她的帳前,臨走前碩塞似乎有些不捨。凌雁笑笑:“回去吧,明日還要趕路。”

碩塞卻仍是不動。

兩人相對而立,相距咫尺。

凌雁可以清楚的看到碩塞的笑,看到他眼裡的關懷和情意,而碩塞也可以看到凌雁役有掩飾的傾,已和滿足。碩塞凝視著凌雁,凌雁也凝視著碩塞。兩兩相望,無需多言。他們之間的情意,就如老夫老妻那般,於平淡中迴繞絲絲情憬,不熱烈,但舒心。

凌雁其實本來對愛情沒有多少綺思,前世的父親,今世的努達海,都只是讓她對婚姻和愛情這東西更不敢相信,如今卻是沒想到會對碩塞有了感覺。也許,正是因為碩塞對她的感情不是那樣熱烈到令她退縮,反而是潛移默化的深入,才讓她?隆漫到習質然後有了回應的。不過,她卻也是有些好奇,究竟碩塞是何時對她有了感情的。

想到了這個問題,凌雁便想問問,可還帶受開口,卻看到新月猶豫得從帳篷的陰影走出來。新月本皺著眉不知在糾結什麼,一抬頭看到凌雁和碩塞就站在前面,立刻慌張起來,聲音也開始顫抖:“雁姬,我,我有事想找你……”

碩塞這時也看到新月了,一聽她開口,便皺起了眉。

凌雁對新月沒有任何忍耐度,直接就冷淡得開口道:“對不起,我想我沒什麼能幫到你的。新月聽凌雁這樣一說,不由得著急起來:“不,你一定可以幫到我的。哦,不,不是,我不是要你幫我,而是幫努達海,你一定可以幫他的……”

凌雁和碩塞聽到新月這樣說,都不約而同的皺眉皺的更深了。

凌雁又想開口,碩塞卻伸手擋住了她,厲聲對新月道:“新月,你最好明白,雁姬同努達梅己無任何關係,而你,也沒有資格來求任何人為努達海做什麼。還有,太后旨意己下,即刻起,你就老實的待在你的帳內或馬車裡,由甘珠和煙卿輪流看管,沒有本王批准,不得擅自走動!

碩塞一番嚴厲訓斥,所有人都聽到了。侍衛們都圍了過來,甘珠和煙卿也從帳內走了出來。甘珠和煙卿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只是聽到了碩塞指示,又知道自家主子不願見到新月,便立刻領命,也不管新月還想再說話,直接就推操著她走開了。

這樣一鬧,碩塞和凌雁也役了心情,便各自回去了。倒是從此,回京的路上再沒新月在眼前出現而擾人清靜,總算還是有些安慰。(全本小說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