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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孕婦慘死之謎

這一下連孫父都哭了起來。

“小丁啊!那……那可咋辦啊!”

“放心吧!孫叔,我已經找了懂這方面的朋友,如果我不行的話,他們會來幫忙的。”

孫父緊緊握住我的手,兩行老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

已經晚上九點多,只有院子裡亮著一盞昏暗的電燈,客廳裡點著兩根蠟燭,黃色的燭光搖曳著,給人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我知道這肯定和孫伊莎有關。

再次進入孫伊莎房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屋子裡的陰氣比之前更重了,而孫伊莎還是一絲不掛地蜷縮在床上,眼神陰毒地看著我。

在我看來,分明是另外一個人看著我。

“我知道你是誰了!”我壯著膽朝著孫伊莎低吼道,“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這事和孫伊莎無關,為什麼要害她?”

孫伊莎依舊嘴巴不動,但身體裡好似有另外一個人在對我說話。

只是聲音很奇怪,聽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甚至都無法確定是大人還是小孩。

“報仇——報仇——”

該怎麼形容呢?沒法形容,是一種若有如無的奇怪聲音。

“報仇?”我冷哼一聲,“和誰有仇去找誰啊!欺負人家無辜女孩幹啥?”

孫伊莎身體裡依舊發出著奇怪的聲音,一直重複這一句話。

這些天的經歷也讓我知道,鬼邪之物和人不一樣,很多時候簡直“不可理喻”。

算啦!還是先弄幾張鎮鬼符,以免讓她傷害到自己。

默唸著符咒,同時伸手想在空中畫出兩張鎮鬼符,可畫了幾次,並沒有和之前幾次一樣,在我手指揮過的地方出現一張幾乎全透明的咒符。

怎麼回事?

隨即我才想起來,大概自己之前在彼岸花系統的商店裡兌換的咒符已經用光,於是趕緊拿出手機,先點開彼岸花系統的商店,一口氣買了十幾張鎮鬼符及鎮邪符,然後雙手同時畫符,用手點著甩向孫伊莎的腦門。

孫伊莎驚呼一聲,人隨即暈了了過去。

我知道這次和上次一樣,並沒有真把她體內的東西逼出來,而是暫時壓制住了,想救她還得另外想辦法。

其實剛才那話我是唬她的,我只能判斷出她變成這樣和“子母凶煞”有關,而子母凶煞應該就是她的堂嫂和未出生便夭折的侄子,至於在她體內的究竟是嫂子還是侄子,我也不知道。

走出屋子,孫父和孫母立刻哭喪著臉聚了過來。

“小丁啊!咋樣?”

“為了防止她傷害自己,我還是讓她暫時睡了過去,儘快想辦法吧!”

老兩口神情恍惚地點了點頭。

“對啦!伊莎的堂嫂現在火化啦?”

孫父搖搖頭:“還沒呢!按照當地規矩,橫死的婦女需要做法三天,然後才能火化下葬——得明天上午送去火化場。”

“現在屍體在哪?”

“就在我侄子院子的靈棚裡放著呢!”孫父回道。

“能帶我去看看嘛?”

“能啊——”孫父深吸一口氣,“小丁啊!你是不是懷疑莎莎變成這樣和我那侄媳婦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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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事已至此,我也不必再隱瞞。

“現在去,還是你再休息一會兒?”

“我沒事!現在去吧!”

王曼昱和程夢也想去,被我阻止了:“那不是啥好地方,你們就別去了,否則都變成伊莎這樣,就是要我命也白搭了。”

倆人知道事情輕重,點點頭扶著孫母坐到了一側。

孫父帶著我拐了到另一條街上,遠遠的就看到一扇大門上貼著黃紙。

“小丁啊!那就是我侄子的院子。”

我駐足掃了一眼,果然整個院子上方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黑氣。

因為堂嫂子還不到三十歲,靈棚裡一個人也沒用,只有一口棺材,以及供桌上擺著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左臉上的酒窩看得很清楚,雖然稱不上多麼漂亮,但整體給人很幹練的感覺。

我視線轉移到棺材上,別人應該看不出來,在我眼裡這口棺材被一團不停蠕動的黑氣包裹著,可見棺材內的東西煞氣有多重。

身側的孫父喃喃道:“奇怪啊!大哥和侄子他們呢?”

幾乎他這話剛說完,我就聽到磚瓦房後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後面是?”

“奧!是我哥哥和嫂子的房子,因為是前後院,為了省事,就連了起來。”

孫父解釋道。

“我想去看看!”

“嗯!”孫父點點頭,“我也納悶啊!按照當地習俗,應該有個守靈的吧!咋一個人也沒有——不會都在後院吧!”

倆人一前一後從轉瓦房西側繞到後面,我頓時被眼前的一幕呆住了。

至少七八個人圍在一起,中間有個穿著土黃色道士袍的老頭,他一手拿著木劍,另一手握著青銅鈴鐺,正在一邊搖動青銅鈴鐺,一邊揮動木劍。

再看桌子上,擺著幾個盤子,盤中都是最常見的貢品,兩側還豎著兩根白蠟,中間有個香爐,三根黃香緩緩燃燒著。

“怪不得呢!”孫父拍了一下腦門,“原來大哥他們都在這裡給可憐的侄媳婦做法事。”

這場合,這時候,我也不好意思打攪,便先站到一側看著。

道士很有氣勢,青銅鈴鐺晃得叮嚀作響,木劍也揮得刷刷生風。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王曼昱姐姐詐屍事件影響,我對這種像是跳大神的陰陽先生心存排斥。

不過這種做法事的方式屬於當地喪葬習俗,心理作用及“廣告作用”遠超過實際作用——大概也沒啥實際作用。

等了十幾分鍾,隨著道士手中的木劍一收,我知道這場法事算是做完了。

一個長相和孫父有幾分相似的老漢很恭敬地走到道士面前。

“師傅,真是辛苦你啦!這是……這是白包!”

白包?

我掃了一眼,是個用白紙抱起來鼓鼓囊囊的東西,看著像是一摞錢,我瞬間猜到了“白包”的意思。

道士捋了捋稀疏的鬍子,微微點點頭,一副高人不屑一顧的樣子。

另外一個哭喪著臉的小夥子站在老漢身後,不用問我也猜到了倆人就是孫伊莎的伯伯和堂哥。

道士把“白包”塞進口袋裡,另外一個老漢才上前,帶著道士回屋休息。

道士進屋後,孫伊莎伯伯才轉身和他打招呼:“莎莎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