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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心生一計識真身

雲霆說起瞎話來,那也是極其逼真的,只是這大爺是何許人也?怎會被他三言二語就給誆騙了?!

“既然是寶物,道友就好好保管,以免丟失了。”白髮老人捋了捋鬍鬚道。

“我會好好保管的。”雲霆一臉正經的說道。

“道友,上次老夫來去匆匆,沒有好好品嚐你家的酒,真是遺憾。今天老夫可是特地跑出來品酒的!”白髮老人繼續開口說道,似乎對這裡的酒很是滿意。

“大爺,我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您給盼來了!您偷跑出來,會不會被導演罵?”

“導?演?導演可管不了我。你今天儘管把私藏的好酒統統拿出來,老夫全都要品嚐一遍!”

雲霆在心裡暗附道:好傢伙,這還是個關係戶!竟然敢大言不慚,要我把所有私藏的好酒都給拿出來……

白髮老人笑眯眯的看著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雲霆,也不知道他在心裡想些什麼。

“系統,能在酒館喝其它酒不?”雲霆在心裡問道。

私藏多年的酒肯定是有的。不管怎麼說,爺爺奶奶就是烤酒賣的老酒家,怎麼可能沒留下幾壇五穀釀造的老酒呢?只不過系統這傻狗的規矩太清奇了,平時自己都不敢違背,更別說是此刻了。

“叮”

藍色畫面現字:外帶的酒不可以,但是宿主家的酒可以!

“臥槽……”雲霆看見這行字時,差點罵出了聲,這狗系統是如何得知自家有陳年燒酒的?

難不成這系統知道自己想幹啥?還知道這老頭的身份?

“道友,為何發呆?”

白髮老人見雲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於是開口喊道。

雲霆回過神道:“大爺,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拿陳酒!”說完,拔腿就往二樓走去。

白髮老人不緊不慢的喝著內參酒,嚼著花生米,眯著眼睛看他消失在樓梯處。

這個小夥子家裡有沒有好酒,他也不知道?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嚐遍這人間美酒,只要哪裡有酒館,哪裡就有他的身影。

這些日子,他自問跑了不少地方,也喝了不少酒,可沒有一個地方的酒,能比得上這家酒館的酒。否則他也不會千里迢迢,翻山倒海的跑過來喝酒了。

雲霆上了樓,站在二樓他爺爺奶奶的房間門口,始終沒有把那扇滿是灰塵的木門給推開。

說來也好笑,一樓裝修的古色古香,二樓卻髒兮兮的。自己居住的三樓,雖說不是富麗堂皇,但也是乾乾淨淨的。和這二樓一比較,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是他不想進去打掃衛生,而是怕推開門看到那些回憶。是以,一直在逃避。可今天,此時此刻不一樣了,他選擇了系統,選擇了不一樣的人生,就必須要克服這些!

他也不清楚這個老頭子是什麼人,但是直覺告訴他,此人肯定不簡單,更不是一般人!既然自己都能被系統這傻狗玩意選中,還不能碰見更奇怪的人和事嗎?

想到這裡,雲霆鼓起勇氣,一把推開眼前的門——一股刺鼻的黴味撲鼻而來,積攢多年的灰塵也盡數落了下來。

“咳!”

雲霆乾咳一聲,抬手扇了扇空中的灰塵,屏住呼吸走了進去。

他先把窗戶統統開啟,好讓新鮮空氣流通進來。這好幾年沒開門窗了,裡面的氣味,真是一言難盡。

臥室裡的擺設都很整齊、簡單,爺爺奶奶走時是什麼模樣,現在就是什麼模樣,只是地上,床上,桌椅上落滿了厚厚的灰塵。

在衣櫃的旁邊,也就是角落邊,放著三個20斤裝的黑色酒壇子。裡面的酒,正是爺爺奶奶去世前一年釀造的。說是等雲霆回家喝,誰知道雲霆還沒回來,自己就突然離世了……

於是這三壇酒,成了雲霆和妹妹對親情最後的念想。他思考再三,便將酒壇子搬上樓留在這裡,一直都捨不得喝!

如今,必須開壇了!為了十級酒仙的任務!為了識破白髮老人的身份!為了以後的以後!他必須開壇取酒了!!

雲霆站在房間裡靜默了一分鐘後,又快速下樓。他去廚房拿了三個大號啤酒杯,和一個打酒的竹勺後,又飛快地跑上二樓取酒。

三壇酒其中二壇是用大米、高粱、玉米等釀造的五穀燒酒、其中一罈是用蛇、蜈蚣、蠍子、枸杞等寖泡的藥酒。且三壇酒均已放置四年以上。

酒壇子是農家人用黃泥等燒製的酒壇子,經久耐用又原始。封壇用的也是黃泥和牛皮紙,上面則用一塊乾淨的布矇住,最後用繩子紮緊壇口,再蓋上一個鐵蓋子即可。

一開壇,那種熟悉的烈酒香味和嗆鼻的五穀酒味,令雲霆心醉不已,亦悲痛不已。

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以後,從每個酒壇子裡各取出一斤酒,分別裝在三個大號啤酒杯裡,然後封壇,趕緊下樓去。

“大爺,酒來了!足足三斤酒,夠你喝一壺的了!”

雲霆抱著三杯燒酒,拿著二個透明玻璃杯,走到白髮老人桌前,激動的說道。

剛才在二樓,因為情緒太過於激動,所以他渾身都被汗給溼透了。這會來一樓吹冷氣,忽然覺得有點冷,便忍不住地在老頭對面坐下,想喝一杯烈酒來暖暖身。

“這酒的味道聞著好烈啊………”

白髮老人放下筷子,盯著啤酒杯裡的自制燒酒,一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桌上的內參酒他已經喝完了,猶如玉瓊原漿一般的美味。最少是他在人間喝過的所有白酒裡最最好喝的酒。

只是這三杯酒,怎麼聞起來這麼濃烈?比他在其他店鋪喝過的烈酒聞起來還要烈。尤其是其中一杯的顏色,紅的、黑的、黃的,三種深顏色混合在一起,看起來怪怪的。

“這是我祖父親手釀造的,味道自然獨特。”雲霆端坐在他對面,正色道。

“哦?道友,你確定……這個能喝?”白髮老人指著中間那杯藥酒問道。

“大爺,這是藥酒,很補的哦。藥材全是天然的。”

雲霆還沒把那些寖泡藥酒的“藥材”給取出來哩!不然這大爺更是看不下去了!

“這是……用活物加藥材寖泡而成的藥酒?最少有十樣……”白髮老人湊近一聞,點點頭道。

“大爺厲害!確實有十樣,圖個十全十美!請問大爺酒量

如何,能喝幾斤?”

“酒量?呵呵,老夫活了這多麼年,至今還沒醉過。至於道友所說的幾斤?老夫還真沒計量過。”

雲霆不搭話,只是端起一瓶燒酒,把白髮老人眼前的玻璃杯倒滿,“大爺,我家沒有普通白酒杯,咱們就用玻璃杯喝吧!”

既然這酒是他家私藏的,雲霆自然不必要先買單再消費了,更不用經過系統了。

“道友,我先付款再喝。”白髮老人還是挺懂規矩的,說罷,就從袖子裡拿出一疊軟妹幣。

“大爺不用付款,這酒是自己釀的,我看和大爺有緣,就當我請你喝酒吧!”

雲霆說歸說,還是拿走一張紙幣,然後買了一碟酒鬼花生、一盤涼拌拍黃瓜、一袋250克的香辣牛肉乾。

他請客喝酒,大爺請吃下酒菜,沒毛病。白髮老人對他這個做法那也是相當滿意的。

雲霆去二樓打酒時,就在心裡想好了,今晚請大爺喝酒,也藉機抒發一下自己壓抑已久的情緒。如果不是藉著想識破大爺身份的藉口,他還真沒勇氣把門推開。

白髮老人端酒杯,看了好幾十秒鐘後,才開口問道:“道友,你這酒,是用現代工藝釀出來的嗎?而且五穀的香味貌似被某種嗆味給掩蓋了!”

雲霆把剛製作的涼拌拍黃瓜放下道:“的確是現代工藝釀造,不過也是天然的,沒有新增任何化學品。”

“這內參酒,為何與這酒有如此大的區別?無論是口感還是味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白髮老人一邊說,一邊聞了聞杯中燒酒,然後喝了一小口道。

雲霆不解釋,只是上下打量著他,終於忍不住的問出口,“大爺?您真是臨時演員?我看您不太像古稀之年的老人,除了白髮之外……您氣色還比我還好,紅光滿面的!”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何必問名道姓呢?有酒喝就行!”白髮大爺說著,又喝了一口燒酒道。

“大爺,我給您調個酒喝吧,把這幾種酒調成一種酒,保證你回味無窮!”雲霆看了一眼他腰間的玉牌,若有所思的說道。

“調酒?老夫還真沒喝過!老夫來星城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白髮老人撫了撫白鬚道,眼裡充滿疑惑和期待。

雲霆哪裡會調酒?他只不過是想試探白髮老人而已。假如他真是現代人,不可能不知道調酒這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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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雲霆默不作聲地拿起他的半杯酒,然後往裡面倒燒酒和藥酒。三種酒混合以後,味道就更猛烈和嗆人了。尤其是顏色,特別的深,特別的暗黑,簡直令人頭暈腦脹。

白髮老人打破沉寂,不解的問道:“道友,你這是什麼手法?”

雲霆搖晃了幾下後,把酒杯放下道:“大爺,這就是調酒啊。把不同的酒混合在一起,然後調出一種新的口味。”

“噢,原來如此!”白髮老人瞬間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雲霆思索片刻,緩緩開口道:“大爺,您可以喝了。這酒名,就叫……‘神仙醉’吧!”

“神仙醉?道友好大的口氣!老夫到要嚐嚐這‘神仙醉’到底醉不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