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彈，狗彈……”
雲霆開門進去，喊了幾聲，見無狗應答，便把門鎖了，準備去廚房搞飯吃。
今天晚上他不怎麼想開門營業，畢竟提著一袋子的符文，想找個地方試試這符文的威力，可想來想去也不曉得去哪裡試，只好暫時把這事放下，還是先賺錢要緊。
可運氣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不去想，它自然就來了。
比如，晚上九點多鍾時，雲霆剛送走一批顧客，就發現一大爺出現在門口了。他今天的心情貌似不錯，看雲霆的眼神都帶笑意的。
見客人走得一個不剩時，這位童顏鶴髮的老大爺才進得門口———雲霆搶先一步去把大門鎖了，還特意開啟了所有的燈，並關掉了外面的燈。
雲霆激動地走到他對面坐下，對灰袍人說道：“大爺…不是，酒聖？杜大仙……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您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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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白髮老人——酒聖杜康。
杜康摸了摸下巴的長鬍鬚，笑道：“道友，你還是叫我大爺吧！畢竟我幾千歲了……奇怪，你這裡晚上的生意怎麼突然好起來了？”
“大爺，事情是這樣的………”
雲霆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把最近發生的事都和杜康說了一遍，聽得杜康目瞪口呆。
最後，雲霆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問道：“大爺，這個人你認識嗎？”
杜康盯著照片看了幾秒鐘後問道：“你怎麼會有這個？”
“大爺，我正想問你呢，上次來了個白衣美男，喝了三瓶酒都沒事，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又不敢妄自猜測他是誰。但是你肯定是神仙，你覺得呢？”
“我真的是神仙啊！你不覺得嗎？”
“我覺得你是，肯定是，神出鬼沒的。可問題是這個人又是誰？”
“我又沒看到人，單憑一張照片，怎麼辨認？何況神仙下凡間，很多法寶不能用……”
“沒事，我這有影片，我放給你看。”
雲霆點開影片，把白衣美男御劍飛行的影片找出來給杜康看。
杜康才看一眼，就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道：“好傢伙，你怎麼會有他的影片？他居然也聞香而來了！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雲霆看他的表情，就猜出個大概了，可又不敢亂說話，只好張嘴問道：“啊？他是……”
杜康搖搖頭道：“他沒告訴你？那我也不能亂說！”
雲霆嘆了一口氣，故作鎮定道：“唉，我昨天又挖出了幾壇老酒，還沒開壇哩！我跟你說，很多人惦記我家這幾壇老酒哩！我只等有緣人來對飲！杜大爺不想喝的話，晚輩就不勉強嘍！”
杜康眼睛一亮，“未開壇的老酒？”
雲霆指著廚房內，霸氣的說道：“嗯，就在裡面！此酒剛烈無比，口味獨特，醉人簡直入木三分，管你是神仙還是凡人，只要沾酒就倒！”
杜康抬頭，往啥也看不到的廚房望去，“………”
雲霆見他有點動心，故意岔開話題道：“大爺，絕版烈酒啊！對了，我很好奇一件事，您腰間掛著的那塊玉牌上的符文是啥意思？”
杜康警惕道：“你問這事做甚？”
“噢，我看小說時看到的！”
“什麼？小……說？”
“就是幾十年前很火的那個小說《佛本是道》啊！夢入神機一書封神的那本洪荒流小說……”
杜康匪夷所思的問道：“夢入神機是何人？我不曾聽說過《佛本是道》，我只知道神機，佛教和道教……”
“王鍾啊！他就是我們星城網文屆的扛把子啊！啊這，不好意思，我忘了這是凡間，您那是仙界，怎會知曉凡間的事！”雲霆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
“道友真幽默，把話題又扯遠了。你也別套我話了，若非公務在身，我也不會告訴你他是誰！不過，我有個條件！”
“您說，只要我能做到，三個都行。不過前提是，不許問我打包把酒帶走！”
杜康貌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說話，“既然如此，老夫告知你也無妨！想必他還會再來的！其實白衣美男就是唐朝詩仙——李白！”
“李白？我的親孃啊！還真是他！我剛開始以為是呂洞賓上仙……”
雲霆一聽，震驚不小，原來自己一直以來的猜測都是錯誤的，怎麼就沒想到那人是李白哩？
杜康摸了摸白鬚說道：“除了他，還有誰有這份超凡的氣質和海量！”
雲霆一時興奮，忍不住的咧開嘴，露出一個真的很彆扭的笑，“我的偶像啊！想不到這人間真的有神仙，居然還被我碰見二個！哈哈哈！”
“……道友，你，沒事吧？”杜康看著他極其不自然的表情問道。
“不好意思，失態了！您真得是神仙？酒聖杜康？我不是大晚上見鬼了？還有，御劍飛行離開的白衣美男真是詩仙李白？”
雲霆把手機從地上撿起來，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問道。
“我真的是神仙啊！如假包換！他也是真得是李白！他給你的那顆珍珠，來自東海龍宮。上個月龍王壽宴，贈予他好幾箱金銀珠寶……”
“臥槽，好幾箱珠寶？原來是這樣啊，難怪……”
雲霆又想起李不語對他說的話，不由有些佩服他的見識。
杜康若有所思的說道：“腰牌上的符文，不方便告知於你。我到是真有一事，不過現在還不是時機說出來，等我需要你時，自然會來找你！”
“那個，神仙會算卦嗎？”
雲霆冷不丁一問，又把杜康給雷住。
杜康淡定的說道：“這事得問專業神仙，老夫是酒聖，只管釀酒這些。”
“那，神仙能定人生死嗎？”
“這是十八殿閻羅的事，由不得仙界插手。”
“那這麼看來，孫悟空用判官筆在生死薄上勾去姓名一事是真的了……”
杜康一臉懵圈道：“道友，你這是……”
雲霆攤開手，不以為然的說道：“看小說看多了，著魔啦！”
“………”
“來，大爺，先讓您嚐嚐新鮮水果，我跟你說，詩仙李白都沒吃過。”
雲霆從廚房的冰箱裡，端出一碗昨天摘的楊梅走過來說道。
“是嗎？那
我今天更要一醉方休了！”
雲霆又冷不丁的問道：“大爺，您去過地府嗎？”
杜康愣了一下，道：“不曾去過，你問這事做甚？”
“我想知道到底有沒有地府，十八殿閻羅，十八層地獄。”
“自然是有的，而且地府陰森恐怖無比。正常神仙，是不願意下去地府的，除非有極其重要之事。”
“那也有玉皇大帝咯，天上肯定很美吧？”
“仙界有很多神仙和菩薩諸佛，都各司其職，哪裡會像我這般偷跑凡間來飲酒……”
“難道杜大爺下凡間來，就是為了喝酒？”
杜康欲言又止道：“這，一言難盡啊！”
雲霆長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你們高高在上的神仙，居然還有煩惱！”
“………”
杜康不語，只是默默的吃冰楊梅，居然也不開口問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杜康隨手拿起一粒楊梅放入口中，點頭道：“嗯，在仙界呆膩了，偶爾下凡嚐嚐人間的食物，也覺得美味無比！”
雲霆興致勃勃的問道：“仙界做飯嗎？比如炒菜吃飯那種，我有個朋友做菜一流，堪稱人間食神。假如再配上我這美酒……”
“仙人不食人間煙火！”
“那就是說，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面的丹藥可當飯吃？”
“你不是看小說嗎？那什麼佛本是道，那個小說裡應該都有寫啊！”
杜康立刻把鍋甩給雲霆，想套他的話，雲霆還是嫩了點。
“啊，是啊，電視劇也有放！”
雲霆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子在亂轉，杜康也不曉得他在想什麼。他覺得這個年輕的問題還是挺多的。
杜康深知言多必失語的道理，也明白他家酒的厲害之處。唯一令他頭疼的就是，這個配方到底是什麼？為何自己苦找不出源頭！
雲霆打破沉靜道：“大爺，你信命不？”
杜康又是一愣，“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道友無需在意，要相信人定勝天這個理！”
“我不信！理，也是強者定論的！道，則是變幻莫測的！勝天，更是扯淡，根本就鬥不過，也改不了命！”
雲霆略帶痛苦的說道，腦海裡又想起家人的音容笑貌。
杜康察覺到了雲霆臉部表情的細微變化，於是輕聲問道：“莫非道友家中發生了什麼不幸之事？請問，父母可健在？”
雲霆回過神，苦笑道：“父母雙亡，家中只剩我一人和一條老狗相依為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有血親之人！”
杜康掐指一算道：“道友今年可是26歲？還是個女人絕緣體的男人！”
雲霆瞪大眼睛問道：“臥槽，杜大爺居然能算出我多少歲？”
杜康無奈的說道：“唉，老夫只是粗略推算而已。來到凡間，有很多仙法我無法使用。剛才推算你的年齡和身世，老夫竟倍感吃力……”
“那……您能推算出能活到99嗎？”
“這個，有點難。不知為何，老夫猜不透你，彷彿有一種力量在阻止我用仙法推算你的前生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