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璽,正好能一手掌握,不顯冰涼,反而十分溫潤。
古樸的龍玉之內,流淌著一道,連陳然都不禁屏息的恐怖靈力。
這塊玉璽之內,有大造化!
正是因為如此,旁人才無法打碎它,它也得以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之中,幾經人手,卻仍然完好無損!
也許,這道禁制,對別人來說,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阻礙。
但是,在陳然的面前,它只像是一張,一捅便破的白紙一般脆弱。
陳然全神貫注之下,輕而易舉的就將神識,灌入玉璽之內。
剎那間,陳然眼前一白,一道魂靈順著靈力長河,遁入玉璽之內。
這是一片青色的空間,如同是一間由玉石打造的古樸宮殿。
其中蘊含了沁人心脾的靈力芬芳。
甚至,比陳然家裡,被靈霧澆灌的氣息,還要濃郁。
“天材地寶之地。”
“這裡必定有大機緣。”
陳然心中一動,越發興奮。
他開始好奇,這塊玉璽之內,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
就在陳然想要探索時,異變突生。
轟轟轟!
隨著一陣巨響,一扇青銅巨門緩緩開啟。
從中走出了一道人影。
他的臉上戴著黑色鬼面,看不清面容,一身漆黑色鎧甲,英武無比。
鎧甲之上,佈滿無數深深的武器劃痕。
有刀痕、槍痕、斧痕……
尤其是,他手中握著的長戈,顏色甚至都泛著一抹不正常的暗紅。
如同整件武器,在血海之中浸泡了無數年一般。
當這道人影完全走出,一道濃重的血腥之氣,立刻擴散開來,將整個宮殿籠罩!
“這把劍……”
陳然盯著他腰間的那把佩劍,瞳孔陡然一縮。
這把劍堅不可摧、吹毛斷發。
卻沒有一分殺意。
反而像是一雙凝視人心的眼睛。
這是一把君子之劍,象徵仁道!
君有道,劍在側,國興旺。
君無道,劍飛棄,國破敗。
吳鉤越棘,純鈞湛瀘!
劍名:湛盧!
是戰國時期,鑄劍大師歐冶子與兒女干將和莫邪,在湛盧山齊力所鑄。
漫漫歷史長河之中,使用雙武器的人不再少數。
然而,手握殺戮長戈,佩戴仁道之劍的男人,從古至今,唯有一人!
那便是秦始皇座下第一殺神:王翦!
“你是王翦大統領?”
陳然緊緊地盯著面前的男人,提起了十分警惕。
王翦不是凡人,他絕不能掉以輕心。
這是一位與白起齊名的名將!
殺神白起,一生攻城七十餘座,殺戮六十餘萬,一人庇護一個帝國。
王翦不以殺人出名,他具有無與倫比的統御力。
在秦王掃六合時,面對其他六個強盛的國家,他幾乎一人便蕩平了一半,堪稱戰場之神!
陳然不敢相信,他會在這裡,見到這位早該淪為歷史塵埃的名將!
“冒犯者。”
“死!”
王翦抬起長戈,直指陳然,帶著滔滔殺意襲來!
陳然不再猶豫,抬手喚出了養劍葫內的長劍,整個人的氣息瞬間到達了巔峰。
這是他所面對的,前所未有之強敵。
有能力殺死他的——強敵!
……
一夜時間,眨眼即過。
房間外的戰士們,輪班換崗,便在這座小島上度過了一夜。
好在昨夜風平浪靜,沒有任何事故發生。
米軍方面,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動作。
“指揮還沒有出來嗎?”
衛生員一大早便起來了,對站崗的士兵問道。
“沒有。”
他搖了搖頭。
“夠了,我要進去看看,他到底躲在屋子裡在做些什麼。”
趙虎黑著臉,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別去,總指揮命令過,我們沒有命令,不能隨便擅闖的!”
衛生員驚呼一聲。
“不能擅闖?笑話!難道,這個廢物不出門,我們還要一直在這裡等他不成?”
“大小姐,我們是在執行任務,不是在陪他度假!!”
說罷,他一把朝著大門推去。
然而,大門微絲未動。
趙虎一愣。
旋即,鼓足了力氣,使出一招鐵山靠,用力的朝著大門方向撞去!!
“你是要把這個房子拆掉嗎?”
見到趙虎的動作,其他戰士紛紛傻眼。
趙虎入伍前,曾經和一位古武宗師學習過,這招鐵山靠的威力,足足可以打死十頭牛。
把整間房子震塌更是不在話下。
但是!
當趙虎的全力一擊,狠狠撞在了這扇門上後,倒飛而出的反而是他。
“啊!”
趙虎慘叫一聲,重重摔在了地上。
大門仍舊微絲未動,甚至連一點灰都沒有被撣落!
陳然在研究玉璽前,自然是預料到了,這幫人可能會進來打擾他。
所以,提前在門口設下了一道禁制。
沒有足夠的實力,膽敢擅闖的,一定會吃夠苦頭。
趙虎現在,就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全都像是要散了架一般。
沒有一處不疼的。
“真他媽的……邪門了。”
趙虎不可思議的看著這扇門的方向,目中之中,竟然隱隱露出了一些恐懼之色。
“都和你說了,別去打擾總指揮。”
衛生員撇了撇嘴。
美眸裡有淡淡笑意,似是幸災樂禍。
同時,她對陳然,越發的好奇起來。
這個神秘的總指揮,彷彿全身都是秘密。
“進不去老子不進了,你們誰愛等誰等,我反正不等了。”
“我們戰友慘遭毒手,我急著要為他們復仇,願意和我走的站在我的一邊!”
趙虎惱羞成怒,大聲叫道。
其他戰士,幾乎毫未猶豫,就站在了他的身後。
“趙虎哥,我信你,我聽你的。”
“對,我們要為兄弟們報仇。”
……
戰士們氣勢高漲,趙虎見此,十分滿意。
然後,他看向了衛生員,得意問道:“你呢,是和我們一起走,還是留在這裡等這個廢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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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陰陽怪氣道:“不過,我猜,這個廢物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了,等我們手刃仇敵,準備凱旋歸國時,他差不多才會出來。”
“我……”
衛生員有點猶豫。
她是想等陳然的,但是,趙虎他們執意要行動,她不可能不跟著。
見到衛生員預設,趙虎大叫道:“兄弟們,和我制定計劃,復仇這件事我們要靠自己。”
“是!”
其他戰士高舉鐵拳,全都以趙虎為首。
中午時,作戰計劃已經制定。
斬首行動執行時間,被確定為今天晚上。
在夜幕之中,他們的行動才最方便。
雖然此行兇險無比,不過,趙虎等人的神色,卻充滿了自信。
顯然,初戰給了他們極大的自信。
看著他們的樣子,衛生員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揮之不去。
現在,她只能祈禱,陳然能敢在晚上之前,走出房間,主持大局。
她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可支撐不起這麼大的場面。
……
與此同時,炎夏,玄黃山下,名車匯聚!
整個炎夏,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來到了這裡。
玄黃山是炎夏的名山,以險峻著稱,登山難如登天,沒有強者庇護,普通人強行攀登即是死路一條。
山巔之上,便是所有武者,心心念念的修行殿堂:武盟總部。
今日,正是麒麟子之戰,正是拉開帷幕的大日子。
武盟盟主從整個炎夏,漫漫天驕之中,一共選出了六名麒麟子候選者。
他們將展開對決,最後站在擂臺上的,便是未來的武盟盟主!
“好險的山啊。”
望著陡峭的玄黃山,陳雨桐臉色有點發白。
越是洞玄的門派,便越是喜歡,將自己的據點設在險峻之地。
這樣地形便成了一道門檻,能擋住太多慕名而來的閒雜人等。
武盟作為炎夏武者第一組織,自然也是如此。
“你們放心,有我在,你們都能安然上山。”櫻井芽衣嫣然一笑。
和陳然相處久了,她的性格也漸漸發生了改變,對待朋友,如春風般溫柔。
這一點和陳然一樣。
不過,如果光看表面,以為她的本來性格即是如此,那就大錯特錯了。
她的無限柔情,只會留給陳然。
若是有人冒犯了她,她殺起人來,可不會有絲毫眨眼。
“這一次,我一定要得到麒麟子之位。”
“劉兄,我們私下關係再好,擂臺之上,我也不會和你有任何留情。”
“放心,我也不會留手。”
……
漸漸地,麒麟子的候選人們,都開始登山。
最後來到這裡的,是一位一席白衣的俊朗少年。
如古人一般,留著髮髻。
身著漢服,氣宇軒昂。
雖然天氣漸寒,但是,他手中始終都握著一把純白摺扇。
宛如是從古風畫中走出來的翩翩美少年。
“是白玉樓的伍子瑜。”
“他可是本次的大熱門啊。”
“好帥啊,果然和傳聞之中的一樣呢……”
……
他的出現,立刻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有點喧譁。”
伍子瑜用摺扇遮住了半邊臉,眉頭微微一蹙。
顯然,他很不習慣,被人議論。
“公子,需不需要我將他們全部驅逐?”
一人問道。
“不了,我們現在不是在白玉樓,而是在玄黃山,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公子,聽聞這次,有一匹黑馬,是一位女子,師承武盟副盟主丁承。”
“哦,那又如何?”
“公子還是要小心一點的好。”
伍子瑜輕輕搖頭。
“我不殺她便是。”
“但是,她若執意擋我道路,我也只能從她的身上碾過去了。”
說到這裡,伍子瑜的目光,微微眺望山巔。
漆黑的瞳孔中,閃爍著耀眼的寒光,以及對權力巔峰的佔有慾。
“武盟盟主之位。”
“我伍子瑜,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