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鬢廝磨之間,早就讓陳雨桐的身體,愈來愈滾燙。
在陳然的統御下,陳雨桐這嬌小的人兒,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
許久許久,戰場這才落幕。
陳然有些疲倦的靠在枕頭上,拉開了窗簾,任由一縷清風吹了進來,神清氣爽。
這幾天,他的確有些累了。
他今日一人鎮壓了隱世三宗,相比從此以後,世俗界就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的生活了吧。
除此之外,還有昆墟。
他沒忘了,自己還斬了一個昆墟的弟子。
所幸,以那人的修為來看,他在昆墟的地位應當不算很高。
就算是生在大宗門內,想必也只是一個外門弟子,只是能在世俗界逞兇罷了。
那些昆墟大宗門,應該不會為了小小的外門而來找他的麻煩。
這樣最好。
樹欲靜。
而狂風不止。
在涼風的吹拂下,陳然的眼睛,凝視那片漆黑而深邃的星空。
這片天地越大,他便越覺得自身的渺小。
所謂掌控自己的命運……這種事情,一個小小的人類,真的能做得到嗎?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不想去與整個昆墟為敵。
就算他有能力也不會去這麼做,這是給自己找麻煩。
“把窗戶關上吧,怪冷的。”
這時候,陳雨桐走了進來,把窗戶關上了一半。
躺在床上,看著陳然眼角的那一分慵懶,她的眼中,多了一分疑惑。
“怎麼?”
陳然瞥了她一眼。
她依偎在陳然的身邊,手指在陳然胸口上畫著圈圈,小聲道:“我只是有些不懂,你這麼厲害,為什麼對這個世界一點野心都沒有?”
“強者的本願,不都應該是征服世界嗎?”
聞言,陳然禁不住啞然一笑:“並不是這樣的,真正的強者,是道法自然,能與這個世界和解,而不是去想征服它,統御它。”
“只有內心自卑的弱者,才會想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強大。”
從古至今,歷來如此。
歷史上,最著名的征服者鐵木真,從小便失去了父親,和家人住在一個破爛的蒙古包裡。
為了養活母親和妹妹,他打獵、偷竊,什麼做了,嚐盡了羞辱和憤怒。
也許正因如此,他日後才會將怒火,發洩到令世界戰慄。
西方歷國,亦是如此。
他們發家之前,不知落後了東方多少年,漆黑的人們,見到了光明,所以才會肆意燒殺搶掠。
反觀從前,世界上最強盛的明帝國,卻沒有任何擴充套件版圖,征服諸國的念頭。
他們心中的征服,並非是用武力,而是懷柔遠人,以國威讓異邦畏威懷德、輸誠納貢,甘稱為明臣。
故而,才有鄭和下西洋。
陳雨桐若有所思。
陳然見狀,禁不住用手,在她可愛的臉上掐了一下:“我只是說了說我的看法,並算不得數,你可以作為參考,不必把這奉為正理,你想做什麼便去做吧,有我站在你身後,沒什麼可怕的。”
說到這裡,陳然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若你真能成為商業女王。”
“我何必去征服世界,只需要征服你便足夠了。”
陳然打趣的話,令陳雨桐愣住了。
她先是:驚訝
過了三秒後:!!唉
一通萌虎狂怒後,她在陳然腰間狠狠一掐。
直到見陳然齜牙咧嘴的求饒,這才罷休。
第二日,陳然開啟手機,才發現自己有好長一串未接來電。
這個尾號,十分熟悉。
這是A組的軍線。
“雨桐,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人來找過我?”陳然疑惑的問道。
陳雨桐正在和女兒一起包粽子,聞言答道:“有是有,不過他們沒有自報身份,怎麼了?”
“沒什麼,我大概明白了,我出去一趟。”
陳然想去A組總部走一趟。
離江海市並沒有多遠,以他的腳力,很快就能走個來回,耽誤不了什麼時間。
他回來了這麼久,也該去看看了。
“粑粑,我給你包了好幾個小粽子,你記得回來吃呀。”陳寶寶盯著陳然,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像只蝴蝶煽動翅膀。
陳然笑著點頭:“好。”
說罷,這才出門。
沒用許久,陳然就來到了A組總部門前。
七年不見,這裡規模又擴建了許多,所幸門口的部門名字沒有更換,否則陳然還真不敢認,這是A組的總部。
走到門口,陳然被崗哨攔住了。
“閒雜人等,不許入內。”
他警惕的盯著陳然。
其他崗哨,也是同樣。
A組這樣的機要重地,當然不是一般人想進就能進的。
常來的人,他們都眼熟。
偏偏便是沒見過陳然這張臉。
“我找葉北,你們給我通報一下。”
陳然道。
“放肆!”
他剛說完,一名崗哨士兵,便呵斥道:“葉組長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你是哪個部門的,有什麼資格直接找我們葉組長?”
陳然摸了摸鼻子:“他地位這麼高嗎?我以前怎麼沒覺得呢?他我見不得,歐陽悅總行吧,你去幫我叫下歐陽悅,讓她來見我。”
“放肆!!”另一名戰士臉都黑了:“我們副組長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陳然:“……”
短暫的沉默後,他禁不住有點想笑:“我不在的時候,歐陽悅都成副組長了?”
“小姑娘進步這麼快,該不會是和葉北那廝,有什麼骯髒的PY交易吧?”
陳然說話的時候,並沒有刻意放低聲音。
所有崗哨聽見陳然敢在A組門口,如此議論他們的組長和副組長,瞬間,他們看陳然的眼神都變了。
那是一種看瘋子的目光。
“沒時間和你們耽誤了,我還要回家吃粽子,讓路吧。”
陳然擺了擺手,憑空一道勁風,將拒馬吹開。
接著,他旁若無人的走入了A組總部。
“你再走一步,我們就開槍了!!”
崗哨士兵們大驚失色,紛紛推槍上膛,將陳然團團包圍。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瘋子,居然還敢擅闖如此機要重地。
難不成,他真不怕死??
“歐陽悅,管管你手下的人!”
陳然環顧一週,看見了什麼人。
於是,出聲叱道。
順著陳然的目光,他們赫然看見了歐陽悅的身影。
“糟了,副組長來了。”
眾多士兵,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陳然。
他們心中推定,陳然應當是某個失了智的追求者,想用這種方式譁眾取寵,引得歐陽悅的注意。
從前也不是沒有這種人。
不過,他們的下場,通常都十分悲慘,不是被歐陽悅打殘了腿,便是頭破血流,被救護車抬走。
陳然是這些追求者中,最囂張的一個!
他們彷彿已經能看見,陳然被打得哭爹喊娘,跪地求饒的一幕了。
“陳先生?你怎麼來了??”
歐陽悅短暫的錯愕後,這才認出了陳然。
於是,她驚喜的跑了過來,喝退了周遭的士兵,一把拉住陳然的手,道:“這麼長時間不見,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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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第一天,我們A組就收到訊息了,可惜去了江海幾趟,一直都聯絡不上你,葉組長等你許久了,你若再不來,他可要親自去你家別墅等你回來了。”
“嘻嘻,走吧,我帶你去見組長。”
說罷,她便當著眾多崗哨的面,領著陳然離開了。
眾多士兵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位如死神般的女人,露出這樣小女生般的嬌羞表情……我怕不是在做夢吧?
“等等,江海,陳先生??”
一個士兵,聽出了什麼端倪,驚呼道:“這個男人,該不會是七年前,轟動炎夏的陳劍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