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然並沒有,可以收斂他的修為。
滔滔威壓。
如同洶湧海浪,朝著諸多,港島術士,襲去!
雖然之前,在映象法術裡,吳道之見過陳然的樣子。
可是,那時。
他與陳然,相隔千萬裡。
如今,那人劈開港海,朝他走來。
離他的距離,從未有過之近!
吳道之終於呆住。
只見那人。
就這麼,立在原地。
宛如是站在萬眾之巔,俯瞰腳下芸芸螻蟻。
是的!
那雙漠然的眸子,看著他們幾人。
就彷彿是在看著螻蟻一般!
“聽說你們想見我?”
“陳某,來了!”
陳然的聲音落下後,彷彿是一聲驚雷,令吳道之等人,打了個哆嗦。
媽的!
這境界……不對勁!!
在陳然出現之前,在他的預料中,陳然既然能夠斬殺,初窺聖人境界的羅明。
最起碼也是人仙。
最高不過人仙大成,甚至接近於人仙巔峰。
那樣的話,雖然有些難纏。
但吳道之相信,在他集合整個港島聯盟,所有核心元老之力,哪怕是遇見了陳然,也必然有一戰之力。
故而,他在得知,陳然已經來到港島後,才會有恃無恐。
然!
這一次,親眼見到,毫未收斂,自身威壓的陳然,他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區區人仙。
怎能一劍,斬開萬里港海?
區區人仙。
怎能一瞥,令天地臣服?
此人哪裡是人仙?
他分明是早已經,超越了人仙的怪物啊!!
所有計劃。
分崩離析!
地仙一劍,可開天門。
斬不開這小小港島?
吳道之此時,甚至能夠相信,若是陳然真的想。
恐怕在他的劍下,港島也要被踏平,徹底泯滅於世間吧?
“羅明啊羅明。”
“你這是給我們招惹到了,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啊??”
吳道之心裡,叫苦不迭。
“你們之前,不是找我有事嗎?”
“怎麼?”
“現在我親自來到了你們面前,都一個個不會說話了?”陳然眯起了眼睛。
吳道之硬著頭皮,回答道:“我們……已經沒事了。”
“不見得吧。”
陳然面露冷笑:“我可聽說,吳會長豪擲千金,懸賞我之人頭。可見,貴島修士,已然對我恨之入骨了吧。”
“哪裡的事。”
吳道之連忙搖頭:“前輩莫聽風便是雨,那個純屬江湖傳聞,實際上,與我們港島沒有半點關係。”
“是有人惡意重傷我們,想要讓我們與前輩離心離德,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啊!”
“哦?”陳然面露興趣,呵呵笑道,“看不出來,吳會長您,雖然臉長得不大,臉皮倒是挺厚的。”
“這麼昧著良心的話,你也說的出來。”
“恐怕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巴不得我死的人吧?”
“哪裡哪裡……前輩說笑了。”吳道之一邊擦著額頭上,不斷滲出的冷汗,一邊陪著笑臉。
簡直是比孫子還孫子。
真可謂應了那句話。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們找我,真沒事?”
陳然問。
“真的沒事!!”吳道之連忙和身後的許多修士,一起如撥浪鼓似的搖頭。
“可我找你們有事。”陳然面無表情。
接著,一步踏出。
登上了岸。
身後分為兩截的海浪,也隨之傾覆,又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
吳道之見陳然朝著他們走來了。
嚇得立刻和身後的修士們,一起跪倒在地。
瑟瑟發抖。
宛如是在獅子面前的羚羊。
根本沒有一點反抗之力。
“前輩,我錯了,我不該通緝您,這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我願意承擔所有罪過,以死謝罪,請您不要遷怒,我港島的其他術士,他們是無辜……”
吳道之跪在陳然面前。
咬了咬牙,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
要是早知道,這個陳然是地仙境界的強者。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懸賞陳然的命!
“會長……”
聽到了吳道之的話,諸多術士心生感動,眼眶都有些溫熱了。
可是,卻沒有一人,敢為他求情。
甚至!
在陳然的面前,無人敢抬頭!
彷彿在這個男人面前,他們天生便是要跪著的!
“都起來吧。”
“我又沒說,一定要取,你們的性命。”
陳然面露無奈。
同時,散去了威壓。
“您……您說什麼??”
吳道之緩緩抬起頭。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陳然。
實際上,在他看來。
陳然要殺他們,輕而易舉!
簡直如同,割草一般。
若換做他是陳然,見有人如此招惹自己,一定也不會留下活口的。
畢竟,除掉他們這些人,只是隨手而為的事。
吳道之所想。
並沒有錯。
不過。
陳然並沒有殺他們的興趣。
除此之外。
趕盡殺絕,有時候,並非是上策之選。
陳然覺得,眼前的這些人,並沒有如羅明一般,壞到了必須不死不休的地步。
不憑什麼。
只憑吳道之,有一人,替整個港島術士,承下罪責的勇氣和擔當。
陳然便覺得。
這個人,可以納為同道。
即是這麼簡單。
“死罪可免。”
“不過,我需要你們,來幫我做幾件事。”
陳然微笑著。
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吳道之先是一愣。
旋即,立刻道:“洗耳恭聽!如若我們能做到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等也必竭力而為!”
“不用那麼麻煩。”
陳然擺了擺手。
同時,開始,說出了,他的要求。
吳道之聽得很認真,不時的點頭。
當陳然說完,他馬上道:“前輩,我記下了,您放心,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了!”
……
良久。
陳然歸來。
這一次,他沒有展開海浪,而是直接踏著浪花,回到了櫻井芽衣的身邊。
“主人,情況怎麼樣?”
久等在此的櫻井芽衣,匆忙問道。
她在這裡,幾乎等的心急如焚。
如果不是看,對面平靜無奇,似乎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鬥,她幾乎都要忍不住,也要橫渡港海,去助陳然一臂之力了。
“對方比我所想的,要好說話的多。”
“已經沒事了。”
“而且,我還拜託了他們,幫我做了幾件事。”陳然微笑說道。
“什麼事?”
櫻井芽衣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陳然賣了個關子。
伸出食指,在她的眉間,輕輕一戳:“天機不可洩露。”
“走吧,歸去!”
說罷,陳然朗然一笑。
在櫻井芽衣呆萌的注視下,負手而去。
解決了港島這幫術士的事,陳然的心情好了許多。
回到酒店房間,沒過多久,陳雨桐就帶著女兒回來了。
“咦,芽衣,你沒去看電影啊。”
“我還以為,你和我們走丟了,正要去找你呢。”陳雨桐奇道。
“沒……剛剛陪主人出去,在這海邊上走了走……”櫻井芽衣的笑容略微尷尬。
她因為太過擔心陳然,所以,忘了和陳雨桐交代了,便從電影院裡跑了出來,追隨陳然的身影而去。
“哇,你這次沒來,太可惜,這次電影特別好看,是時下的新片,非常之燒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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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講講!”
陳雨桐來了興趣,開始滔滔不絕的和櫻井芽衣說了起來。
櫻井芽衣也是個合格的聽眾。
直到快接近十二點,陳雨桐才放過櫻井芽衣,讓她回去休息了。
因為換了新的房間和地方,陳寶寶不敢一個人睡,所以早早的就抱著大棕熊玩偶,躺在了床鋪的中間。
陳然苦勸無果,最終,還是陳雨桐笑著,任由她躺在這裡。
不僅如此。
還抬起玉足,踹了陳然一腳:“你去別的房間睡。”
就這樣。
陳然被打入了冷宮。
第二天。
天明。
陳寶寶早早的就爬到了陳然的身上,捏住了陳然的鼻子,奶聲奶氣的催陳然起來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