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花井少爺,你好有男人味喔。”
花井少爺身邊的女子嬌滴滴的說道。
“你等著看好了,本少爺還有更男人的一面。”花井少爺猥瑣一笑。
溫泉店老板,則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低著頭離開,依照花井少爺所說的去做。
沒有辦法。
在這片地界,沒人惹得起花井家!
沒有人!
包括他在內。
所以,即使是挨了一巴掌,溫泉店老板也不敢發脾氣。
正是打掉了牙,也得往肚子裡咽,還得賠出個笑臉兒。
“店長,我們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把他們趕走……那可是櫻井小姐的客人……”
一名女店員,瑟瑟發抖道。
她口中的櫻井小姐,自然正是櫻井芽衣。
顯然,他們知道,櫻井芽衣是做什麼的。
這種女人,相當可怕與致命。
是絕對不能被俏美的外表所迷惑的。
故而,他們根本不敢對其有半分得罪。
“兩邊我們都惹不起。”
“你進去,把這裡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和櫻井小姐說吧,今天的賬單免了,改天我再請他們來泡溫泉,算是對於這次的補償吧。”
溫泉店老板嘆了一口氣,說道。
女店員立刻表示明白。
只得硬著頭皮,進入了櫻井芽衣等人的溫泉池。
“什麼?花井的少爺,要在這裡消費,憑什麼讓我們走?”
聽完服務員的話,櫻井芽衣的面色立刻冷了下來。
她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請陳雨桐等人玩,怎麼可能半截就讓他們回去呢?
陳寶寶也難過道:“不能再多玩一會兒嗎,我還沒盡興呢。”
見陳寶寶都這麼說了,櫻井芽衣的態度更加強硬:“滾出去,告訴你們老闆,我們玩夠了自然會走,讓他不要掃興。”
“否則——我會親自,去找他聊聊的。”
“這……”那名女服務員,頓時不知所措了,急得都要哭出來了。
卻在這時,還是陳雨桐開口道:“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們改天再來也是一樣,你們覺得呢?”
說吧,陳雨桐看向了女兒和任依依。
任依依整理了一下頭髮,道:“我沒什麼所謂的。”
見此,陳寶寶也沒有任性,也點了點頭,顯然是不想給大家添麻煩。
“這……”
櫻井芽衣見狀,還想說些什麼。
不過,見陳雨桐堅持,她也只能對服務員沒好氣道:“行了,我們知道了,馬上就走。”
“謝謝各位!謝謝各位!”
女服務員連連鞠躬道歉,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幾女擦拭了身體後,便裹著浴袍向外走,準備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期間正好遇見,陳然走了過來。
顯然,他也得到了通知,對櫻井芽衣問道:“花井家是什麼人?”
“一條地頭蛇罷了。”櫻井芽衣撇了撇嘴,“因為與東洋軍方,有密切的聯絡,故,他們在本地,行事異常霸道、高調,尋常組織根本不敢招惹他們。”
陳然瞭然。
怪不得,這個花井家的少爺,能做出這等智障的舉動。
“沒什麼,你們繼續去泡溫泉吧,這件事和我們又沒什麼關係,憑什麼讓我們走。”
陳然淡淡一笑,對女服務員道:“你回去把我的原話,轉告給花井家的人。”
“我就在這裡等他們。”
“誰不服可以來找我。”
“陳某平生,專治不服。”
“啊?”女服務員蒙了。
她沒想到,眼前的炎夏人,態度竟然比花井家,遠遠要強硬!
這當真是不知死活啊!
“您……您不明白,花井家是什麼存在,你們惹不起他們的!”女服務員急道。
在他的眼中,陳然的舉動,完全是一個無知的外鄉人,才會做出來的愚蠢行徑。
在本地惹花井家?
這簡直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陳然搖了搖頭:
“沒有人,我惹不起。”
“……”
女服務員語塞。
她未曾想到,眼前的外鄉人,竟是自大到了這種程度。
她只能無奈的跺了跺腳,心說這是你自己找的,可莫怪我沒提醒過你。
旋即,就匆匆離開,將這些事彙報給老闆去了。
“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陳雨桐有些擔憂道,“會不會給人家添麻煩呀?”
“添什麼麻煩?我們又不是白來這裡玩的,他們要是早就把這裡包出去了,剛才為什麼不說,哪有半截把人趕出去的道理?”陳然冷笑。
任依依這時,點了點頭:“我覺得陳然說得有理,玩不玩倒是次要,憑什麼他們要我們走,我們就得乖乖的走?”
實際上,剛剛在溫泉池裡,任依依只是給了陳雨桐面子,所以才會那麼說。
她心中也有點窩火。
素來只有她欺負別人,哪有別人欺負她的道理?
“所以,你們安心的去玩吧,這裡的事交給我。”陳然呵呵笑道。
“是啊,你放心吧,陳然他搞得定,都是一些小事,走吧走吧。”任依依攬著陳雨桐的玉臂,帶著幾人又重新回到了溫泉池裡。
另一邊,女店員已經來到了店長的辦公室,將陳然的話複述了一遍後,店長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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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沒和他們說,花井家族,在我們這裡是什麼地位嗎?”
店長面色複雜道。
“我說過了啊。”
女服務員也很無奈:“不僅如此,我還不止一次,勸他們不要和花井少爺作對,可他們不聽。”
“好了,我知道了。”
店長皺著眉,示意她出去。
而後,便覺得一陣頭疼。
他本以為,櫻井芽衣出身於東洋,應當明白花井家的可怕,會明白他讓她們離開,其實是為她們好。
要知道花井家,可遠遠不是她一個殺手能夠搞定的。
更何況,她還早就脫離了殺手組織,在東洋更沒有屬於她的根基,完全沒有和花井家抗衡之力。
不過,既然這是她們的選擇,店長自是不會去多事,只能講陳然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了花井少爺。
他的話一說完,花井少爺便陷入了謎一般的沉默。
“店長,你說的這個炎夏人,他叫什麼名字,在東洋,有什麼背景沒有?”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這一點。
因為,除了傻子,沒有人會這麼強硬的,和他花井家對著幹。
何況,還是一個外鄉人。
“他的名字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他的身邊,跟著一個東洋女殺手。”
“那名女殺手,在很多年前,就脫離了組織,跟隨在了這個人的身邊,我猜測他應當是一個炎夏富商,在炎夏很有勢力。”
店長分析道。
“什麼?”
花井少爺聽完就怒了,重重拍了拍桌子,道:
“八嘎!”
“區區一個炎夏富商,仗著自己身邊有個女殺手,就敢和我花井家對著幹?”
“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來人!去給我找上去,男的給我殺了,女的綁過來,給我洩火!”
“是!”花井少爺聲音甫落,便有一名影子殺手,踏步出門。
店長心中搖了搖頭。
這就是惹了花井少爺的下場啊!
你們若是早聽我的話,趁早離開這裡,哪會有這一遭事?
……
另一邊,溫泉池的屏風前,陳然正坐著,手捧一杯清酒,賞著庭院的櫻花與夜色,分外安逸。
他的身邊,則跪坐著身著和服的櫻井芽衣。
她是主動留下來陪陳然的,見陳然杯中酒空了,便主動端起酒壺為陳然斟滿。
彷彿能夠這樣安靜的陪著陳然,對於她而言,便是一種莫大的享受了。
“出來吧。”
一杯酒飲盡,陳然驀然開口。
漆黑色的夜幕中,緩緩走出了一名黑衣武士。
櫻井芽衣立刻眯起了眼眸。
她剛剛的注意力,全在偷偷觀察陳然的身上,倒是完全沒有注意,有人偷偷的靠近了過來。
而那名殺手,則是微微一驚。
他是花井家的首席殺手,專門負責暗殺。
與其說他是武士,不如說他更像是忍者,則更為貼切。
他對自己的隱匿功法,可以說是相當自信,強到甚至櫻井芽衣,沒有凝聚精神,都很難察覺到他的存在。
而面前的這名炎夏男子,卻在第一時間,看穿了他的身形!
這已然十分不正常!!
“你到底是誰?”
男子常年做暗殺任務。
對於目標的氣息波動,他一向十分之敏感!
從陳然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怖、磅礴氣息。
彷彿面前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頭洪荒巨獸!!
“陳某是誰,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誰?”
陳然淡淡道。
說罷,端起櫻井芽衣,剛剛為他斟滿的酒,喝了起來。
“我是取你命的人。”
“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我是來送你上路的!”
黑衣武士冷冰冰道。
陳然一怔:“送我上路?”
然後,他忽然笑了。
笑聲越來越大,最後連腰都直不起來,眼淚彷彿都要笑出來了。
如同是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櫻井芽衣也忍俊不禁的捂住嘴。
看向黑衣武士的眼神,十分復雜。
有嘲諷。
也有同情!
“你們笑什麼??”
黑衣武士感覺到了,對方的嘲諷,登時惱羞成怒。
“我在笑你的無知。”
陳然帶著笑意,努了努下巴:“芽衣,打斷他的腿,教教他以後該怎麼和我說話。”
“是,主人!”
櫻井芽衣恭敬開口。
旋即,緩緩站起了身,朝著對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