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然皺了皺眉。
“喂喂,你這副表情是什麼意思,嫌棄我嗎??”任依依一下就不樂意了,“我都不嫌棄你呢。”
“算了,送你了。”陳然嘆了一口氣,端著盤子離開了,打算早點睡一覺,休息一下。
任依依有點懷疑人生。
“切,不解風情。”她將煙掐了,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悶悶不樂的離開了這裡。
“怎麼了,失戀了嘛?”
過了一會兒,陳雨桐見到她在發呆,禁不住走過來打趣的問道。
“沒有。”
任依依搖了搖頭。
“到底怎麼了嗎,和我聊聊。”陳雨桐好奇的問道。
任依依想了想,對陳雨桐問:“我是不是特別容易讓男人討厭呀。”
“沒有啊。”
陳雨桐搖了搖頭,笑著道:“你這麼漂亮,實力又高,曾經還是武盟的盟主,哪個男人會討厭你呢?”
“不對啊。”
任依依蹙了蹙眉,繼續道:“當初在武盟的時候,那些弟子看見我,就像看見瘟神一樣,躲都來不及呢,他們哪有喜歡我的樣子?”
“噗。”
陳雨桐被逗笑了,無奈道:“那是因為你是盟主啊,他們當然會尊敬你了。”
“不過,如果你是個普通的女生,他們肯定會喜歡你的。”
尊敬我嗎?
任依依心中自言自語。
旋即,自嘲般的笑了:“可是,我也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在一個男人的面前,感受到這麼深的自卑……這還是第一次呢。”
“自卑?”
陳雨桐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什麼樣的人,會讓你自卑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快點如實交代,他的家世背景是什麼,是不是某個首富的兒子?”
“不是首富的兒子,不過,我在他的面前,總覺得有些忐忑,我覺得我是高攀不上他的。”
任依依嘆了一口氣。
而後,無論陳雨桐如何問,她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另一邊,寺田真等人,已經回到了首相府,和山本田一郎彙報了此行的事。
“哈哈哈,我已經聽聞了,你們幹的很不錯。”
“寺田真大師,我知道你現在弟子很多,又要重新修繕設施,資金非常吃緊,這件事包我身上了,變算作你們此行的報酬!”
山本田一郎十分豪爽。
寺田真的弟子們聞言,心中立即大喜。
如今寺田真的弟子數量很多,但供他們修行的院子卻非常小,已經影響到了正常的修行,所以,寺田才準備修繕訓練設施。
不過,這需要一大筆錢,短時間內,寺田真的確湊不齊。
但是,如果有山本田一郎幫忙,那麼,這件事情就算不得是什麼難事了。
山本田一郎可是掌控了東洋最大的關系網。
有他來為寺田真拉攏資金,這些錢自然很快就能湊齊。
於是,諸多弟子,皆將目光,看向了寺田真,無比期待他能同意。
但是,寺田真最終,卻搖了搖頭。
“為什麼?”
山本田一郎有些意外。
“這……”
寺田真皺了皺眉。
猶豫了一下,他才繼續道:“不瞞你說,這次的行動,我實際上並沒有做出太大的貢獻。”
“最主要都是依靠陳然大師,我們這才能消滅那頭海怪。”
“若是沒有陳然大師,我們一船的人,恐怕都會葬身海底。”
寺田真的話,令其他人都沉默了。
的確如此。
他們都很清楚,這一次陳然的貢獻有多大!
認真而論,他們甚至,都沒有做出過什麼實質性的貢獻。
甚至,他們的攻擊,還激發了反作用,助力那海怪突破了境界,這已經算是添亂了。
“哈哈哈!”
聽見寺田真,卻是為了這事在猶豫,山本田一郎立刻擺手,道:“你們誤會了。”
“我當然知道,這次的主力是陳先生。”
“因為,他正是我請來,專門對付這頭海怪的。”
“你們的任務,其實是為陳先生打掩護,順便幫他引路,讓他成功找到海怪就足夠了。”
“做到了這一點,你們便已經完成了任務。”
山本田一郎的話,讓他們都是一驚。
“您是說,這是您計劃之內的。”
“是啊。”山本田一郎點了點頭,表情漸漸認真,“我們的機會不多,如果沒有陳先生在此,我哪有把握敢讓你們去迎戰海怪?”
“這無疑也是對你們生命的不負責。”
“所以,你們不必自責,這件事能成功,自然也有你們的功勞!”
寺田真這才恍然。
同時,露出了苦笑:“曾經,我竟然還想,以陳先生為超越的目標……甚至,想去炎夏,挑戰他。”
“現在看來,是我太無知了。”
“按炎夏的話來說,我簡直像是一隻井底之蛙。”
“山本先生,您說……我這輩子,有希望能追趕上他的身影嗎?”
這個問題……
有點不太好說。
倒不是山本田一郎不確定答案,而是他不確定,該怎麼委婉和寺田真說。
畢竟,這種見識到陳然的實力,而被打擊到鬱鬱寡歡的人,寺田真可並不是第一個。
當然,也絕對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為了不讓寺田真更加難以振作,山本田一郎才沒把陳然做的其他事告訴他。
譬如……
劍斬米國一個海上艦隊的事。
“這個……”
“你沒有必要,非要和他競爭呀。你們或許,也能成為朋友?”山本田一郎只能這麼說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道:“今天晚上,我要開一個慶功晚會,到時候自然也會給陳先生發出邀請函。”
“你到時也可以來參加,正好和他聊聊天,其實,陳先生還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呢!”
聽見這話,寺田真馬上點頭,面色慎重道:“陳先生是我見過的最強之人,能和他交談經驗,是我的榮幸,我會去的。”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山本田一郎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二人又交談了一陣,寺田真這才告退。
“老師,晚上的酒宴,我能去嗎?”
剛一出門,涼子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你去幹嘛?”
寺田真一怔。
見到涼子欲言又止的模樣,他當即明白了對方的心意,而後,苦笑道:“涼子,恕我直言,你和陳君,是沒有可能的。”
“他就算沒有心儀之人,身邊必定也不缺少優秀的女人,你如何能競爭的了?”
“我……”涼子紅著臉道,“我知道嘛,我也沒有那方面的念頭,我只是想借這個機會,和他道個歉,畢竟當時,我不知道他的身份,說了那麼多過分的話……而且……而且……”
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涼子黯然道:“而且,我能跟隨您修行的時間,也已經所剩不多了,隨時都可能被他們接去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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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時,我就只能成為家族利益交換的犧牲品,成為那些大人物的工具,那時候便更沒有機會,和他道歉了。”
寺田真沉默了。
旋即,他點了點頭,道:“好吧,晚上你隨我一起去。”
“不管你能跟隨我多久,你都是我的徒弟,以後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竭力而為。”
涼子的家世,寺田真是清楚的。
她的親生媽媽,生她的時候便難產離世了。
而她的父親,又是一個爛賭鬼,更是沒有能力,將她撫養長大。
所以最後,在將她從醫院接走後,沒過多久,便將她還有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姐姐,一同遺棄在了街頭,從此便失去了音信。
也許是死了。
也許是逃出了東洋。
幸運的是,涼子被一個富商撿到了,並沒有凍死在街頭。
而她的姐姐便相對而言,沒有那麼走運。
富商只想要一個女兒,便挑了年紀最小的涼子。
只可惜,富商一家,並不是真心,想要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撫養。
從她被接回家中,她的命運,便早已經註定:那便是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
所以,小的時候,涼子便被送去了貴族學校,學習上流社會的通用禮儀。
長大之後,她又成為了籠中的金絲鳥,等待其他大家族的人來挑選。
只要對方提出合適的價格,她就隨時都會被送到一個陌生的家族,成為對方的玩物。
對方把她送到寺田真身邊當陰陽師,實際上,也是給她多一種身份,讓她提升一些身價而已。
寺田真很同情涼子。
所以,他才會說出這番話。
涼子感動的點點頭。
不過,她卻是沒有打算,讓寺田真來幫忙。
畢竟,她的家族,可是曾經東洋的第一富甲,如今,對方又移民了米國,甚至在華爾街都有一席之地。
這樣的大人物,恐怕山本田一郎都制裁不了,哪裡是寺田真能夠招惹的?
涼子不想給她尊敬的老師招惹麻煩。
……
另一邊,陳然起床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睡過一覺後,陳然果然感覺精神都好了許多。
“粑粑,有你的電話。”
這時,陳寶寶跳到床上,將手機放在了陳然的肚子上。
“好的,謝謝你。”
陳然揉了揉她的頭髮。
旋即,開啟了手機。
看見來電人是山本田一郎後,陳然這才將電話打了回去。
“山本先生,找我有何貴幹?”陳然躺在床上,懶洋洋的問道。